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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大风秦楚-第75章

小说: 大风秦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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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想到这里,他真恨不得马生八脚。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失,必有一得。黄公虔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桃芸儿——这个曾经被田悯搭救过的奴婢——是内奸。可见,人总是人,不是神,他固然精通三略六韬,却没想到失手于此。
    此刻,张嫣和胡宪拿住了田悯,来到了廷尉府自己的属衙。二话没说,立即把田悯等人押至刑讯大室,他必须及时的敲开田悯的嘴,让她供出黄公虔来。在这阴森森摆满各种刑具的行刑大室,田悯等人早已吓得肝胆俱裂。张嫣是干什么的?他了解这种氛围对被刑讯人的压迫。他扫视了一下这几个人,一摆手,他喜欢这个动作,温文儒雅。狱卒们将田悯等人捆绑在墙壁上的铜环上。田悯没看见桃芸儿。
    “桃芸儿呢?”她问翠帘,“桃芸儿呢?你们把她怎么样啦?“她冲着张嫣喊。
    翠帘早已吓得上牙直磕下牙,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桃芸儿?“张嫣有点暧昧且意味深长地翘了翘唇角,他的表情总是那么好看,十分轻蔑地说,“你还有心思想别人,别人可不象你,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嘴上这样讲,心中却在想,“还挺冲的,只是等一会儿……。”但他马上将脸一变,拿起鞭子,一鞭撩起田悯的下骸。突然,用那鞭杆“啪”地一下打在田悯的面颊上,这动作不大,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
    “说,黄公虔在哪里?千空照在哪里?”他的声音并不高,象是从墙壁里发出来的一样,有点憋闷低沉,令人毛骨耸然。
    田悯不去理他。
    “嘿,没有一个人不是这样开始的,”张嫣打量着田悯,用鞭子拍着自己的手心,想,“但是,没有一个人,在这里,能不开口的!”他冷笑了一下,他的冷笑也很好看,用鞭子对着墙壁狠抽了一鞭子。
    对审讯他有自己的一套,认为摧毁人们的意志是最重要的,好的审讯,决不能让人心生侥幸。摧毁人的意志,要出奇制胜,制造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氛围,更不能让人在慢慢的折磨中去有所适应。这样,他把鞭子丢给一狱卒,指着翠帘说:“喏。”
    “喏”,他喜欢用这个词,不失于温文儒雅。
    “啪,啪……”的鞭抽声和翠帘无法忍受的惨叫声,随即响起。
    张嫣微笑着,把他那常低垂的眼睑抬起,露出他那明亮秀美的眼睛,仿佛在欣赏。他不询问,一声不响,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整个行刑室里只有旋风般的鞭子声和翠帘的惨叫声。
    “姑娘,姑娘!——大人饶命呀!这事我不知道。黄公虔,奴婢不知道呀!真的不知道呀!”
    田悯吓坏了,开始的傲气已没有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不出话来。
    张嫣好象没听到一样,人就象铁铸的一般,他只是看,欣赏般地看。一直看到翠帘的衣衫被抽得渐渐渗出血来,慢慢被染红,然后流下,滴到地上。
    负张氏和负二不停地求饶:“大人,求求你了,翠帘确实不知道啊。”
    张嫣用右手向后作了一个摆手的动作,行刑室的大门就开了,一狱卒牵进来一头漆黑发亮的巨獒。这巨獒蹲在地上,头已到人腰以上了,伸着血红的长舌头。它一出现,整个行刑室里的空气就凝固住了。受刑的几个人恐怖地看着它,象是有锐器突进到他们心窝里去一样,没有一个人敢声响,翠帘立即晕了过去。
    张嫣用手指点了点室内一角的一个大缸,那里装着水。那挥鞭的狱卒赤着膊,露出一胸胸毛,他舀了一勺水,泼向翠帘。又舀了一勺,再泼。翠帘颤动了一下,呻吟着醒来,目光显得麻木而呆滞。
    张嫣用他那文质彬彬的样子,用他那英俊的高贵典雅的面庞看着田悯,在这血淋淋的场面中,颇有点玉面生风的味道。他不说话,只用他那锐利的目光盯着田悯的眼睛。
    “说不说?”他这犀利的目光,好象在这样询问,带着笑意,因而显得特别残忍。
    田悯如何受得了这残忍,浑身颤抖起来,控制都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这是紧张还是害怕。
    张嫣走近田悯,一把抓住田悯系腰的彩色涤带。“干什么?”田悯慌乱地叫道。但张嫣并不理睬,只一抽,便把它扯了出来。再一扯,把那些精致的盘扣撕脱了,田悯的禅衣就散开了。田悯如何受过这样的污辱,又是害怕又是羞愧。这就是刑讯的关键,一定要,也一定要,决不把人当人,以铁一般的意志去摧毁他、抹杀他。这里粉碎一个人的生命,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张嫣又抓住了田悯的内衣。
    “无耻!”田悯哭叫着,骂道。她没想到,自己一个王主,竟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这何曾有过?这是不合于礼的。但她不知道,秦国本是夷狄之邦,它的酷吏是从来不讲礼的。张嫣住了手,捏了捏田悯散开的禅衣,这个动作很细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大家还以为他放弃了。却不知道,一个突然的动作,他把田悯的内衣撕开了,田悯的乳房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伤天害理呀!”负张氏叫道。
    张嫣擦了擦手,他本来正抓着田悯的下裳,他要把她扒光了。但他的手触到了田悯的肌肤,使他突然感到自己象受到了亵渎一样,不由得停了下来。他皱了皱眉,遂转向负张氏和负二,他拍了拍巨獒的头,弯下腰去,揉了揉它的腹部。然后,猛地一拍那巨獒的臀,便放了绳索。那巨獒得了旨意,象离弦之箭,扑向负张氏。
    “呀!”负张氏还没喊得出口,那巨獒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负张氏的胸口。
    “啊!”一声惨叫。
    血淋淋的伤口露了出来。第二口,那巨獒“咔”地一声,把负张氏的胸骨咬断,这情景把在场的人都差点吓晕了过去。
    “娘!”负二拼命地挣扎着。
    张嫣用眼睛盯着田悯。田悯极力想缩起身子,想把自己缩到一个极灭点中去,她完全被眼前的血腥吓呆了。
    张嫣牵着那巨獒,揉了揉它的头,这次他看向田悯。以一种蔑视的不可抗拒的严厉,从他嘴里吐出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说!”
    那巨獒正用舌头舔着死者的血。
    田悯的意志彻底地被摧跨了,开始,作为一个心态奇傲的王主,她极力想维持自己的尊严,又想维持住自己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但是她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没有想到,竟会有这样血腥的场面。人们常指责背叛,苛求忠贞,但是,这种指责是残忍的。固然,我们应该赞颂忠诚,讴歌忠诚。但是,人们不应该过于苛求,毕竟每一个生命个体,都有着他活下去的权力。
    在酷吏的手中,你无从选择,田悯不怕死,但她受不了这血腥。田悯的精神被彻底摧跨了,人的精神一跨,便什么都不是。刚才还是人,现在就成了唯恐自己是得不到宽恕的羊,有什么便说什么。虽然仍然逃不脱被吃掉的命运,但她已经没有意志了。失去了意志的人,人们又能要求她什么呢?
    一个弱女子你又能要求她什么呢?
    在她的肩上,原本就不该承担什么的!
二卷、七、欲得之,反失之,功亏
            七、欲得之,反失之,功亏一篑
    张嫣得了黄公虔确切的住址在小南庄,再问上古师和洗心玉,才知田悯确实一无所知。他命狱卒将田悯等一干人收押起来,回到廷尉府自己的衙署。他知道事态急迫,必须马上行动,否则就又惊走了。胡宪正坐等着他,见他忙问道:“招了?”
    “招了。——走,小南庄,我们去抓黄公虔”。张嫣先去廷尉正监李(木隽)处禀报了一声,知道刻不容缓,立即点起衙役几十人。胡宪在张嫣去李(木隽)处时,坐等寻思:“怎么会没问出上古师来?”他总觉得上古师和黄公虔应在一起,看见张嫣只点了这么几十个衙役,心中正犯迟疑:“如果仅仅是黄公虔,这些人自然……,可是,万一不是呢?事情总不能常如自己所料……”。心中有想,口中就吐了出来:“就这么几个人?”
    “绰绰有余。”张嫣正兴奋着,为事情出现了转机而激动,立即翻身上马,带着衙役就出发。
    “等一等,这不行……”胡宪叫道,但这一行人早已消失在那(土翁)起的尘埃中。
    胡宪见叫不住,想想又不妥,想到自己的上司龙应奎,知道他的剑艺了得。这又是他交下的事,所以也立即上马,朝渭南衙署直去。他想:只要渭南尉出马,就不怕那上古师。
    这种情形,张嫣如何知道?他只怕黄公虔跑了,立功心切,心急火燎地直扑兴乐宫以东的小南庄。
    上古师他们正在小南庄前堂静候田悯到来。按说,一切均按黄公虔的安排进行,田悯手中又有通关文谍,一切应该不会出什么差迟。但是,现在时已近午,田悯在应该来到的时候没有来,这引起了大家的警觉。但他们又不知道,田悯到底被什么耽搁了?还是出了事?如果他们一旦离开,而田悯恰巧这时赶到,哪怎么办?在此关头,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令人心焦。苦须归宾说:“不如我们去接应,在这里窝囊死了。如田姑娘出了事,在这里何用?说不定,她正在危难之中。”
    “这怎么行?”上古师说,“我们这样六个人出现在渭南,还能遮人耳目?最好一个人去打探一下,却是最好。”
    “我去,”匡其说,“这事一直是我在做,什么都清楚,我去最方便。”说完这话,匡其翻身上马,出了小南庄,沿着那条狭窄的崎岖小道西行。
    这时,张嫣正一行人从大道急匆匆地直扑小南庄。
    张嫣不停地驱马,从南门直下,快到兴乐宫时,左转东行,只见一片烟柳和溪水。咸阳近郊,哪一处廷尉府不清楚?他知道小南庄快到了,招集齐众衙役,作了最后的部署。众人一鼓作气,冲过石板桥,过了桃林,转过一个岗阜,眼看小南庄就在路尽头。他拔出剑来,命众人准备妥当,发一声喊,自己一马当先,朝小南庄冲去,象一阵暴风骤雨。
    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呐喊声惊动了上古师,大家均吃了一惊。苦须归宾提剑便出,她来不及上马,以剑抵住张嫣。上古师、北门晨风、美丽居和玄月翻身上马。张嫣一见拥出了这许多强人,有些措手不及,此时他真有点叫苦不迭,恨不得能多带出几个人手来。此时他还一门心思只想拿住黄公虔,也不恋战,避过苦须归宾,让众衙役围住这五个人。自己冲进庄去,却不见一个人影。再冲出来,正寻思这是些什么人?心想:“这些人,莫非就是赵成、胡宪常提起的上古师和洗心玉,对,一定是洗心玉!”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绝色女子。这个绝色女子,真是有他平生之未曾见过的美丽,他想当然的想到,这个女子必是洗心玉,遂持剑直奔美丽居而来。美丽居正转过马头,见一儒将冲她而来,面色白皙,略带一丝腼腆,心中正诧异:“世上怎会有这么俊美的男子?”只见这男子冲自己而来。“他来寻我干什么?”还未寻思得尽,张嫣的马已到。
    几个衙役已被苦须归宾和北门晨风刺倒。
    美丽居使出生平本事,她有着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希望这个奇美男子剑艺高强,希望他形实相付,好象只有这样,美丽居的心,才不会感到遗憾——天生英才!于是,她一剑紧似一剑。那张嫣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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