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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大风秦楚-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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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美丽居眼中含着泪花,正恶狠狠地咬着他。
    “你疯了,是我!”
    “咬的就是你!”美丽居犹不解气。
    “你干吗这样恨我?”
    “这些日子,你都死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都知道吗?”北门晨风不解地看了看瑞兰和素心。
    “老爷不知道夫人是怎么过来的。”瑞兰伤心地流着泪回答。
    “老爷如再不回来,夫人只有一死来报答老爷了。”素心说。
    “这一切我都知道了,”北门晨风把遇到何大的事说了一遍,“只是,我不明白?”
    “我早就对你说了,你就是不信,”美丽居提起这事就来气,如在当年,她真的会拔出剑来。“你这一走,就不回来了,任凭那恶贼欺负我,我不恨你恨谁?”美丽居异常愤怒。
    “夫人,老爷不是回来了。”瑞兰劝道。
    “他不回来才好呢,他不回来,我就嫁给那恶贼,给他一个好看的!”美丽居说出这样一句气话,泪落如倾,二人顿时无言。
    待得美丽居平静下来,北门晨风也冷静下来:“你慢慢说与我听,”但他没看见云想,奇怪了,问,“雪儿呢?”
    美丽居就伤心起来,她把支可天这几个月来欺逼之事说了一遍,说得北门晨风眼中都冒出了血。最后美丽居说:“如你再不回来,我就与他同归于尽,到时就一把火,将这屋和我自己一同烧死……”
    北门晨风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充满了无限的爱怜和对自己深深的自责。
    “那好吧,别急,我回来了!”北门晨风阴沉地切齿道,“支可天!”
    “不,不是这样,”美丽居胸有成竹,多少个日夜,她所想的就是这一天。她知道,如今的支可天虽不可怕,但他毕竟在此地坐大,有那么多强徒恶少跟着他,她怕自己的夫婿吃亏。“不,”她说,“先得把这门前屋后的恶徒清除掉,是这样……”她止住北门晨风,继续说。“这个容易,待我把他们引进来,一个也别放过,庄客们也都拿起家什来,你只要对付那支鸣,除了他,余者均不可怕……”
    一切准备妥当,美丽居吩咐瑞兰:叫支鸣进来,说她要出去。支鸣嘟嘟嚷嚷地来到庭堂,自然不同意,遂争吵起来。素心走了出去,装着惊慌失措的样子,对那些守在门前屋后的恶徒说:“里面要打起来了,你们还不快去劝劝。”众恶徒一听,拥进庭堂。
    “你以为我要怎样?只不过散散心罢了。”
    “这样的深夜,散什么心?”
    “你竟敢这样挡我?不怕日后我收拾你吗?”
    “哈!”支鸣一听此言笑了起来,说,“不怕,夫人聪明,是不是想逃出去啊?”
    “狂妄,你是什么东西?”美丽居一看所有的恶徒都在了,勃然大怒,猛一拍案几,发出信号。北门晨风立即带着众庄客从庭堂正门冲杀进来,众恶徒那里料到会有此一变,被堵在庭堂中,还没反应过来,尤其是那支鸣,早已被北门晨风刺倒。美丽居立即占据通往内室的通道,左手杀死一个。几个庄客也杀入,有了凭持,也气壮起来。真是快刀斩乱麻,倾刻间,七八个恶徒就全被杀死在庭堂里。
    “痛快!”美丽居看着满地尸首,感到从未有过的淋漓酣畅,吐出了一口恶气。
    对于普通百姓黔首,这样的杀戮可真是惊心动魄。但对于北门晨风和美丽居来说,却是见惯了的,不以为然。这事了了,明天对付支可天,就没有什么可担心了。北门晨风指挥着葛仆和众庄客把尸首拖了出去,又将庭堂打扫干净,吩咐众人安歇,一夜无话。
    第二天,夫妇二人,带着四月春舍的人,赶到支可天的庄园。到庄园时,天已大亮,北门晨风一脚踢开大门。支可天一个家丁见是北门晨风,还未发出一声叫,已被北门晨风刺倒。另一家丁飞奔而去,大叫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这一惊呼,早已惊动了正在梳洗的支可天,他并未听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院内乱成一团,提了剑便走了出来。一见是北门晨风和美丽居,便知大事不好。
    北门晨风提剑便上,支可天几个门徒提剑迎住。北门晨风那柄剑速度之快,动作之准,一剑一个,瞬间便有几个恶徒倒在血泊中。到了这个时候,支可天再后悔是来不及了。事已至此,岂能束手就戮,知此事皆因美丽居暗算所至,怎能放得过她?就对着杀过来的北门晨风叫道:“飘零子,来得正好,只是,我有话说,你听我说……”
    “别理他,这样的恶贼,你理他作甚?杀了他!”美丽居叫道,她不想让支可天获此机会。
    但北门乃一节侠,做事从来都是遵循剑道的,就一手挡住美丽居,用剑指着支可天说:“说来!”
    “你听他胡说个什么!”美丽居急了,但被北门晨风按捺住,挣扎不得。
    支可天知道时刻紧迫,忙分辩道:“我不知道做了什么,你要来杀我?”
    “恶贼!”
    “慢,且慢,第一,是美丽居离开了你,我娶她,与你何干?”
    北门晨风听是这话,挺剑便刺。支可天挡了他一剑,慌不择言,叫道:“你想杀人灭口吗?美丽居的话你也敢信?”
    就这一句话,使北门晨风停住了手中剑,他杀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不落人以口实。
    “我的贱内,如何信不得!”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美丽居做了多少恶事,你知道吗?你也会信她?”
    支可天这一句话说出,北门晨风便迟疑了。
    美丽居知道:今天,她是在劫难逃了;今天,她再也蒙蔽不住了。她急于杀人灭口,但她却做不到,急得直跺脚。“你就这么沉得住气,”她指责北门晨风道,“他这样欺凌你的家室,杀了云实,夺了云想,你还能这样来听他胡说,你还算个男人吗!”美丽居用极其刺激的语言来激怒北门晨风。
    但这是北门晨风。北门晨风已经从美丽居反常的举动中,察觉到了什么。他感觉到了,就立即止住了美丽居,反而平静地对美丽居说:“你又没做什么,让他说,我要让他死个明白。”
    “你疯了!”
    “听他一句,又何妨?”
    “她就是怕你知道。”
    美丽居见事不济,左手提剑,便上前,却被北门挡住。
    “放开我!”美丽居几乎绝望了。
    支可天便将他在永陵见到的事说出。又把在至简堂,美丽居怎样支使他,让他到博阳去告密,及在舍门里时,美丽居欲杀人灭口之事一一说出,听得北门晨风目瞪口呆。“胡说!”他大叫道,他不信。他不信这么恶劣的事竟会是美丽居所做,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差一点就要刺杀过去。可支可天这一番话,又是何等的熟悉。他想起了毛乌素,想起了阿里侃,“对,就是他,他当时说出来的话,几乎和今天支可天说出来的话一模一样。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说出了同一件事……”他一下子盯住了美丽居。
    “他胡说,”美丽居刹时变了态,“飘零子,这恶贼在恶意中伤,你怎么连他的话也信。”
    “是韩元亮挑断了她的手筋?”北门晨风试探着。
    “什么韩元亮?是一个虬须乱发的胡人……”
    北门晨风知他讲的是阿里侃。
    “美丽居受伤后,就逃了出来?”
    “根本没有,她当时虚弱得很,后来那显赫胡人叫人把她捆了,再用车将她载了……”
    这一切和北门晨风已知道的事实相符。他想起了至简堂,想起了舍门里,原先诸多疑点,现在都有了答案。北门晨风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全是真的。“天哪!”他发出了一声这样撕心裂肺的叫声。
    一切再也瞒不过去了,美丽居知道,她和北门晨风的缘分已尽,为了爱,她付出得太多了。
    就在北门晨风因这激愤而不能自制时,支可天一看机会来了,猛地执剑刺了过来。看时迟,那时快,北门晨风没能防备。美丽居却已看见,她毕竟是一介剑士,身手矫健,她猛地提剑挡过去,挡住了那一剑。但支可天被格开的剑却已划到了她的左臂,鲜血如注。
    北门晨风从愤怒中醒来,知道此刻不是清算美丽居的时候,而是必须要杀死支可天。美丽居是美丽居,他是他,这个恶贼恶贯满盈,不杀他,天理不容。遂一剑指向支可天。支可天知道今天可不是个轻松的日子,那怕就是面对当年的美丽居,他也只有拼死顽抗了。
    他一面指挥众弟子挡住北门晨风,一面思量怎样脱逃。他的那些弟子家丁又有几个倒了下去。此刻,他挡了北门一剑,猛地向后跃退,再一个突刺。但北门晨风的剑毕竟比他高超得多,又准又狠。见支可天刺来,用剑撩其持剑之腕,待支可天撤剑之际,进步平剑扎过去,这一剑法,叫顺水推舟。支可天早已中了一剑。接着支可天又中了数剑。这时,北门晨风见叫天子另一门徒正向受伤的美丽居杀去,唯恐美丽居有失,他回转身来,一剑结果了这门徒。再来杀支可天时,却找不到了。他寻遍了支可天的庄园,也没找到他。但他知道,支可天伤得不轻,其中有一剑“燕子卸泥”,向上一豁,伤了支可天的根基。
    他回到前庭院。
    “北门!”美丽居浑身是血,既可怜又无奈,她还想挽回她已经不可挽回的爱。北门晨风正想上前,但马上止住了,他多想走上前去,扶住这个刚才为他受伤的女人,但他不能。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是这么邪恶,他以无限复杂的眼神看着美丽居。在这美丽的外表下,竟包藏了一颗那样邪恶的心,这个女人和支可天没什么两样。对于这样的女人,他想原谅也无可原谅,她所作的事,哪一件不是十恶不赦的?哪一件不是可以至死十次的?那么多美好的生命都死在她手里,尤其不可饶恕的是,她竟会寻求胡人,来杀死自己的国人!北门晨风差点就举起了手中的剑。
    “飘零子,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美丽居悲痛欲绝。
    北门晨风下不了手,毕竟夫妻一场。此刻的美丽居,谁会相信她是一个蛇蝎般的女人?谁会相信她是一个这样卑鄙无耻的女人?看到如此泪流满面的美丽居,娇柔万状的美丽居,北门晨风的心碎了。可北门晨风无法宽恕,他无法宽恕这样的恶行。
    “这不公平,不公平!”美丽居叫道,扑在北门晨风脚前,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腿,她刚包扎好的右臂还在渗着血。
    北门晨风木然,他冷酷地对美丽居喝道:“放开!”
    “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飘零子,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这是我的错吗?”说到这里,美丽居猛地站了起来,愤怒地对北门晨风叫道,“伪君子,你就没有责任?假如不是你的背信弃义,假如不是洗心玉,假如不是你的负心,我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丑恶的事?做这些令我自己都感到恶心的事?今天,你倒干净了,把这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仿佛你才口含天宪,来对我进行挞伐;仿佛你才是德行的化身,我却成了不齿于天下的败类。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有什么错?我是你的妻子,大家听听,一个人的妻子却要向别人夺回自己的丈夫,老天爷呀!这不公平!一个人的妻子,竟要向别的女人夺回自己的丈夫,这是什么正理?北门子,你难道就没有自责之心吗?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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