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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大风秦楚-第106章

小说: 大风秦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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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看到一个落魄疯傻的老者,正和胡人狼居胥师徒相遇,她的面部表情露出一种似恨似怨的惊讶,一闪就过去了。只见她将牙一咬,透出一句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原来却在这里!”的话来。
    老百贼胡息正劈面与狼居胥相遇。那狼居胥师徒一见是他,就露出鄙夷的目光,“哼”了一声。千长黄风沙若(革是),一见老百贼,立即用他那傲慢的口气,指着老百贼喝道:“如此肮脏之人,也敢来此比剑?”这声音惊动了周围的人,老百贼的面皮不由得涨得通红。怪只怪自己当年一念之差,贪念生死,把中原剑士的颜面都丢尽了,以至后来不得不装得疯疯癫癫的样子,藏匿于民间。没想到,今日冤家路窄,在这望夷宫的教场中,又碰到了狼居胥,又被这狂风沙一顿喝骂,遂感无地自容,狼狈地退出了教场。
    冷萍飘看着这一切。
    当胡息走过护城河门桥时,只听得后面一声怒喝:
    “老百贼,哪里去?”
    老百贼木然地站住,并没有回转身来,他知道这声音来自谁。
    “我杀了你!”仓庚一声尖叫,愤怒而悲怆,提剑便刺。老百贼依然没有回转,仿佛在等待着这致命的一击,但那剑在即将刺中老百贼的刹那间停住了。只见仓庚悲怆地叫道,“我杀了你,杀了你!”她极度颓丧的(享单)垂下手中的剑,于无奈中悲愤欲泣。
    老百贼缓缓地回转身来,眼睛中闪动着并不疯傻的羞惭的目光。
    “仓庚贤妹。”
    “谁是你贤妹!”
    “那就动手吧,既然连你也不能饶恕。”
    “我还怕弄脏了自己的手呢,亏你还是隐剑的传人,竟如此不肖!”
    “我……”胡息还想分辩,但他知道,分辩又有何用?当时,不就是一念之差吗?不就是在狼居胥的剑下,想起了她。却不知那一刹那间的心理脆弱,对她的伤害竟这么大,也成了自己不可饶恕的耻辱。他已是后悔莫及了。
    剑,宁断不弯,这是一个剑士的精神,他却不配。
    带着屈辱苟且于世,生命对他已是沉重,他不敢再见仓庚,却又不能忘怀。今天,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她,生命对他便没有了什么意义,于是,他说: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自行了断了吧。”说完,便欲掣剑。
    “滚!”仓庚感到心中一阵绞痛,泪水就含在了眼里,“别让我再见到你!”
    胡息知道仓庚心存不忍,不禁喟然长叹一声,遂罢手而去。走了几步,又回转身来,对仓庚说:
    “贤妹,苟活人本无颜再对你说什么,只是,那狼居胥的剑术确在你我之上,望贤妹万万不可大意,千万小心。”说罢遂踉踉跄跄的一路颠扑而去。
    这时,擂台上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当仓庚回到教场时,她发现擂台上的那块生死牌给人劈了。她问看客是怎么回事?那看客说:“是龙山爷劈的。”龙山爷就是五台山的龙山兼,黔首因“兼”“爷”音相近,以讹传讹,就叫他龙山爷。此时擂台上的擂主是凌锋剑庭的三弟子黑森虎辛桓羽,攻擂的就是这龙山爷。
    “到底是怎么回事?”仓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辛桓羽呀,他把太华山的爰剑客刺伤了,爰剑客和龙山爷是生死之交,龙山爷一见,便跃上了擂台。辛桓羽霸气十足,说什么‘那来的野种,也敢称龙!’你想,龙山爷的火气多大,又伤了他的好友,如何受得了这黑森虎的气,一怒之下,就把这牌给劈了。”
    “劈得好!”冷萍飘赞叹道。
    这时,擂台上的情势正紧张,辛桓羽那剑如闪电一般,仓庚不由得揪了心,龙山爷似有不敌。看时迟,那时快,辛桓羽一剑刺中了龙山爷,但他并没有结果他,而是以言相辱:“倘若我是你,哪还有颜面活在这世上?”这相辱,激怒了珍珠帘西施罗。只见她用拐一点,一个燕子点水,跃上擂台,用她那嘶哑似蛇一样的声音大叫了一声:“认得珍珠帘么?”
    “等的就是你!”辛桓羽用剑一点,冷笑着说,“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西施罗虽是个拐子,要知道,她可是哈婆婆尸后的弟子,蛇蝎心肠。她使的是一根铁拐,这拐比剑更胜一筹,一招狠似一招。辛桓羽本就不俗,又得乃师之悉心指点,自然不同于过去。见西施罗如此狠毒,非喉即档,招招要他性命,不觉精神倍起。“你不仁,我不义。”他想,“今日既是玩儿命,那就玩到底,杀了你,灭了那老妖婆的威风”。想到这里,辛桓羽使出浑身解数,凌锋剑对云摩剑,名门正派对荒诞诡异。战了十几个回合,辛桓羽故意露出个破绽,放那西施罗一拐捅将进来。那拐速度之快,只见一道黑影似的。这正是辛桓羽的用心之处,即:在你的剑即将刺中他的咽喉部时,他有极迅捷的躲闪能力。这时只见他一个躲闪,用剑格住那拐,迎面而上,和西施罗扑了个正面,一脚缠住她,一手钩住她的头,将西施罗死死制住。另一支手,弃了剑,聚全身内力于一掌,朝西施罗的天灵盖打下去。
五卷、七、冷萍飘仓庚
            七、冷萍飘仓庚
    当年,南海尊者公臬与胡息游历临淄,那时,至简剑庭还在临淄。公臬与千空照是故交,遂在剑庭住了下来,每日切磋剑艺,说道论剑,十分融洽。
    无级越女桃氏妇一生只收得三个弟子:千空照谦和,辛利精明,仓庚则桀骜不驯。师傅去世后,千空照执掌了至简剑庭。那时剑士身份寒微,千空照和辛利为剑庭计,也与王族公侯官府走动,以期获得庇护。这使得仓庚十分不满,不过她也知道,千空照、辛利也实属无奈,但在言语行动中却身不由已,不免常冲撞二位师姐。千空照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年青人气盛,不与她计较。
    公臬和胡息到至简剑庭后,出了一件事,那就是仓庚打伤了长吏后胜的公子。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面对辛利的埋怨,仓庚的言语就十分任性,和辛利吵了起来。千空照十分为难,虽恼恨仓庚,也知道仑庚没错;但她更知道,辛利也没错。因此只得喝住仓庚,劝住辛利,没想到这更激怒了仓庚,竟和她也吵了起来。
    恰在这时,公臬和胡息走了进来,见这场面,忙来劝解。胡息顿感惊讶,也是呈一时之快,他说:“这事,有什么可值得责备的地方!”后来还说了一句,“假如我在现场,也会同样……”
    这事后经尚平君田则出面,才没造成更坏的危害。正是有此原因,田悯才避难于至简堂。上古师才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收留她,庇护她,以至到现在,依然无法放手。
    胡息的那一声趋同,使仓庚对他有了好感,渐至生出情愫。为了这,她与千空照、辛利又发生了另一种冲突。
    原来,桃氏妇在临终前,曾对她们有个要求,即希望她们三个,为至简剑庭和桃氏十四泉要做到终身不嫁。“剑艺是个要耗尽人毕生精力的事业,需要献身精神,假如连这一点也做不到,也就别玷污了它。千空照,你可要管好她们两个,千万别让我失望……。”
    如今千空照见仓庚沉迷在这有违师嘱的情感纠葛之中,她是个谦谦君子,怎能看着小师妹一味沉匿下去。便将仓庚叫来,严厉地责备了一番。叫她悬崖勒马,记住师傅的嘱咐,不要做出背师忘祖的事情来,更不要等到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晚了。这一席话,说得仓庚羞愧难当,她也真心地接收了。桃氏妇看重千空照,却最偏爱仓庚,如今,这也成了仓庚无法违背师嘱的情感重负。所以当胡息向她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情时,仓庚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只得以极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断然回绝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敬你是个人物,并无其他想法。你我都是习剑之人,习剑之人,难道还能作他想吗?我和师姐三人,早已以身许剑,不会嫁人的!”
    这话,不啻给了胡息一个极沉重的打击,他不信。他叫道:“这不是真的,难道你一直是在逢场作戏?”
    “不信,有师姐作证,有满墙的凌霄花作证。再不信,也好,小妹在这里就做给你看!”仓庚说到这里,只见她一脸苍白,猛地执剑在手,将头上的一绺青丝斩断,丢到胡息面前。“这就是我的意愿!”她狠心地说。
    见仓庚这样决绝,胡息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不顾一切的扬长而去。
    只是,爱是无法掐灭的,仓庚依然无力自拔。自己的决绝对胡息的伤害使她更深地陷入到爱恋之中,而且越燃越炽烈。由这痛苦所产生的恨都发泄在千空照身上,遂发疯一般,再也不顾二位师姐的劝诫,下了徂徕山。从此浪迹天涯,去寻找自己心中的爱。又因爱得不到回应,遂生出了寻求报复的心态。好在她生性耿直,只杀豪强,不干贫弱,天地间遂多了一个江洋女飞侠冷萍飘。
    胡息受了这个打击,有点自暴自弃,遂有北走大漠,论剑胡庭之举。又因心中有情,终是不甘,所以才又有了头曼城的一幕,做出了不齿于中原剑坛的丑事,再也无颜于仓庚。
    仓庚心里明白,是自己害了他。只是胡息的行为是无法饶恕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不管是有什么借口,一个剑士的铮铮硬骨,尤其是面对胡人,成了一种家国间的象征的时候,那就不是一个人的一己之事。老百贼胡息在他失败之后,就应该去慷慨赴死,他绝对没有其他选择。他的行为伤及了中原剑士的尊严和情感,因此无可饶恕。
    全是因为千空照。
    仓庚把这一切全归之于两个师姐,当她获知胡息在北庭的所作所为时,先是不信,后来就生出了恨。恨这个老百贼没有铮铮硬骨,恨他不仅玷污了他自己,也玷污了她。想到自己竟会爱上这样一个人,那握着剑的手就会颤抖。
    多少次,她都是和着泪对自己说:“到时你可别心软,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每次这样想时,她都感到难以自禁。
    从此,她更嫉恶如仇。
    在咸阳,她做下几件豪侠之举,惊动了秦廷,遂有和赵成、芒显的一番搏杀。带着一身的疲惫和苍凉的心,再次回到徂徕山。这样又发生了她和千空照、辛利的又一番冲突,终使她被二位师姐囚禁了起来,从此失去了自由。
    上古师将至简剑庭迁至徂徕山后,和当地的庄户和黔首关系处理不好。尽管她平日待人宽厚,严以责徒,遇灾施粥,救苦济贫。她自认为是应该这样做的,却不知道现实都是实在的,这样做的结果,反使徂徕山的农户们以为她软弱可欺。其实她不知道,人有时候也是要霸道的,只是要掌握一个度罢了,所以哈婆婆尸后要骂她老愚腐了。人性就是这样,农户们见至简剑庭软弱可欺,又那么富有,把它当座金山来掘。开始是偷,后来发展到明抢,整块整块地的被割,牛马被盗,山林被伐。辛利几次三番要去教训,千空照又不忍。即使是抓来了,只是劝诫一番,又放了,以至没人怕她们。最后发展到连她自己都感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便想到要去告官。她们剑庭和博阳官府一直关系不错,她想让官府来制止这些刁民,终于有一天,便这样做了,让辛利去了博阳。那知这时,乃是齐国之末季,官军已全无拘束,那博阳令平日对她敬仰备致,把她的要求,看得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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