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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风雨沧桑-第85章

小说: 风雨沧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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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把地上的地瓜用脚往四处踢,那人连用身子捂,带用手往回划拉:“你们可不能这样,家里的孩子都指着这筐地瓜买点年货呢!”
    我一见这火“呼呼”地往上冒。玉莲一把没拽住,我走到青龙会人的跟前说:“你看他也没说不给,卖完了钱再给你们还不行吗?你们干啥这么凶?”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骂道:“哪个老娘们没夹住,冒出你这么个货,想管大爷的闲事,你不打听打听大爷是谁?”
    “你的嘴放干净点,我知道你们是青龙会的人,没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帮地痞流氓吗?”我这话一出口,他们三个怔怔地瞅着我,卖呆的人呼地一下子往外闪。
    玉莲上前拽着我的胳膊说:“走吧,你管这闲事干啥?”
    “我就看不惯这帮人欺负穷人。”
    那个细高挑的人说:“哎呀哈,咱营口还来个大侠,听口气和共产党的话一样,八成是八路的探子吧?”
    我没搭理他,弯下腰帮老乡往筐里拣地瓜。他一见飞起一脚就奔我的面门踢来,我往后一闪,用手托住他飞起的脚,使劲一掀,把他掀个大仰八叉。另两个人一见呼地扑了上来,我飞起一脚踢在一个家伙的下阴上,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他疼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待又一个快到我身边时,我往后退了一步,左脚一晃,右脚腾身一个“旋风脚”,只听“啪”地一声,脚掌正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他们仨一见我也不是好惹的,爬起来分开人群就跑了。
    我对那个老乡说:“你快收拾收拾走吧,这地方你不能再卖了!”老乡一边给我道谢,一边赶紧收拾地瓜,然后挎着筐捂着脸走了。
    玉莲见他走后说:“咱也别溜达了,这帮人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我一想可也是,就分开人群和玉莲往回走。
    刚走了不远就听后边有人喊:“站住!”我回头一瞅,只见十来个人手里提着棍棒、铁叉、大刀向我们撵来。
    玉莲说:“快跑吧!”我刚要跑,猛然想起我倒好说,玉莲穿着高跟鞋能跑得了吗?这伙人追了上来,我能扑楞他一阵子,玉莲怎么办?恐怕挨打的就是她了。
    “你赶快走我来对付他们。”
    “你能打过他们吗?”
    “打过也得打,打不过也得打,你赶快走!”
    玉莲寻思寻思没有走,闪到一旁从地上拣了一块砖头。
    这伙人到了我跟前并没有急于动手,一个矮粗胖的人冲我抱拳一拱手说:“兄弟,哪个道上的?”
    “独九师师部的。”
    “当真?”
    “这能有假吗?”
    “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你算干啥吃的,凭什么看我的证件?”
    “你要是不拿出证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啦!”
    那时我要真拿出证件他们也就消停了,因为你在地方上再霸气,也不敢惹军队呀!可是那天我着的是便装,这证件在军衣兜里。他见我拿不出来,把手一摆,那帮人呼啦一下把我围在了中间。我也拉开了架势准备拼死一搏。
    一个高个的小子举着棒子奔我头顶打来。我侧身一闪,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他疼得一弯腰,我又一个“二踢脚”,踢在他的下巴上,把他踢了个仰八叉。
    矮胖子说:“给我往死里打!”
    这伙人刚要一齐往上冲,我心想一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这回要够呛。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侯殿春和三个士兵上街溜达,看到我和这帮人打了起来,急忙跑了过来,连踢带打,把这伙人打得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看到他们累得汗流满面的样子,我说:“谢谢各位,要不是你们到来,我还真够呛了!”
    侯殿春问我:“咋回事,你怎么和他们打起来了?”
    我把事情经过一学,侯殿春说:“王参谋,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我佩服你!我们四个是拜把子兄弟,你要是瞧得起我们,咱们就拜把子结成生死兄弟。”
    我一听乐了:“既然各位这么看重我,那好,咱们今晚就拜。”
    玉莲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都是些小当兵的,你搭理他们干啥?”
    “你知道啥,人家帮了咱不说,这年头多个朋友多条路。再说人家一片好心咱能说不行吗?”
    “可也是。”
    于是我们买了些酒菜,回到家里摆上香,跪在地上拜了把子。
    我们哥五个,宋少华年龄最大排老大,我是老二,潘少银排行老三,侯殿春排老四,王树新家年龄最小排老五。我们五个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里都穷。我的这四个哥们,在起义后从营口往延吉走的时候,随我出生如死,为保护家属的安全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那天晚上我们整整聊了一宿,无非就是各自介绍家里的情况和个人的遭遇,那时的穷人基本都一样,受了日本人的苦又加上战乱生活无路才当兵。只有侯殿春一门探听我的底,同时又讲了一些共产党的方针政策,虽然他说是听说的,但我这个当过八路军工作队的人一听就明白,他肯定是八路的探子。
    早上我们散了以后,玉莲说:“老四这个人好像不地道,那边的事他怎么知道那么多又一门探你的口话?”
    “这人虽然我不能完全确定,但我百分之八十肯定他是共产党派来的人。不过这话可不能和外人露,就是六哥也不能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我傻呀,这厉害关系我还不知道?不过你得加点小心,别把你也扯进去。”
    “这分寸我自然会掌握,你不用操心。”
    第二天,营口市的报纸登了打架这件事,标题是:青龙会收费遇大侠,独九师士兵大打出手。这件事说得真真实实,看来报社记者就在现场。
    中午在伙房吃饭的时候,赵杰拿着报纸问我:“喜山,这事是不你干的?”
    “你咋知道?”
    “你看这上面描写的,单巴细量,身着咖啡色西服,不是你是谁呀?这四个士兵又是谁?师长看了报纸后都急眼了,非让我找出这四个兵不可!”
    “他们都是警卫连的。”然后又把我们拜把子的事跟他学了一遍。
    “这事你自己跟师长说去,”
    “那他还不得剋我呀!”
    “没事,有我呢。”
    下午上班的时候,我胆胆突突的来到师长办公室。敲敲门屋里赵杰喊了声“进来”。进屋后,师长在办公桌低头写着什么,赵杰和参谋处梁处长在地图前研究着事。看我进来赵杰笑了,用嘴努了努师长。
    我走到师长桌前:“报告师座,我有件事想坦白。”
    他抬起头瞅了瞅我说:“啥事讲吧。”
    “今天报纸登的昨天在大街上的事是我干的,那四个士兵都是咱们警卫连的人。这事是我引起的,与他们无关。他们是上街碰上才帮我打的,请师长处分我。”
    他一听我这么一说,惊讶地看着我:“真的吗?”
    “在师座面前我哪敢撒谎。”
    他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招呼赵杰他俩说:“你俩过来,看看咱独九师的大侠啥样?”
    “师座,大侠我不是。那事实在叫我看不下去才抻头说了几句公道话,没想到就打了起来。”
    “看你的身板挺单薄还有病,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练过功夫咋地?”
    “从小随二爷爷习武,后来二爷爷打了三个日本人,不知跑哪去了,我这功夫也就学了半拉卡机。”
    他一听来了兴致,回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又叫赵杰给我拿了把椅子让我坐下说:“咋回事,你给我学学,我就得意这打日本的事。”
    我把当年随二爷爷到西浪河镇碰到三个日本人的事学了一遍。王家善说:“这才叫中国人呢,不怪你管这闲事。——-赵杰,他是你妹夫,你说怎么处理?”
    “关他三天禁闭。”
    王家善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赵杰呀,你还是不完全了解我的脾气,我这个人最得意敢打抱不平的人!咱们中国人要都敢说敢做,不畏强暴,那外强也不敢欺负咱们。这件事依我本意是想表彰他,但这么做也不行。现在社会这么乱,要管的事多着呢!一旦表彰他,那下边都这么干起来,我这部队不就变成警察部队了吗?所以这事功过两抵就此拉倒。”
    “还是师座考虑得全面。”
    “谢谢师座。”
    说完我起身走出了师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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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 八十三 章 慈善心肠
     更新时间:2010…2…4 14:05:57 本章字数:5023
    这件事过后就要临近春节了。那一年的春节过得挺热闹,也挺忙。从腊月二十开始一直到整个正月,我们都没有生火做饭。天天山珍海味。用玉莲的话讲:“一上桌脑袋都疼,就想吃点沾酱菜。”——当然我们多数都是借赵杰的光。
    腊月二十一,国民党营口市政府给独九师发出了邀请,要搞一场什么慰军联欢,独九师连以上的军官和太太都被邀参加。那一次的联欢会是在营口市的最大一家饭店举行的,一间八十多张桌的大餐厅几乎座无虚席,营口市的国民党军政要员,各界的乡绅名人都来参加。整个大厅里的人奇形怪状,有西装革履的,有长袍马褂的,有珠光宝气的小姐和夫人,还有几个黄头发蓝眼珠的外国人。
    联欢会开始时,首先是营口市市长讲话,无非是些感谢部队使营口地区得以安宁的客套话,接着由赵杰代表独九师发表了一通保卫营口市老百姓一类的官场话,然后慰问团开始演出。
    这营口市政府不知从哪里弄来些妖里妖气的年轻女人,大冷的天,屋里生着几个大炉子,穿着棉军衣也不觉得热,但这些女人居然露着胳膊大腿,在台上扭来扭去也不觉得冷。军官们看得津津有味,家属们都不干啦,有些家属拉着男人要回去。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些女人的表演算完了才开始举行宴会。那次吃饭的开销后来听说是市政府摊派给各个买卖家了,酒菜虽说没有于掌柜请我们吃的名贵,但是山珍海味也算应有尽有。第二天营口市出现了共产党的传单,大意是国民政府腐败,大街上躺死倒,他们却灯红酒绿举行盛大宴会,这样的政府不推翻,老百姓没个活。
    宴会完了以后,最后举行舞会。因为当时的营口市没有大型舞厅,饭店的伙计一阵忙活后,把桌子都撤了下去。来了一伙乐队就地跳起了舞。
    我问玉莲:“看过舞会吗?”
    “在国高的时候,学校有时候举行,看是看过,但没跳过。”
    “一会咱也跟着跳几曲。”
    “你会吗?”她惊讶地着我瞅。
    我那时挺高兴也没寻思别的,顺嘴说了句:“好跳,只要踩着音乐的点就可以了。”
    “哎呀哈,看样子你是老油子了,还知道踩着点。”
    我一听这话有点不对味,急忙解释:“我瞎说的。”
    她眼睛一瞪:“你别往回缩,说——什么时候跳过舞,和那个舞女相好?”
    我一见旁边的人瞅我们,急忙说:“我哪跳过什么舞?你瞎吵吵啥,叫人家笑话。”
    “怕场~哪?行,我给你留点面子,回家后你给我说明白。”
    回家后,她不依不饶,我只好把在长春赵杰领我去舞厅的事说了,惹得她嘟哝我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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