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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也是大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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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君绰?”李玄霸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道。
    “客……客官,您没事吧?”掌柜的害怕的问道。
    李玄霸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子说道;“给我准备一个月的干粮和水,剩下的就当是赔偿和打赏吧。”
    “是,是。”就算没有那锭金子,掌柜也不敢怠慢李玄霸,他可知道自己的血肉之躯不比那张柜台结实不少。
    接过掌柜准备的干粮和水后,李玄霸便赶出城外,喊过雷虎,然后一言不发骑上雷虎就朝扬州赶去,雷虎虽然感觉到主人有点不同,但也感觉到主人焦急的心情,于是也不多言,玩命的朝主人说的方向跑去,速度比之平时还要快上几分。
    “君绰,等我。”
    此时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傅君绰突然似乎听到了什么一样,停下脚步仔细聆听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便继续朝前开始赶路,此时她距离扬州已经只剩下三天的路程了。
第五章
    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扬州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其他任何城市都要繁忙紧张。
    但今天的气氛却有点异样,城里城外的官兵都多了几倍乃至十几倍,过关的检查也严了很多,累的过往来人大排长龙,但却没人敢说怨言,因为他们都看到官兵队伍内夹杂着不少穿着禁卫官服的大汉,如果不是想死的话,谁敢去招惹这些横行霸道的禁卫军?
    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缮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大江乘船的旅客进早缮的理想地点。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其况之盛,可以相见。
    南门的缮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徕生意的活招牌。
    当老冯由内进的厨房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肉包交到铺前让贞嫂售卖时,等得不耐烦的顾客纷纷抢着递钱。
    贞嫂正忙得香汗淋漓,蓦地人堆里钻了个少年的大头出来,眉开眼笑道:“八个菜肉包子,贞嫂你好!”
    此子正是徐子陵,由于他怕给老冯看到,故意弓着身子,比其它人都矮了半截,形态惹人发笑。
    幸好他的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兼之被言老大打得脸得脸青唇肿,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
    贞嫂见到他,先担心的回头看了眼在内进厨房忙个不了的老冯和恶大妇一眼,见他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她一边应付其它客人,一边假作娇嗔道:“没钱学人家买什么包子?”
    徐子陵陪笑道:“有拖无欠,明天定还你。”
    贞嫂以最快的手法执了四个包子,犹豫片刻又多拿了两个,用纸包好,塞到他手上,低骂道:“这是最后一趟,唉!看你给人打成了什么样子。”
    徐子陵一声欢呼,退出人堆外,腰肢一挺,立即神气多了。
    原来他年纪虽轻,但已长得和成年汉子般高大,肩宽腰窄,只是因营养不良,比较瘦削。
    挤过了一排蔬果档,横里寇仲抢了出来,探手抓起一个包子,往口里塞去,含糊不清道:“是否又是最后一趟呢?”
    寇仲比他大上一岁,但却矮了他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
    他虽欠了徐子陵的俊秀,但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灵动,更决不逊于徐子陵,使人感到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不过他的衣衫东补西缀,比徐子陵更污秽,比小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徐子陵已在吃着第三个包子,皱眉道:“不要说贞嫂长短好吗?现在扬州有多少个像她那种好心肠的人呢?只可惜她娘家欠了银两,老爹又视财如命,才把她卖了给臭老冯作小妾,老天爷定是盲眼的。”
    两人此时走出市集,来到大街上,挤在出城的人流里,朝南门走去。
    寇仲填饱肚子,搭着徐子陵的肩头左顾右盼道:“今天的肥羊特多,最好找个上了点年纪,衣服华丽,单身一人,且又满怀心事,掉了钱袋也不知的那种老糊涂虫。”
    徐子陵苦笑道:“那趟就是你这混蛋要找老人家下手,后来见人抢地呼天,又诈作拾到钱袋还了给人家,累得我给臭言老大揍了一顿。”
    寇仲晒道:“别忘了我只是准备还一半钱给那老头,是你这家伙要讨那老头欢心,硬要我原封不动全数还人,现在还来说我。嘿!不过我们盗亦有道,才是真正的好汉子。哈!你看!”
    徐子陵循他目光望去,刚好瞥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儒生,朝城门方向走着。
    此君衣着华丽,神色匆匆,低头疾走,完全符合了寇仲提出的所有条件。
    又会这么巧的。
    两人都看呆了眼,目光落在他背后衣服微隆处,当然他是把钱袋藏到后腰去了。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我们能否交得好运,就要看这家伙是否虚有其表了。”
    徐子陵急道:“我定要先还了贞嫂那笔钱的。”
    两人急步追去时,忽然一队官兵迎面而来,两人大吃一惊,掉头转身,闪津横巷,急步赶到横巷另一端去,那外面就是舆城南平行的另一条大街。
    两人颓然挨墙坐了下来。
    寇仲叹了一会倒霉后,又发异想道:“不若我们试试报考科举,我们材料虽是偷听白老夫子讲学而来的,但至少却强过交足银两听书的那班废料子,倘获榜上题名,那时既不须盘缠,又不用冒长途跋涉的风险,就可做大官了。”
    徐子陵光火道:“去投效义军是你说的,现在又改口要去考科举,说得就像去偷看春风院那些姑娘洗澡般轻松,究……”
    寇仲一拳打在他肋下,挤眉弄眼。
    徐子陵朝来路望去,只见那老儒生也学他们般仓皇走来,对他们视如不见的奔往大街去。
    两人喜出望外,跳了起来,往老儒生追去。
    行动的时刻来了。
    老儒生匆匆赶路,茫然不知身后衣服割开了一道裂缝。
    刚才他向由南门出城,给森严的关防吓得缩了回来,知道此时不宜出去,又不敢返回家,找朋友更怕牵累别人,正心中彷徨,人影一闪,给人拦住了去路。
    老儒生骇然大震时,已左右给人挟持着,动弹不得。
    拦路者正是宇文化及和一众手下,这宇文阀的高手含笑来到老儒生身前,上上下下大量了他几眼后,淡然道:“这位不是以诗文名扬江都的田文老师吗?听说老师乃石龙师傅的至交好友。刚才我们不嫌冒昧到贵府拜会田老师,竟无意在井底捞出了石师傅的尸身,现在田老师又行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呢?”
    田文脸色剧变,那还说得出话来。
    此时路过者发现有异,只是见到围着田文的人中有本城的守备大人在,谁敢过问干涉。
    挟着田文的那两名大汉腾出来的手没有闲着,搜遍了田文全身,只是找不到理该在他身上的书。
    张士和亲自出手,不片晌发觉田文背后的衣服给利器割破了,色变道:“不好!书给扒走了。”
    宇文化及双目闪过寒芒,沉声道:“陈守备!”
    平时横行霸道的陈守备急步上前,与宇文化及的眼神一触,立时双腿发软,跪了下来,颤声道:“卑职在!”
    宇文化及冷冷道:“立即封闭城门,同时把所有的小偷地痞全给我抓了来,若交不出圣上要的东西,他们就休想再有命了。”
    “天哪,陵少,看来我们偷了不得了的东西了呢。”躲在墙角的寇仲吞了口口水说道。
    徐子陵担心的说道:“仲少,要不然我们还是把这本破书还给他们吧。”
    “陵少,你平时停机灵的,怎么这时候……不好,有人朝这来了,快走。”寇仲没说完就见几名官兵朝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便拉着徐子陵跑了起来。
    但没多久,他们便无路可逃了,原来他们慌不择路下,竟然跑到一条死胡同。
    当他们转时想另找一条路的时候,背后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们只好一同皱眉跳下了唯一的一条生路—暗渠,换言之就是下水道。
第六章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托得赤条条的,先把衣服在溪水边洗干净,再挂在溪旁树丛上,让午后的阳光晒晾。那《长生诀》则放在一块石上。
    然后两人一声呼啸,畅泳溪流里,好洗去钻过暗渠时所沾染的污臭。
    两人终是少年心性,亡命到这离开扬州城足有七、八力里的山林处,已疲累得再难走动,又以为远离险地,心情转佳。
    正嬉水为乐时,一声娇哼来自岸边。
    两人乍吃一惊,往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冷冷打量他们,一点没因他们赤身**而有所顾忌。
    两个小子怪叫一声,蹲低身子,还下意识地伸手掩盖下身。
    徐子陵怪叫道:“非礼勿视,大姐请高抬贵眼,饶了我们吧!”
    寇仲亦嚷道:“看一眼收一文钱,姑娘似已最少看了百多眼,就当五或六折收费,留下百个铜钱,便可以走了。”
    白衣女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轻轻道:“小鬼讨打。”
    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漫不经意弹了两指。“卜卜”两声,两人同时惨哼,翻跌到溪水里,好一会再由水底钻出来,吃足苦头。
    白衣女谈谈道:“本姑娘问你们一句,就得老实回答一句,否则便要教你这两个小鬼再吃苦头。”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这时退到另一边靠岸处,又不敢光着身子爬上岸去。进退不得,彷徨之极。
    寇仲最懂见风使帆,陪笑道:“小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姐请放胆垂询。”
    白衣女见他扮得文诌诌的,偏又不伦不类,冷哼道:“问你这小鬼须甚么胆量。”
    徐子陵大吃一惊道:“我这兄弟一向不懂说话,大小姐请随便问好了。”
    白衣女木无表情,静如止水般道:“你们是否居住在在附近?”
    寇仲和徐子陵对望一眼,然后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指风再到,两人**道受击,膝头一软,再堕进水内,好一会才挣扎站了起来,狼狈不堪。
    白衣女若无其事道:“若我再听到一句谎话,你们休想再爬得起来。”
    两人对白衣女的狠辣均大为惊怀,但他们早在臭老大言宽的欺压下养就了一副硬骨头。
    寇仲陪笑道:“大士你误会了,我点头因为我确是住在这附近的岳家村,他摇头是因为他住在城内,今天我这兄弟是专诚到城外来找我玩耍,所以现在才会给大士你看到我们清白的处子之躯。”
    徐子陵听得失声而笑,忙又掩着大口,怕触怒了这恶罗剎。
    白衣女却一点不为所动,冷冷道:“若再贫嘴,我就把你的舌根勾了出来。你为何唤我大士?”
    徐子陵怕寇仲口不择言,忙道:“他只是因你长的像白衣的观音大士,才敬称大小姐作大士,只有尊敬之心,再无其它含意。”
    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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