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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恋清尘-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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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儿嗔怪道:“是,是我错怪你了。我不烦你了,好了,你赶紧出去吧,让我们姐俩个说会儿话。”
    胤禟眯着凤目,咬着牙说:“没良心的,有了姐姐,就不要我了,是吧!”
    清儿扳着笑脸,假意生气:“是,不要你了,你快出去吧。再不出气,我可真烦你了啊。”
    胤禟陪着笑脸,“得,我出去我出去,我这就出去,还不成!”又转头对兰婷说:“四嫂你坐着,我得走了,再不走,就被清儿赶出去了。”
    兰婷站起身来笑说:“好,九弟你忙去吧。”留神细看面前这两个人,男俊女娇,真是一对碧人,早就听说胤禟疼清儿,却不知道是如此的牵就和爱护。见两人能如此恩爱,心里也替清儿高兴。
    看着胤禟走出门,两个人收回视线,看着彼此,均是轻轻一笑。
    兰婷看着清儿,这一场病患下来,清儿越发的瘦弱,握着她纤细的素手,兰婷心中微微一疼,说:“清儿,有什么事情都要放宽心,身体要紧,不要往心里去才是,你这身子越发的瘦了,难怪九弟心疼,姐姐看了都心疼呢。”
    “姐姐,放心吧,我会宽心的。再过几日,我就全好了。”
    “哪有那么快就能全好了!你也不要着急,即使病好了,也要将养着身子才是。知道么?”
    “嗯。知道了。姐姐。”
    看着清儿甜润的笑脸,兰婷拉着清儿的手,久久都没有说出话,倒是清儿看到她的样子,盯着她的脸问道:“姐姐,你有话要和我说么?”
    兰婷轻轻的点头,又缓缓的说:“是,清儿,姐姐请你原谅四爷!”说完看清儿,清儿听完这句话,面上隐去笑容浮起愠色,低下头扭转过身子,不再看兰婷,冰冰冷冷的说道:“我做不到!”
    清儿的话早在兰婷的意料之中,兰婷苦笑着又说:“大家都是女人,我能理解她,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代爷补偿她,爷只求你原谅他。”
    清儿摇头,闭上眼睛,沉声对兰婷说:“姐姐,凤凰的名节要如何才能补偿?她为胡家立下过汗马功劳,即便是我,也拿她当妹妹来看待,从不敢轻视她的。可是她被四贝勒……”说着攥紧双拳,长长的吸了口气又说:“我不能为她报仇,已然对不住她,要我再与四贝勒握手言欢,姐姐你不如杀了我吧。”
    兰婷重新握住清儿的手,叹道:“好妹妹,你说这话,不是叫姐姐无地自容么,姐姐怎么舍得杀了你!你重情义,姐姐知道,可是姐姐说话,你不要不爱听,凤凰她不过是个民女,爷是皇子,这种事情,发生了也就只能是发生了。……”
    “别人我管不到,可她是我的人。四贝勒这般欺负她,便是欺负我,欺负我们胡家,我如何能袖手不管?姐姐,如果是你,兄弟姐妹受辱,你也会不管不问么?”
    “清儿,你如果非要让她进门,我也容得下她,府里的人自然也不敢看低了她,可是在这阿哥府里,一个没有根基的女人要如何过日子?”
    “凤凰还有我,有胡家。”
    “清儿啊,就算她有你给她撑着,可爷不中意她,你要她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人生?”
    “他不中意凤凰,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清儿气愤。
    “清儿,爷是醉酒,误将她当作是你。”兰婷说完低头。
    “他,怎么能拿这个当借口,难道是我,他就没错了么?”清儿越加气愤。
    “清儿,爷对你的心,难道你当真不知道么?”
    “原来,罪魁祸首反倒是我。”
    “清儿,不是这样的,姐姐没说是你的错,这件事情是爷错了,他自己也认了,只是他不娶凤凰,是为凤凰好,并不是不想负责任。”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本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凤凰如今这个样子,不嫁给四贝勒,今后怎么办?”
    “清儿,姐姐说句肺腑之言,这阿哥府里,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却有几个甚至是十几个。我们两个还好,还有个嫡福晋的名头在这压着,那些女人即便是再得宠,还不敢对我们过于放肆,可是她们之间的那些争风吃醋的事,就真的是说不得的。就象你们府里的宝艳,不就是因为……”话到这里,突然顿住。
    清儿疑惑的看着兰婷问道:“宝艳怎么了?”
    兰婷却突然下床,拿起茶盏掩饰着喝,两眼不再看清儿。
    清儿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床下的兰婷。
080。暗算
           080。暗算
    兰婷深悔自己言语过于急躁,说了不该说的话,现下已没有转寰的余地,只有不再言声,可是清儿的疑虑终是没有消除,即便最后不是由自己解释清楚,却也是因为自己露了口风,若是因为这个惹得人家夫妻失了和气,总还是自己的过错。
    前边四爷的事没有办好,这边又要因为自己的话横生枝节,她心里又悔又急,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手中托举着茶盏,面上看着平静无事,其实心里却是焦灼不安。
    清儿看着兰婷不语,心思却已然是百转千回了,她知道兰婷一向不是个多事的人,刚才说出这个话头,一定是被自己的言语迫得急了,也知道她不会再接着说下去,瞧着她一盏茶喝了五六口却好象还没有喝完的样子,便知道她一定是在为难。
    她把刚才兰婷的话细细的琢磨两遍,心里已然明了。
    “姐姐,辛苦你给妹妹倒杯茶吧。我这会儿口渴得紧。”清儿娇声唤醒兰婷。
    “你这还在吃着药,怎么可以吃茶,等我唤柔儿来给你倒杯蜜水吧。”兰婷说着看清儿,清儿面上漾着笑意,眼神清澈无波,她也略略放宽了心神。
    “好,多谢姐姐!”清儿面上的笑意加深,泛进眼瞳。
    “你呀,总跟我这么客气。”兰婷也笑着嗔怪她,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清儿从柔儿的手中接过瓷盏,端起来抿了一口,抬头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柔儿忍着笑,装作不解,“灵芝炖水。”
    清儿把瓷盏交回给柔儿:“我知道这是什么!我要喝水,怎么给我这个?”
    柔儿轻笑着抬头,连连摆手,“是爷吩咐的,说是少主渴了给喝这个。”
    清儿闭眼叹气,再睁开眼时,盯着柔儿问:“我记得我才是你的少主,是吧!”
    柔儿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边笑边说:“少主,你可不能怪我,九爷可是说了,这灵芝炖水得连喝三个月才见效。还说少主要是一个月内还不能下床舞剑,就处置我呢。”
    清儿扬着柳眉,挑着凤目,浅浅一笑说:“好啊。我就喝三个月,等我能下床舞剑了,我就拿你家法处置!”说着抢过瓷盏,大口喝下。
    兰婷瞧着主仆两人言来语去,方才弄明白,原来是胤禟要柔儿拿着这灵芝炖水当水给清儿喝,不禁面上泛起笑意。
    柔儿接过瓷盏,对清儿说:“敢情九爷自己没敢和少主说,倒拿我出头了。嘿,我一个丫头,自然是主子们怎么说,咱就怎么做了。现下,这两个主子都要打我,我可躲不躲开呢!”说完自己紧抿着唇瓣。
    清儿拿眼瞥了她一眼,也忍住笑说:“是啊,要跑快跑,免得挨打,可是有一宗,要跑你自己跑,可不许你拐带着风跟你一起跑。”
    柔儿又羞又急,红着脸说:“还是主子呢,竟拿人家开玩笑。”
    清儿扳着笑脸回说:“你这会儿知道我是你主子了?”
    柔儿绷着脸说:“八岁的时候柔儿就知道少主你是我主子了,要不是九爷为少主好,柔儿怎么会听他的话!少主还这么怨怪人家!”
    她这边一抱怨,清儿立马止不笑,嗔怪道:“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这灵芝水怎么能当水喝?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柔儿点头说:“柔儿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爷吩咐过了,柔儿只能照办。”
    清儿再一笑,又说道:“再过些日子,就把你和风的喜事办了吧。”
    柔儿听了脸一红,低着头说:“柔儿不急,等少主养好了病再说。”
    清儿点头:“哎,看来我不快点把病养好,就要担搁你的喜事了,那我可不讨人嫌厌了么!”
    柔儿急道:“少主!你要这样说,可不折杀柔儿了么?”
    清儿笑着轻斥道:“又起急!你的喜事办了,紧接着就能办梅她们的事了,你们都有了着落了,我也了了一桩心事了。”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柔儿见此,知道她的心事,也没敢再言语。
    兰婷却笑了,说:“可真是一个好主子呢,这般为她们着想,叫她们怎么不死心踏地的跟着你呢!”
    清儿苦着脸一笑,双目渐渐悠远,原来想着,这次回来把梅她们四个安排好,便带着胤禟回英吉利的,现下,梅她们四个能安排好,自己和胤禟却是回不去英吉利了,秦爷爷、师傅、大哥兰姐和自己的两个幼子还不知道怎么盼着自己回去呢。
    兰婷瞧着清儿心不在焉的样子,何况今儿也不适宜再提凤凰的话,便不再留,起身告辞。
    清儿自己原也一怀的心事,又加上放心不下宝艳的事,便不强留,挣扎着要起床相送,被兰婷按住,方才眼见着柔儿将兰婷送了出去。
    柔儿送兰婷回来后直接进屋,扶清儿躺好掖好被子,坐在床边陪着她。清儿想了想,问柔儿:“回来这一日,你可听说这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柔儿摇头,说道:“没有啊。咱们昨儿刚回府,今早上,梅她们就伴着格格进宫见娘娘,我们还没说上话呢。”看着清儿,见她似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便说道:“要不,我把梅叫回来问问。”
    清儿略一沉吟问道:“不用了,让她们陪着月儿吧,回来再说。”
    柔儿应了声“是”起身放下床帐,又拿了个景泰兰的暖手炉,放在清儿手中,说:“少主,你歇歇神吧,有事我叫你。”
    清儿轻轻“嗯”了一声,缓缓合上眼。
    清儿被胤禟叫醒时,天刚过午,说是会朋居的掌柜财叔差人给清儿送补品来了。
    清儿轻促了眉峰,缓声问:“财叔没来么”
    胤禟边摇着头边说:“没来,来的是伙计,说是客多,财叔说闲时再来。”
    清儿微微一怔然后又接着问:“送的是什么?”
    胤禟笑说:“和柔儿做的一样,是炖黄唇鱼的鱼鳔。清儿,财叔对你还真是好!”
    黄唇鱼产自沿海地区,被人视为上等大补品,尤其是鱼膘更为珍贵,即便在沿海地区也不多见,在北方尤其罕见难觅。胤禟自己的生意做遍大清,又是皇子身份,得到这个尚且不易,更不知道财叔是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得了它。
    清儿听后,轻促着柳眉,对胤禟说:“把人叫进来吧。”
    胤禟急说:“那怎么行?你这还在床上呢?我叫人拿屏风来。”
    清儿摆手说:“不用了。”
    胤禟看着清儿,清儿又说了句:“叫进来吧!”胤禟不再坚持,扶起清儿,用靠枕给她倚上,然后拍拍手掌,柔儿领小厮进来。
    小厮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青衣布褂,手上拎了个竹篮,进门直走到距离床三尺远的地方停下,放下篮子,麻利的扎了个千,说:“小的给九爷、九福晋请安了。”
    胤禟侧头看着清儿,没有说话。他已隐约觉得不对,这个人显然不是伙计,倒象是官宦人家的长随,这个千扎得过于利落,另外,这个人称清儿为‘九福晋’而不是‘少主’。胤禟知道,胡家所有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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