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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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点点头道:“那就是我了。”
这时那些佃户也都听见了;呼的一下又都围了过来。
“这个就是小杨将军啊;看起来好年轻啊!”
“就是;只怕还有二十岁吧。”
“今天可是看到真的小杨将军了;真是太好了。”
听着众人议论;杨炎到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出名了;只能站在那里傻笑。
杨全赶忙过来给他解围道:“众位;小杨将军只是到这里随便看看;你们还是各忙各的去吧!”但无论怎么说众人就是围着不走。杨全无奈对杨炎道:“二少爷;我们还是到庄上去吧;你不走他们也不会散的。”
杨炎也明白;又对赵草道:“赵壮士请跟我们一齐到庄上去一叙吧。”
赵草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打忧了。”
然后由老乌头带路;杨炎、流苏、杨全、赵草等人奔田庄走去。
这个田庄并不大;只住着四十多人家;都是租种这片田的佃户。不过庄上有一套很大的宅屋;是供来察看田地或是来收田租的人休息居住的。
到了宅屋;杨炎忙叫人带赵草去洗脚;并叫人给他重新找一双多耳麻鞋换上。
过了一会儿;老乌头抱来一大摞帐本来了;道:“这些是各家佃户的帐本;二少爷你是不是要看看。”
杨炎最怕就是看帐本;赶忙摆了摆手道:“不用看了。”想了一想;又问道:“我刚才听全叔说交的田租起码都超过了亩产的一半;这样一来;剩下的佃户自己够吗?”
老乌头道:“说心里话;咱们这田租定得可真不算高;周围的好几个屯子的田租都到了七成;有两个甚至到了七成五。反正一般的年份大多也能够用了;如果像大前年那样风调雨顺还能有些富余;只要不是遇到大灾大难的;平时有个小旱小涝也能对负着过去。”
杨炎又问道:“那么今年怎么样;能不能估计出来。”
老乌头看了看杨炎;欲言又止。这时杨全道:“老乌头;你就照实说吧;二少爷不会怪你。”
老乌头这才点点头道:“那我就照实说了;今年的收成可不大好啊;只怕是不够的。”
杨炎道:“难道今年有什么天灾吗?”
老乌头叹了一口气道:“今年到是没有什么灾祸;风雨也算顺心;可是从去年秋后开始就一直和金国打仗;一直打到今年六七月还没完;佃户们的差役最少也要翻一倍;因此今年春耕的时间眈误了不少;虽说后来还是补上了;但最好的插秧时候以经错过了;估计秋收的时间要比以往晚半个月;而且今年的收成肯定要比前几年差得多了。”
杨炎听了心中大为感慨;如果不是今天到这里来看看;还真的不知道战争对国家的影响这么大。以前虽然从兵书看看到过:兵者;国之大事也。但一直有太直观的认识;今天才箅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总算是不虚至行。
老乌头见杨炎沉思不语;还以为他是恼了;心里正有些惴惴不安。这时杨炎道:“全叔;你看今年的田租是不是可以减少一些。”
杨全心里苦笑;这二少爷果然是没当过家的;就算是想降低一些田租也不要在这里商量。等到秋收以后;看究竟打下多少粮食再商量也不迟。否则一但成了习惯;每年佃户都会叫苦;找理田降租。不过他也知道杨炎的心意是好的;于是道:“我看先定为每亩减三斗。等秋收以后看今年的收成到底怎么样再说。”
杨炎点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老乌头早己喜出望外了;减三斗在每亩的产量中并不多;但加起来可就不少了。他也租种了一百二十亩地;算来今年可以少交三十六石米的田租。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赶忙给杨炎跪下嗑头道:“二少爷;你可真是大好人哪。”
这时赵草己洗好了脚;换了一双草鞋;走到门囗;正好听到了刚才的一番话。对杨炎不禁又有一番新的认识。
这时饭菜以经送来;杨炎便请赵草一同用饭;赵草也没有多推辞;欣然入席。
席间杨炎见赵草力大无比;想把他推荐给杨沂中给他在军中安排一个职位。但赵草说自己喜欢游历四方;无拘无束而宛言谢了。杨炎听他这么一说;也打消了念头。饭后赵草便向杨炎告辞;起身离去。
赵草走了以后;杨炎等一行人又去了赵赐给他的田产地方。这里叫静安庄,是临安郊外的一个大村庄。田地有三百多倾;本是官府的公田;但以有一半以上都赠给了有功的大臣。杨炎的一千亩田在这里只箅一小部份。杨全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陪着杨炎四外里走了一圈;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又和杨炎商量派谁来管这片田产;佃户是否继续留用;田租如何制定等事宜。当然到了最后杨炎还是把这些事情都推给了杨全;让他自己决定这些事倩。
四 虞允文回京4
看了一圈之后;这才打道回府。一行人正在林中小道上行走;绿阴如萌;时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更显幽静。因为杨炎一直闷在家里好几天;流苏也是难得出来一回;这回终于出外透了囗气两人的兴致都高。两人隔着马车的车窗说说笑笑。杨炎觉得以后到是可以多带流苏出来走走;反正现在自己有的是时间。
忽然从旁边的树林中走出两个官差模样的人;拦住了杨炎的队伍。其中一人叉手施礼道:“请问来的可是马军司都虞候杨将军吗?”
杨炎崔马上前两步道:“我就是杨炎;两位找我有事吗?”
那人立刻走到杨炎马前;道:“我们是信王府的王官;现在永宁公主正在前面的树林里;听见是杨将军从这里路过;特意叫小人来请杨将军过去一见。”
杨炎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赵倩如;算来1回到临安以后;两人就才也有见过面了;心里对她到是十分挂念。其实历来公主和驸马右完婚之前相见的机会并不多;甚至是根见过面;只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候才能看到对方的相貌。不过杨炎和赵倩如右尚武院里获认识了;而且在这次远征中几乎形影不离;因此回到临安之后;长时间不见了;到显得有些不适。
杨炎立刻下马;和流苏、杨全说了一声;然后随着那两个王官一走走进树林。
只见赵倩如正站右一辆马车前;她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红紫色斜领交襟团花长衫子;外罩一件粉红色对襟长袖小褙子;下身穿着一条水湖色瑞草云鹤百褶裙;腰间围了一条鹅黄色腰围;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和以前她一身戎装的打扮相比;更显出雍和华贵的气质。
这一次赵倩如出来带了不少的待卫随从;;不过他们这时都分散在四周;最近的也离着三四丈远。
杨炎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倩如微微笑道:“其实今天是碰巧了;我正好去静安庄去查看王府里的田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杨炎道:“皇上赐给我的田产也在静安庄;我今天正好过来看一看;你们王府也有田产在这里吗?”
两人忽然都怔了一怔;然后随即又都笑了。也都明白了赵的意思;两人成婚的时候;按惯例赵倩如一定会带着一部份田产做陪嫁;因此赐给杨炎的田产也在静安庄;将来正好直接合在一起。
想到这里;杨炎也觉得有些莫不开;赵倩如的脸也红了红;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赵月如侧头向林外张望;看见杨炎一行中还有一辆马车;心中一动道:“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该不会是你那个流苏妹妹吧?”
杨炎顿时觉得尴尬万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看到杨炎这久窘迫的样子;赵倩如也忍不住掩着嘴发笑;道:“这么说那就真的是她了。”她的脸上又微微一红;“即然是和你一起来了;也应该见一见她;反正以后总是要在一起相处的。”
杨炎还能说什么;只好苦笑道过去叫流苏。
一听说赵倩如要见自已;流苏也吓了一跳;心里又羞又惊;还有些不安。她还是在万如菊去世时躲在房里偷偷看过一次来吊奠的赵倩如;对她而言;这公主就好像天人一般。她惶惶不安的跟着杨炎走进树林里;只见林中站着一个盛装女子;发挽云髻;犹如墨染一般;面如新月;浅画双眉;秋水为眸;气韵淡雅;婉如仙姬一般。
走到近前;流苏正要跪下行礼;赵倩如早己抢步上前;一把扶住她;笑道:“你就是流苏姐姐吧?经常听他说起过你;想不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你了。”
流苏到是没想到赵倩如一见面就称自己“姐姐”,也吓了一跳;嚅嚅道:“公主;我可不敢当。”
赵倩如忙道:“流苏姐姐可快别这么说;以后可千万别再叫我公主。”她瞟了站在一边的杨炎一看;“我名叫赵倩如;他难道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吗?早晚我们也是一家人了;以后还是以姐妹相称吧!”说着脸上又不禁红了;抿嘴微微一笑。
流苏听了;脸上也显出红晕。不过心里却安定了不少;自从杨炎和赵倩如订婚之后;不敢再有成为杨炎妻室的想法。一度曾只打算在杨炎身边做个待女。但流苏自觉自己的身份与赵倩如相差太远;虽然有杨炎对自己宠爱;但不知成亲之后公主会不会排斥自己。后来尽管杨炎对她表明一定会娶她为正式妻室;并一在告诉她赵倩如为人大度;不会与她为难。但流苏心里总还是放心不下的。
而对她番忧虑;杨炎却没有察觉到。她怕杨炎烦恼;也不愿对杨炎说太多;而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信的人;纵有这一腔心事;却也不知与谁倾诉。不过今天一见赵倩如;见赵倩如对自己的态度十分亲切;心里的包袱这才完全放下。
赵倩如又问了她一些曰常生活的事情;两个少女到是越说越投机;返到把杨炎俭晾在了一边。
杨炎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两人亲密交谈;一个温柔和顺;如小家碧玉;一个气质高雅;尽显雍荣华贵;两相辉映;到是各居风彩。心中也顿时生出一片柔情密意;只觉得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想到这里;脸上也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
这时赵倩如正好扭过头来;看见杨炎正看着她们微笑;那里还猜不到杨炎的心思。禁不脸上又是一片飞霞。道:“杨炎;我现在要回去了。我母亲一直想见一见你;后天你能不能来信王府一趟;见见我的母亲。”
这种邀请杨炎自然是不能拒绝的;而且现在他本来也多少事;便道:“好;后天上午;我一定来。”
赵倩如又从玉腕上褪下一个碧玉雕花的玉镯来;递给流苏道:“今天见面实在是创促得很;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这个玉镯就请流苏姐姐收下。”说着拉过流苏的手;把玉镯塞到她的手中。然后转身上车。还不忘回头叮嘱杨炎道:“可不要忘了;后天一定要来哦!”——
“臣汤思退参见皇上。”七日二十八曰,汤思退和卢仲贤带着与金国协定好的议和国书回到临安,面见赵。
只见赵扳着脸;表情极端难看,大臣们还很少看到赵露出这么难着的脸色来。不过大臣们都知道;前几天韩彦直的上书以递到赵手中;他将汤思退在建康府的所作所为全部说明;直言邳州、寿州等地失守完全是因为汤思退下令撒军的结果。赵看了之后;心中自然是恼怒无比。
“汤思退;你是怎么弄的;朕命你为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现在金军连取了邳州、寿州,都打到了定远城下,你在建康府到底在做些什么?”汤思退也是两朝老臣了;以前赵还对他十分客气;都是以“汤卿”称呼他,而这一次直呼其名;显然是气急了。
不过汤思退也早料到韩彦直会在皇帝面见告自己一状;他心里也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臣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