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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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二年(己酉、一六九)四月初八寅时陈登出生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很舒坦,母亲虽然极力的想要自己喂养我,但是她的努力最终并未变成现实,喂养我的责任被一个称为许氏的大婶接手了。一个是老爹心疼母亲,不想让她太过劳累,还有一样就是她的奶水根本就不够我喝的。我现在才发现,劳动人民的好处,别看你城里人吃得多好,到了这时候就没奶,可是看人家,三天两头断顿,那奶水足的快赶上牛了,除了我他们家小五也跟着一起喝,这奶水都有富余。因为我的关系,他们家也过上了好日子,至少有的时候能吃饱了,而许氏的营养也是大幅提升。除了出黄(新生儿黄疸)那两天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以外,一切正常。
四月十五,我出生的第七天,家里来人了,据说是母亲的二哥荀绲,赴朝廷就任尚书,途经济北,顺道看看我们母子,当然还感谢了一下我父亲。只停留了一天就匆匆得离开了,说是刚出生的小孩子怕风,产妇也不能见风,就没让他进来,害得我也没见到荀彧。
我的身体好,又赶上天好,满月后经常出来晒晒日头,身子一天比一天壮健,我除了吃就是睡,当然不时炼点老道教我的东西。小孩子身体就是好,纯阳之体,没有一点杂质,只要一点意念过去,经络马上就通,再加上我思想的纯净度又比较高,我估摸着用不了几年,这大周天都能通。但是奇怪的是,居然什么特异功能也没有,按理来说至少天目是肯定能开的,我这么大的孩子连囟门都没关哪,可是我什么不正常的东西都看不到,还不如我上辈子呢。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是陈家的基因有问题,还是后腰上那一脚把我给踹出问题来了。
ps:据说小孩子能看到许多大人看不见的东西,原因就是头骨的缝还没长上。
“吃了就睡觉,饮乳面带笑,从来不打扫,夜香至就叫,如此极乐日,猪都不怕刀。”
小诗一首,略记婴儿豪情!!!
小孩子的发育就是快,在父亲天天胡须猛扎的刺激下,我的体重体重三个月翻了将近一番半,快20斤了。对颜色也敏感多了,基本快跟正常人一样了,红是红,绿是绿的感觉真好,手上也有点力量了。
自己偷偷试了试,偶尔还能发出点音来了,但是很不好控制。我只能私下偷偷练,但是还是被发现了,让许大婶以神迹告诉了母亲,一家奇之。所幸我就明着来,终于在我出生四十几天的时候,我能叫妈妈了。惹得老爹一个劲的央告我,想让我快点叫他,可是这哪里是我说了算的,舌头打结不好捣鼓着呢,爸爸的音那么难发,哼,等着去吧!!!可是这爹就是不死心,居然改威胁了,用他的胡子扎我,我那个郁闷哪,谁来救救我!!!
十天后,我的发音已经好很多了,老爹也如愿以偿了,可是他好像扎我扎上瘾了,每天都得抱着我扎一通,完全的无视我和老妈的抗议,每次都尽兴而归。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到了百日,家里又闹了一通,我也挺高兴,毕竟小孩子就是爱热闹。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被老爹灌了几口酒,我心里那个寒哪,真是敢干,也不考虑我发育全了吗?老妈也提了抗议,可是让老爹一句话就给顶了回去:“是真名士自风流,名士哪有不喝酒的,应该从小培养。”看来老妈也脱不了望子成龙的心态。我才这么点就想着让我当名士了。
夏去秋来,风已经有点冷了,打在身上不住意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这天本来都挺好的,突然前面乱了,据说是天使来了,父亲赶紧跑出去接圣旨,回来后家里就闹翻了天。刚听完老爹讲述圣旨的主要内容,老妈就一口气没上来,晕了!!!
我那个刚进朝廷当尚书二舅被皇帝砍了,据说还有个表舅叫什么荀昱的也被杀了,老爹这就得启程奔沛国就任沛国相,补那个荀昱舅舅的缺。
第六章 上路
搬家自古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般来讲得把家里值点钱的东西都搬走,我们家也差不多,屋里屋外都翻了天了,连许婶都忙得找不到了,我呢,居然被分派给了许婶的小五看着。不知道他们怎么就那么有信心,一个才两岁大的孩子能看得了我。
再说有思想的我又怎么让他看住,于是我厥起屁股,一个劲的想往起站。两条腿上的劲还是不够,站不起来,算了,奋起两臂的力量我就往前爬吧。这时候小五不干了,还翻了天了,居然敢在五爷眼皮底下溜走,于是他就冲上来抓住了我的双腿,往回猛拽,我哪里干哪,往前猛拉。不服不行啊,至少现在他比我劲大,我被拽回去了。接着他就学着许婶教训他的方法,用他的小肉手重重的抚摸了几下我的屁股,我哪能吃这亏啊,回身搏斗,不知怎么的拽着他的前襟我砰的就站了起来,小手一扬,就给了他鼻子一拳。真不禁揍,一下就哭了。更可惜的是这一切让我那个回屋拿东西的可爱的娘,看了个真真切切,她二话不说,把我摁到那照着我的嫩屁股就两巴掌,虽然不是很疼(当妈的还是疼孩子的,手劲不大),但我还是挤出了几滴眼泪,以示屈服,心里很不服气,以大欺小很好玩吗??
孩子哭应该是世界上分贝最高的声音之一了,而且绝对的高音,于是很多人都跑到屋里来看我们的童声合奏。老妈只好把刚才的见闻说了一遍,于是大家又发现了我的另一项神迹,半岁就能站起来了,紧接着我就被家里的人大大的蹂躏了一番。相对于我的无奈,可怜的小五只能坐在那里慢慢的抹鼻涕,好像还有点血。那不是我打的,那一定不是我打的,至少我没看见
车行滚滚,我们离开了济北的州治卢县,取道鲁国直奔沛国而去,虽然离收获的季节没过多长时间,但是一路上还是看到了不少的饥民,就算是鲁国的治所孔子的故里鲁县(今曲阜)亦然。不过也有意外之喜,我见到了在家守孝的孔融孔文举还有他的哥哥孔褒。孔褒和孔融见了父亲都是持弟子之礼,他们向父亲求教律令之学。我坐在旁边半受其礼,心中暗爽,不过据我观察,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孔褒明显的稳重而成熟,目光坚毅智慧,一看就是诗书养性的气质,绝对的不同凡响。反观孔融,虽不能说是轻浮跳脱,但是观其人神气不定,眼光游离,而且盯着老爹桌上放的那两坛好酒的时间倒比盯着教授他们律令之学的父亲时间还长,看来他好酒的心思比好学大多了。并且孝衣下隐见紫服,必不安心居丧,怪不得他留于后世有:“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物寄瓶中,出则离矣。”这种离经叛道的言论,鉴于他年仅16岁,只能把他定位为三国愤青。无怪他只能坐而论道,一到了打仗这种见真章的时候,只落得“城坏众亡”,自己仅以身免,妻子儿女全都做了俘虏。看来也就是个能作作文章大愤青。
看着孔褒那张忠厚的脸,说实在话我很想告诉他张俭马上要来,最好不要收留他,要藏也一定要把他藏好,千万不能把他在你家里躲藏的消息传出去,就算漏了消息出去也不要跟孔融争死,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不仅是我说不明白(我现在的发音还不全),就是说得明白,他们也不会信哪。而且这也太可怕了,要是预测准了,我还不真成了妖怪了,小小年纪就搞预测,整个一个小神汉,肯定会浸猪笼的。
这时我不禁又想到了老道的那句名言:“时也,命也,运也,造化也。”,恕我爱莫能助了。
第二天我们离开了鲁县,车马迤逦,过蕃县,薛县,进入了沛国来到了沛县这个刘备曾经的豫州屯兵之所,它确实很小,小得让人觉得凄凉,估计整个城池也不到一个平方公里,到处都是低矮的民房,老百姓们穿的极其残破,虽不致衣不蔽体,但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残败的城墙就像老百姓的衣服,仅仅是遮羞之作,荒草长满了这薄薄的土围子,真是不敢想象黄巾之乱的时候,官兵们拿什么去抵挡乱匪。这里简直太惨了,不要说卢县,就是那个我觉得很可怜蕃县和薛县也比他强上百倍。
我们的车马停在驿站,其残破程度真是不堪描述,我和母亲算是妇孺,自然而然得到照顾,住进了他们这里最好的客房,可是我居然还能感到有阵阵的凉风吹了进来。父亲现在正在接见沛县的官员,我估摸着他们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了,这样的治理水平怎么能让人满意呢。
果不其然,父亲发火了,我听到了隔壁父亲骂娘的声音,估计是实在没的摔,要不就是父亲脾气太好(我怎么不信),居然没有听见父亲摔东西的声音。
但是很快我就听到了父亲摔东西的动静,这回他选择的是摔门,一边摔一边大骂:“滚,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们,都他妈给我滚。”
官员们离开了,很郁闷的离开了,我以为父亲至少会过来打个招呼,跟母亲说点什么,再用他那讨厌的胡子扎扎我可爱的嫩脸,但是我估计错了。
父亲并没有过来看我和母亲,据说他是连夜去到二十里外找华佗先生了,一大早,父亲铁青着脸回来了,告诉家人装车,于是这一家人又开始了向治所谯县的转移。一路上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连我和小五都闹不起来了。
看着路边那些可怜的穷人,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多想帮父亲一把啊,可是现在的我力量太小,什么也帮不上,就是把我卖了也无济于事,所以只好慢慢的看着,期待着到了相县情况会好一点。
会吗?我不知道,我在母亲的怀里忧郁的睡了,连奶都忘了喝。
傍晚,赶车的说话声吵醒了我:“夫人,相县到了,请您下车吧。”
第七章 撞死
相县豫州的治所。据传,距今约4000年前的夏朝前期,居于今河南商丘的商族部落首领相土曾一度来相城居住。故《无和郡县志》云:“故相城,盖相土旧都也。”《太平寰宇记》云:“相故城,即相山(土)所居。”
以前有个故事叫‘商丘首领爱相山’相传,那时居住在河南商丘附近的一个部落的首领名叫相土。相土因治理部落有方,人们都尊称他为相土君。他的部落常以打猎、捕鱼、开垦土地种植作物为生。但是为生存与发展,相土还经常到临近去了解别的部落如何生活、生产的。一次他外出途经相山这个地方,发现这里的山川优美、森林茂盛、动物繁多,河里、沼泽里鱼虾游来游去。他便高兴地手舞足蹈蹦跳起来,嘴里还唱着:“好地方、好地方,北是山来,西是水,东、南两面是平原。山有柴,水有鱼,一片平原好种田。”于是,他决定将部落从商丘迁到相山。
当他回到商丘以后,便立刻向部落的人说了相山这个地方怎么怎么好,动员大家移居到相山。直说得全部落都动了心。当年秋收已毕,相土便叫人民收拾好家什搬家。因为没有运输工具,担的担,抬的抬,背的背,一连走了三天。人们的背磨肿了,脚上打了泡,累得腿疼腰酸不愿再走了。顿时相土机智地想了个办法,叫人砍些树枝绑成人字架,又叫砍了一棵搂把粗的大树,用锯锯成一段一段的,从树心处钻个眼,再用木棒穿在锯成的树心眼里,然后将木棒绑在人字架的小头处,叫两个人推拉着走。大家一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