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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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人物的更迭,很多东西都在变化。汉武帝的时候,颖川郡迎来了它历史上最为人称道的太守——颖川太守黄霸黄次公,此人可是历史上著名的文教大家。他少学时学律令。武帝时未补侍郎谒者,历河南太守丞。时吏尚严酷,而霸独用宽和为名。宣帝时为廷尉正、扬州刺史、颍川太守。后官至御史大夫、丞相,封建成侯。汉世方治民吏,皆霸为首。为政对外宽和,对内严明,后世将他和龚遂作为封建“循吏”的代表,并称“龚黄”。据说颖川学院就是他在任时建立的。所以颖川文风越来越盛,到了三国时期又出了几个著名的牛人,让颖川学子的名气大增,冠于当世。
告别了曹操,我们走上了去陈郡的道路。一路无事,我们穿过陈郡,直奔许县。魏黄初二年(221年),文帝曹丕以“汉亡于许,魏基昌于许”,改许县为许昌县,是魏国的国都。现在的许县也是车水马龙,人潮如海,不愧是颖川的治所所在,要知道陈寔他们家可就在这里,而且这里有著名的颖川书院,如果不去看看可真是入宝山而空手归了。但是现在我还真不能去,一个四岁大的孩子,谁认识你是谁啊,所以只能先奔我那几个舅舅的家,到时候让他们领着我来,就方便多了。而且现在这里还出了个人才,这就是很多人称其为‘三国第一军师’的郭嘉(当然这些人基本都是魏国的粉丝),不过此君现在只有三岁,且是寒士出身,找都没有地方找去,所以现在的我只能放弃。于是我们穿城而过,直奔我们的中转目的地——颖阴。
颖阴里许县很近,可以说是没几步就到了,荀家又是颖阴的大族,所以一打听就找到了,没费什么事。
来到荀家的门前,我们觉得非常诧异,按说荀家是当世大族,出了著名的‘荀氏八龙’,咱怎么破落也不至于住这么一套破房子吧,连父亲住的那破院落都没得比,更不用说跟什么曹家大院比了,我都怀疑我找错了地方。
这是里面出来一个童子,也就在八九岁的年纪,穿得十分朴素,一身粗布的行头,虽然不象乡下孩子,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衣服上没有补丁而已。他看见我们把车停在府门口,好像十分高兴,跑到跟前问:“请问,你们是谁啊,到这里找哪位?”
“这位是我家公子,乃我家主公沛国相陈公汉瑜之独子。我家公子乃是你家家主的外甥,到此特来拜见你家家主。”黄忠从容的答到。
“知道了。不过我听家里人说过,陈公子自幼异于常人,半岁能语,十月能文,今虽四岁,已可成诗作赋。余虽不才,但恐人欺,不置可否与公子对答一番,以示真伪?”
寒!!!刚到姥姥家,就被人堵在门口搞问答,这叫什么事啊!!!
但是看来不答应还不行,人家不给你通报,总不能堵在人家门口叫吧。
所以我只好说:“小哥请了,那就请您出题吧。”
“这可不敢当,要是你真是陈公子,我还比你第一辈哪。”
“这样吧,你看那边种的是桃树,你就以桃为题做首诗吧。”
我那个气啊!居然让一个比我低一辈的孩子给堵在这里了,好,你既然以桃为题,我虽然自己也能做,但是就冲你这态度,我再盗版一次,我压压你的威风。
我故作潇洒:“听好了。”我开始背诵唐伯虎的《桃花庵歌》了: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还在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
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
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
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
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第二十九章 荀攸
吟诗是一种很讲究情调的事,很容易让人陷入诗中的意境里,而且不光是吟诗的人,连听众也一样,甚至听众会陷得更深,这就得看吟者的功底了。今天就是这样,我很投入是因为我很喜欢这首诗,那么的朗朗上口,而且其中的意境之闲适,就是我上辈子追求的境界,自然而然的就能陶醉我。体会是会随着诗表达出来的,所以我在不知不觉中把这种意境表达了出来了,不仅我陶醉其间,周围的人更是被感染的如痴如醉。一个个的痴呆相倒是平日所不多见的,尤其是刚才问我的那个孩子,基本已经大脑停止工作了,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我怎么感觉他听诗听出来食欲了,很奇怪。
但是有一个人很清醒,完全没有被我的诗所陶醉,他看看周围人的样子,又看看我,奇怪的问道:“公子,您刚才念的那就叫诗吗?”
我脑袋边上的汗已经出来了,我居然忘了这里还有个大字不识的典韦同学:“呃,那就是诗。典韦你觉得怎么样?”
典韦看看我:“挺好听的,桃花来桃花去的,听着让人倒是挺舒服的,有点像我们家乡的急口令,不过有有点不一样,那些人说起来可快了,公子说起来慢悠悠的,好像不一样。不过有一点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啊?”我问。
“都挺绕口的。”典韦自信的答到。
“逗死我了,典韦,你太可爱了。”许褚从后面抱住了典韦,作狎昵状。
大家全都乐了,把刚才诗里的意境全打破了,众人越乐声音越大,气氛一下就变了,典韦见大家笑得这么高兴,自己也跟着傻乐。
“公子啊?大家在乐什么啊?说出来,让我也乐乐。”典韦自以为小声地问我。
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太大了,周围的人基本上都听见了,本来已经有点要收敛的笑声,又大了起来,许褚兄弟干脆倒在地上了,乐得直打滚。
我走过去,拍拍典韦的脊背(个太矮,也只能拍到这儿),语重心长地说:“看来得赶紧叫你认字读书了,省的将来再闹笑话。而且,当大将的不认字,也不行,为了你的将来也得让你学学了。”
我看大家也乐得差不多了,就对刚才那个小孩子说:“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是陈登了?”
小孩子尴尬地说:“实际上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是别人,像你这么大岁数,有这种谈吐的本来就没几个,根本不会去冒名顶替,我只是不忿别人说你才华高而已,故此想试试是不是真的象他们说得那么有文采。”
“那你认为我的文采如何?”
“我根本不能跟您比,就是我哥哥估计也不敢说能望您项背。”小家伙说话倒是越来越恭谨了。
“那么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是否可以替我通禀一声啊?”
“我叫荀修,可以替您通禀,可是这里现在只有我和我哥,族里的人现在几乎都在许县,根本不用通禀,我还是先去告知一下我哥吧。”说着小家伙转身就要往里去。
就在这时门里转出一位青年书生,冲着我一拱手,作了个揖:“不用进去啦,我都听到了。”
我看他一袭青衣,头戴纶巾,身材修长,五官嘛倒业端正,岁数也就在十五六岁,刚想问话,那青年书生就已经说话了:“见过叔父,侄儿荀攸这厢有礼。”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原来那种惊艳的感觉了,见得牛人多了就是这点不好,再加上身边还有几个,连曹操都见过了,其他的人已经不能让我的情绪波动过大了。
但是我姿态还是要做的,往前紧走几步,作了个搀扶的姿势(心道,好假):“不必多礼,咱们进去好说话。”
于是一行人呼呼噜噜得就都进了院子,看来这个家是什么都没有,那个小荀修就开始指挥许褚他们干这干那了。
我跟着荀攸进到了客厅,彼此落座,荀攸又要施礼,让我挡住了。
我说:“我母亲虽然出身荀氏家族,可是对娘家的事却没跟我说过太多,所以我也知道的不多,至于你,我也是只知其名,不明白咱们之间的具体关系,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讲讲,让我见其他人时也有点准备。”
“荀家祖上本就是大族,我的曾祖父跟您的外祖父是亲兄弟,我的祖父官拜沛国相,您的父亲就是接任的我祖父的职位。这样说您就知道了吧。”
原来他的祖父就是那个荀昱:“那您的父亲可是单名一个彝?”
“正是,看来您还些许知道一点。”我们相视一笑。
“七年前,沛国瘟疫流行,父母为了救灾,四处奔波,结果双双染病辞世,留下我和未满周岁的幼弟。我们就只能跟着祖父度日。就在四年前,祖父因为党人之祸,入狱囚死,我和弟弟就只有回到老家生活。”荀攸说得很辛酸。
“不过还好,我为祖父守基(守孝)三年,读了三年的书,现在学业小成,正在颖川学院就读,估计再有个几年我的学问就会大涨。弟弟现在也在那里读书,家里人到是对我们很照顾,这次要不是赶巧到老宅里收拾些器具,你们恐怕要吃闭门羹喽。”说着,荀攸笑了。
第三十章 谜团
“怎么会这样呢,这里应该是荀氏祖居,为什么荒废至此,我真的感觉非常奇怪,不知道你可否为我一解谜团?”
“确实如您所说,此处是荀氏祖宅,谁也不想随便放弃,但是世间的事情往往如此,天随人愿的事情能有几桩?”
我看着荀攸,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些隐情,他不好意思说似的:“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荀攸沉思了一下说:“家丑不便外扬啊。不过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说说吧,反正知道的人也不少,就算不知道,看到荀家现在这副破落样子,也能猜出几分。”
“你知道吗这个家破败成现今这个样子,只为了一桩事——分家。”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家?”
“还能为什么,家大了,人多了,住不下去了,可是又不愿意走,就闹成现在这样。”
“那也不应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家里不是还有家主吗?”
“守志(荀俭)伯祖倒是想把大家都压住,可是压得住吗?‘荀氏八龙’不光在外面是龙,在家里一样是龙。”
我把头低下了,真没想到是这样,居然因为分家把家里闹成这样。
“那也不应该没人住啊?起码应该住几个人在老宅里不是?”
“那可不成,要住,大家一起住,要不住,谁都别住。已经很多年了,要不然也不会荒成这样。除了我们小辈有时来打扫打扫,根本就没有人住,反正也没东西了,根本不怕人偷。”
“不是都学儒家孔孟吗?就不能彼此谦让一些?”我接着问。
“教学生的时候,在外面做人的时候是没问题,在家里你认为孔孟之道有用吗?”
“为什么没有用,中庸之道吗,大家基本上平均了不就行了吗?多多少少得差一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诧异的问。
“差一点,差半点都不行。”荀攸好像有些气愤。
“我的祖上本就人丁稀少,祖父和父亲都是一个人。我们只需要一两间房就可以了。”
“可是其他人呢?你要知道,我的叔祖,伯祖一共有八个,有的孩子多,有的孩子少,有的都有了孙子了,这一家子就大了去了。生了孩子就得要占房子是吧?你看这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