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剑江南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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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本人判断这一年来所做这二事的少年便是愁自在,因为“龙头帮”的三位香主及任鬼哭死时眉宇间都有一血洞,显然这正是被“三分神指”击杀后留下的特征。
看完这份结果众人都沉默了。
“独行大盗”柳千变,“百毒魔君”任鬼哭都是穷凶极恶,诡计多端且武功高强的大魔头,多年来不知有多少武林侠义之士欲想除之却反遭他们杀害,众人都不敢相信这两位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竟能将这两个大魔头除去;更另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其中一年轻人竟凭一人之力瓦解了盘踞长江多年的“长江帮”,要知“长江帮”虽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可其凭帮内人手众多且占据长江上游水位之利,因此多年官府及武林中人都拿他没办法,其帮主江独江的水上功夫更是冠绝武林,故要想在长江上除去他简直比除去柳千变与任鬼哭还要难三倍。
良久,杜先生肃然道:“如此说来我该替天下武林谢他们了,他们如此年少便有如此能力如此侠义心肠,更难得的是他们那份淡泊名利的心态。”
白仁义颔首道:“不错!江山代有人才出,日后武林中少不了他们一席之地。”
铁人大笑道:“我早说过他们乃侠义之士!”
白飞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燕飞叹道:“这样的人该值得交往。”
一直沉默不语的史剑忽然道:“有趣!”
众人一愣都不明他话中之意。
沈花雨与愁自在走出仁义山庄时发觉日已渐西斜,可街道上的市肆却依然热闹非凡。
那卖鲜花的小伙子正跟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丫环打情骂俏;几个穿红戴绿,穿金戴银还镶着几颗金牙的阔太太正在“宜芳阁”内挑选自己喜爱的胭脂香粉以便能更加讨好她们的夫婿。
路边几个买鸡的正跟卖鸡的讨价还价,大概忘了那些竹箩里的土鸡,山鸡并不同意,所以咯咯乱叫得分外厉害,很马房里的马匹,因为饲料不甚满意,也长嘶起来,交织成一片。
愁自在买了个热乎乎香喷喷的烧饼独自啃了起来,他只买了一个并未买给沈花雨,因为他知道,除非饿死否则沈花雨绝不会象他一样手里拿着个烧饼便啃便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前面围了一大群人且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他们似乎正看什么热闹。
愁自在拉着沈花雨快步奔了过去。
沈花雨无奈的笑了笑,暗想这混蛋总改不了爱看热闹的习性。
愁自在挤入人群一看,只见场中有一位老人一位少女正在卖艺,那老人脸上的沧桑似正诉说着岁月的无情与生活的艰辛,一双眼睛里流露出对那少女的关怀;场中那少女微笑时有如出水芙蓉不沾一丝俗气,发上青巾袅动时的风姿令人浮想联翩。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不知他们喝彩是为了这对老少的表演还是为了那少女的万千风情。
愁自在夹在人群中亦大声叫好,待演艺结束后愁自在掏出锭银子递了过去,老人接过银子后连声道谢,那少女则送去个皎洁的微笑。一旁的沈花雨亦微笑着递了锭银子过去不等那老人道谢便拉着愁自在转身离去。
那少女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道:“爷爷,看来我们是遇上好人了。”
那老人目光闪动散发出一种洞察世间的智慧光芒,缓缓道:“岂止是好人!”
愁自在被沈花雨拉走后一直闷闷不乐,发泄道:“你这混蛋,每次都坏我好事。”
沈花雨不解道:“我坏了你什么好事?”
愁自在恨声道:“你没瞧见那少女对我笑了么?我还没来得及礼尚往来你就,你就‘‘‘‘‘‘”
沈花雨恍然道:“哦!可那少女不单是对你一个人笑啊。”
愁自在大声道:“可她对我那一笑是最特别的。”
沈花雨诡笑道:“难得难得,一向自命风流的愁公子居然开始动情了!”
“你说谁动情?”
“你!”
愁自在冷笑道:“哼!瞧她那年纪当我妹妹还差不多,我怎会看上这种丫头。”
沈花雨悠然道:“是么?我怎么发觉在整个观看过程中别人都是欣赏那对老少的表演而你却单单盯着那位少女看。”
愁自在征了征,讷讷道:“这个这个‘‘‘‘‘‘”,继而一笑道,“其实她长得也不错,绝不比白姑娘差,对吧?”
沈花雨笑道:“当然!”
“对了,”{愁自在惊叫道:“你今天见了白姑娘怎么象丢了魂似的,一副傻呆的模样,是不是‘‘‘‘‘‘,嘿嘿。”
沈花雨苦笑道:“还记得昨天我说过碰巧救了位少女?”
愁自在目光闪动,道:“你所救的那位少女该不会就是白姑娘吧?”
沈花雨道:“正是她!”
愁自在诧声道:“可她,她说没见过你!”
沈花雨又苦笑道:“正如你所说女人是变化多端的,谁猜得透她心理在想什么。”
愁自在笑道:“也许她觉得认识你这样的混蛋有失颜面,所以‘‘‘‘‘‘”
沈花雨瞪了他一眼。
愁自在连忙正色道:“今天为何不应了白庄主之求?”
沈花雨叹道:“白庄主所请之人在江湖上皆有名气,而你我名不见经传如若加入恐怕有人不屑。”
愁自在:“哦?谁?”
沈花雨道:“至少就有白飞一个。”
愁自在冷笑道:“他?我看十个他也比不上你一个。”
沈花雨道:“你我虽不加盟亦可对付这神秘组织。”
愁自在笑道:“不错,你我联手还不搅他个天翻地覆。可你也不必急着走啊,庄主那的的美酒还没喝够呢。”
沈花雨道:“他们正要商议敌对之策,你我既不加盟就不便多听。”
愁自在道:“对了,你可曾注意到那胡总管?”
沈花雨叹道:“我现在才弄明白为何仁义山庄能在这么短短的几年内成为江南第一大庄!”
愁自在亦叹道:“就因为仁义山庄有了胡总管这样的总管。”
沈花雨道:“此人有才而不外扬,一身本领却自甘为奴,这样的人才算得上厉害的角色,比起江湖中那些夸夸其名之辈何止强上十倍百倍。”
愁自在道:“此人步入大厅时两脚间所跨的宽度及落地时的劲度始终一样,单凭这份功力已不容小视。”
沈花雨道:“仁义山庄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也难怪会崛起这么快。”——
武林中任何一势力的迅速崛起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否则在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人心险恶,寸土必争的江湖中早就被其他人或势力所杀所吞没!
愁自在道:“若非如此怎会有实力与那神秘组织一战。”
沈花雨沉声道:“此组织行事诡异,高手众多,更可怕的是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而他们对我们则了如指掌,”顿了顿道:“这条街上说不定到处潜伏着他们的人。”
愁自在叹道:“有时真的厌倦这种江湖日子,只想找个不为人知的清净地方悠闲活着抑或当个平凡的百姓,就象那对卖艺的老少,虽说活得平淡却也收获许多江湖中人不为所知的乐趣。”
沈花雨沉默着,他了解愁自在的感受。
良久。
沈花雨轻轻道:“可惜你我都不是那样的人!
第九章 访客
人有很多种。
有种人每天所做的事大都是重复且单调的。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们付出且收获着。
他们一生中总不会有太大的欢乐与惊喜,也不会有太大的痛苦与茫然,他们一生中都平平淡淡,既不会招人嫉羡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惊喜。
但他们却是这世上不可或缺的。
沈花雨,愁自在回到客栈后便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虽说有违平常的生活习性但是他们还是洗了。
因为他们觉得来到杭州这个优美且美女众多之城若身上又脏又臭不仅与他们那俊朗的容貌不相称且还遭佳人的鄙夷闪躲,这是他们最最不愿的。
更重要的是日后出入仁义山庄面对众多武林人士总不该一副叫花子模样。
两人洗完出来时发觉夜幕已临,有风,月隐,苍穹一片漆黑。
客栈上灯火辉煌,却听不见人声,想必过往的旅客已准备休息为明天的继续奔波养足精神。
愁自在此刻正坐在沈花雨的房间内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发而正谈得兴高采烈。
沈花雨知道他这位朋友耐不住寂寞,所以不到深夜绝不回房睡觉。
沈花雨一向都很自豪有他这样的朋友,他是那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人,他豪放不拘故与他在一起有的只是快乐,他又是那种为了朋友不惜冒任何险的人。
这样的朋友当然令人喜欢。
愁自在皱了皱眉,道:“如今所知的已有四人死于这神秘组织之下,这四人的死法都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死后凶手留下个银棺材且凶手的武功手法无不令人震惊。”
沈花雨道:“例如那失传多年的‘化骨棉掌’及那三种擒拿手。”
愁自在道:“不错,特别是那三种擒拿手本不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沈花雨沉声道:“这正是令人费解之处也是这组织可怕之处。”
愁自在象是想起了什么般问道:“你前去救朱白时他还有气吗?”
沈花雨叹道:“仍有口气但回天无术了。”
愁自在目光闪动,道:“那么他临死前可曾说过些什么?”
沈蛤雨道:“他咽喉已被捏断那还能说话,不过他临死前倒是用尽全力说出个‘富’字。”
愁自在沉思道:“‘富’?难道杀他的人姓富还是他只是叫我们为他复仇?”
沈花雨苦笑道:“你也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临终前所说的话代表什么。”
两人正沉思着,就在这时,忽有一条黑色的人影从窗外掠过,这人手一扬只见件小小的飞刀夹杂着锐利的破空声从窗口射入。
几乎就在这人发出暗器的同时沈花雨的人已象箭般冲了出去。
沈花雨掠上屋脊时发觉那人只剩下个黑影,一这漆黑的夜色竟快融为一色。
沈花雨当即展动身形朝那人追去,渐渐的,他发觉前面这人是他前所未遇的轻功高手,无论他用多快的身法他们间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七八丈远。
沈花雨深知一时半会只追不上这人的,就在这时这黑衣人身形急剧下坠,沈花雨赶到时只见街道空无一人,那黑衣人竟不知所踪。
沈花雨回到客栈时发觉愁自在面色凝重不禁感到好奇。
愁自在见他回来后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沈花雨沉声道:“慢了一步,追不上。这人应有内应,追到前面的街道便不见了。”
愁自在当即一惊,他清楚沈花雨的轻功,他甚至认为沈花雨的轻功足可列天下五大轻功高手之内,可沈花雨竟说追不上。
愁自在沉思道:“这人会是谁,轻功竟如此高明且似乎来者不善。”说完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
沈花雨这才弄清那黑衣人用飞刀捎来了封信。
沈花雨接过那信一看只见背面赫然画了口小小的银棺材,正面共写了六个血红色的大字:
“多管闲事者——死!!”
沈花雨看完后冷笑道:“这算什么?警告?恐吓?”
愁自在叹道:“恐怕都有!”
沈花雨道:“我真为那‘复仇天君’感到可惜!”
愁自在道:“哦?”
沈花雨道:“他可算得上一代枭雄,可他竟不了解你我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