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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追你好辛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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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出钥匙,开门进屋,穿过院子,回到屋内。
    柴仲森已经醒了,坐在那一盏从天花板垂吊下来、有着美丽彩绘的美术灯下。穿着蓝色睡袍,他就坐在餐桌前,正瞅着粥发呆。较一般男人阴柔的侧影,散发着一种寂寞的氛围,分明是坐在灯下,却觉得他的人陷在黑暗里。
    他本来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见到她,表情迷惘。
    祖颖扔下钥匙,脱了外套走进来,“怎样?好点没?”她过去,将袋子挂在椅子边缘,“我买了一些面包。吃西药不能空腹,这几天要是懒得煮,就吃面包吧。”祖颖将面包一个个取出来,放在餐桌中央盛着一些苹果的木盘子里。
    柴仲森盯着她看,像还在梦里。
    祖颖眨着慧黠的眼睛,瞄瞄他,“还没醒啊?”摸摸他的额头,“嗯,退烧了。”
    “还以为你走了。”他反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竟是哀伤的。
    祖颖怔住,望着那双黑眸,它们黑暗深邃,像具有魔力的磁石,在那刹将她整个人吞进那两潭黑暗的漩涡里。这样看着他的眼睛,竟有沦陷的感觉,只因那双黑眸透着寂寞……
    祖颖忐忑了,心跳慢了一拍,差点就情不自禁要抱抱他,给他安慰。也不懂为什么会忽然有这股冲动,强烈地想安慰他,仿佛那双黑眸里的寂寞和哀伤,是与她心意相通的。
    祖颖忍下冲动,轻轻抽回手,回避他的视线。 
第二十一章
    “喝了粥,该吃药了,我也饿了。”祖颖坐下,也给自己添了一碗,她捧着碗吹着热粥,心却像滚着的沸水,静不下来。奇怪的是,明明与他隔着张长桌,他的存在感却非常强烈,不用抬头,她的皮肤也能因感觉到他的视线,起了兴奋的疙瘩。就好像连空气中都充斥着他的荷尔蒙,那是一种混着檀香,很东方的气味,一种属于柴仲森的情调。像沉重、刺绣华丽的厚毯,无边无际将她遮蔽,秘密包裹,困在只属于他的空间里……
    祖颖将自己纷乱的情绪,归咎于柴仲森太强烈的个人特质,还有之前关于他说的那些他们酒后乱性的窘事,以至于此刻跟他独处,不再像以往那么自在坦率。不过,这显然只对她产生困扰,祖颖瞄他一眼,他正望着她喝粥,他的表情和动作从容不迫,很是惬意,甚至还不时对她挑衅地挑挑眉,嘴角带着笑意。“要不要听音乐?”大概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柴仲森走过去蹲在电视柜前,挑了张CD播放,灯号闪烁,吐出蓝色光晕,随着音乐节奏闪动。乐声自音箱流泄,祖颖认出了曲子。
    “是萧邦的《波兰舞曲》。”
    柴仲森赞赏地眼色一亮,问她:“好听吗?”
    “嗯。”祖颖捧着粥,微笑道:“蓝天,绿树,白云,碧绿的草原,懒洋洋地和朋友们坐在草地野餐,吃三明治,做日光浴……”笑盈盈看着他,她说:“这首曲子,营造的就是这样的氛围,不开心时听一听,整个人就活起来。”
    “讲得好。”柴仲森回来坐下,“萧邦还有一首曲子,我很喜欢。”
    “是那首《离别曲》吗?”
    “对,《离别曲》。”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祖颖心里惊叹,但没说出口。低头,微笑地啜了口粥。只因发现与他契合的小事,心里竟莫名地好开心。
    “那么,你应该也熟悉贝多芬的曲子吧?有一首很动人,我有时会一个人坐在院里的躺椅,啜着酒,静静听,欣赏着夜色。”
    “《月光钢琴奏鸣曲》,是吧?”
    看着祖颖澄亮的眼睛,听着她慧黠的话语,柴仲森感觉有股暖流,悄悄漫过心坎。
    “是,你说对了,就是《月光钢琴奏鸣曲》。听那首曲子,仿佛真能感觉到月光映上了脸庞……”他黯然地想,假使能永远这样望着她,跟她说着话,听听音乐,吃吃喝喝,该是多美好的事。尤其在夜晚,跟这样的可人儿共处,多么愉快。
    “你懂的真多。”柴仲森赞美,同时感到寂寞。太清楚,为什么只对祖颖心动,为什么不能移情他人。那种共鸣感,只有她有。觅到了这种感觉,同时心里像被人落了锁,而只有她有钥匙。
    这感触就像有人打开宝库,叫你看一眼里边的宝藏,却在瞬间关上,取走钥匙。是那瞬炫目的感动,记住了,所以心才会失落了。他看见祖颖,记住她曾给的惊奇,和许多个瞬间的共鸣。从此心就不再是自己的,记忆被残酷地盖上戳记,标示着开始迷失的地方,迷失在她的美丽里,一颦一笑里。 
第二十二章
    他陷得深,可恨的是她没有。在这会意的浪漫时刻,她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吗?因为我的前任男友是玩音乐的,那阵子我跟着听了很多。”
    看吧,她要是够仁慈,就不会在爱她的男人面前提这个。
    柴仲森凛容道:“你煮的粥很好吃,很有家常味。”刻意忽略她刚刚提的前任男友,努力制止自己去想她与前任男友的事。祖颖又说:“只要用心地去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学到很多事,像这个粥就是跟一个老师学的,他是我的初恋情人,以前帮我补习功课,会熬粥给我吃。”
    “换个话题。”他从齿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该死,他得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掐她脖子。
    “我同意。”她点头,云淡风轻地喝着粥。
    然而柴仲森已经陷入她的前任男友、初恋情人的梦魇里,无法不胡思乱想,不胡乱猜测,不嫉妒、愤怒、气恼跟疯狂!
    终于,他忍不住发脾气了,“你真狠。”
    “是吗?”祖颖垂着眼,吹凉粥。
    “明知我喜欢你,还提什么前任男友、初恋情人。”他眼中闪着怒火。
    就在刚刚,他害她心慌意乱。而现在,像为了抵抗心里对他燃起的感觉,祖颖恶意地说:“我还少讲一位,是我念大学时认识的美术系同学,所以我对西洋画史也很熟。我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会拼命了解关于对方的一切,我以为这能使得我们的感情更深入,可惜的是,我不知道太亲昵的关系会令人觉得有包袱,也忘了人类的本质是喜新厌旧,时间太长,热情有限。”
    他撇下碗筷,无心用餐了,“很好,说得很仔细,仿佛我不会痛。”现在,他的眼眸结着厚厚的冰霜,他伸直长腿,双手盘在胸前,觑着她,像做好准备,对抗她给的种种刺激。
    祖颖抬眼瞄瞄他,像在衡量他的反应。
    柴仲森则是对她挑衅地挑眉问:“怎么?还要说吗?”那自负的表情,好像不管她说什么都无所谓,这更激起她的脾气,她说得更彻底——
    “初恋的那位老师,曾说过不管压力多大,都不妥协,就算丢了教职,也要跟我一起。他要我跟他对抗外界的风雨,要我发誓不会屈服旁人的压力,可是后来他却先放弃了……现在我仍忘不了他,很想问他为什么把我撇下了?”祖颖激动的口气,像是在发泄什么积郁已久的情绪。
    柴仲森的表情莫测高深,一双黑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好,尽管说,说到你高兴为止。”懒洋洋的口气,甚至是带着鼓励的。
    还要听?祖颖眯起眼睛。这家伙不懂什么叫伤心吗?真以为自己很坚强吗?祖颖坐直了,也学他双手盘在胸前,挺胸道——
    “第二任男友,美术系学生,很会交际,同时跟很多人交往。但是当我要求分手时,他竟发神经地吵着要跳楼,说什么我是他今生的挚爱,到现在我也忘不了他,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却还能同时跟别的女人交往?他对我是真心的吗?当初嚷着要跳楼是真的伤心,还是只是无法接受我先提分手?”她铿锵有力地又说了一大串话,渴了,拿起杯子猛灌了一口茶。讲着讲着竟火大了。 
第二十三章
    他不阻止,还扇风点火地鼓励着:“很好,五分钟,说了五分钟,还有吗?”
    祖颖奇怪地睨着他,他是在逞强吗?重伤得还不够喔?还要听?很好,以为她不敢讲吗?祖颖清清喉咙,继续打击柴仲森——
    “第三任,这个精彩了,我爱得死去活来,九死一生。他搞音乐的,很有才气,脾气坏了点,但是真的有魅力。跟他恋爱浪漫极了,简直像在演日本偶像剧。因为他真的有才华,所以当唱片界老板都不想帮他出唱片,他希望我赞助时,我就偷偷拿家里的房子抵押给银行,帮他出唱片,后来……”
    祖颖顿了顿,又灌了好大口茶,接续道:“后来唱片销量不佳,家里房子被拍卖了,我被追债,他却销声匿迹,逃得无影无踪,我真想问他,当年他是爱我?还是只想利用我?我真不明白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讲完了?”
    讲到这一任,她的口气不只愤怒,还带着恨意,身体也不禁微微地颤抖,像心底藏着座沉寂很久的火山,就要爆发。
    祖颖气愤道:“那间房子我一定要买回来,我现在没心思跟人谈感情,我只想努力工作把房子买回来。”
    “所以只要把房子买回来,对得起家人了,你就愿意跟人谈恋爱了?”他对这个比较有兴趣。房子好解决,凭他的经济能力,买栋房子当作娶祖颖的聘金还负担得起。
    但显然,问题比他想的复杂得多。祖颖望着他,有一瞬间他看见那双眼睛闪过一抹哀伤,可下一瞬间,它却变得冷漠而遥远。
    祖颖固执地守着自己的心,谁懂得一次次平复情伤是怎样疲累的工程,好像辛苦盖房子,盖好了,瞬间又被暴风摧毁,那暴风都是因爱成形的。她的心房是用钢铁盖成,没有门没有窗;这次她守着看起来美丽的城堡,尽管荒芜,却很扎实。
    祖颖对他说:“你不懂吗?真的不懂?你不是很聪明吗?你应该懂啊。我的回忆太拥挤了,每段感情都太认真,都是抱定要一生一世那样去谈的……”
    “那又怎样?未来很长,还可以拥有别的回忆。”
    “谈恋爱很好,爱一个人很棒,只要够认真便可以学到很多,视野也因此宽广很多,对人的成长来说,的确是好事。但每一回都要消耗太多热情了,那真的很累,我真的懒了,谈感情就伤感情,当恋人太沉重了。”
    “这才是你的重点吧?绕了这么多弯,故意说这些过去的事,重点只是要我放弃吧?”而他的重点,是希望她能发泄积郁的情绪,所以并没有阻止,忍耐着听完她过往失败的恋情,相信她发泄完会轻松许多。但,她是说完了,心情是轻松了,可是并没打算要接纳新的恋情。
    “当朋友可以,恋爱免谈。”她说,“我不相信爱情,友谊比较长久。” 
第二十四章
    “换个想法,他们全都爱过你,当时都是真心的。”
    “是吗?”祖颖冷笑,“我是傻瓜,看中的全是混账。也许真有好男人,可惜我有眼无珠,我不相信自己,历史证明一切。”她把婚姻大事、人生伴侣的掌控权交出去了,不再自己做主,这正是她会跟父亲签下那张可笑切结书的原因。
    柴仲森叹息道:“真不公平,前人造孽,却祸延到我。”
    祖颖骇大笑,笑着笑着,看着柴仲森,眼睛起雾,声音哽咽了,“以后不要再跟我谈结婚的事了。”
    “只能当朋友?”
    “只能当朋友。”
    “如果只能和你当朋友,我要当最特殊的一位。”
    她微笑地承认:“你已经是。”
    好了,柴仲森不再逼祖颖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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