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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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诱饵,人家怎么联络。”我冷冷的说道。
黑暗中,张勒抑看着我笑了笑。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少拿我做诱饵!”张勒抑笑了笑,说道:“放心,你还有别的用处,自然不能让你冒险。”我点了点头。
“伤怎么样了?”张勒抑问道。我抚摸了疼痛异常的胳膊,说道:“没有大碍。只是,为什么会跑出一个杀小蝴蝶的人?”
“你好好养伤。”张勒抑说道。我点了点头,又问道:“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张勒抑看了看我,说道:“你先养伤,一切都按照原计划来。这两天,我要回趟南京。”“那这边地事你不管了?”我问。
“这你不用费心。对了,和小蝴蝶的纳比生意赚了不少吧?”张勒抑问道。
我冷笑了几声,说道:“怎么,你张大人还贪图这点钱?”
张勒抑笑着捏住我的下巴吻了吻,说道:“我不是贪图。是提醒你,别耽误事!”我冷笑了两声。这时,张勒抑又突然说道:“收到线报。老樊那边突然紧缩资金,一定有大的动作,你要留神。”“知道了。”我说。
张勒抑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我要走了。记得一切留神。回南京之前,我不来看你了。”我点了点头。
他走后,我有将自己窝在带着消毒水味的被子里。这个夜里格外的孤独。我开始怀念北平的生活。干净的四合院,以及忙碌地下人们。刘叔、周妈以及苏小童地脸不断的浮现在我地眼前。放佛,还像当年那样,一切都在平凡的日子中渡过着。
当然,还少不了苏文起。他在微笑着看着我,笑嘻嘻的从书架上取下一部《石头记》,在深夜来临前和我讲述贾府的落魄。
现如今,我孤独的躺在医院里,像是一个半死的人,没有灵魂。只有**在这浮华和喧嚣的世界里,忍耐着无比的压抑。
你们过的好不好?我在心里问着他们。没有人回答。
此刻,我只感受到空前的无奈。那是一种孤独发散出的寒冷,包裹着那颗虚弱的心。
五天以后,我才出院的。那天,樊师长亲自来接了我。
“你看看,这要我像张主任怎么交代?哎……”樊师长说道。我心里咯噔一下,张勒抑应该已经回到南京。我突然意识到,只怕,张勒抑回南京为的就是接到樊师长的电话,让他放松警惕吧。
“对了,你给张主任说了吗?”小蝴蝶问道。
樊师长说道:“自然要亲自道歉。张主任大度,但是,我还是十分的歉意。这样吧,等晚秋小姐康复,我一定大摆一桌酒席。”
“这一枪就值一顿酒席呀?”小蝴蝶不高兴的说道。
我笑着忙出来圆场,“礼轻情意重嘛。樊师长不必客气,自己人,何来这些俗套。”我说。
樊师长笑了笑,白了小蝴蝶一眼。
“对了,晚秋小姐,你有没有看清楚凶手的模样?”樊师长问道。
“哎呀!警察问的还不够多,你还来问?”小蝴蝶嗔道。
我笑了笑,拉住了小蝴蝶的手,说道:“没关系,樊师长也是关心我。不过,我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那天我和小蝴蝶一离开舞池,只看到一个穿黑衣的男人举着枪对着她,等挡到她面前的时候,就成了现在这幅德行。”
樊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这不好办呀。戒严了几日,还没抓到。当晚那些跳舞的人都跑了,没人愿意出来作证。这让我怎么和张主任交代呀!”
小蝴蝶突然发狠的说道:“这帮没用的警察!”
我拒绝了回樊家居住,毅然回到了樊师长租下的饭店。小蝴蝶不放心我一个人,特意又安排了一位老妈子服侍我的起居。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以后,突然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离开张勒抑以后,我会一个人生活。离开这五光十色烦扰的城市,找一个宁静的小城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
“小姐,该吃药了。”老妈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笑着接过了
第九十三章 谜底
老妈子看了我一眼,又絮叨的说道:“小姐,您现在身上还有伤口,不能洗澡。”我点了点头。她的唠叨,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周妈。
有人敲门,老妈子开了门,是老林。
一见我,老林露出了悲切的神色,说道:“哎呀,听说晚秋小姐的不幸,我实在恨自己无力帮忙。那个杀千刀的,若是让我看到他,一定给他两个嘴
我笑了笑,感谢了他的好意,并在心理白了他一眼。
“林老板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来有和指示?”我问道。
林老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您知道,那批货……”老狐狸,我心里骂道。
“放心,货已经到了仓库,只要你将剩余的钱交齐,现在就可以去接货。”我说。林老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钱下午就能汇到。”我点了点头,说道:“到时候你联系我。”
林老板小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我换了衣服,独自一人到医院换药。
这个城市温暖而潮湿,空气中的水珠折射出太阳璀璨的光芒。
我认真的看了看这座城市,就在这时,我又看到了他!
那个开枪地凶手。
那不是别人。正是我地弟弟!我日思夜想地弟弟…………桑彦。
我永远记得那张脸。长大地他像极了我地父亲。苍白地脸以及阴郁地微笑。想不到。多年后地再次重逢。竟然是在枪口之下。
他已经长大了。不在是我记忆中地瘦弱地样子。他长地很高。但算不上魁梧。但那黑色帽子下地苍白地脸。以及他眼角下独有地痣。却一再表明。我再熟悉不过地弟弟。
我还记得小地时候。那时。父亲已经过世了。有一天。弟弟告诉我。他会像个男人一样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任何地伤害。后来。为了他能更好地活下去。我嫁到了梅家。成了冲喜地儿媳妇。www。2。 书道
自我离开承德后。便在也没见过他。
算起来,有多少年了?十年了。
人着一生有几个十年?
这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我已经开始衰老。而我的弟弟,成了意气奋发的小伙子。而在我的记忆中,他依然是黑瘦的穿着力巴衣服的小男孩。一个初秋的季节,他带回一张纸,告诉我,有一个男人让我绣下纸上写的字。
后来,那个男人让我失去了一生地幸福。
“小彦!”我低声嚷道。伸出了手,放佛能抓到他一般。可惜,他和我隔着一条街。
他已经换了衣服。打扮成学生的模样。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口袋里别了一只钢笔,头上戴了一顶帽子。俨然不是大上海地杀手。
他为什么要杀小蝴蝶?他们有什么仇恨?我的弟弟和母亲过的好不好?
面对这一系列问题,我放下了手,并不因为他匆匆的离去,只是害怕他暴露在着潮湿的空气里。
在他走到街角的那一刻,回了头。
我又清晰地看到了那张脸,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他慌慌张张的躲开了对面走来地人,消失在城市中的这段不长的路上。
“小彦!”我在心里喊道。我想告诉他。这些过往岁月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回想起他。我最亲爱的弟弟,世上我最后的亲人。
看着桑彦的出现,突然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他没有死,他活着,为了他,我也要拼命的活下去。
“三姨太,您来了。”一个下午,老妈子开门说道。
小蝴蝶笑着走了进来。随手给了老妈子一块钱。“去帮我买包烟。”小蝴蝶说。老妈子顺从地接下钱,离开了房间。www。2。 书道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你的病还没好,我自然要每日来看望。”小蝴蝶嗔道。我笑着拉着她的手,说道:“我的意思是,大下午的,你来陪我多闷?不如去打牌。”小蝴蝶用手帕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打牌有什么意思,打来打去还不都是那几张?不是输就是赢,无聊死了。”
我歪着脑袋着她,这时小蝴蝶又说道:“怎么样?老林的款都汇到了?”我点了点头。说道:“正打算和你商量这件事。今早我已经将老林的款汇入你的帐户。他中午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提货了。只是,这一笔做完,又无所事事了。”
小蝴蝶笑着拍了拍我说道:“怎么会,过几日还有更大的。”她露出了骄傲地神色。
“此话怎讲?”我问道。
小蝴蝶笑了笑,关上卧室地门,又重新做到我的床上说道:“我来正是和你商量这件事。”说完她微笑着看着我。
我捏了捏她地脸蛋说道:“你呀,鬼机灵。”
小蝴蝶笑着说道:“有风险你也做?”放下笑容,我说道:“那要看是什么样的风险。”小蝴蝶看着我,冷笑了两声说道:“怎么说呢?赚三倍,若赔则全无。”
我的眼睛里顿时放出了光,说道:“我喜欢刺激。”小蝴蝶笑着说道:“就知道你就会答应。”“不过,是什么生意?如此刺激?”我说道。
小蝴蝶掏出手绢玩着说道:“烟土。”
我笑了笑,正是我要的。
私犯烟土,是重罪。张勒抑这次下对了赌注。
“只是,我是背着老樊做的。”小蝴蝶说道。我皱了皱眉头,樊清平没入股何来证据?老狐狸,一定还对我有防备,才故意这样做。
“没了樊师长安全吗?”我问道。
小蝴蝶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只是,这可是块肥肉。”
“往日你们怎么做?”我问。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说道:“往日?往日只需我出钱,其余环节都是老樊在运作。”我故作沉思的样子。
“你快说嘛,怎么样。”小蝴蝶娇媚的催促到。
“我是这么想得。可以试试,还是那句,赔了算我的。不过。你可尽量不要让我赔!”我说。小蝴蝶开心的笑了。
“要多久?”我问。“过几日吧,咱们先准备钱,有人去云南专门带回来。”小蝴蝶说。“有下家了?”我问。小蝴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不知道老樊的下家是谁。”我皱着眉头说道:“总不能咱俩背着去卖!”
小蝴蝶咬了咬嘴唇说道:“放心,有我呢。这还有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我点了头,说道:“你一个人不安全。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和这些人见面,都要我陪着你,听到没有?已经有人对你起了杀意,犯事都要留神。”
她露出了凄美的笑,“还是你对我好。”她幽幽的说道。
那个晚上,我破例给张勒抑打去了电话,电话的那一端告诉我。他去了浙南。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浙南是幌子,他一定又回武汉了。
只有等他与我联系。
想到小蝴蝶。我冷笑了两声,烟土生意,亏他们想的出来。祸国殃民,简直是缺德。看来樊师长已经做习惯了这种生意,究竟,他还有多少秘密?
我只盼望着张勒抑能快一点下手,也好让我摆脱这种每日折磨着内心的生活。我的弟弟在武汉,只有想到这里,我才会觉得这是世上仅存的好消息。
一日。我接到小蝴蝶神秘兮兮的电话。“晚秋,你快点出来,在我们经常去地那间咖啡厅我等你。”小蝴蝶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等我到达时候,小蝴蝶已经在那里焦急的等了,一见我,她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