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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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可以往后靠一靠,目前,监委会还有一个空缺,不过是临时的,主要负责送送文件打打杂,你愿意去试试吗?”尚合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先生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苏文起摆了摆说,笑着说道:“这话就重了,你先去试试看。”说完对他点了点头。
那晚,好不容易挨到尚合走了,我又犯了老毛病,好奇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我问苏文起:“既然你不打算收他为徒,你还给他安排工作?”苏文起笑着走过来,由后面抱着我,吻了吻我的脸颊,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们,不知怎么的,有些异样的感觉。苏文起帮我将头上的装饰一个一个的摘下来。等摘完了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打算收他为徒?我这是试试他,若是他还是个苗子,我就收了,但是,若他不是这块料,也不能毁我一世英名,你说是不是?”我笑着说:“老奸巨猾。”苏文起笑了笑,又吻了我一下,说道:“今天表现的不错。”然后,他抱起了我。
尚合被安排到监委会做临时工以后,他经常来家中拜访苏文起,不过,也有苏文起不再的时候,那时,我会出来应酬,他略微的坐一下就走了,我始终没告诉他,我手中有他的钢笔,也始终没告诉他,我就是那个绣娘,不知怎么的,我不愿意的打破这种原本就有的和谐,虽然,只有我知道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但是,在他的面前,我不过是苏家的姨太太。
中秋节过后,应酬越来越多了,过生日的、升迁的、结婚的,更多的,还是为了应酬而应酬的聚会。这种聚会上,已经见不到姜玉芝的身影,她现在成了戏园子里打杂的大丫头,我结识了各种想要巴结苏文起的交际花,当然,还少不了各种想要巴结交际花的商人们。我十分讨厌他们的虚伪的嘴脸,每次见到我,恭维一番以后,不是聊到苏文起那去,就是希望我介绍某某小姐给他们认识,我又不是妓院的老鸨,可惜,他们还不能得罪。不过,我知道,大多数的交际花,都不愿意和商人来往的,虽然他们有钱,可惜,他们身份低微,很多商人都是暴发户,更是不登大雅之堂。那一年的十一月,我实在是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在一个夜里,和苏文起大吐苦水。
“先生,我想回去,我实在等不到过年了。”我焦虑的说,苏文起转过身,抱着我,吻了吻我,又帮我将被子向上拉了拉,“先生!”我不满意的嗔道。苏文起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只剩一两个月的时间,在等一等嘛。”“我真等不到了!这件事情压的我都喘不过气来。”我说。苏文起笑了笑,捏了捏我的脸蛋,然后说道:“你可沉不住气,告诉你吧,我打听过了,当地卫生局的一个姓李的副局长,和梅家有过节。”“卫生局?你少来,梅家做的是食品生意,还不和卫生局搞好关系?”我说,苏文起笑了笑,说道:“你懂什么梅家和卫生局别的官员都不错,单单是个这个李副局长不行。”“你少来,宁落一群不落一人,梅家还没明白这个道理。”苏文起无可奈可的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脸说道:“笨死你算了。你当梅家不愿意搞好关系?当年,那还是我刚刚下野不久。这位李副局长家中也有粮食生意的,当时他还不是副局长,好像是个处长什么呢,梅如海仗势欺人,以为该打点的地方都打点到了,结果,谁成想,这位李处长为难了梅如海,梅如海什么脾气?一封检举信抵到上面,说李处长私自做生意。这能容他?当年他要后台没后台,要背景没背景的,而且,最重要的,私自做生意,是不允许的,他这是知法犯法,差点被抓起来。你说他能不恨梅如海吗?”“那这位李副局长,后来怎么又当上局长了,照你这么说,他可是犯了错误的。”我问,苏文起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来,媳妇亲一个就告诉你。”我狠狠的拍了他一下,骂道:“老不正经!”苏文起哈哈的笑道:“你若是不亲,我就不告诉你,听故事最忌讳听到一半,下面就没了。”我不禁的哈哈的笑了两声,吻了他一下,“不够甜。”苏文起说。我“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我吃点糖在亲你,就甜了,好了,快说,不然以后都不理你了。”“你威胁我!”他说,我拍了他一下,说道:“在不说,我就不让你睡觉。”说完,将手放到了他的腋下,苏文起腋下有痒痒肉,最怕的就是这出。只听他惨叫一声,“说不说?”我很恶狠狠的说,“说说,我马上说,你拿开我就说。”苏文起喘息着,笑着说。“你说了我就拿。”我说,“好好,我马上说。”苏文起笑的更痛苦了。“那快说。”我更****的按了下去,苏文起又一声惨叫。“那个,是我帮了那个李处长,你满意了吧。”苏文起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问:“真的?”苏文起****的点了点头,我将手松开,说道:“你早说不就完了。就你这样的,不用上别的刑,这一种,就能让你把所有的事情招出来。”苏文起缓过神来,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骂道:“小蹄子,算是让我抓到你了,叫你浪。”
第六十三章 预谋
苏文起说完,使劲的挠着我的痒痒肉,“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一面笑一面痛苦的说。“错了?错了也不行。”苏文起闹的更欢了。“停,先生,我先问一句话,你在折磨我。”我气喘吁吁的说,“你说。”苏文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是不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李副局长呢?”我问,苏文起笑了笑,说道:“你说呢。刚开始我就和你说,要借刀杀人才行,你还不信,现在服气了吧?”“切!”我不服气的说,看了看苏文起又问:“那你还打听了这么长时间?”苏文起笑了笑,躺下身,说道:“你知道什么,当年,我是帮了他,脱了关系才将他的案子压了下来,虽说如此,但是,他还是下来了,后来,他不知道是找了什么路子,使了多少的钱,才又重新上去,而且,还升了官,我也是上次在南京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调令,近几天才逐渐的联系上的。”“那他还记得你吗?”我问,苏文起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当别人和你一样没良心?人家给你帮忙,反过来还被你折磨。”说完,他狠狠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我一面揉鼻子,一面和他道歉,他接着说:“那个李副局长,还在电话里咬牙切齿的和我说呢,绝不饶梅家,我当时也没好说什么,只劝他,你刚上来,稳住脚以后在做别的。不过,那位李局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俩能联手的话,梅家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说了,咱们不还有一张王牌吗?”我点了点头,不过内心中依旧是焦躁不安的。
这时,苏文起安慰到:“行了,别多想了,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来处理。”“有怎么了?”我问。“去年,去年有一个山西来的商人你还记得吗?”苏文起说。我想了想,见过那么多人,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呢?于是,我对他说:“不记得了,我这人本来就不太记人!”苏文起皱了皱眉头,嘟囔道:“真是笨死了。”我瞪了他一眼,苏文起又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你先听我说,这个月中旬这个商人就要来北京,你要做的,就是请这个人和他太太吃饭。”我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问题。不过,先生,你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苏文起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道:“果然有进步了。”于是,他低声的说道:“这商人手中有山西的矿藏图,你引他出来吃饭,我派人去将图偷出来。”我皱了皱眉头,轻声和苏文起说:“吃饭没关系,但是,你怎么去偷呀?”“这个部分你就不用操心,我自然有办法的。”苏文起说。我又想了想,轻声说道:“先生,你就知道他身上有图?”苏文起笑了笑,诡异的,他讲话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在用气流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们收到情报,他这次来北京是来找日本人的。所以,我猜他手上一定有图,现在,很多人都盯着他的图,检察院也想得到这快图,谁拿到谁就立功,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苏文起一向热衷于立功的事儿,就像上次抓李泽平一样,立功了,职位提了一级,又口头表扬了几句,更是对他的肯定。他是愿意有这种机会的,一升迁,又能收到一拨礼。可惜,每次这种事儿都要找上我,用苏文起的话,是锻炼锻炼我,而我却认为,苏文起用姨太太当幌子,私下里明察暗访,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文起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做两手的准备。
十一月十四日,那天上午,苏文起打来了电话,电话里,他说道,那个许姓山西人到了,要我去陪一陪,最好找上姜玉芝,而且,要装的像偶然遇见那样。这次,我犯了愁,第一,能不能找到姜玉芝是个未知数,姜玉芝去不去又是个未知数,当然,去了能不能“巧遇”许老板,更加是个未知数。他既然是来投靠日本人的,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风险,一定会小心翼翼的,怎么会那么容易“巧遇”呢?后来,我想了想,还是先去找姜玉芝吧,她对这些商人熟,总会有些印象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姜玉芝那天竟然没到戏园子里帮忙,而是肚子一个人在家中落泪,见我去了,眼泪流的更快了。“怎么了?玉芝,发生什么事儿了?再说了,你最近怎么都不去看我呢?”我说,姜玉芝低着头,一副怨妇的样子,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布做的对襟衣上,过了一会,她才好不容的挤出了一句话:“文海要去江苏了。”“哦,去哪儿做什么?”我问,姜玉芝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嚎啕的大哭了起来,说道:“还不是被那个老娘们勾引走了。”我安慰了她几句,眼见着苏文起的计划要落空了。我叹了一口气,对姜玉芝说:“命里有的终须有,命里无的莫强求,你这么明白个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不过,玉芝,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你说。”姜玉芝抹了抹眼泪,看着我,她比我想象中的要苍老了许多,我记得,她是大我两岁的,也就是今年才21岁的,可是,半个世纪以来的沧桑几乎全部写在了她的脸上,她老了,老的,几乎我已经认不出她了。“玉芝,是这样的,苏先生想在山西买个小煤窑,你知道,咱们也不懂这些,我听说,山西的一个矿商,叫许文良的,来北京了,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许文良吗?”姜玉芝反问。我点了点头,姜玉芝想了一会,说道:“是认识的,他家在山西很有名的,上次他来北京,还请过我吃饭呢。”我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劳烦你帮我引荐引荐呗?”“现在吗?”姜玉芝问,我点了点头,没想到,姜玉芝摇着头对我说:“今天不行,今天晚上于文海要走了。”我皱了皱眉头,说道:“玉芝,不是我硬要你帮我引荐,但是,你想过没有,那个于文海根本不拿你当回事,你想过没有,即使有一天你真嫁了他,他能重视你吗?难道,你让我忍心看着你,一面挨着打,一面背着孩子伺候他?你疯了。”我说完,姜玉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是我说的在理,而是,这些未来的事,她一定也想过,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我叹了一口气,下了炕,从门口的水盆架上面捡了一块毛巾,递给了她。姜玉芝捂着脸,哭的更伤心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等她哭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