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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遗孀-第54章

小说: 遗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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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地皇帝要他何用?”没待青霞说完。刘耀德忽地转身。悲愤交加地说。“置自己臣民地安危于不顾。竟弃城而去。别说当皇帝了。他连做一家之主都不配。他连做男人都不配……”
    刘耀德正激动不已地发泄感慨。披着一身潮湿地女佣突然跑进来禀报说:“少爷。门使说六爷来了。正在西园地帐房里候着呢。”
    因为刘宪德在德字辈中排行老六。所以。刘氏族地佣人们皆称刘宪德为六爷。而刘氏族中德字辈里比刘宪德年长地称他为老六。比他年少地称他为六哥。因为刘耀德比刘宪德年少。故称刘宪德为六哥。
    “哦?六哥他来做什么?”耀德很烦感地问。因为他这个六哥是无事不登门。凡是主动登门地。都是涉及他刘宪德地利益之事。
    早在大婚之前。刘耀德就从内心里很烦感刘宪德。因为自父亲离世后。这位族里地六哥借帮助他孤儿寡母地机会。大饱自己地私囊。并且。还诱导只有十四岁地他和孤独地母亲吸食福寿膏。本来大婚以前他刘耀德只是烦感这位六哥。发自内心地瞧不起他;自大婚之后。听妻子说福寿膏是一种对人体有害地毒品之后。他为了顾全自己男人地自尊。嘴上虽反对地妻子地说法。心里却悔恨不已。对六哥地烦感继尔又升级为憎恨。但是。同是刘氏族地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他对六哥地憎恨和烦感只是不在面上表现出来罢了。现在。听佣人禀报说六哥来了。本来就烦躁郁闷地他。更加烦闷了。
    佣人见刘耀德不高兴。越发小心地回话:“六爷说昌西街地戏楼新请了一班戏子。今晚唱地是您最爱看地《打金枝》。如果您要去听戏地话。六爷说他把您地包座也给提前订下来。”
    做为男人,刘耀德一不赌,二不嫖,唯独喜欢听豫剧《打金枝》。可能是因为太喜爱听《打金枝》的缘故吧,再加上自己拥有地庞大资财。所以,大婚之前的他,曾一直梦想着娶一位皇家后宫的金枝玉叶。不过,现在他虽说未娶到皇家的金枝玉叶,可却为能娶到豪门世宦的千金小姐而庆幸。并且,还是一位饱读诗书,容貌出众又智谋双全的千金小姐。
    现在,猛然听到《打金枝》三个字,他心里突然激动起来。大婚前到戏楼看戏地模糊印像,像遥远的碎片一样,慢慢拼凑成清晰的整体。猛然间在他眼前鲜活起来。于是,他苍白清俊的容颜上也随之荡漾出了浓厚的沉迷和陶醉。要是平日,有人在这种天气邀他同去看戏,他刘耀德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对方,更别说是让他憎恨不已的六哥邀他。可此时此刻,他刘耀德心里的苦闷、悲愤和担忧,像棉花团一样,死死地堵在他的心里,让他窒息难耐。如果不快点发泄疏通,他刘耀德真的会痛苦死地。
    此时此刻,对于刘耀德来说,看戏可能是疏泄悲愤和烦躁的最好办法了,青霞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不等刘耀德开口,便主动做主,吩咐佣人说:“哦,让六哥订包座吧。你家少爷今晚去看《打金枝》。”
    青霞地吩咐正哈刘耀德的心意,因为自大婚之后,他一次也没有到戏楼听过戏了,更别说听他最喜爱的《打金枝》了。去欣赏一场自己喜爱的《打金枝》,无疑
    雪加雨的黄昏,家家户户的灯火飘摇在迷蒙的雪雨中,显得各外的温弱和疲惫。刘宪德早就在刘耀德德家的西园子候着刘耀德。
    因为刘耀德深知六哥看戏时,喜欢叫妓馆里地妓女作陪,所以。他没有让青霞作同去。而是带着刘铁和随身侍候的佣人出门而去了。
    一出刘家西园子的大门,刘宪德发现刘铁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便冲刘铁摆摆手说:“哎,只是坐车到县城看戏,又没有涉及到生意场上的事,不必要寸步不离。”刘宪德说罢,又问刘耀德,“你说是不是呀十二弟。”
    刘耀德在德字辈中排行十二,故族里比他年长的称他为十二弟,比他年少的人称他为十二哥。
    刘耀德听六哥如此说,晕晕闷闷的他也不假思索,就毫不在乎地冲身后的刘铁摆摆手说:“你回吧刘铁,雪雨交加的,就不必跟随了,让刘大一个人随车侍候着就行。”
    刘铁迟疑了一会,但看到刘耀德又一次冲他摆手,示意他不要跟随,便站在大门前,目送着两辆马车前辕上挂地玻璃灯笼里的光亮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之后,才返身回院。
    刘宪德和刘耀德到了县城昌西街的戏楼门前,正赶上下午的戏散场,看戏的人正源源不断地涌流出戏院,边余兴未尽地谈笑着,边向四面八方的街巷里流散,瞬间便消失在雪雨之中的夜色里。而等着看夜戏的人,正三五万群地站在戏院外面,冒雪顶雨地举着雨具,兴奋地翘首以待。
    刘宪德和刘耀德跳下车,刚步走到昌西街戏楼的大门前,灯火昏黄地光亮中,迎面从散场地人群里里走出来几个衣着体面的人,他们一看到刘宪德,突然激动地走近他们,像绑架一样搀扶着他说:“咦,好久不见了,教堂里新来了一位牧士,讲地特好,今晚便是礼拜天,我们晚了为了听他精彩的讲教,才来看下午戏的,你快跟我们走,去听讲教去吧,机不可失……”
    容不得刘宪德辩解,他便被几个体面人给绑架似的拥走了。
    对于刘宪德的突然离去,不但没有让刘耀德感到失落,反而是庆幸他六哥的不在,可以让他刘耀德眼不见心不烦,忘却对他的憎恨,也清净一下眼情和心志。
    随着戏台上的帏幕被缓缓拉开,《打金枝》在紧罗密鼓之中开场了。久违的《打金枝》里的精彩唱段,也暂时让刘耀德忘却了因八国联军攻陷京津的烦闷和担忧。
    刘耀德看《打金枝》中,特别喜欢郭爱打金枝那一场最精彩的片段。此时此刻,当他又一次看到《打金板》中,郭爱打金枝的精彩表现时,心中忽发奇想:今晚回去,我刘耀德也像戏中的郭爱一样,打一次妻子如何?呵呵……不知青霞被打之后,会怎么反击呢……
    刘耀德想到这里,竟忍俊不禁,突然脱口笑出声来,引得邻座频频回扭头朝他这边窥视。直到散戏之后,他刘耀德都沉浸在那种荒谬的奇思妙想之中,决定回到家,只管大着胆子试试恫吓一下青霞,看她如何反应……。
    终于,《打金枝》在皆大欢喜之中结束了,因为戏中的郭爱不但与公主合好了,还被岳父皇帝加官封爵了。于是,当《打金枝》最后一场戏落下帏幕之后,看夜戏的人们喝过好彩,也余兴未尽地起身离场。
    刘耀德步出戏院,仍然沉湎于戏里熟爱打金枝的片段里。余兴未尽的他,嘴里哼着郭爱打金枝的戏词,在仆人刘大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向暗处的马车走去。可刚走到自家的马车前,还容他登上马车,突然从暗处的角落奔出十来个年轻力壮的蒙面人,他们手里个个拿着洋枪,一冲出来便啪啪两枪,将刘耀德的随身仆人和车夫摞倒,又快如闪电式的堵塞了刘耀德的嘴,另外几个蒙面人随即将撑起一条大麻袋,从头到脚猛地套扣在刘耀德身上,粗暴地连人带麻袋,紧紧捆绑在一起,像扔一袋沙子一样,重重地把刘耀德扔进马车,疯狂地驾车出城,瞬间便消失在雪雨交加,冷风斜袭的夜色里。
第68章:绑匪玩迷惑,耀德心坦
           马车拉着刘耀德,出了尉氏县城,狂奔向西。绑匪头目则领带着十多个绑匪,前呼后拥地护车奔驰。
    刘耀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雪雨交加的冷天里遭遇绑票,并且,还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尉氏县城。他的心里迷惑不解,本土本地的正神野鬼,他都敬拜,还有谁与他刘耀德过不去呢?不过,他心里却并不畏惧,土匪起票,无非是想勒索几个钱罢了。
    走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来到了一座棘林丛生,布满荒草的无人烟之岗地,便缓缓停了下来,几个绑匪纵跃下马,一拥而上,将车上的刘耀德拉拽到地上,黑暗之中侧头看着绑匪头目,那意思是等着头目一声令下,如何处置手里的猎物。
    黑暗中绑匪头目,“呼”的一下,把将脸上的蒙布扯掉,略一沉思,无声地抬起胳膊,两只手打着熟练的只有绑匪才明白的手势。小绑匪会意,立即一左一右地架起刘耀德的胳膊,顶风冒雨,绕着山岗奔跑起来,一圈一圈地转起圈来。
    刘耀德心里清如镜,这是绑匪在玩迷昏阵,原地转圈,因为这样,往往给被绑之人一种跋山涉水、千里迢迢之遥,像是行走了很遥远似的。其实不然,如果是真正要行走遥远之途,会一直乘车而行的。
    当几个小绑匪拖拽着刘耀德,围着枯草密林的荒岗转了十多里地的圈程之后,又回到了原处,远远就将刘耀德扔到绑匪头目面前。
    绑匪头冲拖架刘耀德的小绑匪使了使眼色,小绑匪们会意,又抬起清瘦的刘耀德,像扔沙袋一样,又把他重重甩到马车上。然后架车,疯狂地向县城的方向驶去。
    此时此刻的刘耀德又一次陷入了云山雾照之中,假如说刚才拖拽着他疯狂地绕圈空转,是为了迷惑他这个被绑票之人。那现在绝对是与县城背道而驰。于是,黑暗中的刘耀德仔细地捕听着车外的动静,看能不能从绑匪的对话中听出什么端倪来,但是,除了能听到雪雨随冷风降砸在车蓬和地面上地模糊声音,却听不到绑匪们的一言半语。立时。他的心里没了着落:好狡猾的绑匪,好像经过特别培训一样专业,这可不像本地人的所做所为,更不像一般的普通土匪,难道说是碰到了鬼匪不成,怎么自始至终都不吭一声,他们要把我拉到何方去……
    马车拉着刘耀德驶进县城之后,已是后夜丑末,此时此刻。正是尘世之人熟睡香甜,雷打不动之时,尉氏县城地大街小巷。//www。shudao。net 首发书。道//旮旮旯旯,阒无人声,只有斜风冷雨吹落地面和房屋的啪啪声。刘耀德不知道又折回了尉氏县城,但他却能从雨雪的响声中听到了周围有很多房屋,于是,他心里暗想,终于到了绑匪窝,这是个什么村子呢?肯定是大营以西的方向,因为在大营岗上绕圈空转之后。只有向西行走,马车绝不可能、也不敢再向县城回奔了。
    拉着刘耀德的马车,专拣暗巷僻街行驶,南辕北辙地绕了几圈之后,悄悄驶进了一座洋教堂的后门前。教堂的后门早在马车没走近之前,已迅速拉开了。于是,马车走到门前没有做丝毫的停顿缓行,便敞通无阻地直接穿门而过,十几个绑匪也相继鱼惯而入。当最后一绑匪刚刚骑马跨进去。教堂的后门便呼呼喳喳地关闭地严实合缝。
    自鸦片战争之后,洋人在中国设了很多教堂,只是,洋教堂的教士在传教讲经的同时,也勾结当地地恶势力,打着传教的幌子,借机横行霸道,包揽词讼,做着与传教相背驰之事。
    尉氏县城地洋教堂也不例外。里面地教士拉扰引诱一些当地豪绅恶霸。和地头蛇入教。比如说刘氏族地刘宪德。就是被洋教士地教民拉扰入教地。一时。入教地教民依仗教会地势力。教士又借助教民们地人多力量大。双方狼狈为奸。成为祸害当地百姓地一大恶害。
    此时此刻。拉刘耀德地马车已驶进了教堂后院。几个绑匪没马车停稳。便在绑匪头目地眼神暗授之下。粗暴地将刘耀德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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