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孀-第1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群宗室觉罗、八旗世家、汉族大巨,和南北谋士。这些人之间,又是各有分岐、各有打算:有不把兵权夺到手誓不罢休的,有为了其它目的,把希望寄托在袁世凯的下台上,有为了和奕争权而把茅头指向和奕和厚的袁世凯的。
以现在的内阁重臣来说吧,庆亲奕王这一伙就是力保袁世凯的。但是,庆亲王奕力保袁世凯,也不仅仅是因为两人关系的和厚,及袁世凯会来事,而掩藏在这些现像深处的,就是他庆亲王也把袁世凯作为争夺权力的法码标志。
而此时此刻,事情经过了演变和展,皇族之中,为了个人的利益和私心,两派之间的相争,想杀袁世凯的皇族,早已不是因为袁世凯告密之事了;而想保袁世凯的皇族,也早已不是与袁世凯的关系深厚了,而是把袁世凯当做争夺权力的法码,而互不让步了。
但是,此时此刻的商讨平息判乱之会议,面对启用袁世凯的派系,和反对启用袁世凯的派系,这最终的决定权,却还在摄政王手里。
而摄政王,他虽说不参与反对启用袁世凯,却也不参与同意启用袁世凯。可在他的心里,还是对袁世凯恨之入骨,还是经常为当年没有杀掉袁世凯而悔恨。既然对袁世凯恨之入骨,那他怎么能同意启用袁世凯呢!当然是偏向于反对启用袁世凯的“近支”派系了。于是,他安慰了一番庆亲王奕的派系。又在表面上进行了一番商讨,立即下令,让陆军大臣、旗人荫昌统帅北洋军,火速启程,前往武汉平息判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Www。Paoshu8。。co章节更多,支持泡 书 吧!)
第140章:清政府慌恐,袁世凯
安阳的北边,水一湾绕过之处,有一个村子,名村的周围,砌有高大威严的院墙。在这个庞大的村子里面,除了村子主人的护院和家丁看守之外,院墙上还筑有炮楼;而炮楼里,入驻着安阳当地官府指派保护村子的官兵。
这个上村,占地几百余亩,除了精致壮美而又豪华的住宅之外,还另辟有花园、菜园、果木园、瓜果园、桑园、养殖园等。
花园里植有奇花异草,轮翻怒放于四季;菜园里种有鲜嫩的蔬菜,按着时令郁郁葱葱;果木园里种有多年生的桃、李、杏、葡萄等品种众多的果树,瓜果园里种有一年生的西果、甜果、草莓等各种时令瓜果;桑园里是桑树浓阴,每到秋季,那黑、红、黄、青的桑果,便如繁星一样点缀在枝头;养殖园里饲养着猪、羊、鸡、鸭等禽兽。
因为村子里辟有这么繁多的园子,每个园子又种植饲养丰盛,所以,居住在这个村子的主人,看上去是悠闲自得,他与家人在生活上也基本是自给自足,平时更是深居简出,很少与附近村子进而的人接触。
这个村子里的主人,平时在村子里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优美恬静的花园了,他还为花园取了一个吉祥尊贵的名字,叫养寿园。
养寿园的南端筑有一个临台,这临台是山石堆积而成,若岭若立,拾阶能攀登其上,能看到有河之水从台下缓缓流入养寿园内,汇集成一个十多亩大的人工湖,湖名曰汇流池;湖内水清见底,游鱼穿梭;每至盛夏,池内是荷花飘香、丹碧成锦,有一两叶小舟睡卧在池边;湖上有卧波桥,桥上有洗心亭、瑶波亭、垂钓亭;汇流池有平桥相通到另一个鉴影池,这鉴影池是汇流池中的池中池,远远望去,鉴影池依附于汇流池身边,如君臣,如父子、如夫妻,又如姐妹……
养寿园最北边有仿造逼真的人工山,山的绝顶处名为天秀峰,峰上溪水长流,昼夜循环不息;天秀峰的下边有散珠崖,崖下边依次有枕泉亭、泻练亭;山上山下,散筑有碧峰洞、椎风洞。
山湖之间的空旷处,筑建有精致壮美而又优雅恬静地养寿堂、谦益堂、五柳草堂、乐静堂、红叶馆、澄澹榭、蔡心阁、啸竹精舍、杏花村、;在这些优雅恬静的堂舍之中,有纳凉亭、盖影亭、滴翠亭、散布于其中。
而在这所有的建筑当中,养寿堂不但在筑建上壮美威观,却又不失精致;不但秀威于园内所有的堂舍,还又位居于养寿园正中央。它在众建筑之中,如群星捧月,如百兽拜王。
养寿堂内优雅恬静而不失凌云壮志之豪气,尽客养寿堂有“君恩>;向渔椎说,身世无知屠钓宽”的联句,但屹立在养寿堂前那两块如虎如狮的奇形怪状的石头,仍然昭显着主人那未有实现地鸿鹄之抱负。
这个养寿堂。便是上村主人地书房。又是主人地客厅。是他平时招待特殊客人地地方。又是他静想谋思之处。
每年地春季。整个养寿园里是名花遍布、香气幽飘;每到夏季。整个养寿园里又是茂林修竹、婆娑滴翠、高山泻泉、瀑散珠玉、朱栏半隐、曲经通幽。
而现在正值中秋季节。整个养寿园里是清幽恬静、秋叶漫舞、风摇修绣、山威湖澄、堂舍雅静。
此时此刻。在养寿园里地汇流池上。在汇流池地洗心亭上。静坐着一位五官饱满、双目炯炯地中老年人。他。便是上村地主人:袁世凯。
这个上村。原是天津盐商何炳莹地一座别墅。袁世凯早在直隶总督任上就看中了这块交通与风景集于一体地风水宝地。以“爱其朗敞宏静、前临水。右拥太行、土脉华滋。宜耕宜稼为由”。从何盐商手里买了下来。而何盐商又是袁世凯地亲家。这袁总督张口。哪有不买之理。
袁世凯购下此处之后。便着手进行扩建。准备待晚年居此颐养天年。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没有到了颐养天年地年龄。这块被他视为风水宝地地地方。就立即派上了用场。
袁世凯自被载沣以足疾解职之后,便回到了安阳,把这块风水宝地加速了扩建筑修。竣工之后,袁世凯为它取名上村,意谓居水之上的村子,但实事也确实如此。
此时此刻的袁世凯,虽然静坐在洗心亭上,可他地心里,却依然烦杂紊乱。他望着碧澄清如碧的湖面,又望望亭下静静等候地一叶小舟,忍不住仰天一声叹息,扪心自问:洗心亭呀!洗心亭呀!这千洗万洗!怎么就洗不尽胸中这凡尘杂念呢!难道说真的要洗至坟墓里吗……
袁世凯自深居上村之后,是身闲心不闷,表面上闭门不出,实际上是在韬光养晦。但是,过去为官显贵多年,因为忙碌,他却感到如箭穿之快,而现在,虽闲居三载,他却感到如慢牛拉破车之迟缓。
刚刚居住上之时,袁世凯因为极度地不适应,无奈之中的他,又是访隐士,又是拜阮籍地啸台,又是请易卜高人指点迷津,急切想寻求一条跳出烦杂困扰之清幽境界。可是,寻来寻去的,当他到尉氏拜过阮籍的啸台之后,在回安阳的途中,因为天晚而留宿于开封,当第二天去相国寺拜佛上香的时候,途经一处卜卦摊,他猛然发现那易卜之人双目炯炯,深邃莫测,心中产时陡地一动,再加上心情不爽,脚步便不自觉地移向那卦台。
世人在发达之中的颠境,常常是春风得意,志气高昂,盛名盛尊之下,眼前被虚拟的繁荣和昌盛所障掩,忘记了他人,忘记了上天,忘记了神能和天意,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任意东西,为所欲为。可是,人一旦遭遇了不测,遭遇了磨难,便会突然想起一些昌盛之时想不到的人,想起了神秘无际的上天,想起了万能的神,想起了救苦救难
萨,想起了自己的以后。
在逆境之中想起自己地以后,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是一件让人不甘心的事。因为不甘心,便总想提前窥视自己的人生,迫切想知道自己的以后是如何的光景;想窥视自己的人生,可凡胎凡眼,怎么窥视?那只有找些易卜之人为自己测算了。
可令袁世凯大吃一惊地是,这世上还真有易卜高手。因为当他请易卜之人为自己卜算的时候,那那易卜之人仅仅通过面相和手相,所卜算出的结果便像跟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一样,把自己前半生发生地重大转折事情,说得一清二楚,并且,发生在哪一年哪一月都点得毫无相差。
尽管袁世凯平时不太相信玩弄观颜察色的易卜之人,可听了当那位易卜之人的一番言语,便立即请那位卜算之人指点自己地以后。当时让袁世凯兴奋的是,那位卜算之人竟然说他袁世凯三年之内便有大发达的机遇,并告诫自己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把握。
卜易之人说袁世凯在三年之内还有大发达的机遇这句,像一股飓风,“唰”地一声,立时把袁世凯心中那多日来的烦念和杂乱刮得一干二净。袁世凯的心中,也立时如雨后春天,阳光明媚,百花盛开。当他告诉卜算之人自己的感觉时,那卜算之人竟呵呵大笑说:清静无处寻,心平无烦念。若得一碧清,只有风不动……
袁世凯恍然大悟,清静之境是无处可寻的。烦念深重时,即使居于无人之幽境,仍然烦念重重,心境始终安静不得;当时听那卜算之人指点了迷津,处于喧哗嘈杂的闹市,仍然静如悟禅。
自遇了卜算之人后,袁世凯地心境,虽说会时常激动一会儿,但随着在上村的慢慢消磨,那点激动也逐渐风平浪静了,剩下地只有静静静地等待了:等待着那大发达的机遇。
可是,那位卜算之人当时说,三年之内,他袁世凯必有发达之机遇;现在,离卜算时间,将近三年,发机地机遇在哪,自己从一直在留意,在等待,尽管身处偏隅的上村,但他地机房,那电报的滴答声,每天都在传递着外界的声音;而在这些滴答声里,怎么从来就没有属于他袁世凯的机遇呢!
而卜算之人所说的三年,马上就要过去。袁世凯终于坐不住了,心境也静不下来了,为了再次请那位卜易高人指点迷津,袁世凯已在昨天,指派家人到开封去请那位卜易高人了。
此时此刻,湖面平静而澄清,但袁世凯的心里,却乱麻一团:那卜易之人的卦摊还在开封吗?他会同意来袁某的上村吗?他当年卜算的那么准,难道说当时他知道袁某的身份?便故弄玄虚,欺骗我袁某?不可能呀!我袁某当时一身布衣,几名保镖都远远而随,只有年迈的家人跟在自己身后,再说了,既不报名姓,又不报来处,那卜算之人只是观面相手,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呀!他既然不知道我袁某是谁,而把我袁某的过去说的如此准确,那说明他没有故弄玄虚;可既然没有故弄玄虚,那他说我袁某在三年之内必有发达复出的机遇,怎么就没出现呢!
袁世凯孤独地坐在洗心亭上,孤独地烦恼着,孤独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位卜易高人的到来。他又一次望了望时辰,心想:天色已进入午时,如果今早上起程的话,怕是早该到了……
就在袁世凯一个人孤独而心烦意乱的时候,一叶小舟箭一样离开北岸沿,像一条游鱼一样,急速地向洗心亭游动,没等靠近洗心亭,小舟上的人立即一跃跳起,顺着伸入水中那如树根一样的阶梯,几步踏上洗心亭,轻步走近袁世凯,小心翼翼地禀报:“老爷,当年那卜易之人已经请到,现正在养寿堂里候着呢!”
“哦!”袁世凯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既然来到这上,那就是我袁某的客人,万不可让他久等。”
袁世凯说着,已移动脚步,开始顺着卧波桥慢走。可是,他的目光,却透过亭围栏的镂刻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