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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遗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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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当应当,已是申时,刘大人就是想走,马某也不会让刘大人您走的。”马丕瑶静观刘鸿恩的变化,心想:谁让你马大人炫耀和卖弄您刘家的家财实力了,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马丕瑶的心里,倒是觉得刘鸿恩提的这门亲事很适合,第一是,青霞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第二是,他守丧期将满,要入京服阕,接受皇帝的任命,他想,在赴任之前将七丫的婚事给了妥岂不更好,省得赴任时再带着她,多一份牵挂。再说了,女儿家,早晚是一门客,留太久了没什么益处。还有,也就是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刘家的百年基业确如他刘鸿恩卖弄的那样雄厚。把女儿嫁入这样的世家,省得女儿受箪中求食,灶前忙羹之苦了。这也可能正应了八年之前,那位教书先生的给女儿批合的八字了。
第17章:马丕瑶称心,杨氏妻提
           因为风的碎微,夜便潮潮的,还夹杂着柔柔的爽。寥阔的天幕上,点缀着几颗惨淡的小星星,仿佛是智者在注视尘封的人世。棉絮似的浮云,一缕缕的,一块块的,藕断丝连似的在有缺陷的月亮身旁悠过,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又要到遥远的地方而去。
    马丕瑶独自一个人,自前庭出来,向后宅漫走。他喜欢一个人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漫走,也只有在这样静谧祥和的夜里,思维才会在身体深处,一泄千里的流淌漫延,达到喧嚣时达不到的角落,甚至漫延的身体以外,与静谧的夜溶汇在一起。
    他的脚步有些小醉,因为在晚宴上,小酌了几杯茅台酒。贤人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当然要喝几杯了,虽说来人并不是朋友,但却是给女儿提亲的人。
    夜已深了,蝉已不再鸣叫,唱了一天的它累了,此时此刻应该在安静地休息吧。只是突然之间,一只可怜的蝉猛然从浓密的树枝间,发出尖锐的喊叫,拖着痛苦的哀鸣飞出正在栖息的树枝,横冲直撞地飞向另一片浓密的树枝。把马丕瑶吓了一跳。
    “螳螂捕蝉。”马丕瑶驻步,“呵呵”地恐笑着脱口而出。他抬头望着高远的天空,丰丰满满的月亮正挂在有浮云悠过的霄汉。树枝密叶阴阴浓浓,房屋院落影影矗矗,那只喊叫的蝉不知飞落何处。
    “初月如弓未上弦,分明挂在碧宵边。时人莫道蛾眉小三五团圆照满天。”马丕瑶轻声吟咏着,又漫步向前。
    他虽说有些醉意,却头脑清醒,步伐仍不失郑重端庄。尽管今晚的月亮肥肥胖胖,早已过了赢弱的如弓之夜,可他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首诗。因为八年前,他回到离开了十年的府弟的第一天,天真无邪的女儿因不满哥哥的嘲笑,当着全家人的面很自豪地吟咏过‘时人莫道蛾眉小三五团圆照满天’这句诗。
    可当时,因为女儿的八字,因为女儿吟咏的这句诗,马丕瑶曾一度怀疑女儿将来的婚姻跟“皇”字有关系,并且一直小心地留意着,直到今天,他觉得只有这桩婚姻,才配得上八年前那位教书先生给女儿批合的生辰八字,才配得上女儿吟咏的那句诗。
    后宅的小院落里,还三三两两地亮着灯光,但马丕瑶觉得,从呼延氏的房间里透出的灯光最亮。马丕瑶知道,呼延氏在等他,他的心里也心猿意马起来,但他今晚不能到呼延氏那里去。因为,七丫虽说是她呼延氏生育的,但婚姻大事还必须由正室夫人做主。
    马丕瑶扣开杨氏的房门,杨氏很吃情,她不相信,也没想到,丈夫今晚会来她这里歇夜。年近古稀的她竟不知所措起来:有什么需要商量的事情,不能放在白天呢,夜这么深了,能有什么事情呢,如果是儿子们的官场商务的烦扰之事,他也只会找儿子们商榷划策呀……。
    “老爷。”杨氏迷惑着,恭敬地请马丕瑶入内。
    “呵呵……夫人。”马丕瑶一改平时地威严。话没出口先有笑声。“夫人可曾听说过刘半县?”
    “哦?听说过。不就是尉氏地刘半县吗?”杨氏莫名其妙地兴奋着。
    “正是。今天山西布政使刘鸿恩来咱府上。是给七丫提亲地。他贤侄刘耀德……哦。就是那个刘半县。年方二十。五门中数他根基最厚实。呵呵呵……夫人认为如何?刘大人今天留歇客房。就是静候明天地回信呢。”马丕瑶在杨氏面前说话地口气。活像下午地刘鸿恩在他面前炫耀卖弄。
    “哦?呵呵呵……能嫁入这样地好人家。固然是好。只是不知他那侄子才貌如何?”杨氏嘴上这么说。一丝失落却在瞬间缠伏在心头。自己生地女儿虽说嫁入富足地大户。但却没有“半县”之誉。
    “哼!什么才貌如何。青春年少之人择偶。就会讲究什么相貌呀。年轻英俊呀。风流倜傥呀。你都满头白发了。怎么也讲究起这个来了。”马丕瑶不满意杨氏没有立即赞同这门亲事。
    “那老爷认为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吗?最其码他要在相貌上配得上咱地七丫。”
    “少女怀春的时候,就会思念那些相貌俊俏的少男了。父母们相互攀比的也是谁家的女儿找的女婿俊俏,可等女儿嫁出去十年以后,就不会再攀比谁家的女婿英俊了,而是攀比谁家的女婿有才能,能考中三甲,能做大官,能出人头地,或能经商聚财。”
    “哦?那刘大人的侄子很有才能了?”
    “酒宴之上,听刘大人言说他侄子十几岁就没了父亲,他是边读书边经商,若是平庸俗辈,能把偌大的家业支撑起来吗?”
    “老爷说得有理,还是给七丫商量一下,再定吧。”
    “哦,儿女的婚事乃父母之命,做父母的为何做不了主?”
    “咱家养的这个女儿与别家的不同,就拿读书来说吧,放着府里的书院不读,偏偏到村头的那个杂乱的大学堂去,当时那个哭闹呀……还有裹脚,别家的女孩子到了八岁都裹脚,咱七丫裹了吗?当时的她竟然用不吃不喝来抗拒……”
    “哎,别再提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现在大城里的家庭都不太计较女孩子裹脚了。”马丕瑶不耐烦地打断杨氏的话,可他的心里却不无担忧。
    “老爷今晚就给七丫商量,省得有什么差异,明早好回那位刘大人的话。”
    经杨氏这一说,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马丕瑶也觉得不简单了,他虽没亲眼看到女儿为去村头的大学堂读书而哭闹到何种程度,和不愿意裹脚而不吃不喝的可怜样,但这八年来,他与女儿的长相处,深知女儿的秉性和倔强。于是,他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是得征求一下七丫的意见”
    “我这就让丫环去唤七丫过来。”杨氏说着,就要支使丫环,马丕瑶急忙摆摆手说:“不必了,她可能还在她母亲那里,老夫亲自去吧。”
    立时,无际的失望便在杨氏的脸上漫延。
    尽管有些小醉的马丕瑶很疲倦,可他想起从呼延氏的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心里就像有股小火苗在不停地跳动,跳得他的身体深处燥燥的,痒痒的。
    马丕瑶走出杨氏的院落,回头对送他出门的杨氏说:“如果七丫同意,这门亲事就订下来了。”
第18章:青霞的羞涩,父母的满
           呼延氏洗了如墨似黛的秀发,浸泡了如凝脂似白玉的肌体,让丫环轮番用干巾布擦去秀发上的潮湿,便静静地斜卧在温乡里等待着。此时此刻,她无心抚琴,无意泼墨,因为沐浴后的肌体,沐浴后的内心深处,正呈渴望之势。
    七丫来过,她要与父亲一比输赢。呼延氏目光游离,只是心不在焉地与女儿攀谈着,尽管女儿想在父亲没回来之前,与母亲对弈一番,可呼延氏却懒卧在温乡里,流光溢彩的双眸闪烁不定,此时此刻,她不希望女儿她在此等候与她父亲对弈。
    青霞等待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等到父亲,于是,她便像仙鹤展翅似的打着哈欠,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母亲的房间。
    夜已经很深了,呼延氏那刚刚浸泡肌体后的渴望也慢慢疲倦了。她依幔而息,却不愿熄灭烛光,因为她知道,在马丕瑶眼里,在这深夜里,她房间的烛光是一种呼唤,是一种渴望。她尽管睡了,仍然在呼唤着,等待着,等待着年轻丰满的身体在马丕瑶那粗重的深呼吸里,在这夜深人静里,灿烂地怒放,尽情地燃烧。
    很模糊的脚步声,睡梦中的呼延氏却清晰地听到了。没等脚步声走近,她疲倦的身体又呈渴望之势;没等房门被温柔地扣响,她早已下床打开房门,像一朵极欲被雨露滋润的鲜花,盛开在马丕瑶面前。
    马丕瑶望着面前的呼延氏:光润的秀发很随意地披散着,雪白的对襟睡衫很肆意地敞开着,低胸的红包裹肚在热情地呼唤着,白皙的胸颈在迫不及待地渴望着,胀满的胸脯在快乐的颤抖呻吟着……。
    瞬间,马丕瑶忘记了今夜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也忘记了身后敞开的房门,双手不由自主地捧住了呼延氏娇喘的秀脸。
    “七丫刚走。”呼延氏像个精灵,轻盈地绕到马丕瑶身后,边关门边说。
    一句话惊醒了马丕瑶,他急忙揽着关门的呼延氏:“快快……快让人喊女儿过来。”
    “怕早已睡下了,她走的时候哈欠连连。”
    “睡下了也喊她过来,是征求她终身大事的急事。”
    “哦……好好……”一听说是女儿地婚事。呼延氏忙不迭地唤醒丫环。支使她快去喊七丫小姐过来。敞开地衣襟被胡乱地扣上了。体内地渴望也瞬间被掩蔽。
    呼延氏地睡衫衣襟虽系上扣子。敞开地领处却露出大片雪白地肌肤。红裹肚上地红吊带也在她润滑地肩头时隐时现。
    马丕瑶平静地端坐着。呼吸却很粗重。呼延氏习惯地与他斟了杯茶水。又习惯地伫立在他地身后。二人无声地等待着住在隔壁院落里地女儿。但无声之中。彼此都心照不宣。各自心中都掩盖那股热情和渴望。
    “等父亲那么久都没回来。睡下了又喊。什么重要地客人要父亲陪到深夜……”青霞不满意地嘟囔着。人没进房间。声音早在院子里炸开了。搅乱了一片寂寞。
    青霞迈进房间。见父母貌似平静如水。静静地候着。但平静之下。她感觉到似乎掩盖着什么急躁地东西。因为父亲地呼吸粗而重。因为母亲地娇喘起伏不定。她顿感莫名其妙:“什么重要地大事?打乱了本小姐地美梦。骇人听闻吧。今晚不比了。明天再一决胜负吧。”
    “女孩子家。就知道一决胜负。都十八岁了。再不寻个婆家嫁出去。怕都成老姑娘了。到时候人老珠黄。看哪个人家敢要。”马丕瑶先给女儿来个下马威。省得她像抗裹脚一样抗这门他认为很合适地婚姻。
    “哦?父亲,”青霞被劈头一顿莫明其妙的数落,突然精神起来:“母亲今年都三十六岁了,仍风华正茂,年轻俊美,我七丫就是晚出嫁几年,也不至于人老珠黄吧……嘻嘻嘻。”
    “七丫,你父亲要给你商量你的婚事。”呼延氏漫移金莲,碎步到女儿跟前,轻轻拽拽女儿的衣角。
    经呼延氏这一打破,马丕瑶觉得该言归正转,直切主题了。于是,便望着女儿,郑重其事地说:“七丫,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前两年,因为给你奶奶守丧,延误了些时日,今天,府上来了位山西布政使刘大人,与他侄儿刘耀德提亲,这刘家在河南是首富,他侄儿年方二十,年龄与你正匹配。”
    青霞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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