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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艳福难挡-第102章

小说: 艳福难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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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将军还懂得性格决定命运?真要刮目相待了。”
    “小子!老夫跟你说几句体己话,你就戏弄老夫。”
    “范某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哪!决无轻慢之意!”
    “好了,不要当面夸人了,文大夫身子薄,走不惯山路,我们等等他。”
    “好!”我们停了下来,转身看后面,郁郁葱葱的绿草在随风点头,高矮不等的树木平静的展示着自己健美的身姿,几屡阳光从树梢投下来,如同一条条金黄的飘带,几只青虫不知道躲在哪里叫唤,只闻其声,不见其虫。听见熙熙簌簌的声音,一只小鸟在草地上跳着,那青绿的羽翼杂在草丛中,不仔细看,还以为草变活了。
    “怎么没看见文大夫?文种!文种!快点!我们在等着你呢。”扯着嗓子喊了半天竟然只听见山谷的回音,“这小子真是,好歹你回答一声啊?”
    “不是被老虎叼走了吧?”
    “这里还有老虎?”我听了心里一颤,“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要有老虎,也要听见虎啸,这什么都没听见呢,不过山上的毒虫猛兽蛇蝎很多,还是去看看吧。”
    刚走了没几步,我停了下来,文种那小子竟然就站在离我们不到五米远的一颗大树下,刚才我们尽往远看了,没注意近处,加上草木茂密,近在咫尺竟然没看到。
    “喂!见鬼了,走啊!喊你怎么不答应?”
    文种依然不吭声,像被人使了定身法,木头般定在地上,有什么猫腻?诸暨郢也发现了文种的异常,和我小心翼翼探过去,警觉的四处张望,没看见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什么东西把一个堂堂男子汉吓成这样?我们走近文种,沿着他的目光落到地上,草里一只绿蛇在吐着红色星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僵直着身子,千帆待发。
    情况紧急,我迅速抽出腰间挂着的匕首,只听见倏的一声,一道银光飞过去,那蛇首尾分离,头落在地上,还跳了两跳,咚的一声,文种棉花般摊在草丛上如同一堆烂泥,嘴里喊道:“吓死我了!差点葬身蛇口,这蛇是三步倒,被它咬一口,不出三步,我的小命就玩完。”
    “小兄弟的手法真快!”诸暨郢扶起文种望着我赞许。
    我拿着手上的匕首亮给他道,“老将军身手敏捷,范某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老将军抢了先。”
    “不是你?”
    “不是你?那是谁?”
    “范相国!是我!”一个中年猎人走到我们面前,捡起地上的短剑,把蛇装进一个黑袋。
    “好剑法!怎么你认识我?”我望着眼前这个五短身材,络腮胡须,额头满是皱纹的猎人问。
    “范相国声名远播,谁不认识?不过小人有幸认识范相国是在好多年前了,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喜欢美女的男人。”
    “啊哈哈!记得记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今天多亏义士相救!”原来这就是那个偷窥美女的猥琐男人,站在青天白日下,倒是很有点侠义之气。
    诸暨郢和文种听见我们说的暗语,一头雾水,面面相觑,文种这时已经恢复了体力,站了起来,道:“为了见那该死的被离,竟然差点害我命丧蛇口,真是不值!算命算命,还没看见算命的人,我的命就差点玩完。”
    “你们要找被离?那可真是凑巧!”
    “凑什么巧?该不会你带我们去吧?我们正不认识路,也压根不知道他住哪。”
    “我还真的带你们去,你们不知道他住哪,我知道。”猎人说得满心欢喜,倒是古道热肠。
    一听从天而降一个向导,我们的兴致来了,跟在猎人后面东穿西穿,没用一顿饭的功夫,四周浓密的林阴消失了,只见面前一片平展,地上的草如同地毯般覆盖,没有一棵杂草和灌木,一座三层的木楼赫然显现在我们面前,四周茂密的森林,头顶一片蔚蓝的天空,脚下是如此整齐归一的绿,二十来米的地方还有一个池塘,里面的水被绿树蓝天映照得如同天池般纯净,简直就是天然别墅啊,我叹为观止。这被离哪里是在隐居?简直就是在修仙吗!
    我们正为眼前的景色折服,只听见一声清唱,一只百灵鸟飞了出来,别墅里走出两个人来,为首一个,身长不过七尺,白净皮肤,清瘦的脸颊,头戴一顶灰色方巾,身穿一件灰色长衫,腰系黑色涤带,微风吹拂中很有仙风道骨,不用问,他就是被离,另一个道童模样。
    “义父!您叫我迎接的客人到了!这是范相国、诸暨郢将军还有文种大夫!”猎人走过去,对被离道,原来这小子是被离派过去给我们引路的,城府够深,还说什么顺路,看来被离是已经算出来文种要遇上麻烦。
    被离指着天上的喜鹊道:“喜鹊枝头叫,贵客就来到!老夫早就算出,今天两国相国齐聚子虚山。范相国、诸暨郢将军,文种大夫!三位有请!”
第200章英雄际会
    第200章英雄际会
    寒暄着被被离请进了三层别墅,伍子胥傲然坐在塌前,并不起身,好像视我们为仇敌,他身边坐着一个英俊少年,满头黑发根根粗得如同钢针,和伍子胥如雪的白发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并肩坐着,如果不是脸上的肤色沧桑和头上的发色差异,人们真无法分清他们是兄弟还是父子,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那身形,那神色,举止,如此相像。
    “伍相国!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竟然同时想到来拜访被离大夫!”我笑着,惺惺相惜的和他拉近点关系,毕竟大家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各为其国罢了,坐到一起来,大家应该成为朋友!该把什么国仇家恨丢一边了。
    伍子胥横了我一眼,拿起酒杯把酒倒进喉咙,只见喉咙咕隆了一声,喉结动了动,面露愠色。少年相当灵活,见状连忙站起来,真诚的陪笑道:
    “伍封拜见范相国!范相国大名如雷贯耳,伍封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没想到范相国如此年轻英俊,佩服,佩服!”
    “这位是?”诸暨郢和文种异口同声的问。
    “哦!失礼了!在下伍封,这是家父!伍封拜见诸暨将军,拜见文大夫。”那神情不坑不卑,相当到位。
    “好!虎父无犬子!英俊倜傥,礼貌周全!孺子可教也!此次令尊带公子赴齐托孤,远在异乡一定多多保重,异日范某一定登门拜访!”我望着伍子胥对伍封道。
    果然伍子胥猛的咳嗽起来,被我说中了心事,喝到喉咙里的酒被呛了出来,涨的满脸通红,伍封连忙殷勤的给父亲捶背,一面连连点头给我们赔礼。
    伍子胥半晌才缓过来,对我道:“范相国何出此言诬蔑?”
    我并不理会他,接着深入道:“齐国有鲍息在,伍相国此行是不会有危险的,伯嚭借刀杀人的良苦用心又要付之东流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伍相国就是来问此行吉凶的。”
    伍子胥一时语塞,望着被离,我们已经各自在塌前坐下,被离听见我的一席话,道:“既然范相国能预知未来,不知道此行的目的何在?”
    文种接过话题道:“范相国是陪在下来的,闻听先生是高人,想从先生这里知道文某的前程,特来打扰!”
    诸暨郢也道:“慕名而来,一见仙颜,虽死足矣!”
    被离锊着胡须笑着,环视了我们一眼道:“这里五人三种命!”
    “怎么三种命?应该是五种命才对!”文种沉不住气。
    “身在宦海沉没命,归隐山林悠然命,至于第三种命,被离还真难以猜透。”被离说完望着我意味深长的一笑。
    “谁是身在宦海沉没命?是不是我?我会沉没吗?我没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吗?”文种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被离含笑望着文种点头,并不理会他的情绪起落。伍子胥脸色已经归于平静,又望嘴里倒进去一杯酒,轻轻的把玩着手上的小酒杯,淡淡的道:“我是宦海沉没命,夫差那昏君非得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文种一看伍子胥和他同命,举起酒杯道:“伍相国!来来来,我们干一杯,哪天我们真的沉没了,咱们还是像今天一样,举杯畅饮,在阴间举杯畅饮,陪阎王喝酒,哈哈哈哈!”
    “来!喝!喝!喝!记着我们今天的约会!”伍子胥也不再义愤填膺了,好像早已经接受了沉没宦海的事实,丝毫没有想到可以和被离一样闲云野鹤,归隐山林,保全性命。
    “爹!既然你知道那昏君一定要置你于死地,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卖命呢?称现在辞官还来得及!”
    伍子胥和文种几杯下来话多了起来,道:“封儿!你爹是没有地方可去啊,我们这种人要么一辈子忠君,要么被君当判臣给杀掉,我已经厌恶了逃亡,当初从楚国逃出来的时候我一夜愁白了少年头,几次死里逃生,要饭才来到的吴国。爹不想让你也和我一样。而且先王也为我报了杀父兄之仇!我的这把老骨头就留在吴国吧,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延续我们伍家的香火,不要想着报仇就够了!”
    被离望了望我,摇摇头,双眼澄澈,我也一笑,无可奈何啊,文种不也是这样吗?心里什么都懂,但是始终无法挣脱那张网,最终把自己葬送进去。
    “知音啊!伍相国!说的好,说的好,为君而生,为君而死。你我都是宦海沉没命啊!”文种突然和伍子胥成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莫逆之交了,两人不知道是借酒消愁还是装疯卖傻,竟然你一杯我一杯的大喝特喝。
    诸暨郢看他们两热闹上了,道:“第三种命是不是就是范相国的?我看范相国真的是奇人,好像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老将军是夸我还是贬我呢?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哪里的人?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地里冒出来的?”
    “这个被离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反正在下算不出范相国的命。”
    “算了,我是从未来世界来的,你们信吗?那归隐山林就非伍封和诸暨郢将军莫属了!”我真真假假的岔开话题。
    “我本来就没打算在宦海沉浮,锻炼一下筋骨,我还是回我的诸暨村面朝黄土背朝天去,每天和老婆子过得也满幸福,好好的陪老伴把自己埋入黄土也是一种境界。”诸暨郢坦然的说。
    “我也看惯了父亲的痛苦,不希望涉足官场,人活一辈子干吗要为了功名利碌费尽心机,最后还要送了命,连累家人来个满门抄斩,血流成河,鸡笼有食汤锅近,野鸭无粮天地宽。我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付出性命的代价!”伍封比他父亲活络,在前辈的血液里读懂了官场的凶险。
    被离点点头,道:“我只能看出一个人的命运,但是没有办法改变英雄的命运,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是自己最大的障隘,也是自己唯一的敌人。”
第201章公主哭情
    第201章公主哭情
    想方设法找到被离,本指望他能说服文种适时归隐,谁知道碰上了伍子胥那个不怕死的,两人约好了不为君死誓不罢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眼看天色已晚,想那车夫还在山下等我们,我催促着文种放下了酒杯,五人一行下了子虚山,被离目送我们远离视线。
    下山时天已经快黑了,来到车夫停车的地方,车不见了,四周一片阴暗,正着急,听见马蹄声,循眼望去,黑暗中冲过来一辆马车,倏的停在我们面前。我一看,竟然是那老人。
    “上车吧!”老人望着我道,“老远听见狼嚎,心里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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