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商贾-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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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在此时好像得到了最好的印证。(更新最快http://***。****。**)
这次出来打仗好象太不顺利了,英勇善战地蒙古战士为什么连南人都打不过?索利脑袋有点不够用,他无论如何转不过这个弯,也怎么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连大帅都会被南人给打死,而且死得那么凄惨。阔阔思断掉的腿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可那条不知飞到何处去的右臂,却是寻来数十条都对不上号。人们无奈之下,只好让英勇无敌的阔阔思大帅就这么少掉一条手臂,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大帐内,等这场仗打完以后送回草原安葬了。
索利在心情怯怯之余,又有点觉得做了亏本生意的感觉。以前一到敌人的所在地,他不必与别人一样去打生打死,坐在马背上就每天都会有不少财物和驱口收入。可是这次,我们伟大高贵的索利千户大人到了南人的地面上已经好几天了,不仅没得到半点财物,没得到一个驱口,反倒是部下的蒙古战士死伤了上百人。甚至于……甚至于,连大帅阔阔思也去了。索利千户大人这时候心里真的很怕,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大帅阔阔思一样,什么时候被南人的仙法道术缠上,就那么样的把一条手臂一条腿丢了。他想想手脚血肉模糊离开自己身体的鬼样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那样一定十分疼痛,我可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种痛苦。”
捏古思前天追敌中了两支没有尾羽的箭,拖到昨天晚上才心有不甘地死了;扎合玛左肩的伤虽然暂时不会要命,但也无能出去与人博战;阿速吉古木尔有心计会打仗,但勇力不足不能让他出去送死;索利那个胖得连路都走不动的肉山,倒是现时蒙古官位最高、能做得了主的千户大人,可他那个样子,别说是去和阵前的南人大汉拼杀了,就是骑上马背也困难万分,如何还能指望他去见对方的大将呢?
现在的整个蒙古军中,只有自己才有勇力与人拼杀,脱斡实是出于无奈之极的情况下,也带了一个亲兵出阵,来到陈君华面前数丈停下。为了显示出伟大高贵蒙古人的气势,脱斡露出一副目中无人地主子面孔,斜着眼睛发话:“呔!你这南人可是要来与我们蒙古勇士一对一的拼杀,不怕送命么?”
陈君华听得阿尔撒把单打独斗说成“一个与一个对打”,不由浮现一丝笑容,脸色一变下沉声喝道:“兀那鞑子,你这化外野人也想单打独斗,再来几个也非本帅敌手。阿尔撒,告诉此人,让他下令放下兵器投降,本帅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脱斡听了阿尔撒的话后勃然大怒,怪叫着抽出回回弯刀就朝陈君华冲来。
陈君华左手控缰,右手挺枪相迎之时,还不忘对阿尔撒喝了声:“你先回去,待本帅生擒这个蒙古将军后再回来。”
阿尔撒拉转马头方才起步,背后传来“铮”的一声大响,陈君华的喝叱声也在哗然惊呼中入耳。回头一看,陈君华对脱斡的战斗已经结束。那位蒙古军的千夫长的刀正刷的一声插入地上颤颤地抖动,脱斡本人则面如死灰地被陈君华提在左手上。
此刻,陈君华右手高兴夹钢枪凌空画了几个圆圈,向蒙古军的战阵大喝:“快快投降,以免死无葬身之地!”
阿尔撒正想转回去将陈君华的话说给蒙古兵听,却见陈君华已经掉头驰来,并向自己叫道:“我们回去,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是不会死心的。”
阿尔撒心道:“这位陈元帅这样也叫劝降。那些蒙古族的人如何听得懂汉话,不是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在心要将我们蒙古人赶尽杀绝么……”
陈君华没有参加去年的那一次战斗,只是听到了被解救出来的驱奴们说起过,蒙古鞑子是如何将汉人根本不当人看的种种惨事。这时候他确实是不想让蒙古人投降,一心要将其杀光为那些受非人待遇的汉人出气。
此刻,抓了一个蒙古将军,回过头后立即将高举的长枪往下一压,向小炮队的官长们做出发射的示意。
“点火,各小炮连发五枚子窠!”两位目不转睛盯住陈君华的部将一见可以开打了,立即高叫下令。
面对蒙古骑兵的两百多架小炮。它们第一轮射出的两百多枚子窠同时砸进一处地方,爆炸开来的那个呼声和那样巨大的威力,别说护卫队的其他战士和随军来的募役民夫了,就连陈君华和小炮队的两位部将看了也惊得目瞪口呆。
小炮队的战士可不管别人怎么样看,也不管敌人的情况如何,炮长一心一意射出一发就调动一下方位,让其他炮手断续点火发射。炮手们忠实地按照官长的命令,一发打完再转身又取过一发子窠。直到实实在在的打出五枚子窠才肯停手。
一千多枚子窠不间断地狂砸在蒙古骑兵阵里,当着的人和马无不肉烂骨裂成为一地的碎尸。这样集中到一起狂轰的情况。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集中用炮的效果落到蒙古兵和其他四族军的眼里,除了震撼就是害怕得发懵。
这种毁灭性的效果,也让陈君华、林强云和炮队的官长们看到了一种新的战法。
被一知多枚子窠消灭的鞑子兵并不是很多,总算起来也就一千多到两千骑。被炸死的人也和前几天一样断肢裂腹,变成一块块碎尸烂肉。可是,只在短短的不到二十息时间内,在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这一点时间里,有这么多人变成一堆堆烂肉的死去,实在是太恐怖了,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了。
小炮停止射击了,再没有会炸开的物事飞来杀人了,受惊的马冲撞一会后,在它们的主人竭力安抚下慢慢静下来,没受伤的蒙古兵紧紧地勒住自己的战马,呆呆的看着一地的肢体内脏,呆呆地看着一地的鲜血与汁液,呆呆地听着伤而不死的伙伴发出的呻吟号叫,呆呆地……
许久,过了许久,人们的号叫声变为呻吟。许久,又过了许久,呻吟渐渐低沉,战马的喷鼻声渐渐消失。
“希律律……”
“长生天啊……”
陡然,不知是哪一个人,也不知是谁的马同时发出一声震颤人心的叫号,和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嘶。在惨号声和嘶鸣声中,“哒哒”地马蹄声也起,一个蒙古兵发疯似的鞭打他的战马,绕开其他的人往大营冲了回去。
这人身边的牌子头和百夫长一脸漠然,对逃走的人不理不睬,视而不见。
双有两骑跟在那个人身后冲回大营,接着是五六骑……
不过片刻时间,几千蒙古骑兵如同见一鬼一样,轰隆隆一窝蜂朝他们的大营逃进去。数十个惊魂不定的蒙古兵猝不及防之下,被经过身边的人撞落跌倒,只是叫出几声惨呼后便没了声息。
第八章
(XX网站 www。xxx。***)(XX网站 www。xxx。***)(XX网站 www。xxx。***) 陈志平自那日见了林强云一面之后,就与自己带来的亲传弟子述律敬一起,被安置到一座营帐内歇息。次日的围歼战,师徒三人除了小炮、子母炮和大箱子似的战车不让他们接近外,他们在一什护卫队的监视下倒也可以随意走动。他和徒弟跟在护卫队大军后面,亲眼看到双木军全歼强攻山中的契丹军。目睹数千人被大火活活烧成黑炭。随即又在双木军的战阵后看着小炮和子母炮轰掉蒙古人的箭台望楼,看着上面个被称为战车的大黑箱子喷射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屠杀蒙古骑兵。至此,一直以来积攒在心里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释,连蒙古人中六大精锐之一的“黑鹰铁骑”,也在这种犀利的兵器下落得败亡之局,难怪去年那五千蒙古骑兵会一个也没逃回去。
先一刻看到契丹军被大火烧得一塌糊涂时,陈志平就已经认为这些人死得太痛苦了,没料到蒙古骑兵与双木军的战斗,双木军的人一个都没伤到,而蒙古兵那种粉身碎骨地死法,比契丹兵死得更为凄惨,更加恐怖。契丹军的四千多匹战马没在火圈内被双木军全部掳获,总还算是完好无损地能够活着,而且还有一千多人虽然成了俘虏,毕竟是被双木军的人从火海里救出来了。蒙古人就不同了,三千多骑蒙古兵出或冲锋,不但没能冲到双木军的战阵内,而且只能挨打白白送死毫无还手之力。最后粉身碎骨地死得一个不剩。
还是没有及时冲出大营来地蒙古兵运气好,逃过死无葬身之地的命运。但是,吓破胆的蒙古兵残余,却成了双木军的战利品,为又木商行增加了与蒙古人谈判的筹码。
最可悲的是,五千黑鹰铁骑——大蒙古国的六大精锐之一,竟然只从小清河上游拼死逃出两千余人,其他的将近三千骑葬送在了这个邹平野上了。
可怜啊,骄傲悍勇、天生好杀嗜血的蒙古兵也会有吓破胆的一天。被俘的这些蒙古人,直到被押送到邹平城内关起来后,有许多还在颤抖。没有从那种失魂的惊恐中恢复过来。
中部的战场只是一瞬间便解决了问题,西边列阵的蒙古汉军再不敢拖泥带水地犹豫了,马上派人来向制武军元帅请降,陈君华很快便带了人去处理受降事宜。
林强云正准备和陈君华一起去,有快马前来报告,东边四里外的回回兵开始进攻了。他们那里又出现了一些状况。
听到远处随风传来的隐隐喊杀声,陈志平拖了述律敬一下,说:“走,我们去那儿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练有武功的人使出轻身功法时速度几可与奔马相匹,让林强云的十名亲卫拼了老命地狂奔。还是落后了半里有余。即使陈志平师徒用那么快的速度奔跑,他们来到东边的战场后面时还是迟了一步,没看到第一次战斗进行的情况。陈志平、述律敬有点不解的是,那位他们眼里的天师道“上人”林强云已经先一步到达,骑在马上正面色严肃地举着一个大头径粗三四寸长的铜制管子,似乎是用此物注视着发生在面前不远处的杀戮。
挨近到能看清整个场地的位置,陈志平与术律敬不由又狠狠地抽了一口冷气。
这里,距又木军方阵二十丈外到六十丈以内,密密麻麻铺了一地的尸体。这里的死人倒不像刚才蒙古兵那样被炸得骨肉分离惨不忍睹,每具尸体还保持着一个人的样子。不过,死人的头脸和身上都插着密密麻麻的箭矢,有如无数的刺猬蛰伏在地上。从那些人体中箭处流出来颜色鲜艳的浓血,已经淌到草地上没被土地吸收变成暗红色血块的,浸入了地下令得灰黄色的泥土变成褐色的血迹,照样能够给人极大的震撼。从那沾满了鲜血的白色衣袍。散落各处的、比蒙古兵所用长大得多的弯刀上可以看出,此地死去的上千具尸体,全是西域来的回回胡人。
“师傅快看,林飞川身边的小道童又在凌空画符了。”术律敬在陈志平身侧目不转睛地盯住两位站到马背上的旗号兵,伸出右手想拉陈志平的衣袂,在捞了一个空后才问道:“现时不知林飞川会祭出何种法宝,刚刚才施过一次道术,他的功力不知是否还能有原来般厉害。”
这次师徒两从站得比较前,也就看得稍清楚些。只见里许外,数个由千人结成进攻战阵的回回胡兵,举着临时做好近乎人身般高的大木盾,一边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