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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宋末商贾-第380章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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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们木工场便光做长枪杆,相信比铁工场打枪头还快得多。这下我们的护卫队总算有点阻敌的保障了。”
        当下林强云也不管吴炎一副让司马景班占了多大便宜的鬼样子,“嗯哼”咳了一声清清喉咙,吩咐说:“今天是二月十六日,你们铁、木两个工场尽这几天时间全力做出我们需要的拒马材料,十八日开始装车运往长山县城内。此后你们随做随运,做够二十万支长枪和配枪的拒马架、轴为止。”
        就是由于有了那时候的安排,估计本日入夜后就会陆续有拒马运到,林强云才会在得到蒙古鞑子由章丘绕道来的消息后。决定先将这不到二万人的鞑子兵消灭掉。
        ……………………
        刘大川出了县衙后。即吩咐各军由副将率领整备开拔,自己带着一干各军主将于酉时末出长山县城先去察看地形。因为天色已暗,没法在黑夜中策马快走,即使有亲兵打着火把,行走在小路上地速度也比日间慢得多。何况刘大川还记牢了沙盘上地地势,一直在思量着如何才能守住防线不让蒙古鞑子突过而危及根据地。
        走过长山桥西五里地,刘大川猛然叫停。率先下马不言不动地站到路上。
        章起问道:“将军。怎么了?”
        “各位且下马,本将军有一事想和大家商量。”刘大川招呼火把移近身边,蹲下地找了块石子划了几条线说:“长白山、跑马岭和小清河、陈元帅镇守的帮平县且不去管他。仅就我们要去设防的这一线,我想防御阵地若按局主所说将兵力平均分配,实是决不可能守得住这么长的地段。只怕蒙古鞑子用骑兵一次冲锋就会突破防线。”
        有过战斗经验的乔老耿接口道:“刘副统制说得不错,刚才末将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局主说了子母炮的威力后一时没再去细想。
        此时也搞通了防线有三十里之长,完全不同于去年在祚山桥时的仅数十丈,情势地严峻实是不容乐观。去年我以五哨护卫队、一哨子母炮队共七百多人扼守柞山桥头,阻挡三四百蒙古骑兵冲锋,若非张全忠将军他们的骑兵赶来救援,险些就被鞑子们冲过桥去。即便那样,也被蒙古兵的箭射得死伤百余人,连子母炮队的哨长也死于鞑子兵的乱箭之下,被射成了个刺猬呐。”
        “那怎么办?”这是所有将军的心声,只不过是由心直口快地章起问出口。
        刘大川努力回忆沙盘上的地势。嘴里说:“在集草村往东北这条准备构筑地防线上,正好有数十个高度八九余丈至三四十丈不等的台地、小山包。我们有十五军的步兵,另还有两军子母炮队,则可以选出相距里余至里半、地势较高的台地、山包挖出战壕,组成能用子母炮相互支援的固守阵地。”
        “大家看,我们在台地、山包上靠顶部挖了战壕后,将子母炮设在每个高地顶部,既可用子母炮猛轰欲从高地下通过的鞑子兵,又能以藏于战壕内的步军用火铳、钢弩守住各个高地。”刘大川讲完这段话后向身边的人问道:“怎么样,大家看这样安排好不好?”
        乔老耿沉吟道:“按药农所说,那个集草村位于跑马岭一处临溪处,村边有一个三十余丈高的山坡,再过去则是悬崖,用这样的布阵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其他地方么……我想被鞑子冲过去部分人后,他们是否会分兵直进呀。”
        “哎呀,这点倒是不可不防。”刘大川立时叫了自己地亲兵准备回去长山县城,向各位将军吩咐道:“你们先行一步边看地势边等本将,我要马上赶回长山县城内向局主将事情报告,免得到时候被鞑子打个措手不及。”
        有根据查看过实地做出来的沙盘,刘大川很容易就把自己的想法将局主说服,林强云自然深知蒙古骑兵的厉害,也就不会坚持自己想当然发出的作战命令。不好意思的对刘大川说:“亏得刘将军提醒,否则还真会坏了我们的大事。这样吧,你们先选出地方将阵地筑好,我们运来的拒马一到立即就送到各个阵地上。至于再后面的防御问题,我会命令张大哥兄弟的两军骑兵埋伏在你们的防线南面,并调益都城内的守备军到淄州加强防守,务必不使一个鞑子漏掉进入根据地造成破坏。”
        …………………………
        从地窖通往后院台阶下、衣橱脚底隐密处的两根竹管并排位于东北角,通向西墙外的竹管则处于西南位置。关心没来得及圆房新人浑家的萧四郎,坐下不一会便抢到东北角去听地面上的声息。数刻后女人的哭叫声、嘈杂地人声夹着鞭子抽在皮肉上地“啪啪”声、被打之人的痛呼声、还有蒙古人嘻嘻哈哈的哄笑声入耳。
        “傻呐,我怎么没把浑家带到地窖里来藏身。”萧四郎一怔之下,恨恨地捶击地窖的土壁,咬牙咒骂道:“杀千刀的蒙古鞑子、化外野人。庄上不仅庄丁男仆要遭殃。怕是婢妇女人也会贞节不保,***东西,你们若是敢动我浑家一根寒毛,本大王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从蒙古人的鞭打喝叱声中,会讲会说蒙古话地萧四郎听得出这是在逼迫庄内地人交出金银粮食,以供讨伐山东东路造反南人的大军所用。
        “岳父呀,你快把粮食金银给他们罢。别让自己吃皮肉之苦。也省得引发鞑子的杀性丢了庄内人们的性命。”萧四郎在祷告时又暗自着急,只盼岳父齐庄主能改变他一贯以来小气的性子。
        “天啊,三小姐被蒙古人强暴后投井自尽了!”
        不清楚过了多久,这声隐约能听清地惊叫声如同动地惊雷,击得昏昏欲睡的萧四郎两眼发花。险险倒下地去。
        “儿郎们不可妄动,准备夜深人静后杀出重围回山寨。然后再想办法报仇。”总算还能保持清醒地萧四郎,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即使恨得将嘴唇咬出血,还是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厉声轻喝阻止手下躁动的情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又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此时出去,即使杀得了几个鞑子也得不偿失,不可白白送死。”
        自蒙古鞑子的权国王一反从前劫掠杀人抢完就走的作风,下令改弦易辙变为留下所占地的人不杀。收取赋税的政策后,山东河北许多大小兼并之家、大多数拥有大片地产家业的地主们,觉得花钱能把自己的家业保住,又有或大或小地官可做,怎么也比反抗送命更合算,便在蒙古人恭顺投降,交纳一部分金银布帛粮食了事。故此效忠金朝、为自保而结寨召兵反抗的人大大减少,让蒙古人不用多少兵,甚至根本就不派兵驻守所占地面,便得以牢牢地控制所占得的地盘。
        斡陈那颜是当今大汗窝阔台的母舅,一惯只听从成吉思可汗的命令,对当上了国王的木华黎本就不甚心服,在其生前因为没在一起共事,倒也至其到死都还相安。此时木华黎已死,斡陈那颜不会,也根本不必去管已经死了几年的权国王命令。
        在上洛口镇折损了一千多色目军、数百回回砲匠,当天夜里本部铁骑又在老僧口镇再次遭受袭击,死伤蒙古勇士上千。这次到此地的蒙古兵可能也和他们的元帅一样给气疯了,一肚子气没处撒的蒙古兵们,出发前将老僧口镇的住民杀光外,斡陈那颜默许他的部下今天可以放手玩乐,反正走之前要屠村灭口,他所需要的是不使南人得到丁点消息。
        赫罗刺思已经二十三岁,他从呱呱落地的第一天起,就是被祖父斡陈那颜和父亲勒赤那颜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父亲勒赤那颜共有十八个兄弟,到现在为止家里最小一辈的男人就只有赫罗刺思一个人,而且他的二十多个妻子也只会生女儿没人能为家族生出一个男子汉,就连被他抱去侍过寝的女奴,也都是生出女儿,没一个可以生男孩的。
        为了繁衍家族的后代,祖父斡陈那颜与父亲勒赤那颜交给赫罗刺思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不停地和大大小小的女人交合,祖孙三人都希望在大面积下种的情况下,或许能有不经意就收获的好运气,可以能为家族得到那怕一个种子——男孩——也好。
        可惜呀,这四五年来,赫罗刺思虽然跟随祖父斡陈那颜走了数万里的征程,交合过不下百余个各族女子,既有不能成孕无果的劳作,也有生出女儿的幸运之人,更有被强暴后不甘受辱自杀的烈女,就是没得到一个亲生的男孩子。
        更为可惜的是,自铁木真被拥立为成吉思大汗以后,就没人敢来抢蒙古人的财产了。因此,斡陈那颜就是想让赫罗刺思地众多妻子被人抢几个去。借了别人地种后再抢回来也不可得。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使家族添丁进口啊。
        由于这种两代人的溺爱,再加蒙古人占领了太多地方、夺得了太多奴隶,除了还有天生下来喜欢打仗杀戮的血腥以外,生活上根本不用发愁生存的问题,使赫罗刺思成了一个只是“做种”的工具。如果说他还保留着草原上游牧民族自小养成的骑射术,还有一副蒙古人地外表躯壳之外,已经完全没有了蒙古人内在地那种敢捅天、敢击地的包天之胆;也不复遭遇天灾人祸没吃没喝时。就豁出性命去杀掉比自己弱小的人。
        抢来被杀者财产妻女据为己有,得以生存下去的强悍和凶猛了。
        今天,赫罗刺思带着一个全部由奴隶兵组成的百人队,当大军全都进了齐庄峪后,他才在奴隶兵地3导下来到这个大村最好的一幢房屋歇脚。
        这队人数仅百人地奴隶兵。在斡陈那颜的纯蒙古人组成的骑兵大军中能够存在绝对是个异数。失去了蒙古人好勇斗狠天性,永远没有在角斗摔跤、骑马射箭的比试中得胜过的赫罗刺思。连只有十四五岁的蒙古人也比不过,非但贵族们的青年子弟没给过他好颜色,就是治下的百姓,也对这个没用的主子不屑一顾。
        斡陈那颜为了保住现时这个家族里的唯一人种,只好选派了一百个他认为有“勇力”地奴隶,组成百人队给赫罗刺思作为亲兵。
        前厅,桌椅被堆到一角,匆匆摆到地毡上的食物很多,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只是坐稳后的赫罗刺思发现这里的酒太糟糕了,并不是他所喜欢的这段时间汉儿从南人那里贩来的那种烈酒。真是太可惜了。
        “该死的南人,一个多月了还不将酒运过来卖,害我没好酒喝。”
        赫罗刺思愤愤地咒骂,没好酒喝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好在今天又有新鲜的小女人可以快快乐乐的过一个晚上了。吃饱喝足的赫罗刺思向畏缩厅外的奴隶兵挥了下手,示意他们可以在自己走后填肚子了,舒服的打了外饱嗝,被十多个奴隶兵簇拥向后走。
        后院的一个侧花厅内,早有先到的兵卒们把这座房子里所有的十七八个年轻女人集中到一起,索索发抖地挤在一角,听候这位“做种”的千户到达后发落。
        “就是这三个给我留下,其他的你们拉去分了。“只有一夜的时间,也只能留下一个女人活命,不管将来能不能留下种,总要挑出看来养眼的给自己不是。赫罗刺思只扫了一眼,就盯上穿着大红嫁衣的齐三小姐,和比她大了两三岁的两个陪嫁丫头,把手一指就坐到喜幛下的神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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