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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卫氏风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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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风云》
作者:庄不周
正文
江充巫蛊案(司马大将军提供)
    巫蛊之祸
    公孙敬声为人骄奢不奉法,擅自动用军费1900万钱,事败后被捕下狱。时值武帝下诏通缉阳陵大侠(此大侠非彼大侠,是汉代的黑社会)朱安世,公孙贺为赎儿子之罪,请求皇帝让他追捕,武帝允诺。公孙贺历经艰辛,将朱安世捕获移送朝廷,其子之罪将以赦免。孰料朱安世怀恨在心,笑曰:“丞相祸及宗矣。南山之行不足受我辞,斜谷之木不足为我械。”[丞相把祸事引到自己家族里了,我是个罪恶极多,书写不尽的人,(也不在乎多一条诬陷之罪)]于是他在狱中上书朝廷,揭露公孙敬声与武帝女儿阳石公主私通,且在皇帝专用驰道上埋藏木人以诅咒皇帝等事件。于是公孙贺父子死狱中,满门抄斩。
    武帝命宠臣江充为使者治巫蛊,江充与太子刘据有隙,遂陷害太子,江充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与案道侯韩说、宦官苏文等四人,到处发掘木头人,并且还用烧红了的铁器钳人、烙人,强迫人们招供。不管是谁,只要被江充扣上“诅咒皇帝”的罪名,就不能活命。没过多少日子,他就诛杀了好几万人。
    在这场惨案中,丞相公孙贺一家,还有阳石公主、诸邑公主,长平侯卫伉都被汉武帝斩杀了。江充见汉武帝居然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手,就更加放心大胆地干起来。他让巫师对汉武帝说:“皇宫里有人诅咒皇上,蛊气很重,若不把那些木头人挖出来,皇上的病就好不了。”
    于是,汉武帝就委派江充带着一大批人到皇宫里来发掘桐木人。他们先从跟汉武帝疏远的后宫开始,一直搜查到卫皇后和太子刘据的住室,屋里屋外都给掘遍了,都没找到一块木头。
    为了陷害太子刘据,江充趁别人不注意,把事先准备好的桐木人拿出来,大肆宣扬说:“在太子宫里挖掘出来的桐木人最多,还发现了太子书写的帛书,上面写着诅咒皇上的话。我们应该马上奏明皇上,办他的死罪。”此时汉武帝在甘泉宫养病,不在长安。
    太子刘据召问少傅石德,身为太子师傅的石德惧怕自己受诛连,说:“丞相公孙贺一家、两位公主、长平侯卫伉都因为巫蛊死了,现在在太子的宫里挖出桐木人,我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皇后和我们派去的人都被拦住不报,现在根本见不到皇上,甚至连皇上在不在了都不知道,奸臣做出这些事,难道太子忘了秦朝的太子扶苏是怎么死的吗?”建议太子越权行事,拘捕江充等人及追查他们的阴谋,太子在情急下同意石德所言。
    征和二年(前91年)七月壬午,太子派人假冒使者收捕江充等人。江充助手韩说怀疑使者身份,不肯受诏,被来人杀了。太子派人禀告皇后,又分发武器给侍卫。太子向百官宣布江充谋反,把江充杀了。当时江充另一助手苏文逃到武帝处,向武帝控诉太子,武帝开始并不相信此说,派使者召太子,但使者不敢到太子那里,回报武帝说“太子反已成,欲斩臣,臣逃归。”武帝大怒,下令丞相刘屈髦率兵平乱。太子纠集了数万人,与丞相军激战五日,死者数万人。长安城有流言说太子谋反,最终,太子势孤力弱而兵败,唯有逃离长安。汉武帝诏遣宗正刘长乐、执金吾刘敢奉策收皇后玺绶,卫子夫选择了自杀。太子宾客多人亦被捕杀。
    守门官田仁放太子逃出长安,太子逃到湖县(今河南灵宝西)一户贫家,户主常卖屦以维持太子生活所需。不久,新安(今河南渑池东)县令李寿知道了太子的下落,就带领人马来捉拿他。刘据无处逃跑,只好在门上拴了一条绳子,上吊死了。他的两个儿子和那一家的主人,也被李寿手下的张富昌等人杀死了。
    太子有三子一女,其中留名的是史皇孙刘进(即刘询之父部因巫蛊之乱而遇害,只留下一位孙子刘询,又称刘病已,后为汉宣帝。
    田千秋等人上书讼太子冤说:“子弄父兵,罪当答;天子之子过误杀人,当何罢哉!臣尝梦见一白头翁教臣言。”
    后来,汉武帝派人调查,才知道卫皇后和太子刘据从来没有埋过木头人,这一切都是江充苏文等人搞的鬼。在这场祸乱中,他死了一个太子和两个孙子,又悲伤又后悔。于是,他就下令灭了江充的宗族,宦官苏文被活活烧死,其他参与此事的大臣也都被处死。
    最后,汉武帝越想越难过,就派人在湖县修建了一座宫殿,叫作“思子宫”,又造了一座高台,叫作“归来望思之台”,借以寄托他对太子刘据和那两个孙子的思念。
第001章 引子:名将的预言
    汉武帝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长安,卫府。
    大将军卫青面容消瘦,躺在榻上,淡黄的面色在晃动的油灯下看起来格外的灰败,闲居十四年,他当年纵横漠北的豪气已经被消磨一尽。长公主跪坐在榻边,紧紧拉着卫青的手,双目含泪,泣不成声,脸上的胭脂被冲出两道沟来,糊成一片,她却浑然不觉,两只眼睛只是怔怔的盯着奄奄一息的卫青,片刻也舍不得移开。
    卫青无神的目光从站在榻前的四个儿子身上慢慢掠过。
    长子卫伉低着头,悲伤无比。卫青暗自叹了一声,此子性格最象自己,但心思却比自己要大得多,他从小就被封了侯,生长在富贵之中,再也不可能有自己那种谨慎的心境。自从上次失侯之后,在家呆了几年,性格越发阴沉,他虽然不说,可是他心里的愤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但愿自己一死,他继承了自己的侯位之后,不会再惹出什么事端。
    次子卫不疑,三子卫登,还是未成年的孩子,但他们的性格也都比较柔弱,不是那种惹事生非的人,估计也不会主动去闯祸。卫青在放心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失望,这三个儿子都太老实了,卫家想在他们的手里重新兴旺起来,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卫青无声的叹了口气,难道卫家命中就只有这几十年的富贵吗?
    他的眼光,掠过了长公主**的肩膀,看向了紧紧抓着长公主衣摆的四子卫风。卫风瞪着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卫青,眼中是一丝好奇,却又带着说不清的关切。他和三个兄长不同,他的眼里,没有一滴泪水,纯真的眼神里,只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倔强。
    卫青眼前一亮,脸上忽然闪现出一种异样的神彩,他握了握垂泣的长公主的手,唤了一声:“公主——”
    “夫君——”长公主擦了擦眼泪,极力想笑一声来安慰丈夫,可是她的眼泪却不受控制,刚刚擦掉,又流了出来。
    “你们出去。”卫青看着卫伉说道。
    卫伉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父亲,忽然看到父亲眼中那一股有些怪异的神彩,心中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拉着三个弟弟出门。卫不疑和卫登乖乖的走了,卫风却瞪了他一眼,伸手拨开了他的手,死死的抓住长公主的衣摆不放。卫伉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卫青,这个弟弟与另两个不一样,不是因为他是长公主生的,而是从小就与众不同,虽然也是父亲的儿子,性格和他们三个没有哪怕一点相似的地方,也从来不把他这个长兄放在眼里,现在又不愿意跟他出去。
    “让风儿留下。”卫青沙哑着嗓子,轻声说道。
    “喏。”卫伉应了一声,低着头出去了,顺手关上了房门。卫不疑和卫登站在台阶下,他们看着卫伉,卫登怀疑的看了看房门,轻声说道:“兄长,父亲为什么把我们赶出来?”
    “就是,我看父亲快不行了,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应该跟你这个长子交待才是,为什么要把我们一起赶出来。”卫不疑嘟着嘴,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胡说。”卫伉撩起衣摆,坐在台阶上,不快的斥了一声:“父亲没事的,你们不要乱说话。”他说着,眼泪却禁不住的流了出来。他连忙低下了头,不想让弟弟们看见自己此时心里那种抑制不住的软弱和惊惶。他也知道,父亲只怕是真的不行了,现在把他们赶出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显然和小弟卫风有关。难道?卫伉忽然想起一件事,父亲不会是要把他的侯爵由小弟继承吧?
    卫伉直起了身子,想了想,然后又慢慢的放松了身子。给他就给他吧,他是长公主的儿子,是陛下的亲外甥,由他来做卫家的家主,或许比自己更合适,至少不会象自己兄弟三人那样随便找点理由,就把爵位给免了。不过,应该不至于吧,他才五岁啊,父亲会这么做?
    房内,卫青握着长公主的手,咧着嘴角,无声的笑了笑:“公主,青一介骑奴,先得陛下器重,后得公主屈就,青何其幸哉。”
    “夫君——”长公主摩挲着卫青的手,泪如泉涌。她先后嫁过三个丈夫,第一个丈夫曹寿得了恶疾之后,她又嫁给了汝阴侯夏侯颇,没想到夏侯颇嫌弃她年长色衰,居然与其父婢女相通,随后畏罪自杀,连带着害死了她的儿子曹襄。后来,她又嫁给了卫青这个当年随侍在她身边的骑奴。虽说卫青曾经是她的骑奴,但他们成亲的时候,卫青已经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有足够的资格和她平起平坐。可是卫青一直对她很好,温柔中透着恭敬,一如在她的府中做骑奴的时候。让她经受了两次失败的婚姻之后,重新享受到了一个女人所能享受的最大幸福。老天有眼,让她以年近半百的高龄又为卫青生了风儿,有了卫青和风儿,她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就是大汉国最幸福的公主,想想大汉立国近百年,有哪个公主能如此幸运呢?
    可是好日子总是太快,风儿才五岁,卫青却要离自己而去了,他才五十岁啊,正当壮年,怎么会……都是皇帝弟弟把他这个大将军闷在家里,足足闷了十四年,终于闷出病来了。
    “公主,你别伤心了,五十不为夭,青以一骑奴而能贵极人臣,以公主为妻,了无遗憾。”卫青的脸上神采奕奕,他用力握紧了公主的手。长公主见他精神不错,心中一喜,随即又明白过来,顿时头皮一麻,浑身冰凉。她知道隔卫青的时间不多了,这个时候他一定有要紧的话要说,连忙强抑住悲痛,擦干了眼泪,凑近了身子说道:“夫君,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妾身听着呢。”
    卫青淡然一笑,充满柔情的看着长公主,这个女人是他事业的起点,又是他生命的终点,当初做骑奴的时候,只觉得她美艳万方,高不可攀,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成为自己的妻子。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啊,不过,当甘泉宫的那个钳徒说他会官至封侯的时候,他也不是根本不信,只当听个笑话吗。
    “公主,青死后,伉儿当嗣,他从小富贵,没有经过什么苦。但这孩子心思很大,能力却不足,我担心……担心他迟早还要出事。”卫青喘着气说道。
    “夫君……”长公主忍不住的又流出了泪。
    “公主……”卫青用尽浑身力气,抬起手来,轻轻的抚去长公主的泪水,“你听我说。”
    “妾身听着呢。”长公主将卫青瘦得皮包骨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连连点头。
    “不过他就那么大本事,出事也有限,无非是失侯而已。”卫青淡淡的笑着,看了一眼平静得离奇的看着他的卫风,轻声说道:“我担心的是风儿。”
    “风儿?”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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