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凶猛-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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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被冯昭这鸟兵半截子话给侃得晕晕乎乎的,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就开始琢磨起了冯昭的话来,日子,那天打电话是什么日子来着?嗯,文书庞炎说的是二十九,二十五号过小年,我记得那天的阳历是2月10号来着,10号,四天,嗯,那就应该是2月14号,这2月14号又是什么日子呢……
我靠!想起来了!2月14日,情人节!
像我这么灵泛(聪明,灵活)的脑袋马上就想透了整件事情:2月14日那天,一定是某个女兵想给我打电话,但是她不好意思说,于是知道她心思的一个好姐妹就出手相助,命令一个男兵给我打电话了——是的,向毛爹爹保证,一定是程小铎!
我笑了,心头泛起丝丝甜蜜,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太阳很好,我也很好,好得不得了。
……
坐在海哥哥的小单间里,我一直傻乐着,笑得十分灿烂。
海哥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帅克,你那么搞的?(方言:怎么搞的)这电话情思有什么好唱的?你都抱着话筒唱了起码有一百遍了,我跟你说,你不适合唱这玩意,这种抒情的歌不适合你,搞不了的事情不要霸起蛮来搞(方言:硬撑),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玩摇滚吧!”
我摇了摇头,探了探头,看了看海哥哥房间里面的那张超大书桌上摆放着的一面小闹钟,时值11点25分,腾的一声我就站了起来,扔掉手中卡拉OK话筒,急急地说道:“我走了海哥哥!”
“什么?你不在我这儿吃饭吗?”海哥哥诧异的说道:“老子还有腊鱼呢!”
“改天陪你喝酒,我有老乡聚会海哥哥!”
“我靠,老子不是你老乡吗?”
“老相好……多的,改天我给你带过来让你见见——我走了海哥哥!”
一脸困惑的海哥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帅克,你小子,不对头啊!”
……
我的班长李老东,曾经教会我唱一首歌,这首歌的歌名叫做《电话情思》,歌词是这样子写的:很想很想,给你打个电话,很想和你说说,我的心里话…… ?
第伍四章 冒牌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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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带着我,用两支烟的时间,才穿过了师农场。
从农场的地里转过几道弯,走过一截坑坑洼洼的黄泥巴路,老八指着一个小饭馆对我说:“到了,这是一个老乡自己家里开的饭馆,正宗的广西白斩鸡,玉米粥,很多兵都来这儿吃过饭,你没来过吧?”
我猛点头,笑着说道:“老八,这师部农场我都没有来过呢,这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还他妈的还真够大的啊!”
老八笑着说:“他奶奶个熊,你还别说啊帅克,虽然农场大,但是农场这兵可就舒服呢,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每天挑挑水,施施肥就没啥事干了,还天天有酒喝!”
我摇头道:“有枪不玩玩什么锄头啊,说啥我也不在农场干,害臊!”
“这话就不对了,革命只有分工的不同!”老八牛逼哄哄的教育我,转眼就进了小饭馆,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福态女人就迎了上来,笑吟吟的说道:“老八来了?新年好新年好,楼上2包,都等着你呢!”
“恭喜发财啊三姐!”老八笑着说道:“先上去了,对了,酒都准备好了没有?今天可是不醉不归啊!”
“都准备好了,正宗的广西米酒,从乡下拉过来的!先上去吧!”老板娘笑着对我说道:“咦,这小伙子没见过,新年好!我是这儿的老板娘,叫我三姐就行了,我也当过兵!”
“老同志好!”我脱口而出,马上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呵呵,不老……”
“呵呵,就叫三姐,兵都这样叫,上去吧,我去给厨房里招呼一声,马上上菜!”
三姐果然是行伍出身,把话一撂,风风火火的甩开手就往后院的厨房里走了进去……
上了楼,老八一挑塑料门帘儿,把我拉了进屋,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处的程小铎,她仍旧是那么地可爱,我得承认,当时我的心跳得也很厉害。
老八抱拳作揖道:“兄弟们新年好,不好意思,来迟了一点!”
“老八,没事没事,我们也就刚来一会儿!”
“嘿,老八,你奶奶个熊,今天还拾捣了一下啊,咋整得跟处对象一样呢?咦,这位是?”这时候我已经把屋里几条人都看了一遍,人不多,加上我都只有六个人,五个男兵,就程小铎一个女兵。
“来来来,我给兄弟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连的帅克,那关系可叫做一个岗岗地,小子酒量也不错,今儿个咱哥几个切磋切磋……帅克,哥给你介绍介绍,认识认识,这位是装甲团的王柯,这是师直警卫连的宋沃,这是师特务连的孟晓飞,这是炮团的鲍辉,都比你军龄长,都叫哥,这位——”老八笑着说道:“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小铎,你们认识!”
我一一握手,不停的说着老哥新年好,当然直接也把手伸给了程小铎,笑着问候道新年好,她脸稍一红,也很大方的握住了我的手,道了声新年好,马上就接着说道:“帅克,就见你蹭饭,那天小丽还说还说你欠她一顿饭呢!啥时候补上啊?”
我连忙解释道:“一定一定,刚刚我还碰着她了,……”
老八笑着说道:“小铎说啥呢,这老哥就得说说你了,这大过年的什么蹭饭啊欠饭的,来,坐!帅克刚从教导队回来没多久就带兵,这老乡都还没联系上,所以今天我叫上他来一起吃个饭……”
坦白的说,我是极不情愿松开那双滑腻且有些凉的小手,但是我还是很得体的,恰到好处的松开了,首先我怕自己握的时间久了,思想容易往低级趣味的方向去,其次我想,俘虏了之后,这拉手还不是我爱拉多久就拉就久!
可能是我的出现使得场面有些冷,毕竟因为这是一次老乡聚会,那几个不认识的老兵对我都是不咸不淡的,我挨个的上了一支烟也就乐得个轻松,省得矫情,笑眯眯的听着他们用语速极快的东北话聊天,吹牛——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也就是一新兵蛋子。
我被老八这个好心人安排坐在了程小铎的旁边,从一开始,我就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看程小铎,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要去看,她的一颦一笑都像一块磁铁一样牢牢的吸引着我,于是我只好偷偷的看,越看越是满心欢喜,爱慕不已——还好,在座的老兵都顾着吹牛去了,就算看我,也只是看到了一个傻乎乎的陪着笑的新兵蛋子。
老八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几眼,每一次我都很自觉的立马站了起来,掏出烟来,一支一支的发着,忙不迭的说:“老同志请抽烟,抽烟!”
可是,程小铎对我这样把自己放得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的做法似乎很不喜欢,或者,又是别的原因,总之她并没有搭理我,假模假样的凑在他们一伙老乡里面唠磕。
坦白说,我有些懊恼,甚至有些沮丧,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来的,毕竟这是他们的老乡聚会,我一个湖南蛮子,跟长白山黑龙江相隔天远地远的,跑过来凑什么热闹?不给面子的说,这完全是瞎胡闹!
我也知道,自己无非是想看一看程小铎,或许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期待,往好里说,我期待着和小铎有进一步的了解,沟通,交流,进而成为志同道合的好同志,好战友,甚至再亲密一点的关系——但是当我傻乎乎的坐在那里,挂着一张莫名其妙的笑脸的时候,在我的灵魂深处,却狠狠的拷问了自己,不可否认,我发现了一个真相:我其实是在低级趣味的驱使之下,期待着我和程小铎重温那一次有些暧昧的治疗过程。
没劲,很没劲,我终于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如此下贱的男兵,顿时心灰意冷,对自己失望透顶,加上刚好老板娘三姐又把酒菜都逐一摆上了桌,于是我就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喝起了酒来。
酒会是我的遮羞布,或许,酒又是所有男人的遮羞布,但是现在,酒会使我看上去成熟一点,像个老兵那样成熟。
东北人的豪爽在喝酒的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二两的酒杯端起来,仰脖子就是一口闷,虽然说广西正宗的米酒清澈如水,但是后劲非常足,不过既然开始自暴自弃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觉得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既没有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也没有传说中的眉目传情,程小铎甚至似乎都无视我的存在,那么,我也就干脆无视她的存在了,所以,在我打以顺时针方向端起酒杯打通关的时候,我并没有敬她的酒。
老八发现了,说我赖皮,我很腼腆的笑了,举起满斟的酒杯对程小铎说:“我敬你,我喝完,你随意!”
我的老班长李老东曾经告诉我说,女兵天生三两酒量——一来是顾忌这一点,怕被女兵给喝倒,直接溜到了桌子底下,二来是我一直觉得,这女的喝酒也没什么好德行,喝醉了比男的还要疯疯癫癫,吐得比男的还要邋遢。
程小铎让我吃了一惊,她不露声色的喝完了满满一杯酒,就像一个高贵的淑女在啜饮一杯有些年份的葡萄酒那样。
众兵顿时为面不改色的程小铎鼓掌喝彩,诧异之余,我又向她举起了倒满了酒的酒杯,我说从她开始再打一个通关,程小铎仍旧是很淑女的把她自己的酒杯子倒满了,然后和我轻轻碰了一下,又干了一杯,气氛便变得热烈起来。
在热烈的气氛当中,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打了几个通关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杯酒了,反正我就是喝,不声不响,笑眯眯的坐那儿喝,我心里想着,嗯,千万不能丢咱们湖南蛮子的脸,我兜里就有毛爹爹在注视着我,微笑着注视着我,看我的表现。
我的表现得到了列席老兵的一致好评:“嗯,帅克,你这个新同志不错!酒品好,酒德好,酒量好,三好士兵!”
毋庸置疑,受到老兵们的如此褒奖,我却还是只能夹紧尾巴,我甚至想,在七班那些新兵蛋子们前面,我何尝又不是这个态度呢?看着那些牛逼的东北老兵们粗粗细细的军衔,我想,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啊。
我的酒量很大程度都得益于我的身体素质,年纪小,身体好,这就是我还没有频频去上厕所的资本,那几个老兵都一个二个的去了,连老八都不能幸免,站起来对着我说:“呵呵,帅克,我也要去‘验枪’了!”
一满屋子兵,就剩下我和程小铎了,或许是有些尴尬,或许又是没话找话,程小铎主动的朝我搭讪:“帅克,你们男兵怎么把小便叫验枪?”
“噢,听口令——立姿装子弹!酝酿尿意,打开保险!解开裤拉链,放!放水,验枪完毕!抖两下,关保险!拉上裤子,退子弹起立!尿完收工——这不是验枪吗?”我笑着解释道,当然,我有些调侃,喝了这么多酒,我拿你当女人看你就是女人,不拿你当女人看你就是哥们——再说了,咱们俩不还有过那样子的亲密接触吗?我很无耻的看着程小铎,看着她白皙的脸,慢慢的有些红了起来。
正当气氛有些微妙的时候,去厕所“验枪”的老兵们一个二个的回来了,看样子一个一个吐得是神清气爽的,又杀回了前线了。
老八举起杯子左盼右顾,豪气冲天地说道:“来来来,再喝个团圆!”
“咦,等等,孟晓飞呢?”老八放下杯子道:“刚刚还看到这鸟兵的啊!他奶奶个熊,是不是掉厕所里了?”
“奶奶个熊,说啥呢?老子在这儿呢!”
塑料门帘儿一挑,一张关公脸露了出来,跌跌撞撞的找到位子坐了下来,碰翻了一双筷子,孟晓飞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