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旗楊-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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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放心,我明白。”
“明白就好。”
在杨奇下达命令之时,陈林已经根据杨奇的意思,给下面的传令兵下达了命令,当二人说完之后,箭塔之下已经聚集了两千的兵马。李傕跳下箭塔,来到骑兵之前,向杨奇再次行礼之后就开始了他的指挥。
一队队的兵马被分割开来,分布在营墙之后,营墙前的矮墙,战马一跃而过,也算不上什么。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叛军准备在哪里破开营墙,李傕也没有把士卒平铺开来,而是把骑兵分成了五个部分,毕竟营墙也不是很宽,三百步而已,分开来也不过是几十步而已,战马眨眼间就到,把士卒平均分散开来,还不如这样的好,这已经是考虑到叛军可能在营墙倒塌的第一时间攻进来的可能,否则全部集中在一起,由李傕自己统领可能会更稳妥。
在李傕的身后更多的汉军正在聚集,就连陈元的身影也出现了,陈元带着督战队在李傕他们的身后构成了另一道的防线,雪亮的长刀构成一道刀墙,任何人望着那整齐而又雪亮的钢铁墙壁,都会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向着头顶冲去。
杨奇偏心这绝对不假,不论是刘艮还是陈元,杨奇对他们都是极好。刘艮和陈元在重组军队的时候,杨奇不仅从李傕郭汜那里调来“精兵强将”,就连补充的新兵也都是用他的权利挑选的精兵。仅仅看着他们手中拿重几十斤的长柄大刀,就知道杨奇的偏袒。
叛军并没有让杨奇等太长的时间,很快没有任何征兆的,营墙之上多出开始崩塌,营墙上的士卒,随着崩塌的营墙掉落而下,也幸好营墙不是很高,大部分士卒都是安然无恙,不过也有着不少的士卒在掉落的时候被压在倒塌的营墙之下,倒塌的营墙每个碎块都带着千钧之力,被这种力道砸中,除死无他法。更多的则是在落下时崴到了脚,当他们忍受着疼痛,从地面上爬起,面对着那些涌来叛军。
营墙之上一片的狼藉,许多士卒虽然不曾卷入那崩塌的营墙之中,却也站不稳脚步。叛军却不管汉军如何,一窝蜂涌了上来,幸好叛军要想上的营墙,不是自己攀爬就是从云梯爬上,能够上到营墙之上的人毕竟有限。汉军士卒又都是百战精锐,大小战事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尤其是在最近两年,叛军叛乱,汉军和叛军之间厮杀了不知道多少次,血气、杀气正是浓厚之时,面对扑上来的叛军,即便脚步不稳,悍勇仍在,吼叫着撞在一起,即便身死,犹不退却。
叛军将领已经等待多时,见营寨就如预定一般裂开,立即是发出命令,让叛军立即进攻。短短三百步的距离上,竟然有着四道裂缝。杨奇看着裂开的缺口,脸上难看至极,虽然那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还是难免难受。
四个缺口已经动摇了整段营墙的根基,叛军只要在缺口的四周继续不停用冲车撞着,或者不停的挖着,整段城墙早晚都会彻底的崩塌。即便是心在有着四道缺口,营墙的作用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即便是堵上又能如何。就如刚刚的拿到缺口,叛军虽然退却,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叛军将领明白那里叛军已经死去了攻进去的可能,那里已经成为了吞噬叛军士卒生命的怪兽,至于尸体堆积,道路难行,还有汉军堆积起的那道墙壁,不过是附带的原因而已。那里的道路再难走有从营墙之下,爬到营墙上困难?对叛军是困难,对防守汉军难道不是?汉军的优势已经渐渐丧失。
缺口之中已经可以看到叛军的身影,在他们身后是如海啸一般的欢呼和呐喊。
第一百四十七章 汉骑冲杀
战马如龙,咆哮着,奔驰着,战马上的骑士嚎叫着。战马疯狂的撞入叛军之中,战马的嘶鸣声,疯狂的撞击声,骨骼碎裂声……交织在一起,奏出了一曲铁血的豪歌。
汉军就如弩车放出的弩箭,带着无上的威势撞入叛军之中,叛军那稀疏整齐的阵势,当汉军的骑兵过后,已经变成了筛子一般。
汉军的取得成绩很是令人欣喜,单看结果只是大喜,只是在这一片的欢喜之下,却是一片的鲜红和累累的白骨。
箭塔上的众人看得分明,汉军的骑兵在尚未接近叛军之前就已经倒下了许多,倒塌后的营墙四周,俱是一片狼藉,断木碎石遍布其中,叛军以步卒前进还好,汉军却是以骑兵急速前进,为了能够一举冲垮叛军,战马的速度已经提到了极限。极速奔驰稍有差池就是天崩地陷,无数的汉军士卒就是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乱蹄之下,尚有活着焉?马蹄践踏之下,即便一息尚存,最后也只能是化作那一缕冤魂。
汉军骑兵冲入叛军之中,战马狠狠的撞在叛军身体之上,战马因此摇晃不断,叛军却已经凌空飞起。虽然汉军俱为轻骑兵,但战马极速奔驰之下,力道之大也非普通人力可以抗衡,即便是武将也只能卸(个别人除外),而不能抗。普通士卒被骑兵所撞,必然是骨肉碎裂。
战马奔驰而下,甚至不需武器就把叛军这稀疏的阵势冲的稀烂。汉军骑兵最后算来,大部分竟是倒在路上,和叛军相接,却并未损失多少。
李傕带领着最大的一部骑兵,也已经出了营门。正如杨奇所猜测的一样,营门之外的叛军士卒,虽然未曾向着缺口处移动,却也被营墙倒塌时的动静所震撼,许多人都是看着那些叛军士卒正在涌入的缺口。当营门打开之时,许多叛军都未曾注意,直到马蹄渐进之时,方才有所察觉。
李傕所过之处,自然是所向披靡,叛军纷纷溃逃躲避。一阵阵的箭雨从骑兵之中射出,向着两侧漫射而去。箭矢如蝗,穿织如梭,百步之内叛军纷纷退避。
在李傕肆虐战场之时,营寨之内的骑兵也都出了营寨,汉军骑兵或许能够击溃叛军,却也做不到歼灭。断裂的营墙之内虽然布满了尸体,却阻挡不了,叛军那一心向前的意识。
叛军穿过纷乱的地面,踏足营寨之内,只是等待他们的却不是慌乱奔逃的溃兵,而是整齐严整的军阵。汉军士卒缓步上前,一座亮白的刀墙也随之向前。长刀看着自身重量产生的巨大力量,向下劈去,一把不绝如何,千把万把集中在一起,就如海啸一般。长刀从叛军肩膀之上砍如,出来之时,叛军半个身子已经不见。长刀锋利,叛军士卒被一斩而断,鲜血洒遍刀墙之前。
若果之前的骑兵是海啸的前奏的话,虽然猛烈但却急促。现在的汉军就如海啸之中的巨浪,浪花相互卷起,然后就掀起了滔天巨浪,虽然移动缓慢,却有着吞噬一切,毁天灭地的气势。
之前骑兵不过是打掉了叛军的气势,却未夺取心智。雪亮的刀锋,断裂的尸体,呻吟的声息,或许不如之前暴烈,慑人之处犹有过之。叛军见此逡巡而不敢前,虽只有一步便可踏入营寨之内,叛军却开始畏缩不前。
营寨之内因为陈元强势而出,叛军不敢前。营寨之外李傕却是遇到了麻烦。叛军也非是一群乌合之众,一年时间的训练整合,已经让叛军不再是之前那毫不懂阵势为何物的散骑游勇。
李傕突出之时,占了叛军失神的先机,而且攻城之时,营寨前叛军阵势已经混乱,不复严谨。汉军自然所向披靡。当后队的叛军整齐的走向汉军的必经路线之上,然后举起一面面一人多高的巨大盾牌,狠狠的插入泥土之中,随后一杆杆的长枪从盾牌之中伸出,眨眼间眼前的叛军就变得犹如一支钢铁刺猬一般。
李傕看着前面远处那已经停下的叛军,和四周在叛军将领的调动下,正在汇集的叛军。李傕便知若是不打破前面叛军的封锁,等到叛军汇聚完成,就是他们的死期。
李傕因此也明白为何杨奇说郭汜更适合,当时李傕嘴上未说,心中却未必服气。现在想来,居中调度,郭汜不如李傕,但冲阵杀敌,李傕不如郭汜。现在的情况确实是郭汜更适合,不过也正如杨奇所担忧,郭汜一旦杀的兴起,便无所顾忌,到时坏了大事也是不美。
“我李稚然也不是走不动路的娘们,看我破你的龟壳。”心中如此想着,纵马就向叛军冲去。
奔驰途中,李傕就拿出了他的弓箭,虽然不如杨奇五石强弓的变态,却也是自己制作的三石硬弓,五十步内也可射穿铁甲,便是盾牌三十布内也可射透。
汉军士卒俱从马背上拿起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之处正是远处的叛军。李傕带着汉军从正面直冲叛军,变得渐渐向右倾斜,在叛军的左侧斜切而去。箭矢如蝗,落入叛军之中。因为借助马力,这箭却比普通时候更急更狠。箭矢根本不在乎叛军前面的盾牌,直接落入盾牌之后,叛军之内。箭矢如雨,春雨之下万物复苏,鲜花盛开,箭雨之下,尸体横陈,血花绽放,血流成河。
当叛军反应过来,反击之时,汉军已经走远,离开了叛军的攻击范围。步兵追骑兵,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叛军将领也不想打破常规,异想天开的让步兵前去追赶骑兵,这样叛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军的离去,然后狠狠的扑入叛军左侧的士卒之内。
血红的马蹄在叛军之中踏出一条血路,李傕带着汉军在左侧这些尚未集合完成的叛军之中兜了一个大圈,然后重新扑向那钢铁丛林之中。
箭矢如雨而下,叛军被李傕占了一次便宜,又岂会让李傕一而再再而三的得手。战马奔驰之中不知道多少士卒从战马之上摔下,随后被紧跟而来的骑兵踩成肉酱、一匹匹的战马在箭雨之中倒下,汉军士卒控制着坐下的战马,越过前面的倒下的战马。汉军士卒骑术精湛的很,但却总有意外的发生,例如两匹战马相隔不远的倒下,后面的士卒有嘴的有些紧了,战马跃起,躲过了第一匹战马,却倒在第二匹战马的身体之后。意外总是有的。
汉军犹如一把弯刀在叛军外侧切过,箭矢便是刀刃,刀刃划过,叛军要掉下一层的肉。汉军就这样,不停的来回冲击着叛军军阵,不停的牵引着军阵内的叛军,叛军稍有错误,汉军就会像饿狼一般扑上,在叛军身上撕下一块血淋淋的血肉。
若只是这样却也显不出李傕的能耐,李傕在进攻的时候,同时兼顾着周围的叛军,叛军攻营,使得营寨四周到处都是叛军士卒。起先猛的面对咆哮而来的汉军,叛军士卒四处溃逃,在汉军被面前的叛军牵制之后,其余的叛军在各自将领的收拢指挥之下,渐渐的汇合在一起。
李傕在进攻的时候未曾忘记他们,李傕根本不给他们集合起来的时间,每当周围的叛军士卒刚刚集合起来,汉军士卒就会离开面前的叛军,冲入他们之中一阵的猛打猛冲,不把他们打击的四分五裂绝不走开。和那坚实无比的叛军大阵比起来,这刚刚聚集起来的叛军士卒,实在是简单很,犹如一块豆腐一般,一撞酒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难度。
如此来来回回的数十次之后,叛军的阵势越来越小。只要再有一些时间,前面的这些汉军都要被汉军吃下。
形式越来越好,李傕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放松,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是沉重。时间越来越长,虽然看不到其他的叛军如何,但想来也已经整好了部队,如果在拖一段时间,等到其他叛军赶来,别说让叛军就此退去,恐怕他们连回到营寨内都做不到。
李傕的耳朵突然一阵的抖动,远远的似乎有马蹄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