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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金牙海盗-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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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前夕,菲利普二世亲往送行,并对米地拉公爵千叮咛万嘱咐说:“英国水手擅长航海,会以长炮从远处射击而避免打接舷战,所以我们的舰队应尽量少和英国舰队特别是德雷克纠缠,你们的主要任务是掩护巴尔马公爵的陆战队登陆。
  西班牙的联合舰队分为十个支队,共有船舰一百三十艘:二十艘四桅大船、四十四艘武装商船、二十三艘圆船、二十二艘差船、十三艘轻帆船、四艘中船和四艘长船(其中真正的战舰约六十至七十艘),总吨位五万七千八百六十八吨,火炮共计二千四百三十一门,海员八千零五十一人。船上共载陆军一万九千人,加上其他人员总计六万多人。西班牙人骄傲地称这支庞大的舰队为“无敌舰队”。
  1588年5月20日,西班牙庞大的“无敌舰队”驶出里斯本港,开始踏上了征程,浩浩荡荡,好不威风。
  表面庞大的“无敌舰队”除了统帅不请海战之外,舰队的军用物资也极不充足,粮食和淡水也不多。英国能与西班牙人进行对抗的虽仅有七十艘较小的船舰,但是它很快就动员了近百只私人船只参战。英国舰队共有水兵一万七千五百人,指挥官是经验丰富的航海家和著名海盗德雷克,此外,英国还得到了荷兰人的 增援。
  此时,海峡对岸的德雷克、霍金斯正在暴跳如雷,女王不准出港的命令紧紧束缚住他们。几个月中,他们不断上书,并且一再鼓动霍华德出战,后来,霍华德也急不可耐了,他报告女王:“看在耶稣基督的份上,陛下,你应该彻底醒悟……像一个伟大的国王一样发挥你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果真如此,则一切毫不可怕,反之,危险就在跟前。”
  伊丽莎白女王终于下了决心,命令皇家海军出海作战。
  霍华德率领舰队主力在海峡中游十巡逻,霍金斯和德雷克各率一支分舰队防御英吉利海峡西口。英国海军的战斗序列是:皇家海军支队,三十四艘军舰,旗舰“皇家方舟”号;德雷克支队,三十四艘船;霍华德支队,三十八艘船;伦敦支队,三十艘船;补给支队,十五艘运输船和二十三艘志愿船。共有水兵和船员九千名。
  英国舰队出海后,遇到逆风,被迫返港,只留下四艘轻帆船监视海峡敌情。另一方面,西班牙“无敌舰队”的情况也并不比英国人好多少,刚出港也受到大西洋风暴的猛袭,等他们来到浪恶风险的比斯开湾时,淡水已从仓促制成的木桶中漏光。食品大量腐烂,西班牙水手们疲惫不堪,陆军也因风浪晕船丧失了战斗力。
  6月9日,“无敌舰队”被迫驶入西班牙半岛西北部的拉科鲁尼阿港避风和补给。米地拉公爵写信建议国王暂停远征,明年再图进攻,结果被国王拒绝。米地拉公爵无可奈何,7月12日,只 好硬着头皮又出发了。
  7月19日,西班牙人已经望见了英格兰西南的利泽德角,奇 怪的是,离英国这么近,居然没有碰上幽灵般的德雷克。西班牙 海军将领发生了争议。显然,、德雷克没出海,大概在他的老巢中 睡觉。西班牙军官李弗亚建议利用机会,将德雷克堵在港内,发 扬西军窄海中作战的长处,把德雷克一举全歼。但米地拉公爵受 制于菲利普王的前命,不愿和德雷克纠缠放弃了战机。
  英国监视船船长弗莱明发现了西班牙舰队后立刻报警,英国人方知自己处境危险。霍华德看到敌人迟疑不决毅然率舰队出港。月光之下的西班牙舰队已抛锚摆好了战斗队形。机灵的英国水手逆风而行,抢占了西班牙舰队的上风方位。
  7月22日凌晨,英国舰队顺风向西班牙舰队发起了进攻,一场海上大战拉开帷幕。
  英国舰队排成一条单长线,绕过西班牙舰队的前卫,乘西风换人西军主力和后卫之间,集中火力猛攻西军后卫。西军的比斯开支队在英军沉重打击下队形混乱,开始溃逃。支队司令官李卡尔德乘旗舰“格兰格林”号前来解围,立刻又被德雷克、霍金斯包围。
  英军炮火异常猛烈,不久,“格兰格林”就丧失了战斗力。米地拉公爵亲乘旗舰“圣马丁”号前去解围,英舰又巧妙地避开西班牙的主力,把载满金币的西班牙军需船“圣萨尔瓦多”号打得烈火熊熊。西班牙战舰被激怒了,拼命扑向英舰,企图打接舷肉搏战.被英国水手灵活地闪开,自始至终没让一名西班牙步兵登上英舰。直杀到夜晚降临,双方方才收兵。
  西班牙海军将领总结了白天的战斗,被迫承认英国人在航海技术和战术上占优势的现实,采用白天打法,炮弹消耗过多。经过讨论,大家决定先到维持岛登陆,等待补给运到再试图和巴尔马公爵汇合。
  当夜,英军也召开了军事会议,英军将领在“皇家方舟”号上商定:不给西班牙人喘息之机,夜袭敌人舰队:
  德雷克在他的旗舰“复仇”号主桅上点起大灯,其余英舰跟随着灯光悄悄逼近敌人。突然,德雷克船上的灯光熄灭了,英舰失去目标,在大海上团团转。原来,海盗头子德雷克本性难移,当他摸黑接近西班牙将领皮德罗座舰时,发现那只船已被打坏。德雷克盗痛大发,为怕他人分赃干脆熄了尾灯,然后大肆洗劫该船,并且俘虏了皮德罗本人。
  德雷克的行动激起了其他英国将领的愤怒,德雷克的劫掠行动使英国军队丧失了夜袭的机会。
  7月23日黎明,惨淡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灰云照亮了海面,风向变成东北,米地拉公爵利用顺风向英国人发动了反攻。不久,六艘英舰被西班牙军舰包围,形势危急,其中包括当时英国最大的军舰“凯旋”号,该舰排水量一千一百吨。
  米地拉一见大鱼落入网中,立即指挥他最好的十六艘四桅船狙击霍华德的援军。双方拼命射击,重炮不断发出怒吼,震天动地。最后,“凯旋”号终于突围出去。第二天,英国人的炮弹都几乎打完了,于是派船到岸上去取。
  以后的几天里,海风时起时停,对双方作战都不利。
  7月25日上午,霍华德发现李卡尔德的旗舰“桑塔阿拉”号漂离了西班牙大舰队,便派了些小船去攻击它。米地拉公爵派了艘中船去打英军小船,结果西班牙中船又受到英舰“金狮”号和“皇家方舟”号的截击。大风复起,双方开展激烈炮战,双方互相倾泻弹雨,打得天昏地暗。
  英国人仗着航海技术高超,想战则战,想走则走,还可以用长炮在较远处轰击西班牙人,显得轻松自如。西班牙人诱敌计划失败,擅长的近距离接舷战也无法施展,加农炮射程近,常常打不到英国军舰。双方弹药都有大量消耗,英国人离家近,可以马上获得补给,而西班牙舰队则困难得多。打来打去,西班牙统帅决定放弃占领维持岛计划,一直东航到加来以求补充炮弹。尽管打了几天,西班牙舰队损失并不严重,然而撤往加来的后果却十分可怕。
  米地拉公爵的大舰队锚泊在法国加来和格里斯尼兹角之间,他们并非害怕英国人,委实是炮弹所剩无几。英国舰队驶向多佛 尔,汇合西莫尔勋爵兵力,使总数达到一百三十六艘船。英舰封锁了海岸线和港口,西班牙舰队驶不出海港,援兵无望,西班牙舰队受创后还剩一百二十四艘船。
  7月28日晚,英国海上舰队的主要将领在“皇家方舟”号上开会,商议破敌之计。所有人二致同意使用火船。火船战术虽然非常古老,可是在当时还是有效的。
  原先英国人在多佛尔专门准备了火船,但月黑风紧大家都等不及,就从舰队中挑了八艘二百吨小服装上沥青、油脂、柴草,当夜顺风顺潮,火船向西班牙军舰的锚地漂去。
  那是一个万籁俱寂的黑夜。西班牙哨兵看到几艘浅装小船向他们漂来。突然间大海I:升起了明亮的火焰。西班牙海军本来对火船有所防备,专门派了几艘小艇负责拦截它们,但事到临头个个惊恐万状。西班牙人想起三年前,荷兰的“海上乞丐”们曾在安特卫普放了同样一场“地狱之火”,结果巴尔马公爵的上千人马被烧得焦头烂额。
  米地拉公爵见此情景也害怕了,慌乱中下达了“砍断锚索”的命令。他这样做的意图是想等火船漂过之后各舰再回到原地。然而混乱中,大家争相逃命,许多军舰自相撞沉。结果,公元前的火船效果超过了上百艘英舰的大炮。
  火船漂远了,米地拉公爵放了一声炮,通知各舰队重新集中返回加来。他这才发觉大事不妙,虽然火船没有直接烧毁一艘西班牙军舰,可大多数西班牙军舰为了躲火船都丧失了两个主锚,它们仅用唯一的助锚已无法系留。天明后,只好事令“圣马丁”号拔锚跟上舰队。。店
  当黎明的海雾消散时,英国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无敌舰队”的悲惨处境:队形混乱,兵无斗志。他们唯一的希望是等英国人炮弹用光后,再逃出虎口。一艘酉班牙中船“卡皮塔拉”号搁浅在沙滩上,它是西军将领雨果的座舰,载有八百人。霍华德放弃追击,带队攻打“卡皮塔拉”号,一番厮杀后,酉班牙人全部被歼,雨果本人战死。
  德雷克、霍金斯等咬住西班牙舰队主力紧紧不放。为了节省弹药,英舰也尽量靠近敌舰,以提高命中率。西班牙海军虽也进行了凶猛反击,无奈炮弹所剩无几,对抗了一会儿,火力就明显减弱下来。英军弹药消耗也很大,但他们随机应变,抢占上风,把西班牙舰船挤到岸边搁浅。
  从上午9时一直打到下午6时,英军炮弹打光了,但英军仍将李卡尔德的“马利亚余安”号击沉了。
  夜幕低垂时分,风向改变,朝英国舰队吹去,德雷克等停止了追击。整整一星期的炮战里,西班牙舰队发射十余万发炮弹,由于距离较大,给英军造成的损失甚微,连一艘敌舰也未击沉,西军死伤一千四百人,英军不足百人。
  7月29日黄昏,西军将领再次召集军事会议。鉴于败局已定,大家开始讨论返航路线。回西班牙的海路有两条;一条是原路通过海峡,另一条是向西绕过英国和爱尔兰。南风刮个不停,返回英吉利海峡很困难,加上德雷克的威胁,西军无奈,只得选择了绕过英国的北方航线。
  8月3日,德雷克和霍华德率领英国舰队高奏凯歌,返回英国北方各港口。
  米地拉公爵返回西班牙的航线充满艰难,其境况比战争损失更惨。许多船只破损严重,在大西洋的风暴中沉没,另一些船被礁石密布的爱尔兰海岸吞噬;那里有数以千计的尸体被海浪推到 岸边。遇难中有的人爬上了海岸,但不是被当场打死就是被俘虏了,被俘的人后来也统统被杀害。幸存的船上,士兵们忍受着地 狱般的煎熬,伤口溃疡、坏血病和其它疾病及饥饿、干渴包围着他们,有的船上甚至断水半个月。死者数以千计,生者人鬼难分。
  “无敌舰队”只有不足一万人回到了西班牙,出发时洋洋壮观的一百三十艘无敌巨舰,其中有六十三艘永远也回不了埃斯科里亚尔港了,这些船只中有三十五艘失踪,其余的不是被击沉就是搁浅。
  这次大海战打破了西班牙不可战胜的神话,历时一个世纪建起的西班牙帝国大厦开始崩溃,两个新的帝国在西班牙的废墟上兴起,它们是大不列颠与荷兰。
  由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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