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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惊宋-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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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柔只得起身,向躺在床上的岳云又凝望了一眼,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她心乱如麻,自从巩月漓来了之后,她就有一种危机感,总觉得岳云对自己的爱就会被分薄,对自己不会有对巩月漓好。毕竟半年前信阳三人第一次同时碰面的那一番情景给她的映象太深了。
    李雨柔叹了一口气,她信步走进了后花园,望着天上的繁星皓月,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方觉心情舒畅了一些。
    这时,她听见前面的凉亭内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不禁大为好奇,自己府上何时出了一位喜欢弹琴的人物了?
    她便快步走了过去,穿过一片草坪和树丛后,终于到了凉亭面前,定睛望去,只见凉亭内是一位眉清目秀的绝美中年女子。只见这女子尖尖的瓜子脸,凤目柳眉,相貌甚美,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正坐在凉亭的石桌旁弹奏着古琴。
    “啊!姑姑!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李府啊?”李雨柔见了此女,不禁大为惊奇。因为这弹琴的女子正是她的易安居士李清照。
    李清照听见她的声音,便止住了琴声,微微一笑道:“应祥总算醒过来了,而且看样子康复没有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反正你这府上空的客户亦不少,多住易安居士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吧?”
    “那是当然!只要姑姑愿意,一直住在我这里都没事!”李雨柔忙道。
    她虽然心中微微有些惊异,但却还是走进了凉亭,坐在了李清照的身旁,有些奇怪地问道:“姑姑,你怎么突然想起弹琴了呢?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只吟诗作画的。”
    李清照听闻之后,苦笑一声道:“这还不是被应祥这小子害的,他硬要让我当这什么‘临安花魁大赛’的评判,而这比赛诗词占的比重其实很少,大部分还是歌舞弹奏。我这个当评判的总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吧,就算自己弹得不好,但总得对别人弹奏的歌曲音乐能看出谁好谁坏,并说明原因吧!”
    李雨柔一想也是,方略有些歉意道:“姑姑,可真难为你了。”
    李清照却是摇了摇头,心中一甜道:“反正也当是帮应祥和你的忙,没事!”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岳云邀请她担任评判时那暧昧的一幕,脸上微微一红,略有些羞涩。
    李雨柔却是没有注意到,她叹了一口气道:“月漓姐来了,相公又一直卧床养伤,让我甚为担心啊!”
    李清照听后微微一笑道:“雨柔,你是担心应祥的伤呢?还是担心巩月漓来了,分薄了他对你的爱呢?”
    李雨柔一听,俏脸一红,娇嗔道:“我才没有呢,只是……只是……”
    李清照微微一笑,接口道:“雨柔,姑姑知道,了解你的心情,我毕竟是结过婚的过来人,对男女之间、夫妻之间的感情总比你多些体会。应祥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男人,不光是相貌俊秀、武艺高强,最重要的是,他肯为了所爱的女人甘冒风险,甚至不惜放弃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这和其他男人将女子视若附属品天差地别……能够嫁给应祥的女人都是幸福的,你现在得到了这份幸福,让易安居士也很羡慕你呢……
    李雨柔一听,不禁“噗哧”一笑,羞涩道:“对!对!应祥就是这样的奇男子,姑姑,你把他看得真透啊!不过你把他说得也太好了,恐怕他听见你这样称赞他,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李清照凄然一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傻孩子,你的命运比我要强上百倍,你虽然爱情之路也遇到了坎坷,却总归修成了正果。而且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不象我,所嫁非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得病身死,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会过着何等行尸走肉的生活。”
    李雨柔自然知道李清照说的是她的前任夫婿赵明诚,原先在汴京时两人还很恩爱,但在靖康之难后,两人南逃临安,赵明诚后来担任了建康知府,但却胆小懦弱,在一次城中叛乱时,竟然舍下李清照和满城军民,落荒而逃,让李清照很瞧不起他。两人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深,时常争吵。后来赵明诚在赴任湖州知事途中病死,算是终结了这一段不幸的婚姻。
    李清照这时抬起头,迷离的眼神望向天上的繁星,缓缓道:“这个世界终归还是属于男人的,女人的才华和美貌,永远只能拿来给男人欣赏,我们现在正在办的这个‘临安花魁大赛’,就是最好的证明。幸运的女人,就象你这样,能嫁给一个爱你尊重你的男人,那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她喟然叹息一声,感概道:“可惜,姑姑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所嫁非人也就罢了,最近还老有个无耻之徒来纠缠于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秦桧来探
    李雨柔柳眉一蹙道:“是那个叫张汝州的右承奉郎吗?”
    李清照微微一颔首道:“是的!他其实文才不错,早在我南来临安后就多次来探望我,不过那时先夫仍在世,他也不敢造次,但在先夫走后,他就多次以研究诗词为名,想约我出来,我和他见过一两次面后,发现此人所图乃是我李家钱财,便果断和他断绝了往来。但他仍不死心,多次上门来找我,都被我唤人轰出了大门!”
    李雨柔嘴角一翘,轻笑道:“看来还是姑姑魅力太大了,男人总是对您趋之若鹜。”
    李清照一张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眼中露出一丝羞恼道:“你这个死丫头!连姑姑的玩笑也敢开!”
    她见李雨柔正一脸揶瑜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出,冲过去就和她嬉笑扭打了起来。
    她们姑侄俩一直感情很好,是以平素也常开这些玩笑。
    过了半晌之后,李雨柔方气喘吁吁地求饶道:“姑姑,我投降好了!现在可真有正经事请教你。”
    李清照停住脚步,坐在凉亭的长椅上,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有正经事不先说,却来开你易安居士的玩笑。真是没大没小的!”
    李雨柔这时方重新坐在她身旁,一脸忧色道:“姑姑,巩家姐姐已经带着她的一帮人来了临安,大摇大摆住进了府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李清照听闻之后倒是愣了一下,奇道:“她原本就是应祥的妻子。住进来是光明正大的事啊,有什么问题吗?”
    李雨柔听后。心中焦急道:“可是!她却是一副以主妇自居的模样,毫不谦让地叫我什么‘雨柔妹妹’,自称起姐姐来。要知道!我才是官家册封的诰命夫人啊!今后谁是正妻,谁是平妻还不一定呢!”
    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说道,一双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透着一股幽怨和哀伤。
    李清照微微一愕,但旋即便讪然一笑道:“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在巩月漓心中,她最应祥的结发妻子,理应她才是正妻。而且她已经为应祥生了一个儿子,在岳家人的心目中,刀的地位肯定比你高!”
    李雨柔听罢,把银牙咬了咬。臊着脸皮道:“就算我让让她也无妨。但是我怕如此一来,她就会骑在我头上,欺压我了!”
    李清照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劝你不要和她僵持抗拒下去,更不要认为自己应该高她一等。如果你真的想在应祥心目中的地位超过她,就越要让着她,表示出一副要和她和睦相处的态度。这样应祥才会更喜欢你,就算你们之间真有什么矛盾冲突。他也会偏向于你!”
    “什么?要我让着巩月漓?”李雨柔一听,惊叫起来。
    她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说道:“这样不是更助长她的威风吗?”
    李清照微微一笑,轻笑道:“你觉得你打得过巩月漓吗?”
    一说到这个问题,李雨柔便象泄了气的皮球道:“那肯定不是对手嘛,她可是精于刺杀的武功高手,我只是一个文弱女子,如何会是她的对手呢?”
    李清照用纤手一点她的额头,嗔怪道:“这不就是了吗?你和她硬拼肯定是只有吃亏的。你又不可能天天带着几名武功高手在身边当保镖。再说就是真有保镖在。他们也顶多保护一下你,莫非还敢对巩月漓出手吗?除非他们愿意承受应祥的怒火……”
    顿了一下后。她接着说道:“所以,你不妨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都让着巩月漓。说话尽量客气一些,这样应祥见了,只会觉得你懂事体贴,甚合他心意!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后院起火,妻妾相斗的……如果巩月漓也聪明,这时她同意会向你示好,如此一来,你们之间的矛盾也就暂时不存在了……”
    “等等!”李雨柔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道:“我让让她倒是没问题,可如果她不知趣,还要欺压我怎么办呢?”
    “呵呵!雨柔,你也真的太小看应祥了!如果巩月漓真的这样对你。你道应祥会看不出来?这里你只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甚至还自责没有讨好巩月漓,他会如何作想?要知道,男人往往都有些英雄气概,尤其是象应祥这样的男人,见到别人欺负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有怎样的怒火?”李清照咯咯一笑道:“哪怕那个人是他另一个老婆,他也不会轻意善罢干休。这样的事如果多次发生,我敢说,就算岳云不休了她,她也绝对会失宠了。”
    李雨柔凝眸沉思片刻,一脸感激地说道:“姑姑,谢谢你了!真让我茅塞顿开!”
    两女又闲聊了几句后,李雨柔方告别回去休息了。
    李清照这时却凝望着岳云养伤的卧室,幽幽道:“应祥,我可是在尽力帮你疏导后院的火势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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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刺杀带来的风波导致“临安花魁大赛”也被迫延后了几天。原本在八月十日前就应该开始举行的复赛,直到八月十五日才举行。
    临安城岳府内,岳云正躺在床上休息。他身上的伤经王雯再度查验后,证实已经大为好转,估计半个月后就能恢复如常了。
    这些时日,张力、韩彦直、吴亮等三位结义兄弟,以及吴健春、薜弼、张浚等人都来看过他,噤寒问暧,好不热情。就连秦桧父子和赵琢都来了。从他们的表情看,还十分惶急,毕竟人人都知道秦桧和岳飞不和,而秦熺之前又和岳云系“情敌”,还在清风楼打了一场,因此这次刺杀很多人都认为是他们下的手。
    这也是岳云第一次看到这千古闻名的大奸臣。他一眼望去,只见秦桧穿着一件蓝色金边的锦服,在衣服上还绣有巨蟒,下身穿着白色绸缎丝裤,足蹬一双黑色长靴,他已经五十出头,身材很高,须发皆白,但却精神矍烁,虽然长了一张马脸,但却神情凛然,言行举止均有一种唯我独尊的雍容气度。
    而这秦桧也的确是个厉害人,虽然岳云知道他心中必恨透了自己和岳飞,但表面上却是言行举止滴水不漏,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他安慰岳云道:“岳统制为我大宋屡立战功,现又整顿明州水师颇有成绩,难免会引来敌人觑视,今后岳统制出门得多带些护卫亲兵才是!如若感觉人手不足,本相亦可调派二十名铁卫保护岳统制安全!”
    岳云哪敢让他派人到自己身边,连忙在床上作了一揖道:“相爷辅佐官家日理万机,在百忙之中抽空看望末将,已经让末将受宠若惊了!怎敢再劳动相爷的护卫保护?如果相爷因此防卫疏松,出现纰漏,末将可是百死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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