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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猎明-第148章

小说: 猎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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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拨些资金给你,反正冬天就要到了,地里也没活儿,都组织起来生产。我给你半年时间,半年生产一万件板甲没问题吧?至于质量嘛……能够比铁甲好些就成。”
    老何生气地摇头,“不行,最多七千件。质量?不铁甲好一些就成?我老何出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不敢说比这件盔甲好,但也不比它差。”
    “也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够的部分就用棉甲和铁甲吧,反正库房里也有许多。”
    回火神庙后,高原非常兴奋,他甚至已经在想象自己这支全部装备着中世纪板甲的钢铁怪物上战场时的情形,这样的战斗才是真的有些意思了。只要不对上敌人的火器,板甲、长枪、密集的方阵、铁一样的纪律,对上古代的军队,怎么看都是一件杀人机器。
    其实,只要不被敌人的大炮轰炸,普通火器拿板甲也没有任何办法。对明朝的那种鸟枪,高原是很鄙视的。
    但这样的军队是非常花钱的。傅山计算了下,组建这样一只军队需要,以每件板甲价值四百两计算,一万件就是四百万两,这可是陈留一半的家底。即便在现代,做这么一件盔甲也要上万块。高原记得,以前在一个古代兵器展览会上看到有人复制了一件唐朝的明光铠,据说光成本就花了将近三十万人民币。当然,陈留所要制造的板甲工业上要简单许多,也不过是一个乌龟壳子一样的东西,价格自然便宜许多。
    “不怕不怕,我陈留的物资虽然全靠购买,但商业税却也能收上一大笔,再说,钱票的事情一弄好,光钱息和票号收入就足够支撑军政运转。”对于未来,高原非常有信心。
    本来,高原还曾问纳达尔能不能从澳门买些板甲回来。纳达尔手一摊,说这东西得从欧洲运来,非常麻烦。再说,自从火枪大量普及之后,板甲已经被军队淘汰了。现在谁还穿着这么重的东西上战场就是找死。
    至于他为什么穿着板甲来陈留,纳达尔说也不为什么,纯粹炫耀,纯粹炫耀。
    至于老何手头那件完好的板甲,高原去问他要了过来。对于一个统帅而言,六十斤的板甲还是重了些。
    高原上战场的时候,一般都要穿两件铠甲。里面贴身穿着一件黄金索子甲,外面则套着一见铁甲,总重量达到七十斤之巨。若不是高原身强力壮,还真负担不起。有的时候,高原甚至恶意地想,如果自己有一天摔下马去,估计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因此,对于外面那件沉重的铁甲,他是深恶痛绝,能不穿就不穿,特别是在这么热的天气里。不过,军中自有条例,上战场不穿盔甲是要受到处罚的,即便是统帅也不例外。统帅的生命属于整个团体,高原也做不了主。
    现在有了这件板甲,高原立即让老何将上面的铁袖取掉,换成软甲护膊。如此一来,重量到是下去了,但后果却是也极为严重。
    板甲本就是一个大铁罩,样式古朴简约,通体光滑如镜,自然比不上高原原先那件大将军铁铠华丽。两铁袖一去,看起来就有些不怎么对劲。
    于是,老何为高原的尊严计,在头盔缀了几颗宝石,铠甲上更是镀上华丽的珐琅彩。如此一来,高原只要一穿上这件铠甲,立即流光溢彩,花哨得令人发指。
    李方西神甫这么赞叹:“伟大的将军站在阳光下,举起右手,给他的军队指示前进的方向,此刻的他华丽如爪洼岛上的天堂鸟。”
    板甲的生产被提到了压倒一切的高度。于是,只要一走到黄河边上,满世界都是叮当的铁锤声,没日没夜,阴魂不散。
    很多人都失眠了。
    第一批板甲在一个月后交付使用,共有一千具。随着工匠们的手艺进一步熟练,生产速度还将得到极大提升。
    第五卷 河北 第五章 米友仁来访
     更新时间:2008…12…10 9:47:25 本章字数:3396
    “三千精锐居然被区区一个傅青主用稻草人给吓退了,这大明朝要完蛋了!”坐在芭蕉树下,陆鹤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生性嗜酒,但量浅,一喝就上脸。已经入秋,天气依旧很热,酒意上涌,更是浑身躁热。
    前一段时间官兵在开封的拙劣表现已经证明他所献上的,所谓的火中取栗之计纯粹是一出闹剧。穷三月筹谋,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挑动张献忠引兵来攻。一切都按照预定的程序发展。所思所虑,所斟所酌,无不尽善尽美。可所有的一切都被胆小如鼠的明军给毁了。
    最令他震撼的是,高原军居然以五千新成之军全歼孙可望两万精锐。虽说是偷袭,可士兵们表现出的强悍的战斗力还是让他禁不住颤抖了。再对比河北明军的拙劣表现,陆鹤一阵绝望。以高原大胜之后的声势,如果愿意,他自可带兵在河北纵横驰骋。
    而高原也不过是李自成名义上的一个部将。除了高原,还有李闯、张献忠,还有罗汝才,还有建州东虏。
    可朝廷还有可用之兵吗?
    大树将倾,我得猢狲又散到何处?
    事后,周王那边则保持着令人不解的沉默。转眼快一个月过去了,却没有一条消息传来,也不说是否让他撤回去。渐渐的,陆鹤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甚至想过抛下这一切跑回彰德,可一想到陈留严密的户籍管理,他就死了心。精明如徐以显也被户籍管理人员给抓了,他陆松年难道比徐以显更能干?人家以前可是八大王手下一等一的谋士呀!
    这还不是最让他烦心的。在计谋败露后,他也陷入了极端的恐惧中,生怕有这么一天。一大群武装到牙齿的陈留军冲进院子,将自己当场拿下。
    可事情地发展出乎他的预料,高原好象根本就将他这个人忘记了一样。即不说抓,也不说放,只莫清跑过来冷着脸说高将军喜欢吃红烧乳鸽,将他的信鸽全要了去。
    高蛮子实在太可恶。这等焚琴煮鸽的事情也做得出来。自从鸽子给要走后,陆松年先生已经彻底同外界失去了联系。变成了聋子和瞎子。
    他就这么在陈留呆下去,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可生活还得继续,江陵和她手下那一大群奴仆还得靠自己供养。而自己身上的钱已经全部花光。不得已,只能继续回高蛮子的威武大将军府去上班。
    可一去陈留衙门。所见所闻几乎让他气炸了肺。陈留人才匮乏,读书人很受尊重。以前他每天早晨只要一进衙门,手下便众星捧月一样拥来,一口一个陆先生地叫。不用他吩咐,一杯香茶和各色点心就递了上来。一边品尝着扬州茶商人送来地雨前龙井,一边看案头的公文摘要,再欣赏欣赏景德镇官窑青花茶盅。口中“哦哦”几声,装着漫不经心地样子听着下属地工作汇报,颇有几分夜郎国宰辅的味道,其乐倒也融融。
    陆鹤的人生理想是科举入仕。以前仅仅是羡慕官员们的威风。现在居高位,算是体会到权利的好处,食髓知味。这才摸着头感叹:“人人都说当官好。如今才真正体会到人上人地好处呀!即便是做了反贼的官,也一样滋味无穷。”
    但这次回陈留,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一进衙门,众人看他的目光都显得奇怪,有意识地离他一丈远。茶和点心没有了。文件公文之类也不给他看。就让他在屋子里枯坐。他本就心虚,自然不敢再摆官架。但凡有事也尽量躲着。
    可他不惹事,事情偏要来惹他。这一日,他无意地吩咐一个叫金则林的小吏去查通尚丘的口亩数字,和今年秋收的预计产量。结果那个小吏眼睛一翻,“这事荀先生知道不?”
    陆鹤大怒,猛地站起来:“这事由我主管。”
    那个叫金则林的小吏依旧问:“这事通知荀先生了吗?”表情十分傲慢,完全不将陆鹤这个主管放在眼里。
    陆鹤这才颓然发现,自己现在身份尴尬,又有什么权利去指挥人家呢?
    从此,他手下的几个人将陆鹤当成了摆设。每天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有了事也不向他汇报,径直去找荀宗文。
    衙门里地官吏大多是荀宗文的同年、学生、老乡,陆鹤这个奸细自然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甚至还有人私下道:“我们还是离陆松年远一点,高将军最恨叛徒了,你看那个林小满,这不就要被砍头了。”
    又有人点头:“是啊,若同他走得近一些,没准就要被莫清找去谈话,惹不起,惹不起。我就奇怪了,将军明知陆松年是奸细,即不杀也不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轻轻一笑:“这事很简单,我听了个谣言。那陆松年为保自己一条命,在将军面前说愿意将江陵郡主送与他做妾。你想,人家堂堂宗室血亲,怎么可能做妾。这个陆松年,简直是无耻!”
    “的确无耻,衣冠禽兽。”
    陆鹤听到这话,只觉得心口一疼,本欲冲过去理论,可刚一起身,却有颓然坐下。
    这件事情让他彻底绝望了,也再没有脸去去衙门办事。只得一天天在院子里枯坐,沉溺于酒精地麻醉之中。
    可事情并位就此结束,江陵郡主见舅舅整天呆在院子里,也是不省事,见天就问什么时候送她回彰德去见父王。
    陆松年心中苦涩,只想大声恸哭:“江陵呀江陵,不但你,连舅舅我也是有家归不得。说不准哪一天我就做了高蛮子的刀下之鬼,而你,只怕还真要做他的侍妾。天啦!”
    一人家中坐,本也无事。可不去上班,薪水都被高原扣了个精光。这么一大家子要吃要喝,却是没处可躲。以前跟着自己的那些细作见不到钱,加上自己又形同软禁,都做了鸟兽散。
    眼见着日子一天难过似一天,偏偏江陵日常开销极大。这样下去,只怕要揭不开锅了。
    想到这些,陆鹤愈加愁闷,又一仰头将一大杯酒灌进喉咙,打算来一个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正在这个时候,守门的小太监递过来一张名刺和一份礼单,禀道:“陆先生,有一个叫米友仁地扬州人求见。”
    “不见不见。”一想到那个委琐地米商,陆鹤就是一阵烦恼:告诉他,我没空。”说话间,他随意地打开礼单,眼睛却是一亮。
    上面的东西还真不错:上用妆缎蟒缎十二匹;上用各色宁绸十二匹;上用宫绸十二匹;上用缎十二匹;上用纱十二匹;上用各色绫绸四十匹。
    “好大手笔!”陆松年心中很是震惊,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按说自己却是一个被人软禁地囚徒,别人避之惟恐不及,这个米友仁送这么东西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疑惑地又看了看礼单,陆鹤眼睑一抬,“请他进来吧。”
    “哈哈,陆先生,自从商丘一别,甚是想念。今日我押了六十船粮食来开封,刚到盐铁转运衙门交割完毕。听人说,先生身染小恙,正在院中静养。就过来看看,不请自来,恕罪,恕罪。”米老板还是那副奸狡圆滑模样,见了陆鹤一连串哈哈,眼睛却不住望江陵所住的内院瞟去。
    陆鹤心中不喜,将礼单往桌上随意一扔,“米老板,你什么时候改行贩卖丝绸了?”
    米老板奸笑一声,“这些衣料是小人对江陵郡主的孝敬,至于松年兄,小人还有表示。”说着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礼单递了过去。
    “还有?”陆鹤心中惊讶,接过来看了一眼,心中大喜。这份礼倒也简单,不过是白银三百两。但对此的陆鹤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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