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兵岳飞-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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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落魄秀才刘广定,在狮子楼,得了叶大老爷两吊钱。当下不敢声张,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将那破锅烂瓢、粗笨家什都弃了不要,只卷了一包袱书籍、手稿。待天色擦黑,出后门,避开前后街上众多相熟的债主,一道烟溜了。
待出了城,老刘心下稍定。寻一家开到晚间的车行,腆着老脸,又赊下一头瘸驴。再往前窜了十几里,才找店家住下。从此一路上不惧颠簸,拐驴加鞭,晓行夜宿,够奔汤阴而来。
一连几日,盘缠也花的差不多,终于来到汤阴地界。本来顺着大道走,一直就通向县城。也是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老刘不识路径,自向村口一对男女询问。只因好心夸赞了女子身段几句,就被那昧良心的汉子,一手给指引到岔路上去了。
眼见着天要黑了,老刘越走越觉得心里没底。怎么都是短岗斜坡,好象往山上去了?正疑惑间,看见前面树林子里一块石头上,坐着一条汉子。生的粗眉短脸,一把的护胸毛。
刘广定以为见了救星,忙不迭下驴,上前拱手道:“敢问这位先生,去那汤阴县城,该怎么走啊?”
那汉子上下打量他几眼,见穿的还算不错,满意笑道:“这位客官不是本乡人吧?”
广定见人家态度和蔼,也笑道:“正是,晚生乃河间府人士,路过此地。”
“呵呵,先生上路,就一个人啊?”汉子又问。
“正是。晚生……”广定话音未落,那汉子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当胸一拳,将刘秀才打的仰面朝天,摔倒在地。这还不算,赶上来,又是一脚,踩在广定肚腹上,跺的老刘象虾米一般弯腰。正好把脑袋抬起来,凑上那汉子踹过来的另一只脚丫子。被踢的嗓子里“咯喽”一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那汉子兴冲冲,往老刘怀里掏摸了半天,只寻见二、三十文钱和一封信。将那驴驮着的包袱打开看时,又都是一堆纸。那汉子咳了半天,咳出一口浓痰,啐在广定脸上道:“晦气!穷鬼干吗学人家穿绸缎?”下手把广定上下衣物脱了个精光,连底裤也没给他剩下,都打作一包。又捏着书信和书册自语道:“这些纸张还算软白,拿回去给我那娘娘垫屁股,倒是不错。”于是从石头后边,摸出一条大棒,挑了两个包裹,牵上那头瘸驴,拨草钻沟,转眼不见了。
要是叶大老爷知道自己的墨宝,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不知该作何感想?
刘广定挨到半夜,才被冻醒了。一摸自己上下溜光,这可怎么见人?没办法,寻着一片乱葬岗子,扯了半片芦席,围住下体,连滚带爬,就往山下奔,却又迷了路。等两日后摸进县城,已经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更加上粒米未进,饿得是前心贴后背。见到路边店里整屉的炊饼,刷白细嫩,掰开一道纹,香气扑鼻,无论如何忍受不过,上前抓过一个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烫死。
炊饼店这位胖胖的老板娘,自从上次跟衙役齐长子,不打不相识,也算衙门里有人。当下不慌不忙,先豁出去两个饼,稳住刘光腚。暗中叫小翠姑娘,快去衙门喊人。正好齐长子当值,一听光天化日抢劫,这还有没有王法?带上几个哥们儿过去,“哗啦”一条铁链,就把刘秀才索拿到大牢里去了。老刘也是慌了,一路唧唧歪歪,只说自己跟本县叶大老爷有旧。齐长子一伙人看他光腚拉碴的造型,经过和牢头会诊,一致认定此人是个疯子。自此不管老刘说什么,也没人听,更没人肯信,一路被关到今天。
韩京韩大少爷一贯都有洁癖,如今被刘秀才蹭上一身鼻涕,恶心到要死。乃喝令底下人动手,将那广定拖到院子里,不由分说,打来冰凉的井水,一顿狠冲。等韩大少回衙换过衣服,刘秀才也好歹混上一件旧袍,冷的哆哆嗦嗦来到近前,二人才正式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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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悄悄话
叶祖珪的通房大丫头紫蕊,过午一直在自己厢房里头绣花,绣的是一件龙凤呈祥的大红吉服。说是龙凤呈祥,却也不敢真的绣出龙的模样来。正中那头金色的瑞兽,倒象是一只长着短角和大鲤鱼尾巴的狮子。圆头圆脑,嗔目吐舌,满有几分威风。环绕着狮子鲤鱼龙,用银丝绣上了一条孔雀样子的凤。再外面,都是五彩的云纹团花,取义是吉祥如意。
都绣好了,紫蕊还不满意。又用细丝,在狮子红红的舌头边上,悄悄绣上了一只小小的紫色的蜂鸟。细细的尖嘴,好象要把衔来的那一点点花蜜,都倾倒在狮子口中。
叶大少爷是在自己父亲五十九岁那年,由父亲的第二十五房小妾生下的。出世的当天,才刚刚满十五岁的生母,就因为大出血死了。因为叶老爷子子女众多,叶祖珪被奶娘带到四五岁,就交给只比他大两三岁的小丫头紫蕊领着。紫蕊喂他吃,陪他睡;上边给他擦鼻涕,下边给他擦屁股,一直把他带大。
紫蕊拈着小针,正想给狮子的眼睛上再添点什么,就听见二丫头碧萼,“噼里啪啦”从前面跑进来了。还没进门,口里就喊着:“姐姐,姐姐,少爷来信了,少爷升官啦!”
紫蕊听到“少爷”两个字,手上就一哆嗦,针尖子一下子扎进自己指甲缝里去了。碧萼举着信跑进来,见着紫蕊面上又是欣喜,又是痛苦,右手握着左手一根手指。碧萼把信丢在桌上,两手抢过紫蕊的左手来看,只见中指上鲜血沁出,把指甲都染红了。碧萼心里一紧,知道定是自己又闯祸,一面把姐姐的手指放在自己口中,替她吮着,一面露出可怜的眼色,看着紫蕊。
紫蕊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把手抽回来,又在碧萼脑门上点了一指头,就坐下来读信。读着读着,忽然伏在桌上,“呜呜”哭了起来。(起点中文网首发2。/book/1170234。aspx)
碧萼一时慌了手脚,心道:“少爷信上说的,都是好事儿呀,姐姐怎么又哭了?”其实叶大少爷信上,也没有什么煽情的话。只说皇上来了旨意,把自己升了一级。等这次出使辽国回来,就到汤阴接上紫蕊她们,返京去住了。碧萼问道:“姐姐,少爷升官,是好事儿,你哭的什么?”
紫蕊止住眼泪,指着信上道:“哪门子的好事?你看看这里,少爷说,要去辽国啦。”
碧萼困惑道:“去,辽国,怎么啦?”
紫蕊又落泪道:“辽国在北边,有多远啊?你没听人说,胡天八月既飞雪,燕山飞雪大如席。少爷也没带多少冬衣,到时候可怎麽熬?”
碧萼想想也是,不由也有些担心。一面安慰紫蕊,又跟她商议了半天,决定要韩京派人,给少爷送棉衣去,才算把这事放下了。
到了晚间,两人上床。自从少爷出门走了,她们也不用值夜,碧萼就搬过来,跟紫蕊一起睡。紫蕊裹着锦被,看着窗棂上的月光,想心事。碧萼就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乱讲话。本来想给姐姐解闷儿,不知怎的,自己也是什么话说不了三句,就绕回到少爷身上。两人说起少爷从小,考什么都中,在家里是多么露脸;又说起他小时候的一些臭事,喜得嘻嘻哈哈。
闹了一阵,碧萼说的累了,停下来喘息了一会儿。忽然神秘兮兮,伏在紫蕊耳边说:“姐姐,你说这么多天,少爷不会把初荷,给那个了吧?”
紫蕊不爱听,敷衍道:“什么这个,那个的。”
碧萼支起脑袋,对着紫蕊脸道:“就是那个呀,那个,亲嘴呀。”说着又翻过身,把小脸藏了。
紫蕊笑道:“死丫头,思春了不是?等少爷回来,就叫他把你也那个了。”
碧萼又转过来道:“我才不,本姑娘要自己找一个。”
紫蕊听了不高兴道:“那你是要跟姐姐分开了?”
碧萼傻眼了,想了好一会子,用被子蒙了头说:“唉,那就算了,跟他凑合着过吧!”
紫蕊一听,气的就去挠她。两人翻来滚去,闹成一团。
东厢里战况激烈,西厢上也不太平。韩七妹和幼萍两个,正面对面盘腿坐在帐子里,一起换衣服。
自从叶大少带走了初荷,七妹就干脆跑来,跟幼萍一起住了。她家管事大哥韩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很有暗中怂恿的嫌疑。
这边七妹在卸贴身的小袄,却是自己的右手按住前襟儿,幼萍的右手在替她解扣。对面幼萍在盘头发,也是自己的左手按着头顶,七妹的左手笨拙的拿着她的长发往上一圈圈缠。幼萍的头发还差得远,七妹已经耸动着肩膀,把小袄甩在炕上,上身只剩下红绫子的抹胸。自己伸右手到背后解带儿,幼萍的右手就有些犹豫。
“怎么啦?”七妹撇着小嘴儿道,“是不是觉得自己那里太小,不敢跟本小姐比了?周老神仙可是说了,这些日子,咱们两个要形影不离。你的右手,就是我的左手;我的左手,就是你的右手。这样才能形成默契。”
“谁那里小了?”幼萍恼道:“难道你去茅厕,也要我去帮你解裤子?”
“哎,对了。”七妹得意洋洋道,“要不怎么叫形影不离呢?你也不吃亏呀,本小姐还帮你脱裤子呢。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了,等以后我嫁给叶大哥,可不许你来跟我抢。”
“你爱嫁谁嫁谁,管我什么事?”幼萍更加不爽,“还千金大小姐呢,没羞。”
七妹终于把幼萍的头发草草扎好,凑到幼萍面前说:“不如你嫁给我大哥吧?我大哥虽然不怎么样,应该也还过得去。”
“鬼才嫁给他!”幼萍终于恼羞成怒,手上撮指为剑,就往七妹身上扎去。七妹早有防备,当下奋起反击。这下子一打起来,比紫蕊和碧萼专业多了。两人都是坐着不动地方,手上见招拆招,斗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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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落汤鸡
叶大老爷率领船队,扬帆东下,乘风破浪,不几日,来在济南城下。
说起这座济南城,颇有几分古怪。此城地处北疆,却是头枕千佛山,脚踏济水河,夏季十分炎热。城中“家家泉水,户户垂杨”,共有大小名泉一百三十七眼。这些泉水随处涌出,伴街过巷,汇聚成一条泺水。泺水出西城门,绕城而走,先转回城北的大明湖;又从北水门流淌,一路向北,到泺口并入济水。
这条泺水,是偌大神州,唯一一条完全由泉水供应的河流;大明湖也是唯一一方,完全由泉水蓄养的湖泊。是故济南城自唐代起,就有“泉城”之名。
河北路官船停靠泺口渡口,码头上却是冷冷清清。上岸一问才知,原来城中所有达官显戚,都去城西南的长清县,迎接郸王的车驾了。白小波白公子他们,也不知上了什么邪劲,匆匆忙忙弃船乘马,也赶着去看热闹了。
因为叶祖珪乘坐的楼船太高,入不了城门。叶大老爷便将李虞侯和张统制等人,赶出去安排住处。自己带上初荷、徐庆,换了那条画舫,逆水南下,进城游玩。(起点中文网首发2。/book/1170234。aspx)
待入的城门,不见人家,却是广大一处水面,一眼望不到边际。湖上密密匝匝,生满了荷叶莲花。莲叶有大如面盆者,举在半空;有细如铜钱者,漂浮水面。各式荷花,竞相怒放。或粉瓣黄芯,或青沿红托,争奇斗艳。
叶大老爷命人撤去船上帷幔,尽开轩窗。画舫悠悠,在遮瞒视线的莲叶中穿行。虽然过午的骄阳,蒸烤过的湖面上还有些湿热,但是暗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