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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拯救大兵岳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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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咦?”了一声。叶祖珪眯起两眼,上下打量这个像是从年画里走下来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像啊?疑惑道:“是你踢了这黑大个十八脚?”
这小孩稳当当又施了一礼,抬头直视着叶祖珪言道:“是俺。”
“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岳飞。”
“岳飞?岳飞,岳飞!”
岳飞,这两个字,如同一道闪电,砍中了叶祖珪的脑门,仿佛一下子把他的脑瓜劈成了两半。许许多多记忆的碎片,猛然浮现在眼前,海量的信息让他的所有脑神经瞬间全部短路了。
此时站在堂下的众人,只见他们的叶大老爷,双手撑着桌案,半蹲半站,两眼空洞,目光散乱,一会儿抿嘴而笑,一会儿大皱其眉。不由得大伙儿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心里嘀咕:“大老爷该不是中了暑热,发癔症了吧?”
过了好一会,这叶大老爷才激灵一下,好像回过神来。用手指着眼前的少年又问:“你真是岳飞?”
少年再次答道:“俺就是岳飞。”
“你父亲是岳和,母亲是姚氏?”老爷连问。
“启禀老爷,您说得一点没错。这孩子父亲是叫岳和,早年不幸失散了,全凭母亲姚氏拉扯长大。”汤二站出来作证,心里不禁打鼓:“这孩子不会还惹下什么乱子了吧?怎么知县老爷知道的这般清楚?”转念又想:“按说不会啊,他娘那么持重本分的人,这孩子平时也是规规矩矩的。”
叶大老爷闻言满心欢喜,心道:“岳飞,我可找到你啦!”可是随即又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撂下一句话,再次惊倒众人:“你既是岳飞,那我是谁?”
“老爷果然中了邪,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啦!”众人惶惶不安。
还是那任广老成,小心翼翼提醒到:“老爷是本县正堂,叶祖珪叶大老爷。”
“哦,我是叶祖珪。”叶大老爷感激的看了一眼任广,心里说:“老子是叶祖珪应该是没错,老子原来就叫叶祖珪。可是原来那个叶祖珪又到哪里去了呢?嗯,这个问题问的好,很有深度。”又想:“这岳飞既然已经找到了,以后的事情待本老爷回去再慢慢参详。眼下还是先把这鸡毛案子给了结了吧!”
熟悉的人还知道一段逸事。传闻叶祖珪中了进士之后,回乡省亲,实际跑出去游山玩水,却在夔门不慎失足落水。被人救起后,多日口不能言。后来虽遇异人治愈,但是也落下一个病根儿,发病的时候就会说些谁也听不懂的昏话。好在每次时间都很短,众人也就不太在意。出仕后任职闻检院校书郎,签书奉国军判官。作了一年,却越来越喜欢谈兵论武,还在京师上四军和宣效六军里面结识了不少武人作朋友,实是大违常情。曾布被贬,出知润州之后,叶祖珪对于其兄叶祖洽跟蔡卞等人沆瀣一气不满,兼之高俅在禁军中的做法也让他多有怨言,于是自请来到这汤阴小县,一猫就是两年不动窝,到好像是专门等什么人似的。
叶大老爷终于回复常态,又问起其它几个后生姓名,各人不免一一作答。挨打的黑大个唤作牛皋,父亲曾在秦凤路经略使刘仲武帐下任提辖官,早年战死。牛皋一直由柳老丈抚养,视为己出。因其不愿改姓,只能认做侄子。伶牙俐齿的小个子叫汤怀,是里正汤二的独子。被牛皋打的一只眼乌青的高瘦后生名为李显,家里在邻近的内黄县,是开豆腐坊的。躲在后面的小黑胖子王贵,父亲是北关韩府的管家。
岳飞脚踢牛皋之后的事情,叶大老爷也问的清清楚楚。原来牛皋输了比武,没的话说,只好让四兄弟骑马。李显兴冲冲头一个爬到马上,牛皋心中不忿,使坏放刁,忽地打了个呼哨,那马就惊了,前撅后撩,把李显贯了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怎成想那匹马意犹未尽,干脆兽性大发,连撕带咬,把牛皋也撂翻,跑了。一路撞的是鸡飞狗跳,人窜驴号,一群马都跟着往外拥挤。不幸中的万幸,这大黑马好似不死,窜进了边上一条死胡同里,才被闻讯赶来的马铁枪撵上拽住笼头,又狠狠打了几拳,终于给制服了。
叶大老爷听得明白,正待说下个章程,外面有人进来禀报:“北关韩员外府上王管家求见。”
叶祖珪笑道:“来得正好,唤了进来。”
王管家走进来,急忙忙见了个礼,上气不接下气就问:“听说小犬他们惹下祸事,还不知大老爷怎么发落?”
叶祖珪心道:“怎么发落?难道还让我打岳飞的屁股不成?”嘴上说:“王管家莫急,本县自会秉公办理。”
咳嗽了两声,开言道:“柳老丈管束不当,致使马匹骚乱,惊扰集市,幸而无甚损伤,着赔偿市里挤倒的围栏,踏扁的水槽。马铁匠制服惊马有功,但是教徒不严,不赏不罚。几个后生家胡闹,险些闹出大事。”
说到这里,叶大老爷故意脸色一沉,搞得众人心里是七上八下。叶祖珪这才接着说道:“念你们年幼,着马铁匠、柳老丈各自领回,严加管教。今后如若再生事端,本县定然叫你们屁股开花!”
马铁枪、王管家、汤里正见自家子弟无事,都松了一口气,柳老丈也没有话说。众人七嘴八舌都说:“谢大老爷恩典。”
几个孩子脸红红的,想想也有些后怕。岳飞、牛皋彼此看了一眼,都低了头。李显还梗着个脖子,汤怀就叫唤:“下次不敢啦。”
叶祖珪又道:“本县如此发落,诸位可有什么话说?”
众人都称颂大老爷明鉴万里,小人们心服口服。
叶祖珪笑道:“那就好。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往后你们还要多亲近亲近。”
众人又是连连称是,互相作揖打拱,一时好的似亲兄弟一般。
叶大老爷说了句,那就散了吧。向着任广招了招手,转身晃着折扇,一步三摇,径自往后堂而去。任广屁颠屁颠跟着进去了。
第四章 饿鬼投胎
       这边众人出了县衙,刚刚转过弯,王管家就一把揪住王贵,劈头盖脸打了两个嘴巴子,骂道:“好你个畜生,学文不成,叫你去学武,是叫你到街上跟人家打架吗?被人家告到这县里大堂,早晚把你充了军,死在外面!”
这边马铁枪面色就有些不善,但是人家管教自家儿子,也不好说什么。
汤二不管那么多,看王管家还要再打,一步上前拿住他的手。王贵趁机跑开,躲到马铁枪身后去了。汤二就说:“老王你好没道理,要打儿子,怎的在这大街上动手。”
柳老丈也过来劝到:“这位王员外你来的晚了,没弄清楚事情。今天是我这侄子不懂事,放跑了马匹。他们这几位小壮士,也没有什么过错,马壮士还帮了大忙。也怪我一时气急,没问清楚,就跑来衙门里胡闹,要不是这位叶大老爷贤明,还不知如何收场。”回头喝令道:“牛皋,还不过来!给几位叔伯,还有这几位兄弟赔礼。”
牛皋磨磨蹭蹭,不肯过来,嘴撅的能栓住王管家骑来的那头黑草驴了。王管家还要继续罗罗嗦嗦,却看见任广从后面赶了上来,马上换作一副笑脸,拱手说:“任都头哪里去,莫不是大老爷还有什么吩咐?”众人都是紧张起来。
任广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又冲着马铁枪拱手,“任某今天办事唐突,多有得罪,请几位不要记恨。”
众人连称不敢,任广又说:“任某已经叫人在望海楼备下酒菜,给几位压惊,还望不要推辞,大家一起交个朋友。柳老丈也请赏脸同去。”
王管家忙说:“怎么能让都头破费。”
“那这些孩子们怎么办?”汤二就问。
任广笑道:“一同去,一同去。”
众人见他如此说,又谦让了一番,这才一窝蜂牵着驴往前街上的望海楼走。汤怀喊道:“好啊,爬高楼去啊!”几个孩子发足就跑。岳飞回头看了看牛皋,牛皋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们一溜烟跑没影了。
坐落在十字街东南把角的望海楼,虽然称不上雕梁画栋,但是在这县城里,绝对是鹤立鸡群。连叶祖珪坐镇的县衙大堂,也要矮上三分。酒楼的老板孙掌柜,早年在东京作过大厨,见过世面,平日整治的河鱼湖蟹,远近闻名。更兼这孙掌柜乃是京东路那边登州府人士,因为从登莱地界运往京师的箱养或者冰鲜的海货,都是天气寒冷的时候,由济水河转到永通河往南,过黄河入汴水,其间的西水磨码头就在汤阴县城城东。所以孙掌柜仗着老乡关系,有时也能得些希罕食材。使得这家酒楼经营的鲁派海味在汤阴地面算的上独树一帜、很上档次了。十几年来酒楼几次翻新扩建,早已成了此地文人雅仕聚会,庄主员外宴客的首选之地。尤其是带有四面围廊的二楼,称得上汤阴一景。南来北往的很多客商,都以能够到此把酒登楼为荣。
货色上等,生意兴隆,这价格自然也是不菲。今天这几位除了王管家赔着自己东家来过几次,基本也都是站立侍侯之外,汤二、老马都不曾进去过,更别说几个孩子了。众人往南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望海楼门前。看着这临街五开间的门脸,楼顶上高挑的酒旗,汤二几个都有些迟疑起来。
任广从后面赶上来,刚刚要上台阶,就见老板的儿子,小孙掌柜笑眯眯从里面迎出来,老远就打拱道:“啊呀,原来是都头大人和几位贵客赏光,我说今天喜鹊一直叫个不停。”一边招呼,一边吩咐身后的伙计道:“还不把这位爷的驴接过去,栓到后院槽上喂着。”
任广笑骂道:“这时侯哪来的什么喜鹊,麻雀也没一只。”说着就招呼身后几位往里走,边走边问小孙掌柜:“怎地不见你爹?”
小孙就说:“老爷子昨天应付周老爷家的寿筵,折腾到天明才歇。今天说是腰腿疼犯了,就没起,午饭都是我娘端屋里炕上吃的。别提了,这大热天的,我爹又叫把炕烧上了,说是捂一捂就好了。嗨!这里屋跟蒸笼似的,我都不敢进去。咱就别光说话啦,几位快到里面坐下。”
众人进的楼来,眯起眼睛打量,也许是时间还早,西晒的很,楼下的食客不多。只有靠东窗荫凉的地方散坐着几桌,西厢桌子隔着门窗上的竹帘也是晒着,根本没人去坐。
汤怀进的堂来,抬腿就要往楼梯上蹦,被岳飞一把拽了回来。小孙这才看见跟着的几个后生,都是粗布短衣,不像是有钱人家少年,看样子又不像小厮,正不知往哪里安排,就听任广低声说道:“一会儿大老爷过来,今天还是到楼上。”
“大老爷,哪位大老爷?”小孙掌柜问。
“就是本县叶大老爷。”任广伏在小孙耳边说道。
“真的?”小孙不禁喜形于色,“老任,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这就告诉我爹去!”
“哎,你,”任广一把没拉住,小孙就往后堂跑了。
任广无奈,自己领着众人上到二楼,拣东北角雅间坐了,自有伙计上茶。马铁枪见几个孩子按耐不住,就对岳飞说:“去玩儿会子吧,可别走远了。”岳飞答应着,汤怀早就窜了出去,跟牛皋两个在四下的围廊上“扑腾扑腾”乱跑。
岳飞带着李显走到外面,就见一轮鲜红的夕阳,斜斜的往远处的西山上挂去,仿佛把漫天的云彩都点着了。下边东西、南北两条大街,人来人往,骑驴推车,挑担提壶,熙熙攘攘。有纶巾折扇的书生,互相打拱招呼,高谈阔论;也有翠袄粉裙的女孩子,三三两两,对着路边的店铺指指点点。不时响起小贩儿的叫卖声,嗓音悠长。往东边看,红砖灰瓦的房屋,鳞次栉比;炊烟初上,缠绕着白杨绿柳,一直漫过东关那座土城楼,不见尽头。远处永通河上波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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