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6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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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拓跋诰汾指望通过自己极度容让,换来宝贵的和平时光,让自己可以渡过了一个美好的晚年生活,最终高高兴兴的上路,前往西天聆听佛祖教诲。
可是河西鲜卑见拓跋诘汾退让,还道他怕了自己,更加狂妄,得寸进尺,提出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拓跋诘汾这几日正在为此事烦心,听邓芝提起河西鲜卑,眉头大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轲比能并了步度根,云中雁门一带都属于轲比能管辖,邓芝怕被轲比能扣压无法达成使命,不敢走云中一路,而是由凉州穿越沙漠,经河西鲜卑,而到拓跋鲜卑王庭。一路上他所经之地都是荒漠,自是吃了不少苦。好在他们的向导是贾仁禄花重金从河西鲜卑雇来的,在当地甚有威望。有他照着,虽然遇到不少难题,却都迎刃而解。既然他们横穿河西鲜卑的腹地,自然知道河西鲜卑抢夺拓跋鲜卑草原之事。不过这事邓芝也只是风闻,并没有亲眼见过,也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刚才他那么说也不过是不知潭水深浅,扔块石头试探试探。他见这块石头扔将下去,激起层层波澜,知道蒙对了,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双方对峙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轲比能沉不住气,屏退左右,打开话匣子“实不相瞒,果如先生所言,河西鲜卑因居住地天灾流行,草场荒芜,北窜至此来和我抢夺草原。在你来之前轲比能又差人征我入朝,还扬言若我不到弾汗山朝觐,承认他是鲜卑诸部大人,就起兵攻打我。现在所有的事都赶到一块了,一旦处置失当,当真大难临头,死在旦夕,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助我转危为安?”
邓芝道:“皇上久闻大人仁德宽厚,十分仰慕,听闻大人有难,心急如焚,立即便差我前来出计献策。唯今上计,大人当归顺汉朝,遣使贡献。大汉辐员辽阔,土地要比轲比能多上十倍,人口要比他多上百倍。大人若归顺大汉,介时大人有难,汉主必不会坐视不理。有了这么强大的后盾,大人进可以兼吞草原,退亦可以长保富贵。河西鲜卑要是知道大人得到汉朝的支持,哪还敢轻易起衅,再和大人争夺草原?轲比能也必害怕大人的力量,不敢进犯,转而去图谋别的地方。如此一来大人岂不身安于泰山,国重于九鼎。若计不出此,则轲比能攻其前,河西鲜卑袭其后,大汉亦袖手旁观,大人虽骁勇善斗,这样的战斗怕也难期必胜吧?到时这片大草原怕是要换个主人了,而大人也必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任野狼啄食。”
拓跋诘汾打了个寒噤,沉吟半晌,道:“这可是件大事,我一个人没法作主,还要和诸倍大人会商之后才能决定。尊使远来辛苦,且先到帐幕里好生休息。”
邓芝点了点头,告辞离去,自有人领着他前往毡帐中沐浴用饭。
拓跋诘汾将诸子及麾下诸部大人都叫到大帐,商议这件大事。他将事情简略说了,问道:“你们怎么看?”
几位大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用眼神交流了片刻,蓦地里达成共识,一人叫道:“汉人怯弱无用,根本不是咱鲜卑人的对手。只因咱鲜卑人这几年内部不和,没去打他们,才让刘备、曹操等人在中原作威作福,称王称霸。要是咱们集心合力,这中原花花江山早就换了主人了。他们自保尚且困难,如何还有能力保护我们?若是我们臣属于懦弱不堪的汉朝,一定会被其他部落耻笑,大人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其他大人纷纷附和:“对的,对的,汉人一向喜欢花言巧语,他们的话那是万万听不得的。”
拓跋诘汾点了点头,问几个儿子道:“你们怎么看?”
大儿子身高九尺,腰长十围,肌肉虬结,大声叫道:“汉人说话都和放屁一样,那是万万不能听的,父亲就把那人交给孩儿,孩儿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其他几个儿子,听了这话,都喜上眉梢,十分兴奋,纷纷讨论什么样的刑罚才能让汉使生不如死。只有拓跋力微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喝酒吃肉。拓跋诘汾向他瞧了一眼,问道:“力微,你怎么不说话?这事你怎么看?”
拓跋力微道:“孩儿认为,如今的大汉已和桓灵之时大不相同,说句难听的,别说仅凭我们一部,就算集鲜卑诸部之力,也不一定是汉人的对手。”
众人一听,脸上登时挂不住,对他的谬论嗤之以鼻,大声斥骂:“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当年檀石槐大人在时,汉人两次起兵来打我们,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给我们打得倒着爬了回去,从此再也不敢来了。打个比方,汉人就好比温顺的绵羊,而我们鲜卑就好比是狼,绵羊注定要成为狼的食物,这是上天安排的铁律。要是羊反过来吃了狼,这世道不就乱了套了么?”
拓跋力微冷笑道:“檀石槐,檀石槐。你们天天都念着檀石槐,全身心沉浸在昔日荣耀之中。这个檀石槐都已经死了好几十年了,你们还念念不忘他的事情?殊不知外间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局面了。就在咱们鲜卑人四分五裂,打打杀杀的时候,汉人却致力于由分裂走向统一,当初那个宦官当道、腐败不堪的汉王朝,早已土崩瓦解,一个强大的汉王朝正崛起于长安。我刚才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你们这些醉生梦死的野狼若不醒醒,迟早要被羊吃掉的。”
这话若在有识之士听来,无异于醍醐灌顶,当头棒喝。而在这些大老粗听来,无异于对牛弹琴。这些话他们只听懂了最后一句,心中不忿,骂声越发大了。
拓跋诘汾只感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一个头几乎要裂成两半,大声叫道:“都别吵了!”他喊了两遍,众人总算是安静下来。
拓跋诘汾道:“汉人有一句话:‘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力微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自从上一次迁徙到如今,咱们已过了许多年太平日子,部落上下早已忘了打战是怎么一回事了,结果如何呢?河西鲜卑的教训不可谓不深。我也看出来了,如今的汉人已不是当初的汉人,这从汉人特使的言谈举止就可窥得一斑。灵帝时汉人也曾差人来部落里和我商讨对付擅石槐之事。那个特使不学无术,偏偏自以为能,一张口就向我索要贿赂,简直不值一提,而这个邓芝和他根本就不是一道局。力微,你说的很对,现在的汉人比檀石槐之时强大不少,足以作为我们的靠山。我想听听你心里的想法,你接着说下去。”
拓跋力微道:“和汉人连和对我们来说,可有莫大的好处。轲比能灭了步度根之后,不定都于水草肥美的云中,却东徙至昔日檀石槐的王庭。听说他这样做是为了得到檀石槐的庇佑,让他得以统一鲜卑各部,简直幼稚的可笑。云中雁门一带的肥美草场,那可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建议咱也别和河西鲜卑争这片早已不能满足部落需求的草场了,咱们南徙至云中,那里和汉朝接壤,一来可以更好的得到他们的帮助,二来也可以学习汉人文化,轲比能就是因此灭了步度根。咱们又不比他笨,他能咱们为什么就不能?到那时咱们有了肥美草场做后盾,牛羊不缺,食物不乏。又学会如何制造兵器,如何行军布阵,夺回这片草原,易如反掌,区区轲比能,何足道哉?”
几位老者一听之下,眉毛登时竖起老高,道:“又迁徙?力微,上次咱们迁徙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知道迁徙有多苦?你知道上次迁徙,咱们部落死了多少人?好好的咱们为什么要迁徙?大人,我们老了,这辈子就呆在这里,哪也不去了。你如果还向上次那样逼着我们迁徙,我们就死在你面前。”
帐中不少人跟着叫道:“说什么也不迁徙!”“要去你们部落自己去,我们说什么也不奉陪!”
拓跋诘汾也知向南迁徙对拓跋鲜卑来说有莫大的好处,可他年纪大人,没有当初力排众议的那个迫力了,瞪了拓跋力微一眼,道:“黄口孺子,读了几天汉书,就以为什么都懂了?你知道个什么国家大事?瞧你把族中长辈给得罪的,快向他们道歉!”
拓跋力微见他说话时眼睛眨了几下,知道他在告诉自己他老了,这件大事无论如何也做不动了,就靠自己了。想到这件关系拓跋家族今后兴衰荣辱的大事,将由自己一手缔造,不禁热血沸腾,微微点了点头,真挚的向众位长辈道歉。众人见他彬彬有礼,道歉之情出于至诚,气也就消了大半。
诸位大人在帐中一商讨就是大半日,拓跋力微几乎费尽了所有口水,这才将几个老顽固说服。拓跋诘汾见众大人口径一致,当即拍板,臣属于汉朝,遣使贡献,以寻求他们的帮助。他摆下酒宴,邀请邓芝进帐。宴会上双方达成协议,拓跋鲜卑正式从属于汉朝。拓跋诘汾当席宣布遣拓跋力微随邓芝到长安上表称臣,贡献方物。
第二天一大早,拓跋力微跨上心爱的战马,紧跟在邓芝之后,踏上一段困难重重、艰苦卓绝的旅程,而这个旅程的终点,就是对他来说既心向神往,又十分陌生的都会——“长安”
那日邓艾和杨瑛在新安县郊外的一所破屋中避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谈情说笑,干柴烈火,相互间碰撞着爱的火花,哪知半路上突然杀了一个不速之客,就是那个曾在黄河边上调戏杨瑛的蹇乂。被这一粒老鼠屎这么一挑,好好的气氛全给破坏了。杨瑛在他面前一句话也不愿说,就好象是个闷葫芦。邓艾和这个三句话不离女人的浮华公子也是话不投机。
三人越聊越没意思,索性缄口不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呆坐当场,活活脱像是三尊塑像。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都觉得今天这雨说什么也停不下来,可聊天又没有话题,怎么了打不起精神,索性睡觉。这里破屋虽有几间,不过都在漏水,只有这间屋子勉强可以安身。当下邓艾、杨瑛挤在东面,蹇乂和他那老实巴交的书童作在西面,中间隔着一堆篝火。
既然屋中有一头色狼,杨瑛这个黄花大闺女,虽改了男装,可还是他怕慧眼独具,看破伪装,乘自己熟睡扑将上来,为非作歹。这一晚她和衣躺在一片破草席上,手里握着长剑,耳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半睡半醒直到天明,竟然毫无异状。
几人之中,她是第一个醒的,紧接着便是那个书童,他从昨天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话,好像是个哑巴一样。杨瑛醒来的时候,邓艾还在打呼噜。她看着邓艾的身影,甜甜一笑,伸手推了推他。这边那书童也推醒蹇乂,四人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掸掉头上的草根。那书童取出干粮分给众人。杨瑛害怕食物中有毒,自然是敬谢不敏,邓艾也没敢吃。二人自顾自的啃着自己带来的干粮。蹇乂见请他们吃他们不吃,心中暗怪他们不识抬举,当下也不理他们,左手抓着酱鸡,右手拿着腊肉,吃得个满嘴流油。
用罢早饭,大雨已止,阳光划破乌云照在大地上。众人填饱了肚子,精神大振,起程赶路。由于多了两个称砣,杨瑛、邓艾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一路狂奔了。蹇乂和书童虽然有马,却也不愿撇下二人先走。于是四人一边不能施展轻功,一边不敢凭借脚力,都凭两条脚一二一,这速度自然慢了不少。
到了午牌时分,一行人好不容易来到一座小镇上。邓艾、杨瑛和那书童都不觉得有什么,而蹇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