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6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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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不知道这马屁该如何拍,都怕一个不小心拍到马脚上,仍是一言不发。
孙权问道:“平时你们不是很多话么,今天怎么都哑巴了?”
底下鸦雀无声,孙权问张昭道:“你怎么看?”
张昭道:“皇上也是知道的,豫州淮南之地孤悬江北,境内又有群山为阻,大军调派及粮草转运都甚不方便。既然敌军悬师深入,豫州大半土地已非我所有,淮南又岌岌可危。依臣之见,不如……不如……”
孙权冷笑道:“不如将地让给刘备来换取和平?”
张昭道:“正……正是。”此时他心中惴惴,说话底气自然不足。
孙权望向群臣,道:“你们怎么看?”
众文官齐道:“子布之言正合我意。”
孙权眼光在陆逊脸上扫了几扫道:“你怎么看?”
陆逊道:“寿春和长江有水道相通,利于战船行驶。而豫州多山,道路崎岖难行,更有一道难以逾越的大别山横在豫扬二州之间。这段路皇上当年也是走过的,应该很清楚那城情况。子布所言大军调派及粮草转运不便不是无的放矢。况且我军精于水战,陆战非我所长,想在粮草短缺的情况下硬碰硬的和汉军打陆战,胜算不大。臣认为淮南之地,地当要冲,北有淮河为阻,南有水路与长江相连,正是我军用武之地,说什么也不能放弃。至于豫州多为不毛之地,弃之也不甚可惜。此臣之愚见,具体如何,还请皇上圣裁。”
孙权缓缓点了点头,问道:“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么?”
群臣见孙权点头,还道他心中也是这个意思,齐声附和道:“我若全弃江北之地必为刘备所笑,伯言所言弃无用而保有用,唯今之莫有过于此者。”
孙权冷笑道:“大敌当前,你们不想着如何克敌制胜,尽想着如何弃地自保,怪不得世人都说东吴少丈夫。”
孙韶、朱桓听孙权这么说,心中不忿,出班道:“皇上,伯言、子布之言,我等不敢苟同。敌军犯境,若不和他们打上一战,便割地求和,势必为天下人耻笑。请皇上拨给臣等一支军马,必能驱逐敌寇,奏凯而还!”
孙权大喜,可没高兴片刻,便又皱起眉头,道:“你们此行,可保必胜?”
二人对望一眼,道:“如若不成,甘当军令!”
陆逊暗暗叹气,孙权见他面色不善,问道:“你怎么看?”
陆逊道:“皇上明鉴,二将此行只会自取败辱,不能有成,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二将齐道:“你敢小瞧我们?汉人又没有三头六臂,有什么可怕的,我就不信我们打不赢他。”
陆逊道:“你们知道可刘备此番挥师南进,用谁为将么?”
二将冷笑道:“在我们看来刘备此来就是来送死的,用谁为将还不都是一样?”
陆逊摇了摇头,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二位将军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能保必胜?”
二将自知理屈,一时不知如何辩驳。陆逊接着道:“此番刘备对东吴用兵,实是蓄谋已久,所用将领也是经过深思熟悉。众所周知,张辽、徐晃、曹仁、夏侯渊都是魏国降将,这四个人认定我们杀了曹操,心怀忿恨,此来多半是为了公报私仇。敌人盛怒而来,欲致死于我,其锋诚不可当,此时与敌交锋,肯定讨不到好去。为今上策就是弃却无关紧要之地,集中优势兵力,扼险据守。待其气衰力竭,心生怠惰,方可出奇用谋,扭转乾坤。此百战百胜之道也,还望皇上三思。”
持久战正是对付闪电战的不二法门,陆逊一下子就想到这个主意,可谓得其大端。孙权也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敌人来了不结结实实的打上一仗,先当起缩头乌龟,实在太过窝囊,也容易让人小瞧了东吴。是战是守,他心里也是犹豫不决,沉吟良久,方道:“敌人来了,不打一战,总是说不过去。孙韶、朱桓!”
二将齐道:“微臣在。”
孙权道:“孙韶领三万军马支援安城,朱桓领三万军马驰援寿春,克日兴师,不得有误。”
二将都是年少轻狂,血气方刚,恨不得独当一队和敌人厮杀,闻言心下大喜,道:“臣遵旨。”
陆逊道:“皇上……”
孙权道:“朕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
陆逊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孙权眼光在群臣脸上扫了几扫,道:“事情也议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内侍叫道:“退朝。”
孙韶、朱桓领了圣旨,到校场点起大军,告别之后,分道扬镳。孙韶虽非初生之犊,却没打过几场大战,天不怕地不怕,一听有战打,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战场上去。他嫌走大路太慢,不符合救兵如救火之意。于是他便抄小路,经皖县、夹石,越大别山,过雩娄、西阳在而至新息。一路之上,他害怕敌军先被人打跑了,捞不到头功,不住催攒军士。时当六月,淮泗一带,骄阳似火,酷热难当。军士们往往只跑出十余里就全身是汗,奔上三五十里,就算是体质再好的兵士也都抵受不住烈日暴晒,头昏眼花,几欲虚脱。孙韶最关心兵士疾苦,也不忍他们在大热天里急行军,可他急于建功,心中贪念作祟,于是硬下心肠,上紧催促。兵士日夜奔驰,翻山越岭,不得休息,难免怨声载道。在孙韶的不住催逼下,他们终于创造了一个奇迹,不到半个月便越过莽莽群山,赶到了新息。可是大军个个累得好似死狗一般。军中中暑、感冒、发烧、上吐下泄的兵士比比皆是,还有不少因为高烧不退,离开人世,跑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孙韶也看不下去了,传令大军在新息休整三日,再行进兵。兵士们连日驱驰,疲劳不堪,只得到三日假期,如何缓得过劲来?官大一级压死人,孙韶的官比他们要大上十七八级,哪有他们提意见的份?只好逆来顺受了。
三日后,大军稍适休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向北行进。翻过了几座山,涉过了几条河,这日来到一座山坳。那山坳两边都是乱山,曲曲弯弯,时而螺旋向上,时而盘旋向下。大军走来走去,总也走不到尽头。午牌时分,大军仍在山坳里绕圈子,朱桓早将那笨重不堪,好似乌龟壳子的铠甲去了,掀起衣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行军向导说道:“你到底认不认得路啊,这山坳怎么走来走去都走不到头?”
那向导说道:“没错,没错。这里地形就是这样的。越过这道岭,再穿过几道山谷,就离安城不远了。”
孙韶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到安城?”
那向导道:“一路顺利的话,明晚就可到达。”
孙韶精神一振,道:“好,好,好。”回头对大军说道:“安城马上就要到了,大伙加把劲,全速前进!”
时当正午,热气蒸人,嚣尘扑面。万里乾坤如甑,一轮火伞当天。兵士们起了个大早,行到现在,早已累得走不动了。何况地上土石受烈日暴晒,滚烫如火。有道是南人乘船,北人乘马。吴兵不善骑射之术,大多只凭两只脚一二一,那时又没有皮鞋,脚下穿的都是草鞋,甚是单薄,热气透将上来,烫得众军两脚起泡,疼得走不了路。几名兵士一听这道乱命,登时就是泄了气的皮球,找了片林萌地,一屁股坐了下去,道:“我们实在走不动了,还是在这里歇歇吧。”
孙韶大怒道:“安城军民目夜盼着我们赶去救援,救兵如救火?哪容你们胡乱休息?今日不赶到安城,谁也不准休息。”
这话刚说完,坐下休息的人更多了,甚至有躺在地下呼呼大睡的。孙韶禁止不住,又不忍鞭挞士卒,只得叫道:“也罢,那就休息半个时辰再走。”
军中欢声雷动,当下兵士们各找阴凉僻静所在避暑。孙韶坐在一株大树下,扒光了上身,拿衣服当扇子,不住扇风。
过不多时,忽听不远处一阵喧哗:“有奸细,有奸细,别让他们跑了!”
孙韶大吃一惊,循声望去,只见男女数人各背小包,于山僻路攀藤附葛而走。孙韶灵机一动,道:“休要惊动,好生唤那几个百姓来,我有话要问。”
不多时兵士领着那伙百伙来到孙韶跟前,孙韶板起脸来,喝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大,敢来哨探我军虚实,推出去斩了!”
那伙百姓吓了一跳,跪倒在地,磕头不已。一名中年汉子颤声道:“将军明鉴,我们不是奸细,我们是汝南百姓,因避兵灾,逃难至此,不想撞见大军。还请将军饶命,还请将军饶命!”
孙韶道:“哦,你们是安城附近的百姓?”
众百姓纷纷大叫道:“正是,我是宜春的。”“我是慎阳的。”“我是葛陂的。”“我是平舆的。”
孙韶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又瞧了瞧他们的神色,觉得他们不向作伪,道:“你们打算到哪去?”
众百姓道:“我们听说皇上爱民如子,打算翻过大别山,到蕲春、庐江等郡暂避一时,待战事结束后,再回归故里。”
孙韶问道:“你们为何不走大路,而要翻山越岭?”
那中年汉子道:“将军有所不知,汉军为防吴兵来救,塞闭新息到安阳的官道,我们只好抄小路,南逃避祸。”
孙韶问道:“这条小路可通安城?”
那汉子点头道:“通的,通的。这条小路正好可通到夏侯渊主营背后。”
孙韶心中一喜,道:“你怎么知道?”
那汉子道:“我就是从那里走的,远远望见汉军大营里飘着面大旗,上面绣着两个大字‘夏侯’我听说来攻安城的两员汉将一个叫夏侯渊,一个叫曹仁。他们原先都是魏将,大名鼎鼎,我们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孙韶扶他站起,掸了掸他身上的尘土,道:“离乡背井滋味可不好受吧?”
那汉子道:“谁说不是呢。好好的谁愿遭这罪。”
孙韶道:“我听说汉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倘若汉军占了汝南,你们可就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也是个死。”
那汉子叹了口气,道:“唉,我们也听说了,汉军一路烧杀掳掠,好事不做,坏事做尽。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逃难了。倘若汉军真得占了汝南,我们有家不能回,在外地又无以为生,这可如何是好?”
孙韶问道:“你们想不想回去?”
那汉子道:“当然想!”
孙韶道:“好,你领我沿小路抄到夏侯渊大营背后,给他来一下狠的。待我打跑了他,解了安城之围,你们既可以复还乡里,又可以领到一笔数目可观的报酬,岂不两全其美?”
众百姓听说既不用逃难,又有钱可拿,不禁两眼放光,齐叫:“那赶情好。”
经过了这场小插曲后,众军继续休息。那中年汉子举起衣袖猛扇几下,道:“这天真热啊。”从腰间取下只酒葫芦,拔下木塞,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吞了吞口水,将葫芦递给孙韶,道:“将军,您不来两口?”
孙韶吞了吞口水,道:“多谢了,我不会喝酒。”
那汉子道:“将军说笑了,哪有将军不会喝酒的?”递给边上兵士,兵士们向孙韶望了一眼,摇了摇头,都不敢喝。
那汉子笑道:“瞧我这脑子,你们都是城里人,什么好酒没喝过?哪瞧得上我们这乡下土酿?那我就不客气了。”举起葫芦猛灌了两口,塞上木塞,挂回腰间。众兵士一路行来,又热又渴,见到有酒,都两眼放眼。可他们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