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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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向曹操瞧了一眼,还是那一句:“孩儿没有实在收到什么遗书。”说这话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显是在告诉曹操要遗书没有,要命就有一条。
曹操叹了一口气,大手一挥,一名男子从亲兵身后转了出来,道:“三公子还是拿出来吧,我都和魏公说了,公子将遗书藏起来也是无用。”正是那个来送遗书的家人。
曹植戟指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卑鄙小人!”
那人嘿嘿一笑,道:“这可怪不得小人,魏公问小人老爷曾有何遗言,小人只得据实上奏了。”
曹操厉声道:“还不快快拿出来!”
曹植道:“既然爹爹这么想看,我只好交出来了。”伸手入袖,掏出那遗书,双手呈上。
曹操接过一看,一脸难以置信,大眼瞪着小眼,只觉自己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过了良久良久,方问道:“既是如此,这信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曹植道:“这信对大哥十分不利,想来德祖状告大哥不成,怀恨在心,故意写了这封遗书,好让爹爹生疑,我怕爹爹见到这信后牵怒于大哥,便将它藏了起来。”
曹操脸上现出了笑容,缓缓点点头,侧头瞪了那家人一眼,喝道:“来人啊!将这个吃里扒外的卑鄙小人拖出去斩了!”
原来那人早已被曹丕买通,杨修死时他便见到这信,由于封固甚紧他不知道其中内容,不过这信既然是写给曹植的,自然涉及机密。他一见之下,认为自己大发横财机会来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忙将那信送给曹植,跟着便跑到曹操那去出首,妄图以此来邀功请赏,发一笔小财。他没想到他的老爷杨修在死之前便已想到这个结果,便故意写了这么一封遗书,好让曹操心疑,而他却巴巴的跑去出首,实是将自己的脑袋往鬼头刀下塞。
那人肚中的墨水有限,哪是杨修的对手,根本没有料到这是个陷阱。其时他见曹操怒容满脸瞪圆双眼直盯着曹植,眼里快要冒出火来,料想曹植今日必定在劫难逃,而自己则是扳到曹植的大功臣,不但曹操会有赏赐,就连曹丕也会大大的感激他,这好处难道还能少得了?一想到此便心花怒放,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乐得个嘴歪歪,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吓了一大跳,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道:“魏公饶命啊,小人对魏公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曹操嗤得一声,道:“不知道你对谁忠心!”手一挥:“拖下去!”
边上亲兵轰然应诺,内中抢上两人来,架着他向外便走。那人吓得浑身发抖,不住喊道:“魏公饶命。”声音渐渐远去,过了良久,再也听不到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怒烹近侍
更新时间:2008…4…11 10:47:55 本章字数:5265
曹植暗叫好险,心想亏得杨修临死之前倒打一耙,不然这会大叫饶命的便是自己了。曹操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道:“让你受惊了。”
曹植问道:“爹爹打算如何处置德祖?”
曹操愤愤地道:“枭首示众,以为与公子交结者戒,又何必问!”
曹植为了不让杨修死无全尸,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主意,突然间灵机一动,跪倒道:“德祖是与我走的很近,我当时不知他其中竟另深意,一时鬼迷了心窍,竟对他言听计从,如今悔之晚矣!若论罪过,孩儿的更大,就请爹爹责罚孩儿,而保住德祖的全尸吧。他毕竟和孩儿相处已久,孩儿实在不忍看到他死后还不得安宁。”
曹操道:“傻孩子,他根本是在为丕儿张目,欲加害于你,你被他骗了竟还为他说话,这人就爱自作聪明,哼,饶他不得!”
曹植道:“德祖是大哥派来的,这只不过是德祖的一面之词,是否属实还有待查察。我看他不过是仗着聪明,想要助我成事,从中捞些好处罢了。再说此事颇为暖昧,若暴之于市,老百姓们不明就里,一定会议论纷纷,到时谣言日起,甚嚣尘上,对爹爹也是大为不利。”
曹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还是你识得大体,顾得大局。好,就依你,我会封锁消息,对外就宣称他身患重病不治而死。”
曹植心中一喜,道:“多谢爹爹。”
曹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曹植道:“孩儿恭送爹爹。”
曹操一摆手,道:“不用了,你受惊不小,好好休息吧。”说着向门外走去。
曹植还是送到大门之外,见曹操走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曹操回到相府,来到书房,坐于案旁,一言不发,面沉似水。那位屡进馋言,恨不得曹植不得好死的近侍知他前去修理曹植了,心下大喜,暗中念叨,道:“大公子有福,马上就要当世子了,我叨他的光,也能跟着飞黄腾达,锦衣玉食矣!”可候了半晌却没听到一丝动静,不免觉得曹操雷声大雨点小,办事一点都不爽利,正焦急间,却见曹操面色阴沉的转了回来,一言不发,不禁大为纳闷,壮着胆子问道:“魏公可是在为三公子生气?三公子只是年轻不懂事,魏公教训一下也就是了,可别气坏了身子。”
曹操向他瞧了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生他的气?”
那近侍道:“魏公从三公子那里回来便脸色难看,小的料想魏公应该是在那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曹操哈哈一笑,道:“你还真是聪明。”
那近侍陪着傻笑两声,道:“承蒙魏公夸奖。小人原来蠢笨无比,只是整日陪着您,受您的熏陶,自然就机灵那么一二分了。”
曹操冷笑道:“我看还是蠢笨无比好些,这次你还真就猜错了,我根本不是在生植儿的气。”
那近侍一脸惊诧,心中想问曹操到底在生谁的气,却怎么也没胆子问出口。
曹操向他瞧了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在生谁的气?”
那近侍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跟着觉得不对劲,又连连摇头。
曹操怒目瞪视着他,厉声道:“我就是在生你的气!”
那近侍打了一个寒战,膝盖一曲,跪了下来,道:“小人一向尽心服侍魏公,自问本没有做错什么啊,魏公怎么会生小人的气?”
曹操冷笑道:“没有做错什么?”打开抽屉,取出曹静写的那封信,在他面前晃了一晃,道:“知道这里面写的什么吗?”
那近侍一脸迷茫,摇了摇头,曹操道:“这信是静儿写来的,信上说子建、子恒在长安曾闹过一点不愉快,会考前夜,子建曾亲眼看到子恒执刀闯入他的屋内将他的手指划伤,而子恒却说自己在后院中莫明其妙地被人击晕,这事太过匪夷所思,长安那边至今也没查察明白,静儿让我自己判断,你这么看?”
那近侍早已思维停滞,满脑子都是浆糊,哪知道怎么回答,再者这事若是冒冒然乱答,极有可能要被大卸八块,说道:“小人是何等样人,如何能懂得这其中原委?这其中的玄妙,魏公自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魏公的英明睿智小人又怎能及得上万分之一,魏公便是叫小人回去想上个十年八年,那也是想不明白的。”
曹操冷冷地道:“你倒挺会拍马屁。长安这事先放在一边,祭天这事不也十分离奇古怪么,子恒在祭天途中中伏,而子建恰好不在,刺客之中竟还有子建的人,如此一来,几可说是铁证如山了。而子建却说他在郊外遇到一位女子,为了送那女子到平原,以至于错过了时辰,这事我也查实了,有人曾在去平原的路上见过子建和一女子走在一起,证明子建并没有说谎,你说说这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近侍只觉头大如斗,道:“小人委实想不明白这其中关窍。”
曹操笑了笑,道:“本来我也不明白,可是近来发生的几件事让我想明白了。”顿了顿,道:“现在来说说那个神秘女子,子建在长安见到那女子之后便对其一见倾心,为其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可是这事极其秘密,连静儿都只是隐约猜到其事,唯一知道此事的便只有当时和他朝夕共处的子恒了。我曾问过子建,他言道他一时心痒难耐曾和子恒说过此事,而祭天时子建什么人不遇到,却偏偏遇到了那个女子,则难道不值得让人怀疑么?”
那近侍听曹操渐渐的怀疑到曹丕的头上,暗暗叫遭,心想自己今后的富贵可全都指望曹丕了,若是曹丕没戏,不但这场富贵将成镜花水月,连这条小命也随时都有玩完的危险,想此,一颗心不自禁的突突乱跳,说道:“这说不定是……有人暗中布局,欲陷害大公子,大公子宅心仁厚断不会做此禽兽不如之事。”
曹操笑道:“说得好!你说陷害者另有其人,倒也说的通,可是那人如何知道子建喜欢那个女子?子建并非贪花好色之人,若用其他女子,他根本不会上当的,也只有用这个女子,才能收到奇效,这点若不是非常了解子建之人,又怎能知道?”
那近侍心念一转,道:“贾福是小姐的夫婿,小姐知道,贾福就一定知道。贾福向来与魏公为敌,说不定是他搞得鬼。”
曹操拍手道:“说得好!可是这贾福也可以排除了,贾福虽说惯于装神弄鬼,却也光明正大,你若不去惹他,他一般不会主动来惹你,且他从不屑使用刺杀、诬陷这一类下三烂法门,要就是在战场上见个真章,而在战场上行使诡计,向来无所不用其极,各家皆是如此,岂独他一人?再者那个女子也是贾福的夫人,贾福深爱于她,如何肯沾污她的清白名声?且她怀有身孕,又如何能来邺城行使诡计?”
那近侍道:“这个小人便不明白了。”
曹操道:“我早已有心立子建为世子,曾集众文武共议过此事,子恒一向留心此事,又怎会不知道?自然视子建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因此我看了那封信之后,便有些怀疑子恒了,于是我便出言试探,你果然大肆抨击子建,将杨修教他之事一五一十的捅了出来……”
那近侍闻言便暗暗叫遭,心中砰砰乱跳,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只听得曹操续道:“杨修常给三公子出主意,别有用心,这点不用你说,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而你这么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唯恐子建不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近侍打了一个寒襟,道:“小人怕魏公受三公子之欺,这才出言提醒,实是出于对魏公的一片忠心啊。”
曹操冷笑道:“一片忠心?你暗里收了子恒多少好处?你倒是发财的紧啊!”
那近侍大吃一惊,手心里冷汗直冒,身子抖个不停,寒毛倒竖,寒意之透骨髓,心中兀自存着一线希望,狡辩道:“哪有此事,魏公切勿听他人胡说。”
曹操道:“你们一再为子恒说好话,我心中便已有所怀疑了,只不过当时我一时不明,认为子恒确如你们所说的仁孝谦和,因此虽心有怀疑,却也没往心里去,对子恒的好感也就多也几分,这才迟迟不能决定世子人选。可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使我越来越对子恒的人品产生质疑,于是我便暗中差人查察,子恒能买通子建的左右,偷出答教十余条,难道我就不能买通子恒的左右?说说吧,那日我让你去搜查子恒府时,你悄悄地到他府里密谈,都说了些什么?”
那近侍险些吓得晕了过去,喃喃道:“小人根本没有私下去过大公子府上,还请明公明鉴。”
曹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