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大传 作者:马敏学1-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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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爽得意地一场下巴,说:“往下看”。
华歆急接了告示,从头细细看去。未了,又惊又喜地问:
“这可是真的?”
“我岂会造假开玩笑不成?”
“好!我明日早朝便奏明圣上。司马懿呀司马懿!你也有今天。”华歆平素见司马懿足智多谋,每每在先主面前出尽风头,把自己比得平庸无奇,心中早已恼恨,此时见机会来了,便进宫面圣,趁火打劫道:“陛下呀,司马懿为啥上表请求镇守雍凉?他原来是为了躲开陛下好造反呀!先前太祖武皇帝在时就曾告诫:‘司马懿鹰视狼顾,素有大志,不可付以兵权,久必为国家大祸。’你看看,现在果然谋反了。
请陛下速作决断,以绝后患。”
曹睿看了告示,又惊又怒。
司徒王朗不信道:“陛下不可轻信。臣以为,刘玄德三顾茅庐,才有诸葛孔明的忠心事主。司马仲达当初也是太祖武皇帝三请来的,凡二十年,忠心可鉴,怎么会谋反?”
华歆白了王朗一眼,反讥道:“哼,谁不知道王司徒与司马懿是儿女亲家。”
“你……”王朗语塞,气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司空陈群奏道:“陛下,文告上说太祖武皇帝欲立陈思王为社稷王,这与仲达说不通。仲达是先王的亲信僚属,与臣等号称‘太子四友’,怎么会拥立陈思王呢?这定是吴蜀施的反间计。”
王朗忙应:“对呀!此间必有诈。”
曹睿真假难辩,犹豫不语。
大将军曹真奏道:“臣以为文皇帝托孤于臣等,是知司马仲达无异志的。现在对布告流言未辩真假,而兴师问罪,恐怕会真逼反了他呢。此事,极可能是蜀吴施的反间计,使我君臣自乱。他们好乘机来犯。万望陛下明察。”
曹睿仍不放心,问:“如果司马懿谋反,他将会怎么样?”
曹真说:“陛下可仿汉高祖伪游云梦之计,御驾亲临安邑。看司马懿如何反应,再作决断。”
曹睿见说得有理,便命曹真监国,亲率十万御林年,来到安邑试探司马懿。
司马懿正在认真训练军队,哪知道邺郡洛阳的风波?自己被置于热锅上还不知道呢。骤闻天子驾临,便想露一手,让陛下看看自己训练的军队。便严整兵马,列阵来迎。
曹睿一到安邑,便有前军来报,说:“司马懿率全部兵马,前来抗拒。”
曹睿一听,大惊失色,急令曹休出阵。
司马懿全副戎装策马来迎天子,见兵马浩浩荡荡过来,以为天子车驾已到,忙下马伏地相迎。
曹休纵马挺枪来到面前,见司马懿伏在地下,觉得奇怪,这是搞得什么鬼?便大声喝问:“大胆司马懿,你受先帝托孤之重任,为何要谋反?”
司马懿一听,惊出一身冷汗。一想,许是大司马在开玩笑哩。
“哪个与你在开玩笑?天子驾临,你披挂列阵,到底要干什么?”曹休见他不承认谋反,便把布告流言细说一遍。
司马懿听了,跌足直喊冤枉:“这分明是吴蜀奸细所为,欲反间我君臣,令自相残杀,他们好乘势来犯。我要亲见天子明辩。”他忙传令兵马退口,来到天子车驾前,伏地而位奏道:
“陛下明鉴,巨受先帝托孤之重,怎敢有异心贰志?这是吴蜀的反间计,陛下万不可轻信。臣愿领兵,即发兵破蜀,再伐吴,报先帝与陛下隆恩,以明臣心。”
他这一说,弄得年轻天子真假难辨,踌躇不决。
华歆一旁声严厉色说:“你如元反心,为何见天子驾幸,而以兵马相迎?”
“这是臣意欲让陛下检阅臣训练的军队,显示我大魏的军威,不想……”
“哼!不想被天子识破了不是?”华歆死死抓住不放,对曹睿说,“陛下,司马懿巧舌如簧,难掩其心。不管怎样,再也不可委以封疆重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曹睿无奈,依准了华歆,将司马懿削职,命曹休总督雍凉军马,司马懿暂到宛城屯驻,听候发落。
司马懿大传一 俩兄弟涪阳探信 司马昭长街救人
一 俩兄弟涪阳探信 司马昭长街救人
司马懿“叭”地敲破酒壶,大笑道:“这定是诸葛亮施的反间计。这恰恰说明他的虚弱无能!”司马师:“对!咱们正好趁此机会养精蓄锐。”父子三人倒更忙了,舞剑演兵,下棋谈阵,还时时关注着前线战事……
来到宛城,司马师、司马昭弟兄俩望北破口大骂:“小小昏君,不辨真假,受蒙于奸小,见忌于功臣。我们何不真就反他娘的!”
司马懿何尝不恼火?可是,他忍住了。他见两个虎子暴跳如雷,口出狂言,便喝止道:“住口!休得胡言。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怎么成就大业?想当年,为父在此受许大名士‘月旦’,曾谆谆告诫为父: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虚其心,受天下之善;平其心,论天下之事;潜其心,观天下之理;定其心,应天下之变。几十年来,为父以此道修身养性,才得以纵横驰骋,建盖世奇功;继往开来,显英雄本色。今你二人也应牢牢记取,以不辱我司马门风。”言犹未尽,又提笔挥挥洒洒写下了副联语:
虹贯荆卿之心,见者以为淫氛而薄之;
碧化苌弘之血,览者以为顽石而弃之。
司马师看了,气咻咻道:“哼!雪地里埋不住死人,纸包里藏不住火苗。”
司马昭愤愤道:“离了父帅,看他们谁能敌得了吴蜀!”
司马懿见他们气还未消,便冷冷地吩咐:“拿酒来!”
司马师忙让家人端上酒菜。
司马懿自顾端起酒碗,一连灌下三碗,以筷子击着酒壶,苍凉地高歌起来:
苍天方债情兮,赤手拯元元;
树德追孔孟兮,拯时俪管乐;
揽辔悲赢马兮,梯山似病猿;
幻想天可问兮,牢愁有地埋……
“叭!”酒壶被敲破了。
司马师惊问:“父帅!”
司马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小子,把不快丢到脑后去吧,我们父子应该高兴才是。”
“遭了诬陷被贬官还高兴?”司马师、司马昭互相看看,眼神里透着疑问:莫非父帅气疯了?
司马懿见两个儿子神情茫然,便用筷子敲着他们的头说:“你们呀,木头脑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们以为这反间计会是哪个施的?定是那诸葛孔明。他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卑劣的手段呢!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造谣诬陷我司马懿?这不正说明他害怕我吗?不正说明他的虚弱无能吗?
不正说明当今天下只有我司马懿才是他的克星吗?现在,加上小人华歆的谗言,天子年幼,难辨真假忠好。不过,总有一日,冰消雪化,天子会明白谁是忠心事魏的肽股栋梁。他诸葛亮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他现在早已丢弃了当年隆中策对时的方略大计、而是利令智昏,在自求速死。”
这一通议论,有如醍醐灌顶,使司马师豁然明朗,看清了诸葛亮的伎俩,说:“父帅说的极是。他对东吴耍无赖,借荆州死活不还。对爹爹施诡计散谣言,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司马懿:“这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自刘、关、张死后,他目空一切,瞧不起所有的人,不敢放胆使用人才。给自己弄成了孤家寡人。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他却是卧龙出水沙滩上。你们说,凭他一人之力能问鼎中原吗?他可悲可叹呀!”
“爹爹说的极是。咱们不应该灰心丧气。趁现在,抓紧时机休整,养精蓄锐,韬光养晦,静待时日,再展雄风。”
司马懿看着年已弱冠的长子能这么聪慧地理解自己的意图,十分高兴,不禁笑道:“哈哈,子元,你又有了长进!
人,不能光在顺境中成长;逆境更能锻炼人呀!记住,一个优秀的军事家政治家,不仅应该熟读兵书,洞悉全局,知己知彼,多谋善断,还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审时度势,出奇制胜。你们已经经过一些战阵,需要有充裕的时间博览群书,学习思考。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呀!来来来,摆棋,咱爷儿仨杀上几盘。”
自此,司马父子倒比先前更忙了。每天,五更即起,耍枪舞剑。吃过早饭,到校场操练兵马。午后,下棋,谈策。
晚上,读书。什么孔孟子集、诸子百家、诗词歌赋,司马懿为两个儿子立了一长串书目。
过了年,正月里,司马懿听到诸葛亮兵出斜谷,便坐不住了。这时曹休己死,天子令驸马夏侯楙都督雍凉二州。司马懿深知夏侯楙是纨绔子弟,毫无本事,便不放心。叫来司马师、司马昭道:“近日西蜀来犯,依为父看,西线无将,难以抵敌,我父子报效国家的时候就要到了。你们速去洛阳,打探朝中消息,掌握前方交战情况,随时报我,以做到心中有数。这样,无论天子何时相召,我父子也能稳操胜券。”
弟兄俩一听,高高兴兴化了装,骑上快马,晓行夜宿,不几日来到洛阳。二人商量,由司马昭到岳丈府中去打探消息。他岳丈王肃,乃当朝司徒王朗的长子,官拜散骑常侍。
当下,司马昭去王肃府宅,司马师在杏花楼吃酒等候。
司马昭拐过一条街,远远望见王家府第时,却一下愣住了。却见府前挂白纱,垂黑布,两只大红灯笼也换成了白灯笼。又见三三五五的官宦哀戚戚进去,悲切切出来。心说:
哎呀,岳丈家中有不幸啦,是谁呢?就要过去。又一想,不可。来来往往的官宦那么多,认出我来岂不招惹麻烦?想了想,绕到后门。见有家人正往院中搬运肉、菜什么的,便上前拉住一个管事。管事认出是王家姑爷,十分惊讶。司马昭忙示意他不要声张,指着他头上的孝帽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管事眼圈一红,说老太爷司徒王大人仙逝了。
司马昭吃惊地问:“怎么就不在啦?他老人家虽然年寿已高,但身体一向挺硬朗的呀。”
管事看看左右,低声说:“姑老爷不知,老太爷是在边关被诸葛亮活活骂死的。”
司马昭更惊了:“啊!”看来边关战争吃紧。他看看时辰不早了,便说,“我明日再来吊唁。”遂抽身往杏花楼赶来。
他转过街角,离杏花楼不远,被当街一堆人挡住了去路。他拨开人群,见是打架,几个人打一个人。那人身材魁梧,又有些武功,但毕竟孤掌难鸣。那几人拳脚凶狠,非等闲之辈。眼看大汉有些不支,招架着喊:“你、你们几、几个人打老、老子一个,算不得好、好汉。有、有种的一、一对一。”原来是个结巴,逗得围观者哄然大笑。
司马昭心中有事,本欲拔开人群过去了事,因见围观的人不仅没人出来劝架,还嘲笑处于劣势的汉子,便火了,大喊:“住手!”
无奈那几个人竟不把他小青年放在眼里,更不答理,只顾下死手打那结巴汉子。
司马昭大怒。甩掉长衫,跳将过去,施展起拳脚,挡住几个恶人。结巴汉子见有人相帮,勇气借增,由招架而反攻。
上风便转到了这边。
那几个恶人见有人帮助结巴汉子,而且武艺高强,便唿哨一声跑了。
司马昭见恶人已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