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儒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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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刘林问。
“她是我的妹妹,名沫,泡沫的沫。知道她为什么能进乡试考场了吧,江淮学政能拦得了她?”
“哦,原来是……”刘林把公主这个称谓咽回了肚子里,这里人多耳杂,一不小心便会泄露了李沫的身份。
“怎么了,这画舫不是举子便可以登船吗?”一个声音在登船处大声的嚷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画舫上的人这般不顾丝文的大声喧哗,这位还是头一个。
刘林看向了登船处,眉头轻轻一皱,“怎么是他?”
那人正是建康乡试第三名的勾贵,当日江淮学政衙门里这家伙不是让李维常打了板子革了功名,怎么又混到了南都来,难道他还有资格参加殿试?
“睁开你的狗眼,这可是吏部尚书勾大人的公子,建康乡试举人,为什么这画舫他登不得。我家公子要是登不得,这船上的那些人恐怕更是登不得了。”勾贵那胖胖的身段后钻出一个猴精一样瘦的家丁装腔做势的说。
“怎么着,看着不像?”勾贵瞪了一眼检查登船的几名护卫,傲慢的跨上了画舫,护卫听那家丁报上了吏部尚书的名头,自是不敢拦阻,心里有点憋屈,这肥猪一样满脸油光的家伙,哪里像是个举人?
勾贵登船后站在甲板上,一双圆圆的小眼珠四下搜索,在刘林和李阳的位置停了下来,总算找到了个熟人了。
刘林本来想躲,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真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与这人是同年同榜的举子。
可是怎么能躲得了,这画舫就这么点儿大,勾贵已经腆着大肚腩攥着手中的折扇,指向了刘林,“长云,你也在这,给我腾个地方!”
第十章注定不会平静的生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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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看着那人向自己这边走来,刚才那名家丁的话这一大片人都能听到,这里谁人还不知道那人便是吏部尚书勾程大人的公子。
这人竟然和刘林认识,李阳虽不知道刘林与他关系怎样,可他看勾贵时厌恶的神情溢于颜表。
“这人你认识?”李阳问。
“乡试同榜,没有什么交集。”刘林回话,本来他还准备和勾贵打声招呼,现在那家伙居然当着众人面让他腾出地方,难道要让自己站在他身后,让他那胖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算他老子是吏部尚书,刘林这个时候也咽不下这口气,虽然心里难咽这口气,可自己只是一个举子,怎么能够和有权有势的吏部尚书斗?
“这位兄弟,你认识我?”刘林不想让开位置,又不好直接得罪于他,只能蹩脚的玩起了失忆。
一旁的李阳心里有点好笑,刘林刚才还说是自己同榜举子,现在又不认识了,跟这家伙相识真够丢份的。
“咳,你不认识我了?”勾贵吃惊的大叫一声,感觉就像亲爹不认识儿子一样。这怎么可能,自己这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其它的乡试同年都争相的巴结于他,而这穷鬼刘长云居然说不认识他了?
刘林眉头紧锁,认真的瞅了勾贵几眼,摇了摇头说:“确实没有见过兄台。”
“我勾贵啊!我们是同榜的同年,我就是乡试的第三名。记起来了吗?你脑子是怎么了,我都记不起来了?”勾贵一屁股坐在了李阳的身边,探出身子和刘林说话。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学政大人打了板子革了功名的勾公子?几天不见长的更加挺拔伟岸了,难怪小弟认不出来了呢?”刘林的声音说的比刚才要大,邻桌的那些举子听到之后,纷纷好奇的打量着勾贵。原来被学政大人革了功名的家伙,也好意思跑到这里来凑热闹。
勾贵倒没觉得这句话让他丢脸了,反而有点沾沾自喜的大声嚷嚷:“一个小小的学政,想要革了我的功名,门都没有。我这不是又恢复了举人身份?这次进京一来是观光,二来是为了中个进士。哈哈,这全都是我爹一句话的事……”
勾贵还没说完,李阳已经忍无可忍,站起来。这里都是举子文人,他又不好发作。今天和刘林二人出行,身边又没带个侍卫。心里虽然知道自己的亲卫肯定在暗中保护着他,皇叔也应该派人跟了出来。只是这样的事,他是不会让亲卫现身的。
“长云兄,我们换个地方去。”李阳对刘林说。
刘林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对勾贵道了声失陪便随李阳走向了画舫之内。
“别丢下我啊,我一个人找谁说话逗乐子!”见刘林离开,勾贵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着跟了上来。
李阳和刘林走进画舫的正厅里,两旁的护卫没人阻拦,可勾贵却被拦了下来。
今天登船第二次被拦,勾贵顿时火冒三丈,“你知道我是……”
“知道你是勾公子,这里不是你能进的。”一名护卫没拿正眼瞧他的说。
“咳,反了你了,知道我是谁还敢挡老子的道?”勾贵说完那肥嘟嘟的手扇向了那名护卫的脸。
护卫伸手捏住了勾贵的手腕,疼的勾贵低头弯腰想要挣脱。“你敢动小爷,我诛你全家。”
护卫又猛一用力,勾贵杀猪般的惨叫起来,“啊……小爷不进了还不成吗?”
勾贵求饶,护卫便松手放了他。勾贵的几个家奴见自己的主子被人阻挡,又捏痛了他的手腕,在石堤上张牙舞爪要冲上画舫帮忙,被另外几个护卫几拳打回堤上蹲着不敢上前。
“他们怎么能进?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要是平时不让进吃了点亏也就算了,这京城之中大官可不只有他爹一个,在建康他可是撒野惯了,上次在江淮学政衙门被打板子,来到京里又让当尚书的老爹给教训了一顿。可刘长云居然能进去,自己却进不去,他觉得这太不正常,让他心里不平。
护卫们根本不搭理勾贵。
“你们怎么进来了?”李沫坐在桌前见刘林随着李阳进到画舫厅堂便问,李沫手中拿着的一块洁白的手帕慌忙的往袖中藏起来,刘林早已经看清了那洁白手帕上用红丝线绣着的一个“谢”字。
这个“谢”字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刘林自己写的字迹吗?
刘林恍然大悟,这不是自己在乡试考舍里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后留下的?那一碗热面给他驱走了早春一夜的寒气,他的心一直感激,甚至还怀疑是不是有人送错了地方。原来是李沫。
刘林的脑中闪过了一幕幕清晰的记忆,江准学政衙门屏风后的人声,让主考李维常打勾贵板子革去功名的人都是她,就连资助自己二十两纹银以做殿试盘程的也是她。现在用自己的“谢”字,绣成手帕的也是她。
“怎么不能进来,外面那条狗太让人心烦!进来坐坐也好,要是不欢迎,我们便离开这画舫也罢。”李阳笑着坐在了桌子边上,一边示意让刘林也坐。
刘林对着李沫点了点头,坐在了李沫的对面,李沫已经将那洁白的手帕放好,恢复了平静。
“来人,把外面的那条狗给我打将出去,别再让他上来!”李沫吩咐护卫。
第十章注定不会平静的生活(2)
两名护卫领命后,走到舫上甲板,将还在厅堂门前徘徊的勾贵直接扔下了船。勾贵带着的几个家奴苦着脸围了上来,他们刚才也挨了打。 “少爷,我们也让这些家伙给打了,少爷要为我们做主啊!”几个恶奴跪成了一排。堤上站着的人们和护卫们哈哈大笑的看着这场好戏。
“我他妈的帮你们做主,谁帮小爷我做主?你们就这点能耐,真不给本公子长脸,回头再收拾你们。”勾贵今天是碰到硬钉子了,以前报出爹的名头,自然有人买账,今天好像这一招不灵了,那些护卫根本不在乎他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勾贵在一群家奴的扶持下,悻悻地离开了。临走时小声的嘀咕着:“刘长云,你给小爷记着,今天的羞辱全记在你的头上,日后有你好受的!”
勾贵被赶走,外面渐渐的安静了,李沫问:“你们一会参加诗会吗?”
李阳看了看刘林,刘林回道:“在下实拿不出好诗文来,怕毁了才子们的兴致。”
“你!”李沫只吐一个你字便住口不语。
“我也不准备参加,我们只是随便转转,那些诗文让别人去做吧。”李阳说。
“三哥,你就帮着他说话。时候差不多了,就算你们不做诗,也可以旁听雅赏吧,这可是我办的第一个诗会,你要是不捧场,我就不理你了。”李沫嗔道。
“那是那是!”刘林满口应承,这个要求不能再不答应,只作为旁观者看看也好。
两条巨大的画舫并联在一起,前部的甲板上排开了十几个矮桌,每个矮桌后面坐了两个人,已经没有了空位。刘林随着李阳和李沫,出了厅堂来到甲板上。
三人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李沫居中,李阳居右,刘林居左。众人看着三人,无不羡慕刘林和李阳的位置,谁人看不出李沫是女儿之身?要是看不出那真是榆木脑袋了。
又有三四艘画舫围了过来,舫上虽有青楼女子,可立于船头的都是些没有登上李沫这两艘画舫的举子。只有一艘画舫上只孤立着两名士子,一人约三十岁年纪,留有两撇淡淡的胡须,另一人稍年轻一些,比留须士子要黑一些。一看就知道这人肤色是久经风吹日晒的。
刘林又看到了先前和李阳坐过的侧面矮桌后一个乡试同年,那人便是建康乡试的第二名易楠生易沐安。他还是穿着那件浆洗的发白的粗布长衫,身边坐着另外一名举子,那人眉清目秀,衣锦腰玉,应该是个家世富足的公子。
易楠生也看到了刘林,对于刘林能够坐到了主人之右位置,心里颇有点惊奇,这刘长云什么时候攀上了京里的贵人小姐?
刘林和易楠生相视一笑,遥相拱手,算是行了礼问了好。
靠近的另一艘画舫之上,几名美貌的青楼女子全被那两个士子撵到了舱里。站在船前的那名留须的士子对身边的肤色黝黑士子说:“老六,看到那中间的那假公子了吗?”
“当然看到了,穿着男装都能这样的容貌,真不知道换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倾国倾城的模样?”叫老六的士子说着面向李沫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你也看上她了?”
“三哥看上的人,我怎敢打主意,回头我帮三哥打听打听这小女子是哪家的,叫什么名字。”老六收回了目光对着三哥说。
老三压低了声音对老六说,“别回头了,现在就让人去查,文会散了就让人直接带走,给她家人留些银子。我要的是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老六听三哥这么一说,满脸坏笑的说:“明白,三哥放心。”
老六应着准备离开去安排此事,老三又把他叫了回来,“一并查查她身边的那个人什么来头?居然跟她坐的那么近,我不想再看到他们。现在要是能混过去,那是最好不过!”
刘林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扫过一侧停泊的画舫,那画舫上此时只剩下一个留着两撇胡须三十岁上下的士子。在这一片区域还有谁的谈话能逃过刘林的一双耳朵,他之前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