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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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一具美好的躯体由外面的厅堂之中,袅袅地行向我所在的雅间。只不过,虽则她凹凸有致的身姿映入我的视线,但人的美丑与年龄,我却无从辩别——因为她头上带着大唐比较流行的帷帽。
帷帽又称席帽,原本是胡羌民族因西北多风沙,创制出来用以遮蔽风沙侵袭的“幕离”。但传到内地,与儒家经典《礼内侧》:“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的说法相结合,转化成为妇女出行时,为了遮蔽脸容,不让路人窥视而设计的帷帽。这种帽子多用藤席或毡笠做成帽形的骨架,糊裱缯帛,有的为了防雨,再刷以桐油,帷帽四缘为垂挂一圈网子,网帘一般垂至颈部,可以不妨碍视线。
本来,考究一些的女子还在网帘上加饰珠翠,就显得更是高贵华丽了。而眼前的这位女子的网帘上一无所饰,倒更显出她的素洁淡雅,配上她上白下青的窄衫长裙,虽不见她的玉容娇貌,这一付神仙体态神秘面容,却更撩人情思!
原本在猛然间,我以为是杨玉环闻歌而至,心情激荡非常。然在打量之下,心里虽为来人的风韵身姿而打动,却犹然感到大失所望她并不是我惦念非常的杨玉环!
杨玉环初入寿王府时,也就是刚刚有十七岁。可她的身姿体态却就已丰腴而有致。及至后来,不论是跟从寿王还是玄宗皇帝,心无城府不耐寂寞而又情绪化的杨玉环,虽因她喜好作舞,时时活动,身姿依然凹凸有致。风韵丝毫未减,甚至更增风情。但体态却也日渐丰满,虽然还没有达到肥胖的地步,但也只是一步之遥。眼前这体态勉强可算是有点丰满的女子,怎么会是杨玉环呢?
“呦,妹妹怎么来了?”见及这女子的到来,老板娘一跨俏步走上前去,非常惊奇地柔声问道。这女子却一言不发,怔怔地立在我的桌前对面。帷帽四缘垂挂的网帘一阵轻颤。我虽然看不清楚网帘后的面容,但我却能感觉到这女子的眼眸正直视着我,而且,情绪非常地激动,甚至已经珠泪暗弹!我心头不禁一震,一个匪夷所思的感觉凌上心头——她就是失散接近一个月的杨玉环!
我一时如中雷亟。失望后的意外惊喜,使我心下既是纷乱,又是高兴,既是惶惑,又是辛酸,多种感觉纷沓而至,只觉得有许多言语要说要问,一时之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张玉霜眼见我惊喜交集的一幕。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把清丽的面容转向一边;白面无须的令狐潮却满脸期待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艳媚的老板娘一双盈盈妙目,不明所以地在我和妹妹之间来回注视;而我用过餐的五名亲卫,因为职责所在,行为更是夸张,竟然纷纷握住隐藏在随身包袱中的横刀刀柄,迅速地分散包抄过来!
我极力地稳住纷乱激荡的情绪,沉声地吩咐道:“请诸位全数暂时离开,令狐先生速速协助老板娘将这雅间遮挡住,并把左右雅间清理!”言语之间含着一种不容违逆的威势。一干臣属自是谨遵吩咐,张玉霜既知我的身份,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而退。而那老板娘再是有目如盲,一来她倾心于我,二来这里面涉及到她的“妹妹”,眼前这个状态,作为长于风色的她,当然不会有贸然的举动,只有把暗觉蹊跷的想法藏在心头。
这段时日的离散,想着她既是清丽纯稚又是销魂艳媚的模样,念着她对我殷殷的亲近看顾之情,我忽然发现,我对于这个世间传说中的四美之一,在潜意识里,早就隐有一丝非分之念!如今乍然重逢,我内心之中,恍惚之间竟有失而复得的感觉!
不论我应不应该有这种念头,不论我和她是否有纠葛,不论我和她的结局如何,我有太多的的话语、问题要与杨玉环讲!我想,只要是人,就绝对有自己的感觉和认知。单纯就感觉而言,清丽纯稚而又销魂艳媚的四大美女之一,原本就是一般凡夫俗子所难能拒绝的!
任凭外面的声音由嘈杂转为平静,我们所处的雅间被两扇屏风完全与外界隔绝,我和杨玉环依然四目相对。良久,我的情绪完全平稳,我举步近前,以双手为她取下帷帽。入目间,果然依如我所觉,是那心无城府、丽稚艳媚、曾为我独舞的玉环大美女!
只是,白嫩中透着蕊红的容颜上,有两行清泪顺颊而落!玉环大美女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我,艳唇微张,丁香轻动:“‘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好美的词句啊!”一双柔荑轻轻地抚上我的脸庞。我心中震荡不已,看样子,二十九岁的杨玉环误会我了!她竟然把我抄袭的曲词当作是为她而写的词作!她会认为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呢?男女情愫?亲情感受?还是谊友思念?
我忍住心中的震荡,在无措中,我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怎样由梁州来到此处?你既然幸免于难,又为何不回返长安?你怎么如此地消瘦?”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美女怎待
更新时间:2009…10…9 17:05:11 本章字数:2067
从我与杨玉环相识以来,我都是以“你”、“我”相称。如今两人独处,我自是依然如旧。而在我一迭声的问询下,杨玉环已收珠泪的美目一红,更是泫泫欲滴。她勉力抑忍住情绪的波动,咽声说道:“那日梁州城破,一千亲卫于巷间迎战之际,我料知寡难敌众,为免落入乱贼之手,趁着人心惶乱之时,我便忍着病痛悄然出走。于懵懵之中我竟步出粱州城门外,跌跌撞撞地行了不知多久多远,在茫然不知所措间,却幸逢在兴州省亲归回的袁紫玉。袁紫玉也就是温垆的老板娘!她见及我病弱之身乱夜孤行,便善心搭言。我谎称自己乃是家人皆亡的长安士家之女,遇变惶逃已无去处。紫玉怕我有所闪失,好心载我同归唐州。”
玉环言语至此,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长吁了口气,她接着说道:“到至唐州,我和紫玉言语投机之下,已结成姐妹!我从来没有想到一家酒肆会这么热闹有趣,一想到如果回返长安,作为先帝的贵妃,我一定会迁居东都洛阳的上阳宫,郁郁寂寂凄凄冷冷地终老余生,就感觉了无生趣,从心里就不想再回长安,再不留恋自己贵妃身份镜月般的尊祟!”
按照大唐的律法,上一代帝王的宫妃女官确实要移居上阳宫终老,曾有首诗描述道:“莺归燕去长悄然,春往秋来不记年。日迟独坐天难暮,夜长无寐天不明。耿耿残灯背壁影,萧萧暗雨打窗声。绿衣监使守宫门,一闭上阳多少春!”死寂的宫中,没有春光,没有生气,没有豪华喧闹,没有轻歌曼舞,孤灯相伴,形影相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性喜热闹、不甘寂寞的杨玉环当然不愿意幽居上阳宫,静待红颜消退,象残花那样飘零凋谢!
我虽然不赞同宫人幽居上阳宫的作法,但因这个陈规旧法。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依据儒家的思想,维护着皇家的威严尊信,我若是稍有改动,势必引起朝中大臣的谏议,牵扯朝廷本应该忙在要事、正事上的精力。
“我不想在温垆坐享其成不劳而食,所以,一方面我尽力帮助紫玉调教胡旋女,另一方面更把所知的宫中御宴菜肴择要的授教给温垆的厨子。如此一来,温垆的上下人等都渐渐认为我无菜不能,由此自诩为‘唐州第一酒馆’!”玉环一扫眼前桌上的菜肴,美目流露出一丝温柔,然后继续说道:“今日店中的厨子一向我请教乳酿鱼等菜的做法,我立知一定是长安的哪位国戚重臣经临长安,只是却万没料到竟是大郎前来!”玉环她一句“大郎”相称。让我心中倍感亲切,或许,现在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人还称我为“大郎”了!
“及至大郎歌声传来,我真疑是虚幻耳鸣,直到我连连问询了两人之后,才确知自己不是白日做梦!我深知大郎的奇智天纵,大郎一定是猜出我的形迹所在!我想,大郎不是呆板墨守成规之人。而听罢大郎所作的曲词后,我更知大郎决不会让我幽居上阳宫!也深恐大郎日夜挂牵于我。于是,我便按着店中人的指引,来到了大郎的面前。”话语至此,玉环美目盈盈地望向我。
玉环娓娓言来,我心里为她暗暗庆幸,庆幸她竟能避过贼骑一劫!而她虽没有提及自己为何消瘦及此,我却也忖知清明:自利州启程之后,玉环就染病在身。缠绵病榻近半个月。她的病还未曾全好,二王的贼兵叛骑就劫掠梁州,使得她饱受惊吓。及至落足唐州,虽然酒肆之中热闹有趣,但思及长安的亲友和朝廷的反应,她在忐忑之间,终是怀有一块心病。所以,玉环的体态渐渐苗条起来。
然而,我应该如何安置她呢?嗯,现在江采萍依然居于兴庆宫中,不若我遣人送她回返长安,与江采萍相伴?唉,不行!这终究不是稳妥之策,若是时间长久,她二人久留宫中,只怕蜚短流长大是不妥。而玉环现在回返长安容易,但是要想离开幽禁的生活,只怕是难上加难!
“大郎为何事紧锁着愁眉?我们久别重逢,难道大郎不高兴吗?”眼见我眉头轻皱,一付忡忡隐忧的模样,玉环的秀眉也不由一皱,不解地含辈问道。我心知玉环虽然并不鲁笨,在某些方面甚至还术有专精,但在日常生活和处理人际关系上,她绝对可以说是胸大无脑没有机心。我不想让她枉自为这个问题而焦心,因此,我悄悄地吁了口气,想了想说道:“你还记得十一年前,我曾经给你说的老神仙张果老?”
当时,父亲新丧,玉环一时间心死若灰,我为了邀她同行剑南,对已有入道之念的玉环谎称:封常清在游历中,曾与张果老神仙在恒山相遇投机。
玉环此时也想起前尘往事,思及自己初丧亲夫时的哀痛欲绝,念及再从玄宗以来的点点滴滴,心中一阵黯然。其实夫丧再嫁,就整个大唐天下的风气习俗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在玉环的心中,对于再委身于玄宗皇帝,并没有多少难堪羞惭的意味!只有在初次再面亲友时,有一些脸面上的尴尬而已。
默然了良久,玉环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些感叹地说道:“当初,我若是听从大郎的建议,随往剑南,那么,我就完全是另一番模样了!”是啊,人生就象是由无数个十字路口组成的一样,稍稍有一点游移不确定,动念选择之间,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我思索着说道:“你既不想迁居上阳宫,而我在朝堂之上,也宣布你亡于战乱。如今,只有一法可以两全,既能使你不必再居于上阳,或者流浪于江湖民间,又可得以与亲人常常相见!”玉环闻言心中一阵欣喜,刚才的伤感黯然,在一时之间已无影无踪。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改头换面
更新时间:2009…10…9 17:05:36 本章字数:2123
玉环当即妙目一闪,期待地问道:“大郎到底有何妙法?”想来,怎样避过幽禁的生活,如何能与自己的亲人相见,这两个问题已在她心中虑量了多日,却只是苦无对策。
我眼看着玉环轻悄地说道:“你既然在明面上已是‘逝去’的人,而且身材变化如此之大,不若移花接木,换一个身份,如何?”其实,我的内心之中最担心的,就是怕她不愿意更名换姓!所以,我把自己的打算说出的时候,绕了一大圈,尽可能委婉地进行解说。
“我早已经厌倦了原先的自我,以另一个人的状态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