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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鬼抬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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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恶狠狠地回瞪了门卫一眼,转身就出了保卫室。那门卫也不多话,关了保卫室的门,缩在里面吹起了空调。所以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刚才要是稍微软一点,估计那门卫又要唧唧歪歪了。

    二高的设计其实很有特点,校门进去是一条长约四百多米长的缓坡,坡道右边是标准场地大小的体育场。抱歉,这体育场其实是个摆设,因为是重点高中嘛,学生们都要拼命读书,体育课大多都是被其他主科给占了的,所以说在我眼里,这体育场其实就是个政绩工程。

    坡道右边是教师宿舍区,两栋教师宿舍楼在桃树间若隐若现。这也是二高最有特色的地方,学校里大片大片的桃树林,每到四五月间的时候,校园里都是粉红的一片,到处都飘荡着桃花的香味。

    从校门每往前一百米左右,就有一条水泥道路通往教师宿舍区,离宿舍区不远是一小片欧式园林,里面亭台水榭一应俱全。

    我不自觉地踏上了第二条水泥道路,踩进了欧式园林,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木亭台,入眼就是一间又大又破败的教室。

    跟天鹅藏脚的道理一样,二高虽然是名校,不过也有一些老旧建筑依旧在使用,再加上大多数学生家长望子成龙,自然愿意花大把的择校费把孩子送进好学校。这也就导致二高的班级普遍臃肿,我还记得我高三那一年,我们班上人数达到了顶峰——九十七人!

    天啊,九十七个人,摆放好桌子椅子,按照一排八个人的标准,这足足得摆十二列还有多!所以我那时候的教室就是学校以前的老食堂稍微改装了一下,改成了两个班级,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人。

    老教室外应该叫做院坝的平地,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经崎岖不平,几根青草坚强地从破碎的水泥缝隙里探出头来,接受着阳光的滋润。

    踩着破碎不平的院坝,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去形容我的心情。转头望去,老旧的教室依旧还在使用着,几个不太安分的学生正通过破烂的窗口向我看过来。

    “大力发展生产力,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途径,所以我们应该保持科学的发展观……”出乎我意料的是,讲台上正在照本宣科的,竟然就是让我一直心存芥蒂的段宏斌,他挺着比三年前更加肥硕的大肚子,像个十月怀胎的孕妇,一摇三晃地在教室里走来走去,金丝眼睛在教室里反着明亮的光,似乎就像是在说他在那里具有绝对的权威似的。

    几个捣蛋的学生趁他走过的瞬间,相互扔着纸条,有的捂着嘴偷笑,有的则不停地回头去看段宏斌的动静,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这些家伙,跟我们那时候也差不多嘛!我心里感慨一句,不由想起了三年前的时候,我们那时候其实也跟他们一样,对段宏斌照本宣科的讲课不屑一顾,甚至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整合了一本段宏斌语录来搞笑。

    在我眼里,段宏斌是不学无术的,一个连缀学和辍学都分不出来的文科老师,我真怀疑他是怎么进入身为名校的二高的。

    远远的站在教室外听了不到五分钟,我就听到段宏斌念了两次错别字,被学生们毫不留情地指了出来。然后就是段宏斌不满的嘀咕:“你们这些学生真是的,好好听着就是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也是人,念错几个字很奇怪吗?”

    我摇了摇头,暗道段宏斌还是这样不学无术又死不认错,这样的老师,真是误人子弟。

    不过这都跟我无关了,看到段宏斌的那一瞬间,我对二高的怀念就被厌恶完全取代,段宏斌给我留下的心理的创伤,至今没能完全愈合。

    我记得王梅芳的儿子还是在高一,那应该是在新教学楼了?我摇着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教室背后的角落里,正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怯生生地看着我,与我的目光相撞,她急忙收回了目光,躲到了树后。

    看到她莫名其妙的举动,我心里却陡然升起一股不安来,三年过去了,她的模样竟然一点没变,但是她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第十五章 再相逢已不相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眼中的少女,外表看来只有十六七岁年纪,身材娇小,容貌美丽可爱,正是我高中时代的班花胡沁雨。

    胡沁雨到底有多漂亮?精致的五官,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还有并不算小的胸部……我要是这么介绍的话,估计大家也早就看得厌了,我就说得简单一点吧,当时咱们班九十七个人,男生有五十六个,其中起码有一半以上都喜欢她。给她递过情书的男生没有三十也有二十!明明喜欢却不敢说,只敢偷偷看她的男生,那就更不用去细数了。

    至于我对胡沁雨,像我这么与众不同的男生,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胡沁雨这样的凡人呢,我可是学习过阴阳玄术的人,未来注定了是会与众不同的人,哼!

    看到胡沁雨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有那么一点小激动,不过久经锻炼的心理素质,还是让我很快将这份激动压制了下来。我招呼了一声,试图将胡沁雨叫出来,但她却更加往树后面缩了。

    这家伙还害羞呢,大家都是老同学,有什么关系嘛。我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向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那是一片青草茵茵的花坛,以前我上高中的时候,每到下课,我们男生都会冲出教室,蹲在这里呼吸新鲜空气。

    下课铃声在这时候响了,不过我一点也不着急,段宏斌喜欢拖堂是出了名的,明明都是照本宣科,拖堂有什么意义?

    我有节奏地随着下课铃声,好整以暇地走向了胡沁雨所在的位置,她的身影就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彻底缩到了树后面,我就那么可怕?好歹也是老同学,你这样的表现很让我伤心的啊!

    “胡沁雨!”我大叫一声,跳到了树后,结果却发现那里什么人都没有,就连树下的青草也是青翠欲滴,根本就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

    怎么会?难道是跑了?可是这周围除了这棵树,就没有可以遮挡视线的东西了啊。我低下头,估摸了一下花坛边缘到外头水泥路面的垂直距离,大概有两米多一点,男生要跳下去自然没问题,但是女生……尤其是胡沁雨这样娇小的女生,两米多的高度,绝对可以吓得她双腿打颤了。

    难道刚才是我的错觉?我摇了摇头,确信自己刚才绝对没有看错,胡沁雨绝对就出现在树后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躲着我?她又是怎么消失的?

    正想着,有人大叫起来:“喂,那边是学校的花坛,谁让你踩进去的,给我出来!”

    这个声音让我难以忘怀,正是我曾经的班主任段宏斌,他那高高在上的语调,自以为是的做派,不由自主地就在我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我悻悻地走出花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强笑道:“段老师你好,真是好久不见了。”

    不料段宏斌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竟是没有认出我来,推了推眼镜,挺着十个月大的肚子,皱着眉头沉声道:“你是谁?来我们学校干什么?现在是上课时间,赶紧走。”

    想不到一别三年,再相逢时竟不识!我愕然看着段宏斌,见他依旧在打量着我,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没有想起我来。

    我不由苦笑了起来,果然,每次碰到这家伙心情就不好,每次碰到这家伙就要受打击!好歹我从高二的时候就是他的学生,还是他选择用来杀鸡儆猴的对象,不曾想才短短三年过去,他就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原来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个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啊,是个随手捡起来就用,用完就可以扔的垃圾。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怎么能再好得起来,顿时意兴索然,对二高最后的那一点点归属感也消失无踪,在现在的我眼里,二高简直就跟别人的学校没有任何区别了。

    “你这家伙,说话还是那么自以为是。”我心里暗骂一声,根本就懒得搭理段宏斌,转身就走。段宏斌跟了两步,但他毕竟身体太胖,脚步不够灵便,根本就跟不上我的速度,追了几步见追不上,就停了下来,低声咒骂:“该死的神经病,跑到学校来干什么的?不行,一会儿得通知保卫处,别惹出什么麻烦来。”

    你特么才是神经病,你一家都是神经病!我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段宏斌,死肥猪却根本就没看到我的眼神,对正好奇地往我这边看的学生大喝:“看什么看?你们是学生,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该上厕所的赶紧去,马上就要上课了,别一会儿上课了又来请假跑厕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在想什么,不就是想出去玩吗,不就是想出风头吗,我告诉你们,在我这里行不通。”

    几年不见,段宏斌的淫威比我当年读高中的时候要厉害多了啊。

    找到王梅芳儿子所在的班级的时候,上课铃已经响过了,正在讲台上的老师我认识,是我曾经的历史老师唐平,四十来岁年纪,矮矮胖胖的,一说话就笑。不过这家伙运气好,他老婆是二高的英语老师,那是相当的漂亮,当时我们读书的时候,大家就曾经议论过,唐平这家伙真是艳福不浅。

    我在教室外头等了一会儿,唐平就注意到了我,示意学生们稍等,便走了出来,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王正,你怎么跑二高来了?你现在在哪个大学读书啊?这次来二高是有什么事情吗?”

    想不到啊想不到,唐平竟然记得我。对比一下段宏斌的表现,我心里竟有些感动,便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唐老师,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次来二高的确有事,受人所托,给你们班上的刘晔同学带几句话,说完就走。”

    唐平摆了摆手,笑道:“又没人赶你走,那么着急干什么?中午有时间吗?要不去我家吃个午饭吧,我让你师母做点好吃的。你家老爷子还好吧?当初我让你留校复读,结果你非要填志愿,怎么样,现在的学校还如意吗?”

    虽然只是捎带一提,但我听出了唐平的关切之意,他是真的记得我的,甚至知道我家里就只有一个老爷子了,跟段宏斌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对这样的老师,我没有任何可以表示不满的,就急忙回应说老爷子不久前离世了,唐平就安慰了我几句,然后让我等他一会儿,这节课上完,他就去买菜。

    客套几句,见我坚持不肯去他家,唐平也就不再硬拉,把王梅芳的儿子叫了出来。刘晔今年十六岁,因为家境不错,身上穿着还是相当名贵,至少跟我这种全身加起来不到两百块的比起来,他就是个典型的高富帅。

    刘晔打量了我几眼,不屑地嗤笑起来,哂笑道:“又是那个女人的穷亲戚吧?我说你们也太厚颜无耻了吧,要钱都要到我这来了?我老实告诉你,我家已经没了,我家老头子和那个该死的贱女人都被烧死了,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怎么着吧?”

    看来刘晔并不是对自己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我也没资格去说他为什么不去给老子送葬,反正他家那么乱,这小子估计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只是同情王梅芳而已,所以把怀里的小人偶拿了出来。不料刘晔看到这东西,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一把扯住了我的衣领,怒吼道:“说!你是从哪里偷来的,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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