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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公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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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忏悔。”法海上前,推开一扇殿门,原来大殿之中还有忏悔室,此地大师与来客均坐帐中,二人之间有珠帘遮挡,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说是忏悔,却也是发泄诉说的一条途径,把心中无力宣泄之事统统告知佛祖,以求宽慰。”

    说着,法海侧过身,留出路来:“要试试吗?”

    谢辛坐在椅子上,看向帐中僧人。

    “大师想听听什么?”他懒懒道。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我都会听。”

    谢辛想了想,道:“我十七岁那年,被个奸人囚禁了,大概,有四年多这样的时光吧,那时候天天被虐着,心里想着的,要么是杀了那个人,要么是死了一了百了,可怜一身抱负无处施展,年纪轻轻就要命丧黄泉。”

    珠帘之后的人安安静静听着谢辛的话。

    “后来,那人告诉我,我弟弟活着,被他交给一位朝臣,作为儿子抚养,我被囚禁时弟弟不过五岁,生着病,我估摸着他是大病一场有些事记得也不清了,若是能打心底认为自己是那朝臣的孩子,也不失为是个幸福的结果。于是,我求生的念想强烈了不少,面对此人虐待时心境也不一样了——我原以为,我就会这么一直平静下去。”

    谢辛垂眸,睫毛微颤,似竭力控制情绪。

    “直到那日,我被灌了药迷迷糊糊躺在琼华殿里,忽然听到外面有吵闹声。我辨认了会,举得耳熟,好像是谢颐,就拼命爬起来想去看他一眼——还真是他,”似乎是想起那日看到胞弟的喜悦,谢辛忍不住牵了下唇角“几年未见的血缘兄弟啊,我本来是欣喜若狂的,可没想到,那不到十岁的弟弟,指着我鼻子,骂道‘以色侍君,不知廉耻,我没你这样的哥哥’——”

    谢辛说着说着,神色黯然地摇摇头:“我想,也是啊,他被别人抚养了那么久,又那么小,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还那么天真,又那么激愤正直,我看着他那倔强的模样,就怎么都生不了气——”

    深吸一口气,谢辛叹息一般吐露最后一句话:“只是突然觉得万念俱灰,没什么盼头了。”

    珠帘之后的人抬起头来,透过细密的帘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谢辛。

    “过了几天,他告诉我,谢颐冒犯我,他生气了,就直接赐死谢颐,还问我高不高兴。我自那以后再也不配合他了,把丹药扔进了池塘,米水不进,彻底的绝食了,月娘一直陪着我,见我这样,只是流泪,也无能为力的。如此闹了一番,那个人终于来了。他见了我,只道‘来人,按着手脚,把东西灌下去’他为刀俎我为鱼肉,根本无力反抗。到此我也彻底懂了,我忍或不忍,谢颐、月娘,还有我的命如何,就在他一念之间,无论我顺从与否,他都只会强迫我按照他的规则来。”

    这是一场奇妙的忏悔。

    法海见多了当场痛哭流涕声嘶力竭的人,可面前的谢辛平静地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慢慢地将心里最难受的过往一点点挖出来。

    常人来此地忏悔是为了平息内心的谴责和煎熬。

    但这次,却像是给了听者一次煎熬。

    他在看谢辛的伤疤。

    “有一天晚上,送来的药还加了鹿血、淫羊藿……不少催情的方子,想来那混账还极有兴致的,我怒在心头,自然不会遂了他意愿,我骗月娘从他架子上偷来草红花说是解毒,然后混着药一块服下去了,都是刺激活血的方子,和在一块反应十分强硬,于是那晚上,我在他床上七窍流血死的极惨,呵呵,也把他吓得够呛了。”

    谢辛那点恶意的小性子,最终还是使在自己身上,但他却只是心疼地说道:“就是,害了月娘觉得亏欠我,一直替我守着尸身,为难她了。”

    拖着下巴,谢辛目光如水。

    “去了冥界反而好了点,我父亲早早投胎,阿颐得知真相后一直觉得亏欠我不愿离开,我安安心心做了鬼差,被冥主赏识,也算是生前所学有用武之地了。过了十几年,阿颐被我劝去投胎了,又过了十几年,我得了黑令旗,可以来凡间了。”

    三十年时光轻描淡写带过,可这确实谢辛作为鬼魂过得极为太平踏实的三十年。

    人间无他一席之地,死后却有了施展的空间,他这一遭,不算虚度。

    “所以,法海,这就是我回阳界的理由,不除聂乾海,我不会走。”谢辛双眸似敛着刀光,微寒。

    “谢辛,三十年间你不回阳界寻仇,偏偏选在冥主查出你谢家十几口亡魂盘踞兰若寺未去冥界报道的时候,你是为你寻仇还是为你谢家亡魂寻仇?”隔着珠帘,法海毫不犹豫戳穿“白无常说过,你若乖乖呆在冥界,就不会多出那么多事来。”

    一只手探出珠帘,抓住谢辛的手腕,那白玉似得腕子上,系着红绳和铃铛:“愿铃响的时候,是提醒你留在阳界的时间不多了,谢辛,你该走了。”

    白衣公子睨着那只手,却笑道:“法海,劝我去投胎你舍得么?”

    “天龙转世佛我和一,你这一身阳气我五年前尝过一次,确实是上乘的,如今五年过来,功效应该只增不减,你把我放在身边,就不怕我吸你阳气精元,损你修为?”谢辛笑眯眯的,毫不吝啬自己的魅力,哪怕隔着一层珠帘,他都能猜到法海的表情。

    可珠帘之后的和尚只是叹息:“你若要取,每晚来我房间时就该取了,犹犹豫豫,你也不忍。”

    闻言,谢辛那调笑的神情有些动摇,然后,似为证明他的决绝和阴戾,他一手挥开珠帘,卡着法海的下颚就亲下去。

    鬼与人亲和会剥夺吸取对方阳气供滋养自己,冥界之所以严格管辖亡者也因为这,鬼属阴,终究是损阳的。

    奈何,法海明知这点,却依旧没有挣扎,任凭谢辛取走他阳气。

    谢辛靥足一顿,盯着那沉稳坚毅的面庞冷冷道:“你是想学佛陀割肉喂鹰吗法海?给我记住,老鹰饿了就会吃,才不管是谁喂的,记不记得你都是问题!”

    “既已决意舍身,贫僧顾不上其他的。”法海面若常色,一点挣扎的神色都没有。

    谢辛惊对方过分的冷静,心道:这哪是舍身,分明是魔怔了吧。

    ***

    “啊啊啊啊……”

    一票成年男人大呼小叫地跑出来,这场面有些滑稽。

    看他们一个个壮汉吓得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也不知道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叔叔们,里面怎么了,找到孩子们了吗?”栖凤守着田家母子,见这些人空着手惨叫着跑出来,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个光景。

    “有鬼,有鬼!!”那些人极度恐慌的,要攀着绳索离开。

    “那孩子怎么办?”栖凤急道,顺便弯腰将田家母子扶起来。

    “报官!让朝廷来处理吧!这里常人根本无法进入啊——”

第33章 乱语() 
举着火把的男人把烧的差不多的东西丢在一边,气急败坏道:“那洞里绝对有奇怪的东西,我们找不到路不说,还遇到一对怪里怪气的……唉!我们若再进去只怕凶多吉少,赶紧报官才是出路。”

    说着,又拉了一把田寡妇,道:“田嫂,你带上福瑞,跟我们一块去。”

    田寡妇讶异抬起头来,她一生安守本分,真没想过当下之事竟需要官府出面:“我、我也要去?”

    那人一拍大腿,急道:“你家福瑞是唯一一个出来的孩子,当然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来,快走,耽误了点,我们孩子可能都有危险!”

    说着,他扫过田寡妇怀里的福瑞,道低喃:“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出来的……”

    田寡妇拉起福瑞,忙不迭地跟上这些人。

    若是那些孩子被困在棺材庙,的确不妙,里面黑布隆冬又没食物,纵是成人都要惊惧不已,要是孩子出了事……

    田寡妇想到自己来时那一路焦虑,也理解这些人的心情,便将福瑞缚在身后,顺着铁索又爬下山去。

    栖凤是最后一个下去的,走之前,她无意扫过棺材庙那黑洞洞的入口。

    亲眼目睹。

    一个白生生的小婴儿手脚并用快速从角落爬进洞里。

    手里似乎拿着个玉佩,是阿德平日挂在脖子上的。

    “……”

    她背上涌起一阵恶寒,手忙脚乱地就往下爬,生怕远离了众人。

    小鬼,洞里真有小鬼。

    那小鬼跟着男人们出来的,躲在巨石后面观察他们,他们一走,它就安心进去了!

    栖凤突然就有了这想法。

    如果真是如此,这洞子太邪乎了。

    田寡妇攀着绳索小心向下,她听得身后吴瑞咿咿呀呀,似乎自顾在玩着,便小声道:“福瑞?福瑞?”

    她娘俩离众人有些距离,大家专心下崖,她俩的对话谁都没注意。

    “啊?”福瑞呆呆道,他正专心致志玩着自己的手指。

    母亲背后,他觉得异常安心,哪怕脚下是高空悬崖他都不怕。

    因为母亲不会将他掉下去的。

    “小声告诉娘,你和阿德他们,到底在里面发生什么了。”田寡妇语低声说着,语气却特别严厉。

    福瑞愣了愣,小手慢慢捂住眼睛,支支吾吾:“我、我……”

    “娘问你话,你敢不听了?”田寡妇手一顿,在半山腰卡主,不上不下,她再质问时,脸已经拉下来“回答娘的话,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要听娘的话。

    这是福瑞此刻执行一切行动的最高标准。

    他抹了抹眼,万分委屈道:“娘别生气……庙里的鬼婴和我们猜谜,赢了走,输了留下陪它玩……”

    鬼婴?

    田寡妇有点发怵,心想真有这么邪乎的玩意?

    她手上一动,又开始缓缓向下爬:“以后不准进去了,也别跟别人说。”

    “哦……”福瑞应着,十分不情愿的。

    田寡妇想,一会公堂之上,还是由她来解释吧,福瑞这么痴傻,若是答得不好,被指责成罪魁祸首就不好了。

    ***

    济光拿着竹笤帚,打扫着藏经阁外的落叶。

    昨个下了一两旁的梧桐树叶被打落了很多,他起了个清早,正好能在早课之前将这块地方清理干净,这样散会后,若有僧人前来借阅书籍,也不会踩出一地狼藉来。

    有僧人早起,打算用膳过后再去早课的,会这个点爬起来去膳房。

    他们看到济光,打算叫其一块前去。

    “待我扫完这一小片就去。”济光道。

    “那我俩先去要上吃食等着你。”那两僧人回答,又结伴前去,路途中聊着昨日忏悔帐前的见闻。

    “有个商人拽着我衣角哭了一整天,最后还硬要塞给我一叠银票才肯起来,住持说不准收人钱财,我只好原封不动又退回去,还被那人谢了好久。”一位僧人道。

    “说道住持,不知你听说了没有。”高个的僧人神秘道。

    “什么事?别卖关子,快说。”他同伴立刻道。

    “昨天,有人看到了,住持在忏悔帐里,和一位施主在嘴对着嘴……”

    “呔!瞎说什么,昨天住持没接待女性施主。”

    “我还能骗你?接吻的是个男人!男的,长得特好看的那个,就是最近住在住持禅房边上那位!”

    “你们在说什么!”济光突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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