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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鬼公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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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小青哼哼,走在前面率先进了醉花楼。

    他早和妈妈打过招呼,这几日把白荷和寒香都包下了,随时都能来会面。

    进屋时,那满房的幽香让谢辛身心舒缓,然而,在看到房中还有个旧识时,他那份恬淡的神情迅速收了起来。

    法海却放得开,开口道:“又见面了。”

    小青看看法海,又看看谢辛,白日里勾引失败的打击还在那,他百无聊赖地坐到白荷旁边,跟她撒娇要吃东西,不时偷偷看一眼法海的反应。

    那双眼睛可真是灼热,任谢辛再冷冰冰的,他都没挪开目光。

    心里不是滋味地,小青干脆又转向寒香,道:“寒香姐姐,谢辛我带来了,那香料呢?”

    寒香正在斟酒,听了小青的话,为难地看了眼法海,这才道:“大师说,要救我性命必须要那香,我就都给他了,待度过了今晚,他会将香料给谢公子。”

    听了这话,谢辛脸色更差了点。

    法海不紧不慢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谢公子,还请行个方便。”

    “出家人不说谎,我信你一回。”谢辛一字一句,说的硬邦邦的。

    小青发觉,谢辛妥协的时候,法海居然微微牵了下唇角。

    这下,心中那个悬着的念头,更得到了印证。

    于是,青衣公子略不耐烦道:“好了,你俩这说来说去的,不如先解决寒香姐姐的事了,那个什劳子陶俑,怎么办?打碎他?今晚他就该走到醉花楼里头了。”

    “陶俑?”寒香奇怪着。

    “对啊,一个大大的,笨重的人形陶俑,灌满污水泥沙,裹着淤泥水草,走一步,会掉下一串脏兮兮的东西——”小青恶意地开起玩笑来,被白荷轻轻拍了拍腰,方才止住。

    寒香听着脸都白了,这么个庞然大物,她哪里吃得消。

    “秦俑循着返魂香而来,身体早就是行尸了,灵魂得不到解脱,就追溯着以前的气味寻找,寒香,你上辈子,应该也是个幽香徐徐的美人,才会让那个男人魂牵梦萦百年都放不下。”谢辛把他所知晓的实情告诉寒香,这个故事比小青那段缱绻多了,也让寒香不再担惊受怕。

    “谢公子,既然是前世,那今生我也注定要和他在一起吗?”寒香迟疑道。

    谢辛刚要回答,可法海却突然发了话:“自然不是,他只是行尸一具,重复着以前的执念而已。”

    谢辛看了法海一眼,却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道:“一个人一生不过几十年,再不为自己而活,却为别人的执念所困,那太可惜了。”

    谢辛抿唇,转过脸去,不看对方。

    “那,我该怎么消除他的执念?”寒香问着,一双凤目微垂,含着愁绪。

    “他今晚来见你,你只需不动声色,看着他,让他做他想做的事便可,若有意外情况,贫僧会为你解决。”

    法海身边,禅杖、钵盂都候在那,管你千百年修来的魔物,他都能给你击碎。

    醉花楼的生意是要做的。

    妈妈为方便寒香他们,便把一处小偏远借给寒香住一晚。

    寒香坐在闺房里,白荷陪着她,前厅里,小青和谢辛面对面坐着,一个手执书卷,一个嗑着瓜子。

    法海似乎是在门外等候,只要那陶俑做出偏激的事,他就一杖碎了那玩意,一点情面都不会留。

    小青吐了瓜子壳,瞟一眼谢辛,看到对方专注看着书,一点表情都没有。

    人长得好,但总是冷冰冰的,那也会觉得乏味啊?

    一个冰美人,一个热情如火的美人,一般人见了,总会肖想那个主动些的吧?

    “法海跟你很熟吗?”小青又抓了把瓜子。

    “见过几面。”谢辛眼睛都没抬。

    “怎么个见面法?”

    “不打不相识,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着,书又翻过一页。

    唔,那该是个不好的印象呢。

    “谢辛啊,我怎么觉得法海似乎对你很感兴趣呢?”小青挑明话题,细细观察谢辛的神色。

    对方笑了笑,从书中抬眼:“这话说的就引人发笑了,他一个和尚,我一个鬼,除了他想消灭我,我想不出别的‘兴趣’。”

    小青趴在桌子上,一双狭长的眼睛透过胳膊看着谢辛:“你就没想过,他可能喜欢呢?”

    谢辛的神情更加无奈了,他摇摇头,刚要解释点什么,突然,他二人都嗅到了一阵土腥味。

    “来了。”小青冲谢辛无声开口道。

第25章 奉香() 
白荷和寒香一块坐在床上,一人裹着一条被子,凑在一块说着小姐妹之间的心里话。

    “那位谢公子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客人了,说真的,假如他真点了我的名,我会有种占他便宜的感觉。”白荷笑嘻嘻地开着玩笑,那活泼的模样十分有感染力,让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寒香跟着一块放松了下来,与她细声细语地聊起天来。

    “我也觉得他太好看了点,那皮肤,光滑的,都看不出一点杂质似得,五官就像画出来的一般,他就像……就像个神仙一样。”寒香思索一下,找了个自觉地十分合适的形容。

    “对呢,他来这的时候,也不吃东西不喝酒的,都说仙人辟谷,他会不会也是……”白荷说着说着,看寒香真认真思考起来了,登时笑着扎进她怀里“哎呀我开玩笑你真信了?若真是仙人,早就让王室贵族供起来了~”

    “也有生性淡泊喜欢自由的神仙那,他可能不喜欢那种皇室浮华的风气,才会游走人间。”寒香坚持己见。

    卧房的烛火忽的闪了闪,像是受了风,寒香看了眼那烛火,发现灯罩好好罩着,门窗也都关着。

    正奇怪哪里来的风,忽然,对面的白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她捂住嘴,指了寒香身后。

    寒香立刻回过头去。

    窗子上映出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形,暗沉沉压在那,一动不动,似在看着房间里面。

    白荷和寒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床上爬下来,丢掉被子就往前厅跑。

    “谢公子、阿青公子那个鬼影来了!!”

    两个美人花容失色地冲出去,却发现,前厅黑灯瞎火的,人影都没有。

    寒香和白荷惊恐地抱在一起。

    人都去哪了?

    小青化了蛇形,长而粗壮的身子盘踞在屋顶上,黑暗中,一双立瞳敏锐地感知下方的动静。

    嚯,那陶俑是打算赖着不走了?

    他眼看着房子里,两个小美人从一个地方,躲到另一个地方,可到了哪,那陶俑都会精准无比地出现在二人抬眼就能看到的窗户外边,悄无声息的,别看那家伙笨重,找人是一逮一个准。

    “他循着香味确定寒香的位置。”谢辛在他身边,也时刻注意着下方的动静。

    “那他倒是做点什么,不做谁知道他目的是什么?”小青吐了吐信子,心道:这么远远看着,走哪跟哪其实很恶心啊,跟偷窥一样。

    陶俑来了之后,就不动声色地在房间外面打转,本以为它是避嫌,看谢辛和小青在里面,才不进来的。

    为了方便那东西把想做的事做了,了却执念走人,他和谢辛都避嫌暂时离开了屋子,可陶俑依旧只是围着房间绕圈。

    小青不耐烦了,一甩尾巴:“还是让我打碎它吧。”

    “我下去看看。”谢辛突然道,他取出一个小荷包来。

    小青一眼认出,那是寒香给谢辛的香料。

    “你在这用它?你的事怎么办啊?”小青立起蛇脑袋,讶异道。

    “救人要紧。”丢下一句,谢辛飞身跳下屋顶。

    谢辛站在那陶俑身后,对方本是一动不动专注看着屋里,但当谢辛点燃那块沉香时,陶俑却微微一动,笨重的身子缓缓转了过来。

    它走了一路,头上的水渍干了不少,露出半边发髻和脸颊,战士粗犷的面庞,眼睛的位置碎了个缺口,里面黑洞洞的,悄然无声打量谢辛。

    随即,陶俑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一个人发出了声不满的嘟哝,它又缓缓转过身去,继续专注地看着屋子里的动静。

    看来,是发现谢辛不是姑娘,就继续转回去观察那个最相似的。

    小青从上面探出个脑袋,嘶嘶叫:“谢公子,要不把寒香请出来?和它见个面试试?”

    “我不要!”屋里的寒香听到了小青的声音,立刻大声反驳道。

    白荷也嚷道:“万一那东西起了杀心,寒香一个弱女子哪里来得及逃。”

    “寒香你不用出来。”谢辛说着,干脆地转身进了屋子。

    小青晃着蛇脑袋看着,正在想谢辛在干什么,可再过一会,当谢辛再推门出来时,他张大了嘴巴,差点从房梁上滑下来。

    谢辛披了寒香的外套,黑发披散在身后,可一看面容,就是绝对的震撼。

    那张极为清秀的面庞虽说能看到谢辛原本的五官轮廓,但此刻,一眼看去,只会以为那是个美貌的姑娘。

    而且,还是个和寒香容貌极为相似的姑娘。

    谢辛为自己新拟了一副面容。

    画皮。

    小青想起,谢辛是个画皮鬼。

    凭着一副皮囊,再来一支笔,可以将容貌画成各种模样。

    不知道谢辛平日那张面孔是不是画出来的。

    眼下,这幅模样的谢辛再带上那一身返魂香的味道,欺骗在场这些熟知寒香的人不行,但欺骗这个没见过寒香此生模样的陶俑,该是足够的。

    果不其然,那陶俑真缓缓转向谢辛,端详一阵,就迈着沉重的步子靠近了谢辛。

    谢辛一双乌沉沉的眸子睨着对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小青有些警惕地向下凑了点,他还担心,那陶俑直直冲着谢辛过去干什么的,到时候他好及时把对方撞开,但对方十分知趣,在走到谢辛面前时,停下了脚步。

    “……”

    那陶俑发出一阵声音,粘滞低缓,那陶土之下的唇齿应该已经腐蚀地差不多了吧?他的心里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不过不要紧。

    陶佣缓缓抬手。

    为了把那小小的东西取出,它整只右手的泥土都碎了,伶仃一点腐质贴在骨头上,躺着那片竹简。

    “中心藏之,无日忘之”

    这句话就是他想说的。

    谢辛不说话的,见了那片竹简时,只有眼眸,微微弯起,似露出个浅淡的笑容。

    他抬手,拿起了那竹片,垂眸,细细看了看。

    谢辛这一浅笑,一垂眸,可是深得了寒香容貌表情的精髓,小青看着都觉得,那是个活脱脱的寒香在眼前似得,连那份女子的娇羞都模仿地极为传神。

    陶俑看着面前的人,那枯骨的手终于垂下了。

    百年之前,秦宫大殿,奉香女官点燃香料为皇帝安神。

    那些沉水香苏合香之流让奉香女官摆弄调试,点燃后大殿薄烟袅袅,透过那香味,人们像是能看到白鹤展翅,仙童含笑。

    奉香女官的香料能连通神界啊——

    这句话在众人之间流传。

    他听了,觉得好笑。

    因为奉香女官在他眼中,就是个平凡可爱的女孩子,乖巧羞涩,会大胆地示爱,期待与他比翼双飞。

    可那个激进的时代,谁都朝不保夕的。

    皇陵修建,他们一个被遣去侍奉丹药,一个被封如土中,深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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