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盗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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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利拍了拍手,笑着说:“所有的痛苦都是为了这一刻,老吴,有生意上门了。”
我朝他看了一眼,发现他刚说完这个话,脸色就变了。
我警惕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在蚰蜓们消失的尽头,赫然有一只特大号的尸鳖!
正在我惊愕的时候,祂看准落在后面的一只蚰蜓,十分迅速地逮住后,用前足送进嘴里咀嚼起来,蚰蜓身上冒出来一堆五颜六色的体液,身体还在扭动,非常恶心。何晓晴有点受不住,弯腰干呕了两声,幸好我农村出身,虫虫蚁蚁杀多了,对这种小儿科早就有了防御力。
李亨利突然惊呼:“这是尸鳖母!你们离祂远点!”
我们都吓了一跳,本能地朝对面墙边靠,远离这个绿毛龟大小的尸鳖。我问尸鳖母是什么,李亨利说:“单体繁殖的尸鳖帝王。祂产下鳖王和鳖后,鳖王鳖后退化成异性繁殖,由子代繁殖出来的普通尸鳖则失去繁殖力。”
张弦奇怪地问了他一句:“你来过这个地方?”
李亨利愣了一下,冷笑着说:“我这几千年都在外边,去过的地方你一辈子数都数不完,我知道尸鳖母,你感到很奇怪吗?”
张弦紧闭了嘴唇,不再说话了。
“咦,墙上刻的是什么?”我指着墙壁上的同色花纹问道。
这是壁画,和洞庭水下神殿看到的壁画是同一种风格,感觉特别地熟悉。
之前注意力都被蚰蜓和尸鳖母吸引了,竟然到现在才看到这些壁画,更匪夷所思的是,最左面的那幅壁雕,和水下神殿底层的最后那幅画居然一模一样,怪不得我看着眼熟。
张弦看起来很激动,掐灭了烟熏棒,聚精会神地打量起这些壁画来。我知道在洞庭湖的时候,那些连环壁画和他的未婚妻申屠红英有关,他现在心里一定特别难受,不过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有心思去揣测谁的内心感受,能活着出去比什么都重要。
李亨利激动地说:“我终于明白了!哈哈,关键就在于这些太阳神鸟金箔片,集齐四个太阳神鸟金箔片,就能找到长生的秘密!”
梅生伯声音都在打颤:“这是真的?三青鸟可以相见,远古可以重现?”
李亨利得意地笑着说:“虽然你说的这件事,我们还需要走很远的路才能抵达,但这绝对是一次里程碑式的发现。”他有些感概地说,“至少三千年来,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了希望。”
我又犯迷糊了,他们身上总有说不尽的秘密,什么都瞒着我,连梅生伯都没跟我讲过,哪怕是只言片语。但同时做什么都不顾忌我,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我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很清楚,我单薄的人生不足以撑起这个阴谋论。
真搞不懂他们在干什么,那什么三青鸟,说不定还是个杜撰的故事。可我无法这样说服自己,起码不为张弦,更不为李亨利,只因为我的梅生伯也在关注这件事,并为之历尽艰险,他告诉我关于家族的一切,虽然我还不明白,但我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没有任何动机要来趟这个浑水。
除了他说的理由。
他老了,他不需要钱,至少不会为了钱搭上命,干这种掘人祖坟的缺德事。
起初我想他们是不是高兴过头了,说起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点也不担心何晓晴?但随即我发现自己还是太幼稚了,从我遇上李维生教授开始,就注定了他会参与进来,他们之间认识比我早。
我在他家看到雕着羽毛的青玉棕,他安排自己的外孙女带我来到这里。没有何晓晴,也就没有我和张弦的相遇,不会发现吴敌也来了,不会知道青桐古棺可以修复损伤,不会见证鳖灵王的长生传说,更不会被困在这个石墓里,看到这些神秘的壁画。
可是那又怎样,我们层层解密,最后让自己也变成了永远的秘密。石墓逼仄恐怖满是虫子,外面的毒物又汹涌围伺,队伍已经陷入绝境,要怎么逃出去呢?
第89章 开明神物冢()
或许我应该相信这些事都是真实的,我三叔可以活过来,梅生伯做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虽然它们荒诞离奇,但我因此也见证了很多荒诞离奇的灵异事件,我没有理由不接受这个现实,它虽然突如其来,却横亘在我的生命里。
我清醒地认识到,无论未来怎样,已经发生的这些事,它们是真实的。
我看着那些壁画,试图从中找出逃走的方法,但除了第一幅画,这些雕刻和之前在洞庭湖底看到的似乎没什么关联。第二幅壁画上出现了一个抽象的山势走向图,寥寥几笔,包括山体的南北走势,流线长度,山与山之间的流动承继。
第三幅到第六幅大体内容差不多,好像是在一处恢弘简练的巨石宫殿里,还出现了巨人,以及贯穿宫殿首尾的四道门,壁画是连续性的,每幅画上都有一道门,每道门的正中都一个太阳神鸟的图案!
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壁画上的这些太阳神鸟符号,我觉得可以串联起所有的事情,我发觉自己越来越接近某种未知事物的真相,李亨利和张弦知道那是什么,甚至梅生伯也知道,只是他们不告诉我。
唯一有区别的这幅画,是最后第六幅图,上面除了巨人之外,还多了一具棺材、一架直立行走的骷髅,还有个牛头魔王。
张弦问何晓晴要了手机,抓紧拍下几张高清图。可能是闪光灯刺激了尸鳖母,祂表现出强烈的不安,一直骚动着,背壳在石壁上撞得“坑坑”响。
干这些事的时候,他们全都不说话,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在安静等待,等完事了,李亨利才开口,说要用尸鳖母来对付癞毒人。
大家这种默契的氛围,让我有一种被剥离的陌生感,觉得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一样,但具体的我说不上来,因为事实上这只是种直觉。
石墓外面被几百个癞毒人围得水泄不通,说实话这真不是个好办法,可我们不能无限期地等下去,要吃饭要睡觉要呼吸,而且我们也不能在坟墓里住老家,这是死人才住的地方。
我们商议了一阵,还是决定冒险出去。就算外面是七层地狱,也好过在里面等死,何况过了这么半天,墓门外面也没了动静,可能癞毒人早就散开了。
张弦和吴敌悄悄顶起封门石,李亨利拿伞兵刀在墓壁上撬下来一块荧光石,攥在手里,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下,李亨利将小石块扔出,正好砸中尸鳖母的背壳,尸鳖母浑身一颤,张开鞘翅愤怒地俯冲下来。我没想到祂还会飞,连忙用手护着头脸。
张弦猛地打开墓门,和李亨利一起冲了出去。尸鳖母飞着穷追猛打,像大黄蜂那样从空中攻击人。
我以为他们搞定了,正要叫吴敌、何晓晴和梅生伯他们三个出来,谁知道那些癞毒人都没走远,一下子蜂拥而至,挤进了墓室里。
癞毒人红着眼,像要吃人一样扑过来,不用说肯定是被激怒了。我们缩在角落里,我拔出伞兵刀,心想没办法,杀一个赚一个,要死也不窝囊。我这辈子还没活出啥奔头,就算交代在这儿了吗,我很不甘心。
谁知道祂们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叠罗汉一样,越堆越多,后面的踩着前面的背,渐渐攀上了石墓顶部的棺材。
我推了推梅生伯和吴敌,往头顶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说蚰蜓要被癞毒人赶出来了,我们要趁这个机会赶紧跑路。
我们四个人刚跑出石墓,青铜棺椁就被癞毒人拽了下来,棺盖被掀翻了掉在旁边地上,先前那些难以计数的花蚰蜓全都从棺椁里散开,就像某种液体倾倒在地上一样扩散着,又像是玻璃珠子散落一地。我瞟了一眼,发现棺椁里面有一条黄金色的九头蜥蜴,正趴在那里闭目养神,浑身都是金鳞。
我吓了一大跳,癞毒人和蚰蜓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又多出来一条这么大的四脚蛇,看它这么鲜艳的表皮,应该有毒。一般蜥蜴的皮肤是裸露的,但这种金色蜥蜴身上却长着鳞片,更像某种蛇类。
我越看它越像是九头蛇一类的东西,活脱脱是健全的黄金版相柳。还不等我反应过来,癞毒人就涌了上去,围着这条九头蛇一通啃咬,很快就咬成了缺损的形状,我才发现那真的是黄金塑像,不是什么动物。
这座蛇纹棺椁里没有放置内棺,而是一尊相柳的黄金塑像!也就是说,底下这座墓穴,真的是相柳的神物冢!
如果这是九头蛇相柳的神墓,那一定不会这么简陋,多少应该有些贵重的随葬品,但现在除了这尊黄金塑像之外,我们什么都没发现,说明这里还可能藏着什么机关。
梅生伯并没有干掉猫脸人,也就是说他隐瞒的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手上那块金箔片的来头就是个谜。我虽然早就想到这一点,但是我不敢挑明,金箔片是李亨利处心积虑要得到的东西,我如果让他知道了真相,可能将梅生伯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我忽然感觉这件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李亨利起先要杀何晓晴和梅生伯,恐怕就和金箔片有关系,要不是梅生伯主动交出来,他不会这么就算了。想透这一层,我冒了一头冷汗,也就是说,梅生伯手上早就有金箔片了,就在我和吴敌被困于遗址开发地的时候,他们肯定遇到什么事,发生了些什么。
李亨利忽然笑着说:“是时候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就让我们快跑,跟着张弦不要分散了。自己却一个炫酷转身,投入了癞毒人和花蚰蜓堆里。
我吃了一惊,张弦已经拔出了霜锋古剑,喊了句“跟紧我”,就开始往前面跑。他跑得太快,一点也没有要等我们的意思,我觉得事情不大妙,搞不好要出人命,赶紧全力跟上去。
鳖灵王的无头尸忽然斜刺里迎面冲了过来,我吓了一大跳,祂却径直往中心石墓奔去。我回头一看,发现那些癞毒人有很多都倒在地上抽搐,就像是影视剧里常见的食物中毒。
张弦又掉头往回跑,一边喊:“回去!”
我看他跑得急,心想肯定出事了,忙跟着他一起往回赶。本来也没跑多远,才回头不过几步,就看见尸鳖母从石墓里飞了出来,极速落在无头尸的断颈处,啃咬着钻了进去。
无头尸还在往前跑,没跑两步就摔倒了,马上又爬起来接着往里跑去,在石墓门口和刚冲出来的李亨利擦肩而过。
我看到李亨利手里居然拿着一把半米长的青铜合金钥匙,形制和之前我在西阳地宫看到的一模一样。他将钥匙扔给张弦,转身又钻进了墓室,我感到很诧异,才发现无头尸已经被那些蚰蜓包围了。
张弦将钥匙丢给我,他丢得很准,我很容易就接到了。然后他也冲进去,迅速点燃了烟熏棒。那些蚰蜓受不了烟熏,纷纷散开,躲到角落里去,无头尸获得了解救,竟然一头扎进青铜棺椁里,周围散落的蚰蜓纷纷钻了进去。
第90章 八歧()
癞毒人太多,我不敢过去,就看着李亨利和张弦两个人抬起了棺椁的铜盖。棺椁用的棺盖很大,比棺材板盖要沉得多,他们就算力气过人,也抬得非常吃力,艰难地合上了棺椁。这时我才发现那尊黄金九头蛇像已经不见了。
张弦说过癞毒人和青蛙人都是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