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盗墓-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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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利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惹得休佑紧张地说:“阿泰,你真疯了吧?墓室内情况不明,可能会有潜在的危险,你给我悠着点吧。”
休佑的话让我紧张起来,板着脸装严肃也不是,开怀大笑也不是,略显尴尬。他说的很有道理,可人有时候就不爱讲道理,我发现我们这是在用生命去任性。
第514章 厌光的荆棘()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我只好解释说:“大疯子指的是李老板,不是说你哟阿勒。”其实还没开口,我就已经意识到这话纯属多余了,不过就是扯个话头。
阿勒嘟囔道:“这也要解释,谁不知道……”
我脸上一红,暗自得意,继续往前面走去。前边地上有一团团的白色突起,好像是石块,等我们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植物。
我将手电光照上去,才发现这些植物的茎上面都是刺,居然是一种荆棘丛。
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猛地回想起来,刚才血尸化水的地方,好像也有这样一株植物,而之前在新疆,博格达死的地方也有!
我不禁小声自言自语起来:“我明白了……难道是这样?”
休佑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吓了一跳,笑道:“这么小声你也能听见?我是说,博格达的死状,会不会和血尸是同一个原因造成的?”
休佑不解地看着我,李亨利在他身后道:“你不用看他了小佑,这事情你没经历过。还记得迪丽吗?以前她父亲一炷香博格达死的时候,身体化成了水,我当时以为他是吃撑了,诱发急性胰腺炎,从而引起了身体自溶的化学反应。为先既然看出名堂来了,就必须要重新审视这个事情。为先,你说说看,有什么新发现?”
我将白色厌光荆棘的事情说了,李亨利若有所思,盯着白色荆棘丛道:“这种荆棘生长在黑暗的地下,却通体纯白,说明是厌光类植物,也可能是天生的白化病遗传。为先,你试试看这植物的刺,看会不会起反应。”
我马上弯下腰,正准备将自己的手指送上去扎一下,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吓了自己一大跳:“哎我说李老板,你怎么老想着让我去送死呢?”
李亨利说:“是你自己笨。谁让你扎刺了?你用刀尖扎破手指头,挤一滴血上去看看。”
我看了他一眼,想想也是,他浑身**,似乎也不合适做这个实验,再说这种化尸的毒刺,对他们长生人的血来说有没有效果,还很不好讲。
勉为其难忍着痛,我割破手指挤了一滴血,滴到这植物的叶子上,但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变化。
阿勒提醒我说:“会不会只有毒刺才有用嘞?”
我想想也是很有可能的,就继续挤手指,却再也挤不出血,休佑笑道:“你可真够抠门的,伤口扎那么浅。让开,我来试试!”
我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回头居然发现刚才我滴的那滴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成了水。
“果然!”我惊喜地笑道,“这才是博格达真正的死亡原因!”
阿勒拍手笑道:“这个好,我们多采集一些标本,以后对付粽子就简单多了,直接往身上丢就行嘞!”
我笑道:“这种化尸的有毒植物的确是好,回头再弄吧。古话说,毒蛇出入十步之内,必有解毒草药……”
“古人诚不我欺!”我还没说完,阿勒就接过了我的话头,抢着说完了,这高冷的笑话,把我给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笑道:“你跟赵大爷学的吗,都会抢答了。”
阿勒揶揄地笑道:“你是跳二人转的吗?”
我想到了那种长途汽车上的低俗二人转光碟,居然被她的话给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阿勒是个冷场帝,我们默默往前面走了一阵,休佑突然开口说:“刚才血尸一直对为先穷追不舍,会不会和额郭典有关?”
我愣了一下:“他俩有仇吗?”
休佑道:“你别忘了,郭典杀了张角的弟弟张宝,他们未必是亲兄弟,但能并称三公将军,兄弟情义肯定也是在的,张角想为弟弟报仇,也在情理之中。祂多半就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郭典的气息,才会一直攻击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问他有多少把握,休佑摇头说:“说不好,我这也就是个猜想,谈不上什么把握不把握的,但可能性还是有,不能排除。”
我点头道:“如果我身上真的有郭典的气息,那他是我祖先就毫无疑问了。”
李亨利说:“当年郭典剿灭黄巾贼之后,就很快销声匿迹了,因为没有任何头绪,我们也不好回答你这个问题。”
“小佑。”他转而问休佑:“你确定当年郭典使用过兵解奇术吗?”
休佑说:“这还能有假?我亲眼见过的,元神离体,化影分身,给我影响太深刻了,绝对不会记错!”
李亨利点头对我说道:“这就对上了。基本可以确定郭典是你的祖上,当年他估计是用兵解对付过张角,所以在张角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化成了死后执念的一部分,所以血尸才会认出你来,这是因为你遗传了大乌的气息,你的骨血里藏着沉睡的力量。”
我被他说得满腹疑惑,他又说:“太平青领书,传说就是青乌子的著作。”
发现李老板的记性太好了,我望尘莫及,真不知道当年他和休佑是怎么各自带兵打仗的,如果时光能倒回,那肯定是个热血激昂的年代。那个时代人才辈出,包括摸金校尉这种偏才,也是在那时候锻炼出来的。
休佑突然说:“记起来了!之前是我记恍惚了,这里我好像来过一次!我绝对来过一次,我认出了这条密道路线。”
我说忽然觉得你这样挺幸福的,能忘记那么多事,需要的时候又能找回来,比李老板实在洒脱了不止一点点,李老板记得太多事,会特别痛苦。
休佑笑了笑,说记得那么多事干嘛?时间的流逝是最无情的,还是得洒脱一点,才能真正活得潇洒,不然怎么熬哦。
我忽然理解他为什么要记下那么多纸片,并且还要靠别人帮忙才能恢复记忆了,这可能就是他自我坚持、自我治愈的方法吧,每个人都有他处理问题的方法。
休佑待人真诚,也就是说他选择了遗忘过去,把握当下,所以在当下他是真性情的,但对于过去,他又显得很凉薄。也许正是这样的人生观,才能帮助他度过水银浸体、烈日灼身的苦痛煎熬,才能在生不如死的漫漫岁月里从容度过吧。我甚至能想到,水银在他身体里盘踞那么多年月,想要将他撕裂到骨肉分离的那种极限痛楚。
长生人都不容易,长生,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美好,张弦、李亨利、胡杨、阿依慕、冈和皋、周穆王、西王母、蚕虫王、妺喜……也包括他休佑,他们所承受的那些命运,想想都教人胆寒。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将自己给激醒了,默默跟随他们三个走在墓道里,只觉得浑身发冷,寒气穿透鞋子,从脚巴掌往上蔓延,小腿肚子都感觉是木木的。
第515章 博格达死亡之谜()
我回味着休佑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咀嚼着其中滋味,突然觉得他这样其实挺好,起码日子能过得潇洒一些。真说忘记从前,谁都知道那不现实,但能做到他这份上,这样的人除了他摸金校尉之外,我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为了缓解这个气氛,我跟得了癔症似的,浅笑着脱口而出:“当过兵打过仗,就是不一样,铁血,洒脱,豪迈!我喜欢。”
休佑居然听出了我在说他,哈哈笑道:“这话我爱听。”
被他看穿了,我有点不好意思,于是问道:“我这浑身冒冷汗……哦不,是发冷,你说,不会还有什么鬼东西吧?”
李亨利冷笑了一声,但没搭话,休佑笑道:“看你这语无伦次的,好像是冻坏了的样子,脑子都快半残了。脚底板是有点凉,我看看啊……”
他蹲下去,用手接触地面,猛地又缩回去,站起来对着嘴哈了口气,说:“又冷又湿,不过你放心,这里应该没有粽子。”
阿勒不放心地问:“应该?”
休佑说:“的确是没有。你别这么咄咄逼人啊,美女。给我留点转圜余地好吗,好歹我也是堂堂的第一代摸金校尉,要是一句话判断失误,哪还有面子可言?我回答你这话就注定是亏本买呀……”
我笑道:“别贫了,万一真有什么东西过来,还指望你做英雄咧,谁敢不给你佑哥面子?”
休佑笑道:“看在你男人的份上,佑哥就不跟你小姑娘计较了。”阿勒脸一红,他已经将手电筒射向最里面的石壁,走到头了。
“我们上去吧,”休佑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想留下过夜的同学,请举手。”
阿勒笑道:“你人来疯是吧,以前也没见你嘴巴这么欠嘞。”
休佑耸了耸肩,朝我们招着手,往回路上退去。
我们沿路采集了一些白色的厌光荆棘,装进帆布袋子里,提袋子这么艰巨的任务,当然是交给我来承担,毕竟我经受住了血的考验。我自嘲地笑了笑,谁他妈知道我身体内那种能自我修复的效果还有余效没有,说不好一不小心被刺扎到,我就化成一滩透明的尸水了。
墓室夹层黑暗阴森,一路上都是优昙鬼粽子的遗体,远处还传来厮斗声,应该是刘武和他的部下还在做最后的坚持,为我们争取时间。我心里一慌,脚下打了个趔趄,居然被穿破布袋的荆棘刺给扎到,但时间紧迫,要死活不了,我只能忍着痛继续向前进发。
古人有这样的情怀,我们当然必须得领情,好不容易步履轻盈地走到入口附近,我赶紧摸了摸屁股,果然湿漉漉的。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告诉了他们三个,李亨利赶紧过来为我检查,冷冷道:“别大惊小怪,是出的汗,你好得很。”
听了他的结论,我终于放下心来,难道我真能免疫白荆棘的化尸毒,非但解了毒,而且伤口这么快就愈合了?
穿上了之前脱下的雨衣,我用绳子远远拉着帆布袋,和他们一起爬出了盗洞。
等到了外面,强光刺眼,我才又被带回了现实,重新意识到现在正是大白天,顿时有种没日没夜的错位感觉。
“妈的!”我想到刘武,再想到自己就这样跑了,又被地面上瞬间爆闪的强光照得心里烦躁,狠狠骂了一句。
“生物钟完全乱套了,这酸爽,简直比女人每个月来亲戚那几天还烦。”
休佑打趣说:“不过你没这方面的经验,而且这辈子也没可能证实这个推论了,只要你不去泰国就诊,这就是死结,无解的。不如你问问你的新疆小媳妇?”
阿勒没好气地地瞪着他,却又忍不住笑起来:“所以嘞……”
她话还没说完,休佑就接口道:“所以为先啊,以后女人要跟你胡搅蛮缠,就由她去吧,无解的事情,你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还是趁早认输的好。”
我笑道:“看不出来,你个棺材佬还蛮有经验的嘛。不过泰国医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湛了,姨妈红都能有?”话刚说完,就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好像装了一肚子的肥皂水,整个人体内都在汩汩冒泡一样,胃里面翻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