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噬渎神-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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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张成只是回应了这么简短有力的一个字，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厉行风走上前来，跟已经鉴别完的袁晨说道：“你的桃木剑不错，看来也是修道者的一员。我是厉行风，是特事处的人，你听说过吗？”
“特事处？那个衙门的爪牙？”
“这么说倒是也没错，爪牙原本也不是一个坏词。你就是那个列车长汇报上说得，跟蛇人拼杀的女英雄吧？”
“是我，不过我不是什么英雄，就是为了活命而已。”
袁晨的回答很低调，这也让厉行风感到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算是对袁晨如此表现的赞许，然后问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还有一个跟你并肩作战的人，据说他的作用比你还大。可是刚才我看遍了所有的幸存者，却没发现有这样一个人物。到底是我看走眼了，还是出了什么别的意外？”
“他自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的确是自杀了。”
这个回应，让厉行风笑了起来。他是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多少年的老人，从来也不相信会有人突然自杀，而且是在好不容易逃生以后自杀。他将赵空梦的照片拿出来，然后递到了袁晨的手上：“你所说的自杀的人，是他吗？”
“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他到底是谁？”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看你的样子就是个在象牙塔里待着的学生，竟然连警方通报过很多次的食人魔赵空梦都不晓得。你跟我走，我需要尽快找到这个人。”
“他叫赵空梦，怪不得让别人叫他小赵呢。可是他已经自杀了，还怎么找到他？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消灭那些蛇人。他们不会甘心守在那些没有了动力的车厢上，这会那些人肯定已经四散逃开了。要是不干净把他们找到，他们会祸害更多的人。”
“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已经发现了剩下的火车车厢，会很快对其发动突袭。在更远的地方，还部署着军队，他们会对方面三十里地方的所有人抽血查验。你放心，决不会有一个人从这个范围逃离的。”
“就算是不用抓那些蛇人，这里的烂摊子交给谁？这么大乱子里面，可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
“你说得是列车长误杀乘客的事？这种小事，自然有别人去处理。跟这件事情比起来，其余的事情就更不算是什么大事了。而且我是特事处，是负责特殊事物处理的。你既然是修道者，自然懂得其中的含义。你现在必须马上跟我走，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袁晨不喜欢厉行风这么生硬的口气，就反驳道：“你是特事处的人，我可不是。那个赵空梦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他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
“赵空梦有没有罪，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可是他现在牵涉进数起食人案当中，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必须处于政府的控制当中。或许他刚刚救过你，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就能赎清原来的罪过。”
“我可不是些凡夫俗子，也是修道者的一份子。你说得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袁晨盯着厉行风的眼睛，“如果赵空梦真是一个食人魔，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能确定他是一个好人？”厉行风笑道，“真正的恶魔，从来都是以天使的面目出现。”
第一百一十章 不把蛇人当大事（）
“我是修道者，信得是元始天尊，不是天使和恶魔。你要是想要我帮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对于如此执着的袁晨，厉行风只好透露了一点真实的消息：“赵空梦是神之选子，所以他是不可控的。无论是鬼噬者还是渎神者，通常都是修道界里面最不安分的人。我必须要把他抓到特事处，要不然江湖上还会兴起很多腥风血雨。我希望你能理解，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袁晨其实只能算是修道界的菜鸟，所以对鬼噬者或者渎神者并没有太大的偏见。不过进厉行风都说了实话，她也得给出一点诚意：“其实我真的没有骗你，他确实是自杀了。我跟他也是萍水相逢，没有必要特意替他隐瞒什么。”
“他可能真的会自杀，但是未必会真的就这么死了。你是修道者，就要担负起修道界维护凡尘和平的重任。跟我走，我要去看看那个赵空梦自杀的地方，我想一定能够找出点端倪。”
袁晨觉得厉行风这人很霸道，因此并不想去凑那个热闹。不过没等她出言拒绝，就有人上前架着她的胳膊往前走。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后面的吵闹声让一直走在前面的厉行风停下脚步，他看到两个警察一人架着袁晨的一个胳膊，忍不住哑然失笑：“你们放开她，她可不是什么嫌疑犯。”
“放开我，我自己走。”袁晨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然后跟上了走在前面的厉行风，“你说话还挺好使的，在警察里面你算是多大的官？”
“我不是官，更不是什么警察里面的官。我是特事处的人，跟他们就是合作关系。你这丫头，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潜质。要不然你还是跟着我一块加入特事处好了，现在处里大部分都是我这样的老家伙，缺的就是你这种年轻人。”
“算了吧，我没兴趣。”袁晨是真的没兴趣参加什么特事处，毕竟她现在还是一个学生。不过当她看到一架停在空地上的直升机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惊奇，“你还说自己不是官，那怎么还配上直升机了？”
在华夏国里面，警察通常都是配着汽车，很少有警用直升机。即使是在军队里面，直升机的数目跟外国军队想比，也是少之又少。看到袁晨真像是感到很奇怪，厉行风就解释道：“事情实在是太紧急了，也只好借用军方的直升机了。咱们特事处非军非警非国安，可是要跟他们合作的时候，却能第一时间得到他们的支援。当你真的进了特事处以后，就知道为什么了。”
袁晨现在还没有打算进入特事处，却首先体验了一次特事处的特权。她还是第一次坐直升机，忍不住左右看看，有些兴奋。厉行风却没有放过她，而是继续打听起赵空梦的事情。
“你觉得赵空梦是一个怎样的人？”
“好人，当然是好人。如果这一次没有他在火车上，恐怕现在火车上所有人都已经变成蛇人，就连我也不会例外。”
厉行风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不过为了多套点真话，也就顺着袁晨的话问了起来：“既然他是好人，为什么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却要自杀呢？”
“我也很奇怪，当时一切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却偏偏要自杀。要知道从火车上跳下去，十有八九是要直接被吸进车轮底下被碾死的。就算是跳的远一些，也会摔断全身的骨头。不过那样做，好歹还能留下一具尸体。这家伙却偏偏选择在火车经过铁路桥的时候，跳进了大江之中。在这个季节，尽管水温不会太低，冻不死人。可是大江这一段的地势特别复杂，掉进去以后，水性再好的人，恐怕也很难保住自己的性命。”
厉行风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断定袁晨说得是真话。这个丫头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赵空梦的底细，那就没有什么好盘问的了。他转头跟直升机的飞行员说道：“联系地面部队，让他们沿江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天我一定要见到赵空梦。然后直升机就从铁路桥开始，沿着江面上空飞行搜索。无比将所有线索一网打尽，我不想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你这家伙，为什么就非要抓住赵空梦呢？”
“小丫头，你还小，不会懂的。”
厉行风说完以后，就不再搭理袁晨，而是躺在原地假寐起来。毕竟他为了抓捕赵空梦，也是耗费了无比巨大的精力。现在的他很累，只要躺下就肯定会睡着。不过他没有睡。只是闭目养神而已。所以当前面的飞行员跟他通报案情的时候，他立刻就清醒了。
“厉同志，特警队的尤文虎队长通报，说是他们已经包围了那辆火车。据他们估计，上面的人还都在车上待着，并没有潜逃的迹象。”
“只是估计可不够，必须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告诉尤文虎，让他的特警队，先不要急着进攻列车。反正这列火车没有了火车头，不可能跑掉。让负责外围的部队先去把周围方圆二十里的核心区域做一个拉网排查，确保没有一处遗漏。至于方圆五十里的地方，就交给当地的武警跟民警负责。跟他们说这不是一般的普通刑事案件，而要当成一个政治人物来对待，明白了吗？”
尽管开直升机的飞行员不直到厉行风具体是什么级别和职务，可是他听到这是一项政治人物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整件事情的严重性。他也不敢掉以轻心，马上就跟地面部队联络，然后就再次汇报道：“尤文虎队长的意思是马上进攻，恐怕迟则生变。”
“你不要联系尤文虎了，还是直接联系邢大同好了，就说这是我的意见。”
厉行风似乎根本没有把火车上的蛇人当成大事，还是专心致志的准备把赵空梦给找出来，这让袁晨感到很是奇怪。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围捕蛇人列车（）
尽管厉行风已经给赵空梦扣上了一顶食人魔的大帽子，可是这并不足以成为他忽略那些蛇人的理由。袁晨是亲眼见识过蛇人的幸存者，忍不住生出了一个怀疑。
会不会这个厉行风本身就是蛇人，所以才故意接着抓捕赵空梦的借口，然后给那些蛇人的逃脱创造机会呢。尽管这个想法很奇怪，甚至有些可笑。但是一旦有了这个想法，袁晨就再也按耐不住怀疑的心思。只是现在是在直升机上，除了厉行风和她自己以外，就剩下前排坐着的那个飞行员了。袁晨没有别人可以商量，又不能眼睁睁的坐视不管。于是终于在忍耐不住的时候，直接质问道：“你这么做，不会是想故意放水吧？”
厉行风是在江湖的血雨腥风里面摸爬滚打过多少年的老人，本身又属于机关干部的一份子，当然能够听出袁晨的言外之意。只是他自己真没有觉着会引起这种误会，因此一听到袁晨的话，就觉得很是奇怪：“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我要这么想，是你的举动实在是很奇怪。无论你说得赵空梦有多坏，他毕竟只有一个人。那些蛇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人数太多了。更可怕的是，蛇人一旦咬住了活人。不一定会吃掉这些活人，甚至会让他们变成新的活人。这样子他们的数目会越来越多，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哈哈，小丫头莫要激动。”厉行风摆摆手，示意袁晨冷静下来，“那些蛇人确实会闹出乱子，但是不会比现在更大。他们对付普通人，自然是占据着身体上的优势。可是地面上围捕他们的部队，可是全副武装呢。那些特警身上的衣服都是防刺防割的，根本就不怕他们的尖牙利齿。外围部队的装备可能稍微弱一些，但是他们的人数众多，搜捕的只是小一些零散蛇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就算这些人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谁知道会不会有蛇人漏网呢？”
“小丫头，虽然你跟蛇人近距离接触过，可是这不代表着你比我更了解他们。你们在车上的事情，其实列车长早就已经汇报完了。虽然内容很简短，但是重要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