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鬼谷门-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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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锅颤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被掀开。
心里顿时大惊,估计上面有人作怪,或者有鬼作怪。
怎么办呢?三公不在,元无双也不在,我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既然铁锅颤动了,那么证明我的掌力发挥了作用,不妨继续击打下去。
于是再运力,再击打。
铁锅的颤动更强烈了一些,发出了嗡嗡的响声,但是还是没有被我掀开。
接下来,我把所有熟悉的咒语都念玩了,铁锅还是没有揭开。
糟糕,遇到高手了,看来这桃子坝还是不可小觑,有本事的人不只是空灵子和刘艾,估计还有其他阴阳门的高手。
再次准备出掌,只听得头上“咣当”一声,铁锅却自己揭开了。
我急忙抓着抓钉攀爬上去,刚刚爬出洞口,眼前一暗,就被一堵什么墙挡住。
“啊?”
“啊?”
我惊叫的同时,眼前的“墙体”也发出了惊叫,突然向后闪开。定睛一看,眼前原来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少年。
“你是谁?”
少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说:“你从哪里来的?怎么会从地下钻出来?哎哟哎哟,吓死我了”。
“大哥不要说二哥,我们两个都差不多。”
这是我们老家的方言,意思是“彼此彼此”。
我拍了拍胸口,的确被他吓得够呛。
爬出地窖洞口,仔细一看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腰围应该几乎有四尺,看这体形,估计有两百斤左右吧。
真难想象,穷乡僻壤的桃子坝,还能养育出这么一个胖子,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胖的,简直就是一个“肥坨”。
“哎,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会从地下冒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一言难尽的问题,不好回答,于是故意逗他:“我是土地公公啊,所以就从地下出来了。”
肥坨后退三步,不过马上就镇定了:“别吹牛了,我被白大贵可不是吓大的。”
呵呵,原来这个肥坨坨叫做白大贵。
“小弟弟太聪明了,哎?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少年肥坨,一边仔细地端详着铁锅,似乎也没有什么一样,铁锅里没有异物,也没有贴有符章,它为什么就凝固在洞口上了呢?任凭我怎么顶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肥坨保持这离我两米的距离,一边撸着袖子,一边死盯着我,吞吞吐吐地说:“我就住在隔壁,我听见这里乒乓翻天的,就过来看看,结果……就看见那铁锅在颤动,我还以为下面有什么鬼想跑出来,于是就把铁锅揭开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人。”
我忍不住呵呵一笑:“等于你还希望出来的是鬼咯。”
肥坨一下子放松了,顿时眉飞色舞地说:“当然咯,都说刘艾家有很多小鬼,我还打算捉个把来玩玩呢……”
哟呵,这小子,难道也是道中之人?
看来,桃子坝果然是一座鬼域,别人是谈鬼色变,这里的人把鬼当成猫猫狗狗一般,而且对养鬼的事情毫不避讳。
而刘艾家的确就是产鬼的地方。
“对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你先讲你的名字,我才把我的名字讲给你听。”
肥坨一副很警惕的样子。
“为什呢?”
我倒是有点纳闷了。
肥坨仰起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奶奶说过,不要随便把名字告诉陌生人,要是遇到坏蛋,他就会用我的名字去做坏事。”
我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这小子估计和我一样,武侠书看多了,把自己当成一个大侠,还怕别人打着自己的名号去危害江湖,败坏了自己的声誉。
只是这人脑筋有点问题,他刚刚明明已经讲了:我白大贵可不是吓大的……哈哈!
也罢也罢,看他也小不了我多少,挺好玩的。
加上我还得向他打听三公和刘艾的消息,我要是不真心对他,估计得到的话也不是真心的。
于是我就自报了家门:“我叫闵慧茅,是马鞍山的端公,今年十六岁多,到明年四月间就满十七岁。”
“唔……”
肥坨愣着眼睛寻思了一下,说:“你是哥了,我也是十六岁多,不过是十月间出生的,才多了两个月不到,小你半岁。”
原来是同龄人,但是这小子也太稚嫩了一点。
“我叫白大贵,就是桃子坝的,就住在隔壁,今日有幸结识兄长,荣幸之至!”
说罢朝我一抱拳,江湖味极浓。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急忙抱拳:“幸会幸会,白兄弟……”
为了表示亲近,我主动伸手去揽他的肩膀,顺势捏了一下,我的天,浑身的肉嘎嘎,压根就感觉不到肩胛的存在。侧头细看,白大贵就像没有脖子一样,下巴堆积着一溜溜赘肉。
“兄弟,该减减肥了。”
我调侃了一句。
“嘿嘿……”
肥坨傻傻一笑:“没办法,喝水都要长肉。再说我们农村人,减肥干什么啊,有力气不好吗?干活来劲啊。”
我突然有点伤感,我想起了我的两个哥哥,他们就是因为干活来劲深得父母的喜爱,而我,却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废物。
我好吃懒做,却不长肉。
“茅哥,你我兄弟有缘,要不……到家里坐坐?”
肥坨,不不,白大贵发出了邀请,我就顺水推舟:“好啊好啊,去贵府看看。”
“啥鸡ba贵府哟,烂茅草房……”有着江湖气息,半文半白说话的白大贵,突然冒出了一句粗话。
“哈哈哈……”
我放声大笑,心领神会。
白大贵果然就住在刘艾家隔壁。
说是隔壁,其实也离着三十多米的距离,只不过是挨着刘艾家最近的一家,之前唱着童谣的那五个小孩,就是在白大贵家门口玩耍的。
房子的确是两间茅草房,比刘艾家还要简陋。钻进房里,才发现房顶很多地方都是漏了的,在幽暗的屋子里洒下一线线光芒。
本章完
第52章 江湖结义(1)()
白大贵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和已经很简陋不堪的刘艾家相比,极其脏乱差。
“肥坨……哦哦哦大贵!”
“哥你叫我什么啊?”白大贵突然侧过脸来,很奇怪地看我。
我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我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想的叫了出来,对不住兄弟……”
“不不不!”
这小子很成熟地朝我摆摆手,怪笑着说:“我没听错的话,你好像是叫我肥坨是吧,嘿嘿,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什么很有意思?”
白大贵突然伤感起来:“我从小就胖,从两三岁开始,我爷爷就叫我肥坨坨,你这么一叫,我想起我的爷爷了。”
“哦,原来如此!爷爷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肥坨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我不到十岁的时候,爷爷就死了,之后奶奶也跟着去了。再后来,我刚刚读完小学,我爸爸也被煤洞砸死了,老妈带着妹妹改嫁他乡,我就成了孤儿。”
我常常为自己的命运不公而愤愤不平,现在听到肥坨说起他的凄凉家境,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上,比我惨的人还有很多。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扬起脸,忍住没哭。
再看肥坨的房间里,的确有不少的连环画和武侠小说,《水浒传》、《七侠五义》、《隋唐演义》等等,只是这些书已经被翻烂了书页,有的已经没有了封面。
他这么喜欢读书,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呢?我不也是喜欢读书吗,而且还幻想写书呢?我也好不了肥坨多少,难不成也叫他来当端公?
“这么说来,你一个人生活了好几年了?”
“是啊,三年了,不过有乌驹陪着我,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谁是乌驹?你家亲戚?”
肥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笑着说:“你家亲戚!”
什么意思?
肥坨看我迷茫,就说:“我说的乌驹是我家马儿的名字,我爷爷当年养的小马驹,不过现在已经长大了。”
然后又耐心地说:“我们这里交通不便,我就用乌驹帮寨上的人驮点东西,赶场天的时候生意最好,还有春耕秋收,马儿也派得上用场,所以我就当个副业来做,比挖煤还要赚钱,我的生活也就不愁了。”
哦哦,原来如此,空灵子那老头儿也有一匹马,他会不会抢肥坨的生意。
“对了茅哥,我们相识就是缘分,等我整点菜,我们兄弟俩搞两口酒。”
不说还好,肥坨这么一说,胃里的酸水就冒了出来。早上八点不到吃的一碗面,现在应该快到下午两点钟了吧,的确很饿。
“那谢谢兄弟了。”
我想着,等完饭,多少给他两三角钱,表示一个意思。一个孤儿,着实不易。
肥坨就开始张罗饭菜。
他一边开始削洋芋皮,一边问我:“茅哥,你们马鞍山,我小时候去过一趟,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吧,和我爷爷去找一个人,你们那个寨子很大哦。”
“也不算大。”
我心不在焉地说:“几个生产队挨着的,一班二班三班连在一起,也不到一百家。”
肥坨突然看着我问:“对了茅哥,你一个人跑到桃子坝来干什么?”
我吞了一口口水,心说:做饭就抓紧点吧,老子饿得慌。
嘴上应和着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们一共来了三个人,我师父,还有一个姐姐,都是来捉鬼的。但是现在他们俩都不见了……”
“哎哟!”
肥坨一声惊叫,手上就被刀子划了一道小口子,不过他收手很快,伤口还不见血,小意思。
我象征性地看了一眼他左手拇指上不到两毫米的小口子,说“小心点。”
肥坨对伤口不以为然,只是惊讶地说:“难怪昨晚我听到鬼叫,原来是你们来捉鬼啊,对了茅哥,捉到没有,你把鬼装在哪里的,让我看看。”
这小子说起鬼来不但不害怕,而且满是好奇。
但是有点遗憾,看来深处鬼域的肥坨是没有见过鬼的。
“没有……”
我拖这声音说,有点不耐烦:“我都给你说了,不见了两个人,捉个球的鬼啊,我怀疑我师父和我的那个姐姐都被鬼捉去了呢……”
“这就对了!”
肥坨突然很兴奋,放下菜刀移身,凑近我的耳朵说:“我给你说啊茅哥,说了你也不要多心,你们端公的本事,不一定赢得了隔壁吴家的那个婆娘。要说你师父被她养的鬼捉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得出,肥坨地刘艾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经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直打鼓。元无双的生死我也在意,但是始终不如三公重要,毕竟师父才是我的衣食父母。
三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就惨了!
这个惨,还不仅是我没有颁职、没有了吃饭的手艺问题,还得加上三公丢下的一个烂摊子:瞎眼的三奶和两个未成年的小孃,我的负担可重了。
“兄弟啊,赶紧弄东西来吃啊……”
我想再客气下去,我就要饿晕了。
“哦哦哦。”
肥坨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赶紧削洋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