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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茅山鬼谷门-第176章

小说: 茅山鬼谷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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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哪个?”

    他惊恐的样子,仿佛窃贼遇到了警察一般。

    灵堂里躺着的可是我的宝哥,这几个小崽居然为一条烟就在这里闹事,换成我眼前的脾气……哼!

    不过算了,灵堂里躺着的可是我的宝哥啊。

    “本人是茅山鬼谷们第八十六代嫡传、清真县新店镇马鞍山村著名法师德轩关门弟子慧茅,敢问小师傅……法号如何称呼?”

    “德轩!慧茅?”

    小端公顿时浑身发抖。

    突然双膝跪地:“小徒弟拜见慧茅法师……”

    这一招顿时让我始料未及。

    “你是……”

    “我……也是……新店镇的。”

    小端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面对我的目光,更不敢起身。

    “新店镇的,这就好办了。”

    我拼命抑制住心里的怒气,缓缓地说:“马上就要做开路法事了,你们却要收拾家什走人。身为端公,你们难道不明白死者为大吗?一个人的生命都消失了,你不帮他超度,你还是端公吗?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是还活着的吗?”

    小端公的身子埋得更低了,整个人几乎就是匍匐在地上,身子就像在筛糠。

    一边的三个端公,个个呆若木鸡。

    一个同样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崽眼珠一转,突然跑出了灵堂。

    好啊,叫人是吧,最好把你们的师父叫来,老子正好看看是何方神圣。

    新店镇的?就算把清真县的著名端公找来,倘若我慧茅的法号还不够响亮,德轩这个法号,总该有一些震慑力吧。

    小崽还在跪着,很好,就这样。

    我索性挪过一张塑料凳,侧身坐在一边,就让小端公跪在了宝哥的灵前,就当是他在灵堂喧哗的赎罪。

    不到一刻钟,就有五个人气势汹汹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跑到我的跟前,愣睛鼓眼地瞪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

    我隔着近视镜片和他对视了一分钟。

    看对方没有和我斗法的意思,想着又是一个老人,就准备起身打个招呼。

    老头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双手,嘴唇颤抖着说:“慧茅兄弟,我是黄元奎啊!”

    “啊?黄师傅?”

    二十年不见了,黄元奎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他应该只大我二十多岁啊,最多也就六十来岁,怎么现在老成这个样子了?

    “兄弟啊,我可是找到你了啊……”

    黄元奎很激动,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

    我急忙起身,指着跪在地上的小端公,看了黄元奎一眼,他就一脸愧疚地说:“我的小幺儿啊,以前你应该见过啊,小宝啊。”

    呵呵黄小宝,我是见过,我离开老家的时候,他不过才两三岁,屁事不懂。

    “黄师傅啊,这里躺着的是我的哥啊,亲如兄弟的哥,先做法事先做法事,其它的事情我们哥俩在半边聊。”

    “好好好!”

    黄小宝于是爬起来,招呼弟兄伙做法事,不敢有丝毫怠慢。

    灵堂里太闹了,我就和黄元奎就出去转转。

    “娃儿不懂事……”

    黄元奎一开口我就打断他。

    “小宝很懂事啊!”

    我说的是实话,换成是当年的我,遇到今天这事,肯定脾气比小宝更凶。何况小宝一听我报出法号之后,当即就跪在地上认错,难得!

    小宝年轻气盛,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控制不住情绪也是自然。不过这香烟的事情,却怪不着彭雅璇,她的确不知道该怎么招待端公,而且端公也不归主家来招待。

    从小宝和彭雅璇的争执中我已大概了解到,小宝他们是从“丧事一条龙”中介人杨老三那里接的活,而杨老三的业务是和殡仪馆的服务套着的。殡仪馆停放遗体三天,开销是八千块,其中五千块就是端公做法事的费用,而五千块钱的利市钱,杨老三还要吃一部分,到了端公的手里,就只有三千多块。

    四个人干三个晚上,一人八百块钱,虽然一个晚上不到三百,但是也挺划算的,比公务员的收入高多了。

    黄小宝愤怒的关键是,端公在殡仪馆里做法事,得不到该有的尊重。这里的端公就跟在外面请来的疏通下水道的工人差不多。吃没地方吃,睡没地方睡,跟苦力一个样。

    因此才发生了廉价香烟的事情。

    说起来,那烟和彭雅璇真没关系。亲友们抽的烟,是彭雅璇请的管事安排的,管事没有考虑端公的香烟也很正常,反正都是外包的。而那条廉价香烟却是杨老三丢在桌子上的。

    小宝看着主家散给亲友的是中档香烟,而端公却是这样的待遇,自然就发飙了。

    既然得不到相应的尊重,那么他就有权拒绝做这场法事,这样的逻辑似乎也合情合理。

    但是给亡灵超度临时拆台,这不仅有悖于我们茅山鬼谷门的宗旨了,更是违背了做人的原则。

    不要说灵堂里躺着的是宝哥,就是素不相识的外人,这也是不可以的。

    既然是茅山鬼谷门的端公,除了自身的尊严之外,更应该讲究社会责任。

    说起来,记者和端公的职能,还真非常相似,行侠仗义、救人渡劫,做的都是善事。

    相比之下,端公比记者更牛b,还能达冥通幽、降妖除魔。而记者,端的是公家饭碗,看的是领导的脸色,行侠仗义也是受着很多制约的。

    “兄弟啊,娃儿是不懂事,但是你不知道,现在我们这个行当,也是非常艰难的。说白了,跟川军差不多,主家根本就不难正眼看我们一下,哪像当年啊……”

    黄元奎一脸的悲哀和无奈,我也跟着百感交集。

    “是啊,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我们端公,原本也是受人尊重的啊,结果混到城里,怎么就成了川军?”

    所谓川军,指的是90年代初期大批涌进城来打工地方四川农民工。这也是我刚来林阳打工时的称谓,饱含着贬义。

    现在的农民工倒是逐渐受人尊重了的,但是端公的身份却每况越下。

    我认真地对黄元奎说:“不过我得矫正一点,今天这个事和主家还没有多大关系,我那个嫂子什么都不懂,连法事都是外包出去的……”

    “就是喽……”

    黄元奎长声幺幺地拖着无奈的声音说,突然转移了话题:“我正在那边的松柏厅接了一桩法事,五天的。对了,谢八金也在,你过去打个照面不?”

    本章完

第289章 幕后老板() 
等小宝带着弟兄伙做起法事之后,我就到松柏厅去找黄元奎和谢八斤他们。也是十多年未见了,谢八斤居然长得像一只笨熊一样,我差点就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不是因为他肥胖,而是他居然穿着一身黄袍,胸前印着八卦图,一看就是道袍。

    我茅山鬼谷门的弟子,怎么就穿上了道家的服装了呢?而且看谢八斤的那样子,乐滋滋的,高兴得很。

    我闷闷不乐地在一边看着,等黄元奎把法事告了一个段落,然后把他拉到灵堂外的空地上。

    “这服装是怎么回事?”

    我语气非常不好。

    黄元奎不敢看我的眼睛,恹恹地小声说:“这是介绍人要求的,说是主家的意思,希望我们穿上道士服来做法事,价钱可以多一些……”

    “哦……等于是为了钱,就可以忘记了祖师爷,忘记了茅山鬼谷门的规矩了吗?”

    我一脸痛苦,声音就大了一些。

    黄元奎一脸苦相,不自觉往一边挪开了脚步。

    “慧茅,话也不能这样说,你看我来了十来个人,做了两堂法事,不就只有一件衣服嘛,就穿一哈哈(一会儿),把路开了就脱了,绕棺的时候就不穿了。”

    “黄师傅,刚刚你儿子说的话你可能没有听到。”

    我挪身挡在黄元奎的前面。

    “什么话?”

    黄元奎很是胆怯。

    我义正辞严地说:“小宝说了,端公也是有尊严。我补充一下,端公不是也有尊严,而且一直都很有尊严。你们今天在这里做法事,别人抽的是二十块钱一包的烟,给你们的只是四块五一包的烟,这种待遇让你们觉得没有尊严了是吧。但是……我觉得这样的结局,是活该!自找的!我暂且不说和尚道士有什么不好,也不说端公就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一个背祖离宗的人,就没资格和别人谈他妈的什么尊严,有四块五的烟给你抽都是天大的面子,换成老子,拿个卵子给你们抽……”

    气愤,实在是气愤。

    我恶狠狠地发泄了一通,黄元奎突然蹲在了地上,双手掩面,带着哭腔说:“我原本也不想来城里混的,但是在乡下也吃不开了,你不知道,这些年阴阳门的人居然也开始做起度王法事,而且生意好得很,清真县一带都是阴阳门的天下了,还好是小宝他们前些年出来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你的一个亲戚,这才和殡仪馆搭上了关系,这样下来,一个月下来,好歹也能挣个五六千块钱。”

    五六千块钱,的确是当成生意做了,在林阳来说也算是高薪,快赶上我这个记者的收入了。

    我每月工资奖金加上副科岗位津贴,也就八千左右,一般的记者只能拿到四五千,还不如一个混迹在殡仪馆里的端公。

    “你刚刚说什么?我的一个亲戚?”

    “对啊,好像是你的一个堂哥,就是办‘丧事一条龙’的老板,据说手下还有十几个人呢,青山园的丧事基本上都是他承包了一条龙的活路。除了青山园,还有景云山的活路也是他包的。”

    “连你们端公他也包下了?”

    “是啊,还是托你的面子他才给我们做的,来殡仪馆抢生意的人多得很,但是都很难攻进来。”

    呵呵,闵德晗的确是一个老江湖,厉害啊。

    听说永新厂破产之后,他就买断了工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采取这种方式再创业了。

    我问黄元奎:“你有闵德晗的电话没有?”

    黄元奎纳闷地看了我一眼,半分钟过之后才醒悟过来:“你说丧事一条龙的闵老板啊?我咋个会有他的电话,我们都是从二拐的手里接来的活儿……”

    “杨老三?”

    “对对对!”

    “给我电话。”

    ……

    杨老三出现在宝哥的思亲厅的时候,腋下夹着两条好烟,一个劲地给我赔不是。

    小宝大闹灵堂的时候,杨老三正在其它灵堂忙碌,估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这才重新拿着两条像样的香烟过来,

    误以为闹事的是我,于是立即赔着笑脸说:“师傅对不起,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瘦猴一样的杨老三在我的面前点头哈腰,这样的场景很吸引围观者的眼球。

    一边的小宝等人还在专注地做着法事,因为我和宝哥的关系,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不敢“偷工减料”。

    我将错就错,一脸不屑地问杨老三:“听说主家给的是五千块利市钱,但是到端公手里的才是三千,对吧……这两千块,你赚得很轻松啊……”

    杨老三一脸谄笑,可怜巴巴地说:“哪里哪里,师傅你不知道,我赚的也就是几百块钱的跑腿费,我连这个烟都抽不起呢?刚刚给你们的,其实就是我自己抽的烟。”

    我一把将他腋下的两条烟抽出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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