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鬼传说-第9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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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己方战壕里大开杀戒的君然,他断喝一声,提着灵刀迎上前来,与此同时,十数根冰锥向君然飞射过去。
十几根冰锥没有射中君然,只射中一团黑雾。邵寒片刻都未迟疑,回手往身后就是一刀。当啷!灵刀与灵刀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鸣声。
以暗影漂移闪到邵寒背后的君然招架住他这一刀后,提腿便是一脚,猛踹邵寒的膝弯。邵寒反应极快,身子提溜一转,闪躲开的同时,把灵刀向地面用力一插。
咔!半截刀身没入地下,以灵刀为中心,一层厚厚的寒冰向四周迅速扩散开来。
寒冰扩散到君然的脚下,立刻覆盖住他的双脚,并顺着他的双脚一直向上爬,冻住他的小腿膝盖大腿。
君然冷哼出声,身子猛然一晃,覆盖住他双腿的冰层咔咔的破碎开来,他双手持刀,向邵寒凌空一挥,数条长长的黑烟向邵寒席卷过去。
死亡缚身术!邵寒双目微眯,身形腾空而起,与此同时,向下挥刀,一道道冰刃飞射出去,将几缕黑烟斩个粉碎。
他刚刚破掉君然的死亡缚身术,后者已然在他的背后凌空出现,灵刀横扫他的脑袋。
太快了!快到邵寒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只能尽力的低下头,可惜还是稍慢了一点,头顶的灵铠,被灵刀削掉好大一块,险些把他的头皮都削掉一层。
这并不算完,在灵刀削掉他灵铠的时候,黑暗之火也顺势烧到他的身上。
黑暗之火扩散的速度极快,刚开始,只是烧在他的头顶,可转瞬之间,黑暗之火便烧遍他的全身。
黑色的火焰焚烧白色的灵铠,发出嘶嘶的诡异声响,白腾腾的雾气不断由灵铠表层冒出来。
邵寒摆脱不掉黑暗之火,迫不得已,他只能散掉身上的灵铠,原本腾空的身形,也随之向下急坠。
就在他由空中坠落下来的时候,斜侧方突然传来两声枪响,邵寒现在已经失去灵铠化成的羽翼,无法在空中借力闪躲,他竭尽所能的将身子向旁偏了偏。
两颗飞射过来的灵弹,一颗是擦着他的太阳穴飞过,将他的额角划开一条血口子,另一颗灵弹则是击穿了他的腿肚子,在他的小腿上打出两个血洞。
噗通!邵寒摔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即便地上都是泥土堆,没有石头,但失去灵铠的保护,从那么高的半空中摔下来,也够邵寒受的。
他躺在地上,两眼发黑,脑袋嗡嗡作响,连小腿肚子的伤口都感觉不到疼痛。
见他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君然以暗影漂移直接闪回到地上,他手持着灵刀,走到邵寒近前,灵刀高高举起,对准他的脖颈,全力一刀砍落下来。
当啷!也就在灵刀的锋芒马上要砍在邵寒的脖子上时,斜侧里,突然有一道电光闪过来。
君然反应极快,立刻改变灵刀下劈的方向,迎向身侧的寒光。
随着尖锐的铁器碰撞声,君然的身形被震飞出去好远。等他稳住身形后,举目再往前看,不由得脸色一变,脱口惊讶道:“上官秀!”
危急时刻,出手救下邵寒的人,正是上官秀。
他手持陌刀,一步步地向君然走过去,双眼闪现出来的寒光,都能冻死一头大象。他幽幽说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也好,新仇旧恨,咱们今日就一起算吧!”
前有君然刺杀唐凌,后又有君然残杀黎翎,上官秀对君然,早已是恨之入骨,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君然对上上官秀寒气逼人的目光,他嘴角勾起,凝声说道:“上一次让你侥幸逃脱,这一次,我让你插翅难飞!”
他很清楚,自己的灵武不是上官秀的对手,不过他更清楚,现在的上官秀是有伤在身,上次偷营时,上官秀的肩头中了一枪,险些把他的肩膀穿透,现在只相隔这么几天,他的伤势不可能痊愈,现在正是铲除上官秀的绝佳机会。
不过,他却大大低估了上官秀的体质,换成旁人,受了那么重的伤,才休养这么几天,恐怕无力再战,但上官秀现在的伤势虽不至于完全痊愈,可也好得七七八八。
就在上官秀与君然的激战一触即发之时,宁南军当中又冲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辛继瑶。
看到辛继瑶过来,上官秀的双目眯缝起来,君然则是身形晃动,闪到辛继瑶的近前,躬身说道:“小姐!”
辛继瑶向他点下头,而后目光落在上官秀身上。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丝毫的病态,也完全不像是受伤的样子,辛继瑶的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在松口气的同时,又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
“上官!”
“辛姑娘!”
听他以私下里戏谑的称呼,唤自己辛姑娘,辛继瑶忍不住笑了笑,她手提着灵枪,向上官秀走过去,说道:“我只一个要求!我与你一战,是生是死,任凭天命,但你要放我麾下的将士们过去。”
上官秀想都没想,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不可能!今日只要有我在这里,一兵一卒也别想穿过我军防线!”++的,、、,,、、
第1289章 私怨()
西部集团军在宁南的意义,就相当于贞郡军在风国的意义。
宁南的中央军里,西部集团军的战力是最强的。
放西部集团军回国,无异于放虎归山,不知要给统一大业带来多大的麻烦,又不知会让己方的将士们多付出多少伤亡,多流多少血汗。
对敌人仁慈,是对己方将士的残忍,而对敌人的凶残,恰恰是对己方将士最大的仁慈。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上官秀的态度一直都是强硬无比,坚若磐石。
现在别说是辛继瑶开口求他,即便是唐凌求他,他也不会应允。
上官秀的果断拒绝,打破了辛继瑶心底里的最后一丝希望。
她目光渐渐变得深邃,眼中隐隐闪现出骇人的精光,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今日,便是你我之死战!”
上官秀说道:“其实你我之间,你我两军之间,并不一定非要以死相搏!”
“哦?”
“只要你肯率军倒戈,我们非但不用以死相搏,反而还会成为生死与共之伙伴,同袍之兄弟!”
上官秀说道:“辛继瑶,你一人之荣辱,不该竖立在数十万将士的生死之上,你说呢?”
“哈哈——”辛继瑶仰面大笑,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此乃天经地义,你当我军将士人人都是贪生怕死之小人懦夫?”
说话之间,她目光一转,特意看眼站于上官秀身后的君启明。
她只是一个眼神递过去,君启明便被吓得一缩脖,脸色煞白,两腿发软,险些瘫坐到地上。
他吞了口唾沫,又羞又气地恼怒道:“辛继瑶,你已死到临头,还敢在殿下面前大言不惭?我告诉你,我军防线,固若金汤,尔等冥顽不化,今日一人也别想从我军防线逃走!”
听着君启明的叫嚣声,辛继瑶气得手指关节都发出嘎嘎的脆响声。她凝声说道:“君启明,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怎么就留下你这个祸害!”
君启明下意识地看眼上官秀,看着他坚韧挺拔的背影,他底气一下子足了不少,他嘿嘿冷笑道:“辛继瑶,你最好别落到老子手里,不然,老子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找死!”随着一声断喝,辛继瑶身边的君然突然消失不见,空气中只剩下几缕淡淡的黑雾,他再现身时,人已出现在君启明的近前,灵刀顺势向他的脖颈横抹过去。
太快了!暗影漂移的诡异,令人防不胜防,谁能想到,站于数十米开外的君然,竟能一下子突然出现在君启明的近前。君启明的灵武并不怎么样,在君然面前,更是不堪一击。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君启明的灵刀已经切到他的脖颈前。
他吓得浑身汗毛竖立,嘴巴大张,但一点叫声都发不出来。就在这时,斜刺里突然插过来的灵剑,正挡在君然的灵刀前。
当啷!
横抹过来的一刀,被灵剑结结实实地挡了下来。
剑是烈焰青锋剑,持剑的人,正是君启寒。
对君启明这位堂兄弟,君启寒谈不上有什么坏印象,但也没什么好印象,反正在他心目当中,君启明打小就不太争气,浑身上下,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就是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资质平庸能力平庸也就算了,自身又不肯努力,早已被他划入纨绔子弟中的一员。
但君启明遇险,他还真不能不救,毕竟血浓于水,三十年的兄弟也不是白做的,再者说,在风国这边,他真的是无依无靠,唯一能被他信任的人,也只有君启明,君家能否在风国这边振兴起来,也同样离不开君启明。
君启寒把君启明挤到自己的身后,持剑对上君然。两人的刀剑紧紧顶在一起,互不想让。君然凝视着君启寒,一字一顿地说道:“君启寒!”
“你知不知道,即便从你的嘴巴里叫出我的名字,对我而言,都是莫大的羞辱!”君启寒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深深插进君然的心里。
私生子,这个标记深深烙印在君然的身上,一辈子都洗刷不掉。
即便是在现代,私生子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词,而在那个民智还未开化,无比尊崇正统的时代,私生子更是被人所不齿。
就算有血缘关系,就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君启寒从未认过君然这个弟弟,在他的心目中,君然的存在就是整个君氏家族的耻辱,是君家最见不得光的那一个人。
听闻君启寒的话,君然的双眼因充血而变得通红。如果有得选择,他宁愿自己不姓君,与君家没有半点关系,没有君胜天那样的父亲。
他爆吼一声,全力向挥刀,君启寒亦不退让,全力向前压剑。
灵刀与灵剑之间,发出嘎嘎的声响,再看他二人的脚下,地面破裂,一道道的裂痕扩散出去,地面的泥土沙粒,在地面呈环形流动,越流越快,渐渐的,泥土和沙粒已纷纷悬空。
“启寒,杀了他!快杀了他!此贼只要活着,我们君家,永远受人耻笑!”君启明下意识地揉着自己的脖子,边连连后退,边大声叫嚷道。
刚才他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好在是关键时刻,堂兄出手相救,现在他恨毒了君然,如果不是打不过他,他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他大卸八块。
君启寒和君然这两兄弟,一动手就直接比拼起了修为,这等于是在以命搏命,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俩之间有多大的不共戴天之仇呢!
他二人战到一起,辛继瑶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她轻轻叹口气,说道:“想不到,连启寒都已被你劝降了!”
君启明的倒戈,辛继瑶一点也不意外,他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而君启寒不一样,他是真正能置生死于度外的忠烈之士。
但现在连这样的人都投靠风国,投靠上官秀,辛继瑶感觉自己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压抑和憋屈。
“君兄会倒戈,并不是因为我的劝说,归根结底,还是宁南的内部出了问题君兄心灰意冷。”
上官秀在暗指什么,辛继瑶的心里很清楚,她幽幽说道:“新君刚刚继位,处理国务,难免会有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