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者之千年妖尸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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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觉得自己丧德败坏吗?”戴马想给自己争取回一点面子。“咳咳……丧德败坏……哈哈,你没资格说我,要不是我,不只众师弟遭殃,走地仙一派也因你牵连,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蒋人寿设法让戴马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戴马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人带入了另一个时空,不自觉地放大了瞳孔,忽然面对眼前的老人既陌生又害怕,手中的匕首慢慢落下,想起当年的那段痛苦的经历……二十年前,戴马的师父召集了所有的徒弟,称最近在长江流域的江西九江段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当地有一个船夫以渡船为生,一个普通的夏夜,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客人想要渡船过江,因为天色已晚,船夫本想收工回家,见到这个客人本末倒置的装扮已觉得奇怪,更加令他不解的是这个客人出手极其阔绰,一出手便是船夫一年的收入,而且非常着急,看在钱的份上,不由得他拒绝。接着又发生了一件更加令他惊愕的事,船至江中央,客人断然让船夫停下手中的船桨,而翻看起一本古籍念念有词。这个奇怪的举动让船夫不由得心生凉意,到底这个客人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难道想劫船谋财,这个好笑的想法马上被否定了。只见这个客人交代了他一句话——等他下水后,江面会出现两个东西,是白色的,那就捞起来,是黑色的,千万别触碰,一切等他上船后自会处理,说完后,客人跳入了江中。船夫被他的举动所惊诧,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而且不容他回答,客人已沉下江面。过了有五分钟,船夫见江面平静如常,开始担心起来,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个客人是由自己的船带走的,一旦死在江中,那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于是船夫对着客人跳入的水面大声喊叫,不久,这声喊叫有了反应。“咕噜咕噜……”远处出现了两个漩涡,随后两个盒子状的物体在不远处浮沉。因为夜色昏暗,实在看不清楚是两个什么东西,更加别说是颜色,于是船夫划动船桨向“盒子”靠近,随着船桨的摆动,面前的“盒子”越来越清晰,船夫的嘴也越张越大。他看得很清楚,是两具同样大小的棺材,难道客人说的东西就是这个,惊诧之余,两具棺材就像被磁铁吸引,竟然慢慢也向他靠拢过来。船夫似乎是意识到危险,哪有心思在乎棺材是什么颜色,飞快划动船桨远离棺材。船至岸边,船夫已经筋疲力尽,正在他准备上岸时,发现这个客人翻阅的古籍竟然遗漏在了船上。他见四下无人,藏在身上返回家中。过了好几天,船夫都没有踏出房门半步,就怕有人报官来抓他,可这件事似乎石沉大海,再没有人提起过。因为船夫并不识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他又不敢把这个“证据”交出来遭人猜疑,久而久之,这本来路不明的古籍被遗弃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第十六章 结局()
说完这个似真似假的乡间怪事,众徒弟被搞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师父想要表达的意思。而戴马的师父却在这时候拿出那本古籍,成为瞩目的焦点。
古籍乃是南方憋宝高人记载的一罗了中原各处藏宝的地点、取宝的方法,就江中棺材的事件来说,那个憋宝人只知道什么地方有宝物,却用错了取宝的方法,甚至看错了人,所以结果可想而知,不但赔了性命,也失去了难得的珍宝。古籍并没有说棺材里有什么,但是从憋宝人的话语可以判断出白色棺材可得,黑色棺材难取。
古语有云:世不乏奇珍异宝,乏识者耳。
戴马的师父这次召集众徒弟,就是想让他们取了这个宝贝,谁有能力取宝,不但宝贝归他,这本古籍也双手奉上,但是有话在先,这件事绝对要保密,要是谁泄露出去不但失去了取宝的资格,而且会被逐出师门。他叮嘱完众徒弟,又详细介绍了取宝的地点、方法,各人纷纷前去准备,踏上了取宝之路。
大家所掌握的信息都是一样,没有谁比谁更占优势,就是这趟本来比速度的旅程却成了戴马噩梦的开始。
戴马刚入门没多久,走穴的技术只学了个皮毛,不只没有实战的经验,能力也远远不能和其他师兄相比,但是他有其他人没有的优势,就是脚力快,日行百里弹指一挥间,可到了江边却一筹莫展,不知如何下手。再三考虑下就把本门的戒条抛到了九霄云外,找来了几个生死朋友帮忙,而在这段时间内,另一个人也到了取宝的地点,就是蒋人寿。
蒋人寿一看戴马破坏了规则,心生一计,既然你枉顾师父的嘱咐,破坏本门戒条,作为大师兄,就要为本门除患。
和戴马的师父所说的一样,待江中的一黑一白两具棺材浮出水面后,两具棺材向戴马等人的船头靠拢,就在接触的那一刻,已暗躲在船底的蒋人寿一不做二不休,猛烈摇晃船体。
戴马等人完全没有预料到突如其来的危险,脚下一滑,纷纷落入江中,好巧不巧,等他们游上江面,面前看到的不是小船,而是黑色棺材,戴马立刻意识到危险,立刻又潜入江中,但是他的朋友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等他再次睁眼时,面前的景象让他终身难忘。只见黑色棺材掀开了一半棺盖,就像一张黑色的大嘴正在吞食着一个个趴在棺材边沿的他的朋友,不断从棺材中冒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眼前的江面,同时,黑色棺材慢慢沉下江面,消失不见。
一切来得太快,恐慌、悔恨、胆怯拨动着戴马的神经,江水、血水、泪水交织在一起,这时他才想起小船的去向。四周张望后,他见到距自己二十几米远的地方,那艘小船正在驶离,他清楚看到划动船桨的人正是蒋人寿。
戴马立刻想到了翻船的原因,飞快向小船游去,但为时已晚,江面上只剩下自己孤立无援,意识开始模糊,体力渐渐不支,终于昏死过去。
戴马不知道漂了多久,被一个渡江的船夫所救,等他醒来后,精神出现很大的问题,他的潜意识里不想记起这段痛苦的回忆,生死朋友竟然为了自己不周全的行为被人害死,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原因,想到这些,他开始自暴自弃,整天疯疯癫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段回忆再次被仇人提起,眼前似乎出现了死去的朋友们呼救的哀嚎声。戴马又渐渐举起手中匕首朝向蒋人寿,此刻,他不再听信蒋人寿的“花言巧语”,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手刃仇人,只有蒋人寿的尸体才是他对过去回忆的解脱。
但眼前的蒋人寿紧闭着双眼,脸色铁青,已然魂归地府。戴马怒喊着:“给我起来,给我起来,你这个王八蛋,你应该死在我的手里……”
戴马的喊声回旋在空荡荡的屋内,也许这才是两人最好的结局,但不是故事的结局……
第二十七章 印象()
山东曲阜,孔子故里,阵阵厚重的书香和幢幢典雅的建筑,充斥着不凡的文化内涵,但对润子来说,除了开眼界就只剩下走马观花。三转四拐,两人走进一条整齐划一的平房区,没走两步,就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稀发老汉倚着门远望。润子爹慌忙跑了过去,开口便说:“我的老班长,您怎么出来了,家里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您老病了?”
“呵呵,不碍事儿,不碍事儿,那不是心急等着你么。”蒋介正看到润子爹,故作轻松地说道,伸了伸那条半瘸的小腿,往后一瞧,指着润子问:“这个小伙子是谁?”
润子爹忙把润子推到面前,说:“我儿子,润子,快叫蒋伯伯!”
“蒋伯伯好!”润子瞅着面前的老人炭黑的皮肤,浓眉大眼,锐利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蒋介正“哦”了一声,附耳轻声问道:“峰子,你怎么把孩子带来了?”
“不是他非得跟来,我寻思让他出来见见世面也不错,就带过来了,有什么事您就尽管说吧!”润子爹瞅见蒋介正的脸色很难看,黑眼圈很重,从电报的内容来看,这事应该小不了,而且是他没办法解决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释清楚的,反正是一件怪事……还是到屋里唠吧。”说着蒋介正把门打开,让进了两人。
润子听他父亲说过,蒋介正的一生都献给了部队,直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至于原因倒不是他不愿意娶,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谁不想给自己留个根,只不过世事无常。
刚入伍时,他也谈过一段恋爱,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对方是同个连队的医护女兵,可后来在一次紧急撤退中,未过门的媳妇被一颗流弹击中脑袋,连句遗言都没说上。从那以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整天不言不语,看谁都像是欠他钱似的,不只是在部队生活,就是在战场上,他也像是发了疯。不管战斗多么惨烈,敌人多么凶残,他都是冲在最前头,谁也拦不住,完全成了一个“超人”,枪林弹雨在他面前好比是毛毛细雨。还是老天爷可怜苦命人,这么多年下来,只坏了一条腿,并不伤及性命,不但没牺牲功勋却获了不少。
但他对这些根本不上心,只是成天念叨着想见未过门的媳妇一面。可现实的压力让他的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但对下级,对上级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有时一句话说不通,就开腔骂人,甚至到了拔枪的地步,惹得所有人都不待见他,最后不但没升职,倒给他记了个大过,提前退伍了。
几年过去,蒋介正一直单身,守着这间老房子,虽然一个人住,这屋里倒也干净(其实是没什么家俱),一个炕,一个橱,三把小板凳,用砖垫成的所谓的桌子上散乱放着一把烟杆和一盒烟草,连个可以喝水的茶碗都没有。
蒋介正到了屋里,把拐杖往炕上一放,拿过桌上的旱烟自顾抽了起来,完全没有应有的待客之道,润子爹和润子早就想到了,也没有在意。他盘腿斜坐,两段烟圈吐出,又等了一分钟,才面有难色地说道:“其实这次通知你来,就是想找你给我分析分析,我怕估计错误,耽误了别人。”
润子爹心想,果然和预计的一样,这件事小不了,但是和蒋介正相处了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事能够让他这么苦恼,实在摸不清门路,难道是他太孤单,想找人说媒,这个想法太过可笑,不用说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一旁的润子“噗哧”一笑,显然和润子爹想到一块去了。
润子爹故作镇定,问道:“诶,我的老班长,以前你经常和我们几人说,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盯着,能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您呐,我想你还是顾虑多了。”
蒋介正直直地看着润子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更加犀利,说:“你还记得当兵那会儿,我和你提过的‘丧气风灯’,还有印象吗?”
润子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声地问:“神奇风灯,什么东西?”
润子爹咳嗽一声,使了个眼色,示意润子不要插嘴,接话道:“当然记得,那会儿我还追着您问了半天呢!”
蒋介正像是想起来当兵时的往事,呵呵一笑,说:“既然润子想知道,你就和他说说。”
话匣子一开,润子爹回忆起当年的过往……
民国三十年,抗日战争进入焦灼之期,国共合作在这期间显得若即若离,为维护抗战大局,长江以南的共军部分军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