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者之千年妖尸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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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儿,你爹不……不行了,快跟我去看看吧!”狗三满嘴的酒气,支支吾吾说不利索。
梅儿先是一愣,接着张大了嘴欲言又止。
“别愣着了,赶快随我去吧!”狗三摇摇晃晃就往回走。
梅儿立马意识到情况紧急,裹着洪裁缝新年为她缝制的绣花棉衣就往村长家走。
来到村长家,洪裁缝直挺挺地躺在厅堂里的木板上,蒋人寿正在一旁抽着旱烟,面色凝重,桌上还有吃剩下的饭菜,酒壶东倒西歪,洒在地上湿漉漉的。
“爹……”梅儿趴在洪裁缝的身上,眼泪一下子爆发出来,嘴唇都快咬破了。
蒋人寿看到此情此景,一刹那间,嘴角微微扬起,但马上恢复平静,转而往下垂落。
这时,从外面走进狗三,喘着大气说:“老舅,我把梅儿叫来了。”
蒋人寿应了一声,不再作答。
梅儿起身问蒋人寿:“村长,我爹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蒋人寿语气凝重地说道:“梅儿,昨晚我们聊得很开心,都喝大了,不曾想一早醒来,你爹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看是没气了,我只好让三儿去通知你。”
“那……那大夫呢,你们叫大夫了吗?”梅儿问道。
蒋人寿瞅了一眼狗三,狗三这才想起,撒腿就往外跑。
好一会儿功夫,狗三才带着一个大夫前来。狗三累得坐在椅子上,说:“大过年的,还真难找。”
大夫上下检查一通,最后的结论就是喝酒过量,导致暴毙。没想到就是一晚,梅儿与洪裁缝便阴阳相隔,梅儿人单力薄,眼下也没了主意。蒋人寿挽过梅儿的手,说:“人死不能复生,目前唯一要做到就是好好安葬你爹的遗体,这样,毕竟这件事发生在我家,你若不介意,一切后事由我来操办,你看如何?”梅儿哪有另外的想法,点头表示同意。俗话说,生娘不及养娘大,洪裁缝十几年既当爹又当娘,对梅儿视如己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梅儿失去了主心骨,整天浑浑噩噩,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蒋人寿作为一村之长,自然把这件事当做自己的事来处理,就认了梅儿做了干女儿。梅儿知道自己的身世,对洪裁缝的过世始终耿耿于怀,明白今后的路还要靠自己,不想再去依靠别人,于是继承了洪裁缝的裁缝铺。洪裁缝去世后不久,村里就开始有人说闲话,大概的意思就是洪裁缝死得蹊跷,还有人亲耳听到那晚村长家传出吵架的声音,但是真相如何,人云亦云。真所谓三人成虎,梅儿刚开始就当是闲话,传得久了,心里也犯嘀咕,想想也有点蹊跷。洪裁缝的酒量是村里出了名的,三四斤黄酒就当是漱口,而且五十岁不到,平时没病没灾,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喝死了。但听蒋人寿的口吻,又不像是说谎,除了狗三不做人事,蒋人寿还是德高望重,平日无冤无仇,害死自己的爹又何从说起。带着这些疑问,梅儿暗中调查,无非是询问街里街坊口中所说的“谣言”,功夫不负有心人,被她找到了“谣言”的源头,竟然出自一个乞丐。这个乞丐半疯半傻,平日里在各村各寨要饭,在蒋家村待的时间还算最长。据说那晚他就在村长家讨要发财钱,被狗三赶了出来,乞丐不服气,就蹲在门外等候直到天亮。梅儿带着一碗烧肉,整整找了一天,才在村外的破庙找到他。乞丐已经饿得只剩下呼吸的力气,闻到肉香后,渐渐从枯草堆中探出头来,直直地盯着梅儿手中的碗,一副饥不择食的模样。梅儿把烧肉挡在身后,问道:“我问你,除夕那天你是不是在村长家门外?”乞丐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跟在梅儿身后来回穿梭。梅儿心急,瞬间提高了嗓门,又问了一遍。乞丐故作生气的样子,两手互插袖口,坐在地上瞥着眼。梅儿蹲下身子,把烧肉举在乞丐面前示意,说:“你告诉我,我就给你吃。”“你想知道啥?”乞丐拿起地上的几根枯草,自顾自嚼起来。“除夕那晚你在村长家门外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实话告诉我。”梅儿认真地说道。乞丐眼珠子一转,说:“村长……村长真不是个东西,要钱不给,要饭也不给,自己却大鱼大肉,以后……以后等我做了村长,非得让他给我倒一辈子的粪桶。”梅儿好气又好笑,这都哪跟哪,于是又问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那天村长请的客人。”
“哦,你说那个裁缝啊,让村长钉死喽!”乞丐哈哈笑道。
第七章 钓鱼()
人就是这样,不管有再多的人在自己耳边说的再绘声绘色,只要其中有一个人斩钉截铁地说他知道真相,尤其是通过自己主动找到的答案,那他的话再疯再傻也由不得自己不信。
梅儿稍稍缓和的心情一下子又回到低谷。乞丐趁她不备,抢过她手中的烧肉,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还做着钉钉子的手势。
“?e?e?e,?e?e?e,钉死喽,钉死喽!”乞丐满嘴的油渍,舔着空碗问道:“还有吗,还有吗?”
梅儿想得入神,慢慢往庙外走去,走到门口,回头说:“晚上在坟地等我,我再给你带一碗。”
乞丐开心地手舞足蹈。
梅儿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想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入夜,她来到了坟地。
坟地在蒋家村的后山坡,周围都是树木,乞丐早早就来到了坟地,正靠在树干打盹儿。他听附近有动静,一睁眼见梅儿来了,摸了一把口水,殷切地跑到跟前,问道:“带来了吗,肉……肉……”
梅儿从竹篮子中拿出纸包,乞丐慌忙接过手,就像一个**鬼。
“不是烧肉,是包子,我不要……”乞丐把包子丢回竹篮子,同时见到了一把锤子,吓得躲在树后。
梅儿说:“你别怕,等下帮我把我爹的棺材挖出来,我要找死因。”
“我不要,死人……害怕……”乞丐偷眼观瞧。
“你不要,那以后连包子都没的吃了。”梅儿径自走向洪裁缝的墓碑。
乞丐唯唯诺诺,远远跟在她的身后。
洪裁缝的坟墓是蒋人寿特地命人点穴修盖的,也许是出于亏心,也许是出于好心,规模比一般人家要大很多,凭梅儿一个人的力量,要想挖出棺材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在所有问题没有弄清楚前,洪裁缝的死因还得两说。
梅儿把竹篮子中的包子和一壶酒拿出来,供在洪裁缝的墓碑前,然后点上蜡烛和香,接着叩了三个响头,乞丐在一旁似懂非懂地看着。
跪罢,梅儿用锤子一点点敲去宝顶凝固的沙土层,乞丐看在眼里,心中漠然一动,快步上前夺过锤子,用力地敲起来。
等蜡烛燃尽,棺材终于露出盖子。乞丐熟练地用锤子的另一端撬开棺材盖,一股腐臭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呛得梅儿直打喷嚏。
这时,乞丐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本正经地说道:“钉子就被蒋人寿钉在他的天灵盖,我帮你拔出来。”
梅儿答应一声,只见乞丐捧起洪裁缝的脑袋,摸索了一阵,“唆”地一声,明晃晃黑灿灿的一枚铁钉被乞丐捏在两指间,显得十分渗人。
果然和乞丐说的一模一样,看来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蒋人寿隐瞒了很多事,不出意外,洪裁缝就是死在他的手中。
突然一声闪电掠过天际,吓得乞丐抱头鼠窜,向树林中逃去,丢下梅儿一人在坟地。
未免打草惊蛇,梅儿把铁钉用纸包好放在竹篮子中,直到天亮,才把洪裁缝的坟墓恢复原貌。杀人讲究的是人证、物证、动机,梅儿很明白,单凭一个疯子的话和洪裁缝头上的铁钉,还是不够充分的证据去确定蒋人寿就是杀父仇人。他的动机是什么,不能解释这一点就无法揭开整件事的真相。从那之后,梅儿时常借故到蒋人寿家串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是蒋人寿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又苦于找不到其他人证,这件事就成了梅儿的心结。几年后,蒋人寿把梅儿嫁给了蒋寅,一直相安无事,直到郝川的出现。蟒山砍柴回来后,蒋寅让蒋午把房间收拾一下,暂时先让郝川和蒋午一起住,等他把身体养好再说。这期间,蒋午就发现郝川和普通人很不一样,他的口味很怪,尤其喜欢吃鱼,对生鱼更是偏爱,刮片肉就敢往嘴里送,这可难坏了梅儿,眼见就要入冬,集市上的鱼并不多,只能有空去河边钓鱼,而这个“任务”就交给了蒋午。头两次,蒋午也心甘情愿,毕竟自己也比较喜欢吃鱼,后来,郝川身体稍稍恢复后,就拉着他一起去,说到底,钓鱼就是往河边一坐,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关系。“我说郝川,你家就你一个人了?”蒋午试探性地问道。“还有一个弟弟……不,他可能死了。”郝川答道。“死没死,你不知道?”“嗯……他和我一起来的,遇到山崩,应该已经死了。”蒋午心想,那天并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弟弟,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过问和伤心,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而且他的行为也令人怀疑,半个多月过去,就没有见到他好好洗过澡,擦个身子还要躲在屋里,更加奇怪的是他的枪,那天下山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他藏起来了,到目前为止,郝川还是循规蹈矩,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没惹出事情,早点送走便是。这天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河龙王,一个上午过去,一条拇指大的小鱼也没有钓上来,惹得蒋午的骂声就没停过。郝川听后露出久违的笑容,被这奇怪的方言逗得哈哈大笑。不料这时,河面上露出几个大水泡,郝川的鱼钩被猛烈拉动,平静的河面被突然打破。蒋午“嘘”了一声,悄悄拿过郝川的鱼竿,凭着手感,估计出应该是条大鱼,就算不是大鱼,这水货的力道也超出往常。他站稳身子,打算提竿,双手一用力,鱼竿应声折断,跌个踉跄,河面就像烧开的水翻腾着,一个红色的物体浮沉水面,看着像是龟壳,但没有裂纹,足有缸底那么大。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半截鱼竿就被红色物体带走,没想到郝川下意识伸手“胡乱”一抓,竟然牢牢抓住。蒋午马上过去帮忙,刚抓到半截鱼竿,红色物体像是意识到有人拽它,猛地向河底潜去,两人瞬间被带入河中。
还来不及喊救命,两人已经喝了好几口河水,慌乱中,蒋午就听见身边的郝川说了一连串听不懂的话……
第八章 话语()
蒋家村山多河少,村里人十有**都是旱鸭子。蒋午也是如此,一到河中,就慌了神,幸好郝川识水性,凭着意识,把蒋午拖到了河岸。
几口河水呕出,蒋午才缓过神来,脱去身上的衣服掸水,郝川也如此效仿。
慌乱之中,渔具都掉入河中,再想钓鱼是不可能了,除非下河抓鱼,这就没必要了,于是淌着水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蒋午发现郝川的手臂和腰间有很多旧伤,尤其是腰胯部位有很明显的枪伤。对于枪伤,蒋午是知道,中了枪会出现喇叭状的空腔,就算痊愈也会留下明显的凹洞,之前打仗的时候村里有些人就中过弹,好了之后就是这个样子,加上那天郝川的枪,自然就联想到。
回到家,梅儿正好煮了一锅姜汤,郝川盛了一碗,和往常一样回了房间,蒋午则换上干净衣服,喝着姜汤,把钓鱼遇到的怪事和蒋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