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者之千年妖尸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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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文字后,还有一串让人看不懂的咒语,润子爹研究了半天还是一知半解。
“书里说的是破我的寿,抵我的命吗?”马连长急切地询问。
“这就是我担心的问题,刘家老大一直以来都与外界保持着不正当关系,派出所已经盯了他很久,只不过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这次去,凶多吉少,不如在这里和老班长做个伴,等我回去探明消息也不迟。”
“对,我觉得峰子的建议不错,在不清楚的状况下,还是暂且留在这里想想其他法子,也许在我爷爷的《道家三十六术》中能够有一线生机呢。”蒋介正附和道。
三人都陷入了沉思,这时润子换好了裤子从门外进来,心情似乎轻松了点,蹲在润子爹脚边,擦着湿漉漉的手。
“爸,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让我瞧瞧呗!”
“瞧什么,先把手擦干净,你能看懂吗?”
“谁说不能啊,”说着,润子抢过他手中的《道家三十六术》,装模作样地看起来,突然大叫道:“哇,我流血了!”
第三十二章 葬礼()
润子爹拿过他的手指一看,果然有红红的印子。
马连长凭空嗅了嗅,接着干呕了几声,躲到一旁喊道:“好难闻,这绝对不是血,快拿走,快拿走。”
“大侄子,把手拿过来。”蒋介正把润子的手指在煤油灯下仔细端详,又凑近闻了闻,说:“是朱砂。”
“朱砂?”三人异口同声。
“对,朱砂,这可是辟邪驱鬼的利器,为道家画符、定尸、点睛、开光的用途,一般人用在书写描画,也可入药,但有剧毒。我爷爷一直随身携带,可能是沾染到了书中。”
听了蒋介正的话,润子更加担心,狠劲在衣服上擦拭起来。
而一旁的马连长好像很忌讳朱砂,捂着鼻子,那张青微微的脸忽明忽暗,更显得恐怖异常。
润子爹说:“马连长,你还好吧,这只是朱砂,不用怕。”
“我也不知道,有点喘不过气来。”马连长把脸侧到一旁,避而远之。
蒋介正又拿过《道家三十六术》,用手在润子滴湿的地方摸了摸,解释道:“朱砂本来就在书上,你却没反应,但被滴了水就有了这么强烈的反应,从你刚才的讲述来看,你的病还真是有点严重,正常人只要不食用绝对没事。”
“那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估计活不过明天。”马连长一说完,鸡鸣声响,这下更把他吓得不知所措,本来就渗人的脸瞬间发出了青光,接着从炕上扑下来,也不管炕洞大小,硬是往里面钻,全身抖成了筛糠子。
“马兄弟,只是天亮了,你快出来,炕洞脏啊!”
“我不出来,我怕阳光,你看我的后背就知道了。”
蒋介正一撩起他的衣服,只见后背上布满了一颗颗黑疙瘩,指甲盖大小,黑疙瘩上还有一根根白色的卷毛。
润子当场就吓趴了,不敢相信一夜之间见了这么多恐怖的场面,又躲到了门边。
“臭小子,这么大个子白长了,过来帮忙。”润子爹一边喊着,一边和蒋介正合力拖拽着马连长。
润子很不情愿,哆哆嗦嗦地拉起马连长的裤脚,触摸之下才发现他的双脚坚硬如石。
三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马连长从炕洞中拖出来,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自己圈在草席中,一动不动,露口处还亮着青光。
润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真像个大号的萤火虫!”
润子爹瞥眼看了润子一下,接着又合力将马连长抬到炕上,拨开一条缝隙朝里面说道:“马连长,马连长,屋子里一时半会儿还见不了太阳,你先出来,这里有薄被单子,草席漏光啊!”
马连长想想也对,摊开草席,抓过薄被单子就往身上裹。
看着他这个样子,蒋介正于心不忍,连连叹气,一时也没了主意。
“老班长,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调查,要是真有方法能够救得了他,一定在第一时间回来,您看怎么样?”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蒋介正摇摇脑袋。
润子爹不再耽误,收拾了一下行李,和润子日夜兼程,临行前交代蒋介正万一出现控制不住的情况,就把马连长困在屋内,千万不可独自行事。回到水泽村,润子爹做了三件事:第一,把马连长的情况和润子交代了一下,由于警察的身份敏感,未免打草惊蛇,监视刘家老大的行踪只有润子最合适;第二,把刘家老大的情况向所长汇报,当中没有提到马连长;第三,和蒋介正保持通信,时刻关注马连长的状况,其实润子爹不只是担心他,更加担心的是蒋介正,因为直觉告诉他,马连长不能算是人类。后来就发生了僵尸小孩事件,可惜刘家老大死了,无法确定他对马连长说得是不是实话,因为当时我也在场,并没有提及一命换一命的事,我想也许刘家老大在这件事上是真的想救他。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除了这几件事,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润子口中所说的《道家三十六术》。说实在的,学校的课本实在太枯燥了,远远不是现代的课本那么丰富多样,平时能看到的也有小人书,一人传一人,翻得破了还当个宝,我记得《骄傲的小青蛙》、《西游记》等,这些都是我最爱看的。在那个年代,虽说封建迷信一直上不了台面,但烧香拜佛却络绎不绝,拜神祭祖我个人认为还是求个心安,究竟有没有用只能说因人而异。当然,在我们身边或许有很多一时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随身带个佛像、佛珠也能让我们的心安定下来,这都是人在未知惊慌之下的权宜之计。我的耳朵正常后,润子来到我家串门,这回我正好问问他关于《道家三十六术》和马连长的事。还没等我问,他自己就率先开口:“十二,想不想和我一起去趟山东?”我一听正中下怀,但没有表现出特别高兴的样子,若无其事地问他:“怎么,你又皮痒了?”“瞎说什么,我这不也是听我爹的话,他说马连长去世了,蒋伯伯一个人操持不过来,让我去给他帮个手。”“什么,去世了,”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见那个怪人,既然已经去世了,那还是保留着这份好奇心吧。“那……那你能帮什么手,还不是去捣乱。”“我这不就请您老人家来了么,你家以前不就是干这行的么!”确实,润子说得没错,我爷爷在解放前就是村里的葬礼主事,虽说爷爷去世后,家里没了继承,但一套流程我不知见过多少次了,我想都是死人,习俗也应该差不多,在润子软磨硬泡之下,我只好“妥协”了。由于已经开学,我向学校请了假,我们到达蒋介正的家时,他已经布置好了灵堂,把棺材和寿衣等丧葬用品都准备齐全了,基本没有什么可挑剔。按照他的建议,马连长并没有其他亲人,如果火葬未免太不人道,索性就葬在镇上的“福禄寿公墓”,而丧礼习俗也一并从简。对我来说,这也省下很多麻烦事,不管哪里的风俗习惯都极其繁琐,在我眼中,葬礼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有些完全没有必要的程序可以尽数省去。想起一句题外话:祭而丰不如养之厚,悔之晚何若谨于前。
第三十三章 尸变()
转眼就到头七这天,按照计划,我们应该明早回去,但是这天晚上,又出了一档子事。
在蒋介正的操持下,给我俩弄了些馍馍和玉米面粥,味道尚算不错,可就是淡了点,要是配上咸菜,就相得益彰了。润子吃了大半,最后还带上几个明早路上吃,天色渐渐转暗,大概到了晚上五点多,家家闭门休息,而我们却没有歇下来。
蒋介正说,葬礼从简就罢了,今天是头七,好歹让马连长回来道个别再走。所以我按照家乡的风俗,把马连长死前的屋子的门打开,地上洒了些面粉,门口两边点上两根蜡烛,门口至炕床一路放上七枚铜钱,最后把窗户打开,向外竖一根竹竿。
润子见怪不怪,但蒋介正瞧着新鲜,我每个动作他都要细问一遍原因。
“我说腊月侄子,开门让马兄弟回来我可以理解,你洒这么些个面粉是做什么,怪可惜了的。”蒋介正担心粮食就这么浪费了,很不理解我的举动。
“一旦马连长回来能给咱们提个醒啊,您不是还有很多话没对他说完么,到时候您不就知道了。”
“哦哦,对头,对头,是个好办法。”蒋介正连连点头,接着又问道:“那这七枚铜钱呢?”
“这可是我家压箱底的宝贝,好不容易找到的,我猜您一定没给马连长放‘压口钱’吧!”
蒋介正拍拍脑袋,羞愧地笑了笑,说:“还真被你说着了,事情来得突然,一时间也没预备,原来家里头也有,可就是找不到了,疏忽了,疏忽了!”
“这也是一种弥补的方式,‘压口钱’为的是让死者去世后给牛头马面的留魂钱,不会断气后马上会被收了去,如果没放,也就是当死即走。同样的道理,我放这的七枚铜钱就是‘压手钱’,为了让死者头七这天回家后多留些时间,吃人嘴短收人手短,希望牛头马面手下留情,给足亲人最后一次的相聚时间。”
润子只见过家乡有这个习俗,但也不知道缘由,听我这么一解释,也兴致盎然在一旁听起来。蒋介正听得入神,我也不想让他一个个地询问,一次性全部解释给他们听。
“其实这些都有说法,开门迎魂那就不用说了。门口的蜡烛为引魂烛,人死后三魂七魄不全,就像是人上了年纪,记性就差,这样回家就需要在门口点上灯笼,能够认回自己的家门,灯笼引人,蜡烛引魂。最后是开天窗立天竿,寄希望于死者能够顺着竿头上天庭而非下地府,做个神仙佑保家亲啊!”
“乖乖,单单一回头七就这么多讲究,真是开了眼了!”蒋介正满心地佩服,直夸我有能耐。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都什么跟什么,好歹您也是个革命军人,对这种事还一根筋,真是难为老师们天天教导我们要学习革命先烈,破除封建迷信了,怪不得退伍也只是个班长,骨子里的思想就出了岔子。
一切准备就绪,我与润子就和前几天一样,窝在蒋介正的屋子里打地铺。闲着无聊,我就问起他的《道家三十六术》,他也不避讳,直接交给了我。我放在煤油灯下,自顾看起来,这本书被他保存得尚算完整,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缺角,可也沾满了灰尘。
书的封面用墨笔写着“道家三十六术”这六个大字,转页附着一首五言诗:
天石封妖尸,地针锁尸格;
海内立孤屿,血月穿星照。
五行聚全尸,生骨引丧灯;
石庙入异人,长生秘宝出。
这首诗写得毫无意境,读了好几遍还是不懂所表达的意思,除了这些,每页都有一门道术的叙述和插图,反而很是吸引我。
而润子对这本书提不起一点兴趣,当然了,他认字也不多,而是问起关于他和他爹离开期间,马连长怎么就去世了。
蒋介正还是抽着旱烟,啪嗒啪嗒两口,说起那几天的事。
自从润子他们走后,蒋介正一方面照顾马连长,一方面寻找救治他的办法,可苦于没有能力。久而久之,马连长便成了地沟里老鼠,昼伏夜出,脾气也变得异常狂躁,倒还算没有丧失理智,应润子爹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