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与鬼同眠-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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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师兄弟三个又曾经答应过师傅,一定要帮匈奴国得到晋国天下。现如今魏凉魏师兄死了。莫寒莫师弟成了伤残之身。而且看莫寒的心思,哪里还有争强夺势之心。莫不如略施手段要了狗皇帝的命,剩下的爱咋地咋地,匈奴国运好或许能得势,不好那也是天命了。
思来想去,便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皇帝服用了一颗安睡死。安安静静的,不知不觉的就睡死过去了。
国丧过后,新皇登基。
新皇是先帝长子,年十七,性格温和且处事果断。和他那个爹完全不是一类人。
生怕先帝死,新帝难掌控国运。自登基之日起便大赦天下,减免各种税费。百姓无不称赞,国运也百姓的安居乐业中日渐昌盛起来。
匈奴国自从老王去世,内忧就不曾断过,新王翟嵘好色乱性,莫寒迟迟没有给他可以攻打晋国的准消息,他便每天沉迷于酒色之中。把扩展疆土的野心埋进**迷墙内,浑浑沌沌中迷途不知归路。
玉琳公主在宫里肆无忌惮的和侍卫勾搭,被小皇帝身边的太监撞了个正着。小皇帝得知此事以后,勃然大怒,当下把她这个姑姑连同先帝那些没有子嗣的嫔妃们赶去守业寺削发为尼。听说后来玉琳实在忍受不了青灯古佛的孤独辛酸,最后在守业寺后院跳井身亡了。
老太后承受不了先失去儿子又失去女儿的痛苦。没几天也一病不起归了西。
第六百六十二章几度春风几度秋凉(2)()
上官朗在新帝登基的第二天便辞官回家。命人在东城上官家的坟府墓地附近盖了一处院落,把他夫人自己儿子的排位请到新盖的屋子之中,带着上官府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管家,从此与荒坟为伴,闲来无聊是守着坟头喝喝酒,诉说诉说心事,大概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吧!毕竟他一家三口都在,妻子尸体躺在坟墓中,魂魄时常出来和他解解闷。虽然儿子上官宇只剩下一把骨灰在里头,
可那是他的骨血,是他上官家唯一的根苗,唯一的了。尽管他只能埋在土里。
“今朝有酒今朝醉,宇儿,父亲天天沉醉于此,为何你就不肯趁着父亲醉了,出来见父亲一面呢?”
上官朗手肘撑在膝盖上,坐在儿子坟旁边,地上摆放着两样小菜,一壶老酒,两个酒杯。恍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坟,瞅来瞅去的,一个坟头变成了俩。两个分头变成了仨。就是不见儿子出来见他一面,难受的他只能又斟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山野清风吹乱了他花白的头发,薄薄的灰色衣衫随着小风略略微浮。一片荒坟,一片凄凉,上官家七代先人埋骨处。唯独他还等着,等着某一天入了土,便也算圆满了。都去了,世间没有半点儿牵挂。
远远的半山腰,上官宇就站在那里,看着孤独的父亲,独醉独饮的凄凉。虽然他不再是那个上官宇,虽然上官宇的尸骨早已物化,可他却保持着一颗上官宇的心,舍不得,不忍心看着曾经的亲人如此下场。
毕竟他欠他们一个安稳的暮年,没能膝下尽孝,是上官宇那一世最大的遗憾。
“去吧!安慰安慰他老人家,我在这等你。”
站在上官宇身边的苏晚晴,轻轻地推了推上官宇,上官宇叹了口气,纠结的眼神看了苏晚晴一眼,咬了咬牙,缓慢的脚步朝着那孤独老人走去。
“团圆,一家人,早晚…会在一起的…你说呢!宇儿?”
上官朗把另一只杯子里的酒撒到坟边。大概是喝多了,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嘶哑的嗓音中还夹杂着无尽凄凉。
上官宇把脚步停在父亲身后,又犹豫了一下,才走到父亲面前,蹲下身体以后,把父亲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
“老铁,老铁,你…你把酒杯给我…我…我还能喝,我…离醉还早呢!”
上官朗以为夺他酒杯的是老管家,可抬眼看时,模模糊糊的眼神,眼前竟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好像衣服的颜色还是青色的。他宇儿喜欢穿白色,从小到大都喜欢穿白色。他喝的有点儿多,老眼昏花的根本就看不清这张脸是谁。晃了晃脑袋还是看不清,只能痴痴傻傻的笑道:“老铁,我…我眼神不好使,你怎么…返老还童变…变年轻了?来,把酒杯给我,我…我在喝几口就能睡着了,不然,如何…”
他想说不然如何能梦见自己的儿子呢!可是有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虽然他喝的有点儿多,他还是感觉这带着温热气息的手不是属于老年人的,所以他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认认真真的看向眼前人。
第六百六十三章几度春风几度秋凉(3)()
这张年轻的面孔,皮肤白净,五官俊美,带着几分焦虑的眼神,看的他触目惊心:“宇…宇儿!”
“父亲,酒大伤身,又何苦呢?”
上官宇缓缓松开父亲的手,上官朗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揉揉眼睛。果然,
不是梦,是他的儿子上官宇,真的是儿子出现了。
“宇儿?”
“父亲您醉了,来我扶您回去休息。”
上官宇把父亲从地上扶起来。又搀扶着他走进那新盖的小院,院子不大,倒是被福伯收拾得妥妥当当。三间厢房一间小厅,左侧是厨房。靠南边种着一块菜园子。菜园子里种了三五种蔬菜,几只白色的蝴蝶绕着绿色菜园飞来飞去,颇有中满园春色蝶嬉戏的意境。菜园子边上有一棵桃树。桃树应该是从别的地方刚栽植过来的,看树龄有几年的样子,绿幽幽的桃叶,密密麻麻的小硕果挂满枝头。
上官宇突然觉得这山野中恬静的小院儿。给人的感觉无比踏实。叹了口气,把父亲扶进房间,又扶到床上,从厨房里忙碌的福伯在看见上官宇时着实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在这山间野外,坟堆里住着,这应该是算正常的了吧!可外面阳光还算可以,鬼不应该半点儿不避讳呀!百思难得其解,却也不敢怠慢了他家公子,跑出去端来茶水,害的上官宇都有些拘束起来。
其实这位福伯在上官家呆了小三十年了。想当年孩童时期的上官宇偷偷溜出上官府,后来被人贩子用了迷药。又将其卖给一个农村妇人,正好赶上这位福伯回家探亲回来,在码头上看见了年幼的上官宇,后又把他解救回家。若不是这位老人家,他和上官家的缘分恐怕早就断了?
所以,上官宇对这位老人家很是恭敬。父亲喝的有点儿多,躺在床上说起了梦话,上官宇想到苏晚晴还在外面等他。毕竟山野地方,不怎么安全,告诉福伯好好照顾父亲,等有时间他就回来,然后陪着老人家安度晚年。就再也不离开了。
其实,他是真的很喜欢这儿,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和晚晴在这里隐居下去。可是,他还没能摆脱灵界,就没有真正的自由。这些只能是后话了。
冷夜和云衣安静的生活也仅仅维持了几个月。本来是打算带着云衣离开皇城,可事与愿违,半夜三更一阵犬吠声传来,整个冷王府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灵君欲带走云衣,冷夜自是不肯,只能动手相向了。
两个人在冷王府打了个天昏地暗,若不是冷夜早有防备,每天逼着自己吃一颗能暂时提升功力的混元丹,他在灵君无华手底下又能坚持几个回合?尽管皆尽全力的应战,还是被灵君打的吐血,灵君手底下的兵卒,把云衣从房间里带出来,然后还恬不知耻的放了一把火。冷夜愣神的功夫,灵君又一掌打在他胸口,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被震出数十丈远。气的又吐出一口血来。
第六百六十四章几度春风几度秋凉(4)()
灵君多年的修为,冷夜怎么可能跟他抗衡。被打成重伤以后。然后囚禁在灵界的罪渊。浑身上下裹满了铁链,黑色的衣服也有几处破损,长长的头发遮住整张面颊,头呈下垂状态,一看就是被用了刑晕厥过去的样子。
冷夜醒过来时,面前站着个白衣人,他本来以为是灵君,
可等看清了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云衣,是他千方百计才得到的云衣。可是,云衣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神,他知道,一切都百忙了,云衣已经恢复正常了。不,他没有后悔,至少他们有几个月最甜蜜的时光,至少他曾经幸福过,哪怕是死,也值了。
冷夜唇角有干掉的血迹,发丝也有些凌乱,白如纸的脸尽显苍凉,狭长的桃花眸却洋溢着少有的光亮,因为他的眼底容纳了眼前人的所有,只要她还在他的视线里,他眼神就是亮的。甚至,浑身剧痛无比,他薄薄的唇瓣还微微上扬着。
在云衣眼里,冷夜的笑是猥琐的,是奸诈的,气的她扬起手中的蛇鞭,“啪”的一声脆响,黑色蛇鞭狠狠的,准确无误的抽在了冷夜白净的左脸颊上,白净的脸一道血痕尽显,疼的冷夜一哆嗦,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凄凉,可是他爱她,她赏赐给他的东西,哪怕是痛苦,他也会欣然接受。片刻功夫,好看又匀称的脸,多了一道血痕不说,半边脸都跟着肿了起来。
云衣恨透了这个混球。她恨不能用这条黑色的蛇鞭活活抽死这个无耻之徒。见冷夜脸上竟然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气得她又扬起蛇鞭,一记蛇鞭又抽在冷夜的身上。
蛇鞭是冷夜的耻辱,其实真的是他的耻辱,这条蛇鞭代表着他曾经是条蛇。那怕被他的师傅把他一条蛇的灵魂注入到人的身体里。他骨子里依然是条蛇。他不想回忆那段痛苦的往事。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他尘封在记忆的最底层。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要想起。
就因为他是一条蛇。就因为他伤害了她的弟弟。那一句:“哪怕沧海夷平地,我与你亦永不相见。”
当年他被她打的只剩下半口气在,当年因为那一句话他差点儿想不开,混混沌沌多少年后,他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不吃不喝,不给自己疗伤。就想着自暴自弃,如果不是那时遇上了师傅,怕是就没有后来了吧?
“还知道打我?那就…证明你还在乎我,哪怕是恨,也是在乎的对吗?云衣,恨我又怎样,不想见我又如何?你终归是我的女人,你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了我的女人。我不在乎你怎么折磨我,因为,我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想满足的已经满足了,所以,我很开心,云衣,真的我很开心。”
冷夜说话的声音有点虚弱。尽管身体疼得有些受不了。说完话以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种无所谓又满是开心的笑,让云衣再次暴怒,鞭子狠狠的甩出去,缠住了冷夜的脖子。
第六百六十五章几度春风几度秋凉(5)()
冷夜的脖子被蛇鞭颤缠了个结结实实,窒息的痛苦让他瞬间憋红了脸。他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就忍受着这无以伦比的痛苦,瞪大眼睛盯着云衣那怨毒的眼神。恨不能在憋死之前把眼前这个女人看进眼里融进心里。然后,他也就知足了。
云衣狠狠的咬牙,手底下加大了力气,鞭子突然收紧,
冷夜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可他仍坚持着,哪怕是脸变成了紫色,那怕是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凸出老高,哪怕眼底的血色越来越浓,他都不肯挣扎一下。就在那双血红的眼珠子快要从眼眶中蹦出来时,远处突然传来哗啦哗啦的铁链声响。云衣才愣愣的松了鞭子,扭头看向入口处。
入口处迎着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