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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末世女主定律-第14章

小说: 末世女主定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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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艹!”络腮胡子骂了一句,加重声音问:“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儿,就tm眼睁睁地看着一群老少娘儿们被怪物啃喽?”话是这么说,他不看那些大老爷们儿,只是看她。

    分不清自己的本心想救还是不想救,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最先说话的竟然是络腮胡子,陈秀兰叹一口气:“根本来不及。”

    两个潮男中,有一个打扮偏娘的“嗤”了一声说:“我要是想去,现在就去,可不会一直呆在这里叽歪。”

    络腮胡子怒气一转,瞪向娘男威胁着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同时整个人气势汹汹走上前,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那人见他过去,脸色一白,躲躲闪闪说:“我没说什么。”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突然有人往外一指说:“快看!”

    小区东墙跟聚集着所剩无几的幸存者。他们更多人背对丧尸,乍看有些奇怪。仔细再看,原来有那会爬墙的,已经立上墙头,正要往墙头那边的封闭小胡同里跳,却被人一把扯住裤脚。无奈之下,她只好伸手去拉那不会爬墙的人,底下有乱手乱脚帮忙抬的,也有自己试着拼命爬的,也有摇摇晃晃搭罗汉的。

    跛脚老头儿和他老伴儿没有凑上去。他们站在外围,空着手撵逼近的丧尸,没几下就被攫住,双双倒地。马上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女人顶上。那个女人的孩子正被人连拉带拽往墙头上推,她则一边挥手似让他快点儿爬上去,一边又踢又打阻止丧尸冲散快要成功的队伍,结果却被丧尸一把抓住胳膊,生生咬掉一大块肉。

    眼前的场景让陈秀兰忽然抬头望向一碧如洗的天空。她大脑一空,抱紧电锯问:“谁去?”

第二十四章 尸变生于肘腋() 
一条长20米,宽仅仅3米的小胡同,东靠锅炉房,西临小区院子,北头被砖块堵死,南通一扇常年不开的小门。因为常年无人踏足,很多枯黄杂草招摇地插遍地砖缝隙,湿苔肆意点缀阴凉角落。

    然而,此时的小胡同却在短短三天之内迎来了第二批访客。这些不速来客正惊慌失措地挤在一起,胆战心惊地盯着西墙墙头,随便上面什么风吹草动,必然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尖锐的声音刺激着西墙那边的丧尸,它们互相踩踏前进,似要冲破墙壁,又似要垒过墙头,争先恐后。

    会爬墙的中年妇女在黄母和两个年轻女孩的帮助下,曾拼命试图攀上锅炉房的房顶。可是东墙太滑,锅炉房又太高,不借助工具,人很难爬上去。至少她试了十多次,直到体力难支,一次也没有成功,而眼下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西墙那边的丧尸却纷纷冒出头来,一个个翻身栽下,不顾尸身被摔得扭曲变形,踉踉跄跄爬起来,蹒跚地扑向尖叫着四散开去的人们。

    当中的一个年轻女孩距离丧尸最近。她在惊恐之中不小心崴了一下脚,最先被紧随其后的丧尸抓住肩膀,眼看就要送进大张的血口里变成食物。绝望之下,她彻底忽略了突生的一丝细风,在自己耳畔翩然轻擦。肩头的利爪顿了一顿,她从背后被尸身推个满怀,重重压倒在地,只能手脚拼命挣扎,做最后的抵抗,同时准备着剧烈的疼痛降临。可是预料中的剧痛久久没有落下,直到她战战兢兢回头一看,才发现背上的丧尸一动不动,耷拉下来的脑袋上赫然戳着一支铁飞镖,深深扎进佝偻的眼眶。

    她手乱脚乱地推开伏在背上的丧尸,站起来看。只见第一波翻越过界的丧尸已经集体倒地,第二波搭上墙头的丧尸也被打退下去。此时依然站在小胡同里的,只有毫发无伤的幸存者,惊魂未定。

    一条梯子从天而降。梯子的尽头是一个女人的轮廓,她的脸逆着光,看上去一片模糊,但十分耀眼。自那团朦胧洁白的光晕中,传来一个清凌凌的声音:“排队上来,先小孩,再伤者,后老人。”不分男女,因为在剩下的人里,除了三个小男孩,没有男人。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们之中唯一幸存的那个老人第一个冲到前面,两下划拉开围过去的孩子,攀住梯子就要往上爬,却被头上传下来的讥讽声吓得一跳:“真是老当益壮。腿脚这么好,我把你丢过墙去引开丧尸怎么样,老寡&妇?”

    这个老人正是寡老太。听到这一声“老寡&妇”,她恍然明白上头是谁,不由悻悻然退到后面。人们听见忽降的天兵说着阎王鬼的话,都不敢乱来,老老实实按照上面女声的安排,一个紧接一个,手脚并用爬上西墙,登上锅炉房屋顶。

    来人正是陈秀兰,同行的还有络腮胡子、一字粗眉和那个公交司机。精壮小伙儿本也要跟来,可是被王母以死相逼,到底没能脱身。大块头则因为前一天被揍得不轻,难以进行剧烈运动。

    众人脱险,四个援救者正准备带头原路返回,忽听小区院子里又有异动。扭头看去,原来是最先奔进火场的那个女人,竟然灰头土脸地活着出来了,怀里比去时多出一只西施狗,毛发被火烧糊了卷,眨着两汪密长睫毛的水灵眼睛,冲着丧尸奶声直吠。

    所有人默。

    看着很快被丧尸包围的一人一狗,有人催促说:“快走吧!我们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救得了她。再说她自己找死,别拖累咱们。”

    络腮胡子看一眼陈秀兰,冲着说话的人吼道:“放屁!老子也这么想,你tm现在骨头都给嚼烂了!”

    “你们先走。”陈秀兰打量了一下下面形势,对他们说:“我随后来。”

    她没有算上院子里的女人,可是络腮胡子等三人听了,还是很放心地带着众人走了,留下她顶着一头黑线,独自爬上小区院子的东墙墙头。冲那人喊一声“快过来”,她一边撒飞镖替她开路,一边挥锯割断从墙下往上冒的丧尸脑袋。

    那人倒也灵敏,抱着狗狗左躲右闪,很快和她会合。两人自胡同东墙翻出去,一路狂奔,她还不忘对她说一声:“谢谢!”

    陈秀兰看一眼缩在她怀里的小西施,刚想说“不用”,余光中忽有血色弥漫。她心中一跳,正眼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围蹲着几只丧尸,守着一个还没有咽气的人狂吃。看那人的衣衫制式,不是公交司机是谁!

    公交司机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里,对她的路过似有所感,竟然抬起头直直向她看来。那眼神,说不上是绝望还是希冀,让人不忍对视。

    她脚步一顿,却没有停留,心中沉重不乐,到嘴的话就变成:“等你真的活下来,到时再谢吧。”

    身边的女人气喘吁吁,显然也被公交司机的惨状震撼住了,完全没有留意陈秀兰说什么。

    等她们终于绕到库房后面,面对肮脏不堪的地沟,女人不禁止步不前。

    陈秀兰有过一次粪坑行走的经历,第二次好过很多。她两步迈进去,伸出双手撑住一楼窗沿往里面钻去,丢下不管身后的女人——人到这里,想活还是想死已经进入个人选择范围之内,她再没什么要说的。

    堪堪进到库房一楼,气还没有喘匀,她就听见楼上突然爆发出一片混合着女人尖叫、男人咒骂和丧尸嘶吼的嘈杂声音。

    她心里一沉,飞快冲上楼梯,正和一对母子撞个满怀。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被他们救回来的黄家母子,后面跟着两个小孩子和两个年轻女孩,互相推挤着从上面往下跑。她从几个人中间逆行切上去,甫踏上乱哄哄的二楼,一眼便看见在人们纷纷避走的地方,跪趴着一只女性丧尸。它正抓着一个小男孩的脖子撕扯吞咽,吃得血流满面。

    距离他们最近的大块头随手搬起一摞书,对准丧尸脑袋狠砸过去。把丧尸砸倒之后,他又举起手边一台电脑,一脚踩住丧尸的脖子,两三下将它的脑袋砸了个稀烂。场中只剩下小男孩血流如注,躺在地上口呛鲜血,喉中“喝喝”有声。大块头擎着电脑,朝他走去。

    有人“啊”了一声。

    精壮小伙儿两步堵住他的去路,瞪眼质问:“你干什么?”

    大块头撩起眼皮瞥了他一下,又抬起头环顾一遍众人,最后瞧见陈秀兰在场,霎时不错眼珠地盯着她说:“正好。有人手上刚沾过活人的血,区区一个将死又要尸变的人,解决起来更不在话下。”说完,丢下电脑,独自走到一边去了。

第二十五章 杀人事件后续() 
地上的丧尸辨不出容貌,右胳膊上少了一大块肉,伤口边缘断裂不均,隐隐可见牙印——正是那个抵挡丧尸、催子上墙的女人。她当时并没有死,只是受了伤,然后跟着众人翻过墙去,被陈秀兰他们从小胡同里救出来。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被咬以后会变成丧尸,终至咬死自己以命相护的儿子,也许她不会让自己活下来。

    陈秀兰看着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蓦然转身。有风从空荡荡的窗口涌进来,吹乱垂落耳际的鬓发。在她攀着梯子登上天台的同时,一支柳叶镖从天窗口激射而出,正扎进小男孩光彩尽失的眼里。

    天台上阳光正好,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可是照不进人的心里。

    自背包里拿出临出门时收进仓库的帐篷,重新展开搭建,她觉得自己疲惫不堪,浑身上下只剩一根紧紧绷住的弦,随时可断。

    身后传来脚步声,在距离她不远处站住,犹豫不前。

    陈秀兰看他一眼,继续把充气防潮垫舒展平整,拍拍并不存在的尘土,拿出一把可调节折叠躺椅放在帐篷外面,找到一个舒适的角度躺上去,晒太阳小憩。

    沉默过后,一脸纠结的精壮小伙儿终于开口,期期艾艾问她:“他真的……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被太阳晒得眯起双眼,陈秀兰缓缓吐出一口气,懒洋洋反问:“你想听实话,还是听你想听的话?”其实都是一样的话,只是她不会说。

    精壮小伙儿踌躇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说:“算了。你说得对,如果不是他先生出恶意,半夜偷偷爬到上面来,就不会死。不管他怎么死的,都是他自己的责任。”

    看着他找来和她一样的借口说服自己,陈秀兰手指交叉放在肚子上,突然犀利起来:“可是他罪不至死。”所以她心中的负罪感挥之不去,有如坠石,沉重不堪。

    “我哪知道他会死?我只是揍他一顿,根本没想杀他。”他握着拳头,愤愤争辩:“我也不是只揍过他一个人,也不见谁死了!”

    陈秀兰听了,闭眼低喃说:“是啊,也不见谁死了,哪知道他却死了。”

    精壮小伙儿不说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兀自盯着屋面神思恍惚。

    他郁闷的样子让陈秀兰突然很想笑,事实上她的确出声笑起来:可见人生不是游戏,作为一个生活正常的平头百姓,首杀这种属性不明的随机事件,摊在谁的头上也未必可以淡然置之。她恶意地想,既然如此,自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甚至巴不得昨天晚上所有坐看好戏的人都能够体会到这等滋味。同时她心里也有些疑惑:眼前这人昨天还能坚定地紧闭大门,睁眼看他们几乎困死库房门外,今天却基因突变一般,顺利进化出圣母小白花光环——人果然是很复杂的动物。

    精壮小伙儿扭头瞪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总要在不该笑的时候笑起来。

    她却并没有笑很久,反而很快收敛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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