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之谋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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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间里,章鱼和罗密斯笑眯了眼,两人回来以后没有干别的事情,就是在桌子上分银子,他们的卖马钱全都是银子,桌上堆放着几百锭官银,都是岭南铸造的银饼,五十两一饼,银子是财富,不是货币,主要用于赏赐军功,但也可以从邸店兑钱,现在的市价是,一两银子可以兑二十吊钱。
他们的近两百匹马,一共卖了两万三千两银子,这就是市价的十倍,对于一般人,这是不可想象的出手阔绰,但想到买走这批马的是皇宫里的那位,这一切的不可思议都迎刃而解。回京第一天,他们便卖马发了一笔大财。虽然说中间也经历了一些风波,可是现在看来,没有这个风波,说不定还买不到这么多钱呢?
林子轩将秦琼送走之后,就回到了这里,一回到这里他就听说了皇上将所有的战马都买走了。面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皇上,林子轩哪个因喝酒而反应有些慢的大脑就有点儿想不明白了。
不过虽然说想不明白杨广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林子轩却知道杨广在下一盘棋,而自己显然已经成为了他的棋子,而另一个棋子只能是贺若弼或者关陇贵族集团。
林子轩在自己的房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之后,就来到章鱼他们二人的屋子,一看他二人那副财迷样,林子轩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子轩在他们的身边坐了下来,笑着问他们二人道:“说说看,这笔钱你们有什么打算?”
“将军,我想......”罗密斯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老罗,有什么话直说,别这么吞吞吐吐。”
罗密斯怎么也开不了口,还是章鱼替他说了,“将军,他刚刚给我说,他想退伍从商。”
林子轩沉默了片刻,他缓缓问罗密斯,“你已决定了?”
罗密斯默默点了点头,他叹口气道:“将军您应该知道,我很怕死,我这样的人是当不了军人的。再者我很思念我妻子和女儿,我想在京城开一家店铺,把她们接过来。”
“好!没有问题,我支持你的决定,你放心你的所有一切我都会替你安排好的。”
罗密斯忽然扑通跪倒在林子轩面前,他竟哭了起来,“将军,我不想离开你,但我真的实在是.....”
林子轩连忙扶起他,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道:“老罗,你不要歉疚什么,我们都能理解,毕竟你有妻女,不像我们,都是单身,没有什么牵挂。”
章鱼在旁边嘟囔道:“其实我也想有牵挂。”
林子轩又好气又好笑,回头给了他一拳:“你小子,闭上你的鱼嘴!”
林子轩又安慰罗密斯几句,这才斜睨一眼章鱼,“说吧!你这条死鱼,你又有什么打算?”
章鱼眨眨小眼睛笑了起来,“其实我刚才和老罗已经说好了,我把这次赚的钱全部投给他,他的店铺里将来有我一份,我觉得老罗确实很会做生意,一对破瓷瓶居然被他捣鼓成上万两银子,他简直就是财神爷转世,罗财神!”
林子轩伸手抽了他一个头皮,笑骂道:“如果不是我,你以为皇上会理睬你们吗?那是还有你们的马,要不是我去给突厥人说,你以为他们会卖给你战马?你小子居然把我忘了。”
章鱼捂住脑袋道:“我当然知道是你,但我敢说吗?万一你要分一杯羹怎么办?”
林子轩和罗密斯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死胖子,谁说他就知道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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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他会付出代价的()
夜幕悄然降临,平康府的贺若府前依旧是一片狼藉,被斩断的长戟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贺若弼的长子贺若胜下令不准收拾,并用一条白布将破碎的长戟围了起来,今天贺若府被人当中打了脸,兄弟贺若锦被打成重伤,这口气如果不找回来的话,他们贺若家从此以后再京城将在我立足之地了。趣*讀/屋
天刚擦黑,一辆华丽的马车在二十几名骑士的护卫下,缓缓驶进了平康坊,马车车辕上挂一盏灯笼,在黑夜中,橘黄色的灯光格外醒目,灯笼上有三个黑字——‘宋国公’,宋国公是贺若弼的爵位,这辆马车就是贺若弼的座驾,同时也象征着他的身份。
贺若弼已在开皇十九年高颖案中被免去官职,但杨坚仍旧厚待于他,保留他宋国公的爵位和上柱国勋官,保留他的三千食邑,使他依然在大隋王朝地位高崇。
这次他受独孤家家主独孤罗的邀请,前去赴宴,在宴会上他喝得有点多了,所以就在独孤家休息了一下,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所以他便辞别独孤罗往家赶。本来他是不用这么着急回去的,他就是在独孤家住上几天都没事,可是谁让他前几天刚纳了一房小妾呢?人家正是二八年华,青春靓丽,对于贺若弼这个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来说最是勾人的时候。而且这个小妾那个漂亮呀,用贺若弼的话说,她不是人间能有的极品呀!现在的贺若弼恨不得天天这个小妾黏在一起,这次如果不是独孤罗相邀他不好拒绝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出门。现在的他如果有一天不见这个小妾的话,就会觉得自己浑身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今天他喝了点酒,已经休息了一会儿,酒劲儿也下去了。可是他现在一想起家里那个迷人的小妾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的力量,情绪高涨,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回到家中,将那个小妾搂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马车进了平康坊没有多久,却忽然停下了,虽然贺若弼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那个刚纳的小妾,可是他毕竟是军人出身,虽然已经多年不上战场了,但是他的直觉依旧很敏锐。他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怎么停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语气有点不悦问道。
“大将军,咱们府门前好像有异常!”
“什么异常?”
贺若弼心中很不高兴,也很不耐烦,他对那个小妾的美妙**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这个时候又出什么事?
“大将军,你还是出来看一看吧!”侍卫的声音有点紧张了。
贺若弼探头向府门前望去,本来眯缝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嘴不自觉张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府门的列戟竟然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而且全部被折断,两座戟架也倒在地上,破败得就像两个落入土匪窝的女人。
贺若弼推开车门大步走下,在府门前走了一圈,当他看见门上钉着箭矢,还有折成两段的宋国公府牌匾,孤零零地靠放在大门边,他眼中里开始燃烧起了熊熊怒火,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他竟被如此羞辱,实在让无法忍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若弼暴跳如雷。
这时,府门开了,他的长子胜和三子驹闻讯奔了出来,他们跪在父亲面前放声大哭,“父亲,你若早回来两个时辰,就不会这样了!”
“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二呢?”贺若弼发现次子锦不在,他心中有种不妙之感。
“父亲,贺若府今天被人很是羞辱了一通。”三子贺若驹率先开口道。
“是谁?敢这么大胆到这里来撒野。”贺若弼怒吼道。
“林子轩。”长子贺若胜说道。
“林子轩,他是谁?”贺若弼想了一想问道。
不过,还没等他的儿子回答,他就回答道:“是他,他今天不是回京吗?怎么到咱们这里来撒野了。”
此时他已经想起林子轩是谁了?那是皇上的爱将呀!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今天独孤罗请自己过府就是为了商议关于他的事情,没想到自己这一方还没有商议出结果,他就已经打上门来了。
可是自己和他没有什么交往呀!也没有恩怨呀!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的麻烦?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缘故不成?贺若弼此时毕竟已经六十多岁,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火爆,稍微一点火就着。再加上这些年他受到了来自朝廷各方不小的打击,使他学会了谨慎的处理事情和冷静想事情。
“你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贺若弼虽然学会了冷静和谨慎,可是这么多年的脾气不是说改就能够改的了的。
“父亲,这件事是二弟引起来来的。”长子贺若胜擦了一把眼泪道。
“锦儿!”
贺若弼心中一惊,他忽然反应过来,“老二,他人呢?”
“父亲,二弟被打成重伤,几乎丧命!”说完贺若胜再次的哭了起来。
贺若弼一听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发狂般地向府内冲去。
“锦儿!”
床榻上,贺若锦刚刚苏醒过来,浑身包得像粽子一样,一只胳臂没有了,一根大腿骨被打断,下巴底有一道深深的血痕,气息微弱,目光里充满了绝望。
“父....亲!”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贺若弼最喜欢这个次子,次子出生时,贺若弼梦见花团锦簇,便给他起名为锦,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从小对他也是最为疼爱,此刻他见儿子重伤若斯,已成废人,贺若弼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拳头捏得指节发白,眼睛里已经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仇恨。
“父亲,二弟叫你。”贺若胜小声提醒父亲。
贺若弼连忙低下头,将耳朵贴在儿子嘴上,“要给爹爹说什么?”
“给我....报仇!”贺若锦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
贺若弼重重点头,一字一句道:“你放心,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用他的人头来给你做尿壶!”
看完自己的儿子之后,贺若弼回到自己的书房,背着手来回快步的疾走,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找那个最勾人的小妾亲热了,大门口那断裂成两半的牌匾,和儿子那累累的伤痕像针一样地刺他的心,让他的那暴怒的心再次沸腾了起来。虽然他很愤怒,可是他并没有被愤怒掩盖了自己的理智。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平常人家的身上,他早就上门兴师问罪了,甚至早就将那家人给灭门了,可对方偏偏是皇上杨广的爱将,而自己又很清楚杨广很讨厌自己。再加上自己的儿子这次抢了进贡的马,所以在这件事情与公与私自己都是没理的一方,如果闹大了自己恐怕讨不了好。
这几年虽然他早就已经不怎么过问朝廷的事了,但是朝廷有什么事还是瞒不过他的。所以他对林子轩大破突厥军,夺突厥王旗事情知道的很清楚,也知道林子轩现在在军中以及民间的声望有多大。但是即便如此,以他贺若弼在军中的声望和为人也不惧他这个军中小辈,可关键他的后面还站着一个杨广呢?以杨广的手腕和地位,要想处置他贺若弼那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如果是以前他还能和杨广对抗一下,可是现在自从前太子杨勇死了之后,自己也就如落毛的凤凰了。
现在他还弄不清楚,林子轩上门挑衅的这种行为有没有得到杨广的默许,如果杨广不知,他可以请杨广来评理;可是如果杨广事先知道并且已经默许了话,那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里面会不会藏有什么更深的图谋?
贺若弼心中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半天也理不出头绪,最后他只得恨恨自言自语:“既然自己理不清楚,那就找明事理人去。”
他又吩咐长子道:“把门口收拾好了,不要再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