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开面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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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得以解决,云姑作为东家也需要请诸位小酌一杯,奈何桌椅被打翻不少,缕铭也有公务缠身,便相邀明日在此,临别前他还是将心中不解之言道与仇恢染:“仇姑娘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不知您是否会武功,这几日夜晚有无外出过?”
仇恢染想了想,疑惑道:“缕捕头的朋友也是女子?我幼时和父亲学过防身的技巧算不得武功,难登大雅之堂。况且我这几日都睡得比较早,昨夜丑时因为想起来放在柜台的手绢忘了取还和正打水进来的植草撞个正着。”
向植草询问,她倒是记的比较清楚,连连点头,缕铭也不好再问,毕竟是姑娘家的**,道谢后约定好明日时辰便领着众人离去。
午后,坐在房间红木椅上的仇恢染静静望着窗外的景致,半晌云姑端着她最爱的核桃酥和玫瑰甜酪走进,开口便说:“中午也没见你吃什么,先来垫垫肚子吧。”
仇恢染合了窗子,只坐着看她不言不语,云姑深知她是觉得今日之事蹊跷,只得站着问:“是不是想问什么,我若是知道一定回答你。”
京城四个月的时光,倒是让她慢慢了解到人情冷暖,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像赶不走的虫蝇,死赖着不走。没多想问道:“植草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说你最近和她说过什么?”
云姑瞬间觉得这是她在怀疑自己,情绪燃到制高点,有些失言道:“仇恢染你怀疑我是么?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算什么?你用来成全自己春秋大梦的工具?还是你天天偷盗生涯最好的挡箭牌?”
仇恢染没有一点点生气的情绪在,依旧云淡风轻托腮望着她,甚至还带着和缓的微笑,心知肚明的样子着实让人更加生气,云姑发狠的拽住她的领口,右手攥拳据她的脸也不过在五公分之间,二人陷入僵局,四下寂静。
片刻听见云姑如此说道:“你为何从来没有情绪波动,你为何能一直都这样看着我,看着一切。我多希望看到你的脆弱……”
在她松开手后,仇恢染小心缕着弄皱的衣衫,轻柔的嗓音:“还记得两年前我救下你,我说过什么么?”
“只为初心,不求报恩。”
听及此话,仇恢染不由得笑了笑,取了核桃酥,食指与拇指扣住回:“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当初我救你都不图什么,现如今倒诸多非议,云姑,你是不是觉得恢染是个天下头等大骗子,说的话都不能当真了?”
云姑不禁眉头一紧,连忙摇头,过了片刻又觉得不甘回:“不,云姑只是觉得你似乎隐藏了很多秘密,知道不能帮你什么,别把自己困的太紧。早些休息。”
临出门前顿住,不假思索不曾回头道:“不管你是否把我当成棋子,我也不离不弃。”
不禁好笑,却已笑不出来。
坐在桌边喝着早已凉透的甜酪,就仿佛是此刻的心情,云姑和王掌柜,何尝不是自己手里最大的如意算盘,就连这些素昧谋面的人,也通通都是前进路上一个个早就谋划的奠基石,什么可以惹得波澜壮阔,恐怕早已不复存在。
子时刚过,襄凝身着她最爱的那件粉色纱裙蹁跹而入,因其轻功极好,竟也未叫人发现,仇恢染小心将窗打开,却惹得她一阵埋怨:“早说了不要关窗,吓得我差点走错房间。”
“不过是让你帮个忙就这么多话,东西拿来了么?”忙着关窗,顺便替他拂去身后沾着的树叶,虽说是冬季,这树木开的郁郁葱葱,也算是头一回了吧。
襄凝急忙从怀里将东西取出,看到玫瑰甜酪端起来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拿到的,你也不表示一下?”
仇恢染见这丫头顽心不减,拿起那几日前看中却迟迟没有行动,今早听说要被呈给皇上的上等象牙圆镜,淡淡道:“表示不都被你喝了么!”
襄凝一愣,片刻反应过来气愤道:“明明是你自己不屑喝的,这才落到我头上,用这个当谢礼,我绝对不接受!”
“那你接受什么?”
“必是上好的珍珠翡翠玛瑙玉石,外加你亲手做的点心一盘!”说到这儿,襄凝洋洋自得的表情,映在仇恢染眼里倒觉得更像一只虎皮鹦鹉。
仇恢染瞥了她一眼,心下想着:这丫头不过跟我几年光景,说话做事倒越来越像,若不趁早整治恐怕哪一日就凌驾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了。便抬起手空拍了一下淡淡道:“这怎么冬天还没过倒有了蚊子,嗡嗡响的吵死个人了,襄凝你刚刚说什么?”
目瞪口呆……襄凝只得冷笑一下,无奈道:“我说,谢礼就不必了,小姐若是还有事情直接吩咐便是。既然如此,襄凝就先退下了。”
仇恢染没心没肺丧心病狂的哈哈大笑着,手里的象牙圆镜正散发着夺目光彩,这等稀世珍宝必要用上好的手段来使他保持经久不衰的光泽才是上佳之选。
襄凝转了两圈,无奈道:“缕铭昨天看到我了。”
仇恢染倒是面不改色心不慌,心知肚明道:“早猜到会这样,无碍,反正他现在也搞不清楚突然出现的两个不同的月影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只要我能和他成为朋友,这事情就容易多了,你这两天夜晚继续按我说的,闲晃也好,瞎逛也好,随你性子,只一点,绝对不能和人交手,不能被人捉住。”
襄凝面露蔑视的神态:“知道了,呱躁也要个限度。还有……云姑也太小家子气了,连甜酪都会抽茧剥丝层层克扣了。”
仇恢染自知她向来口无遮拦也懒得管,只扔了只回来时在小摊看的还算时新的一对红玉宝石珠子穿成的耳环,口中却逆着心性:“你再这般说话不经大脑,明儿我就把你嫁给东街宋寡妇她那呆傻儿子,这对耳环就是聘礼!”
襄凝气的红着脸庞推门而出,只是握在手中还生热的这对看起来小巧精致的玩意,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流。她自小无父无母,若不是小姐在林中树下给自己的一个馒头,恐怕早就饿死了,为求报恩,辗转许久才终于在三年前相遇,只为雪中送炭的恩德,也断断不会将她置于危险的境地。
这般想着,脚步轻快朝房间走去,不外乎只隔着三间而已,拿出妆屉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盛着首饰,多半都是仇恢染这么多年四处搜集所得,若是店家不肯卖的除了使用暴力外就是日日等在门外,只不过所有的首饰都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不外乎,是各色宝石罢了。
将这对颇有眼缘的耳环放入,看来应该再买个屉子,淡淡笑着想,小姐,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心口如一的人呢?
(九十)事已至此()
见面前女子颇有微词,盛气凌人,偏生出些许玩闹之意,想与其一较高下。
仇恢染略觉疑惑问道:“只问我的名讳,为何不先报出自己的?”
男子将折扇展开,指着上面的字微笑道:“在下姓欧阳,这便是我的名。”眉宇间生出些许自豪感,仇恢染懒得理他,也没空仔细看折扇,漫不经心道:“欧阳凤……还真是好名字。”
男子猛地一惊,将折扇转过重又看一遍,大吼:“没看到有个穆字么?穆风!”仇恢染双手抱胸站在原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瞥过,奈何这个穆字太小,勉勉强强才能看清大致轮廓,不由得数落道:“米芾的字体讲究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单看这两个字,笔走龙蛇而苍劲有力,奈何他是个非常讲究布置和细节完美的笔者,若说此乃他的大作,着实让小女子笑话!”
欧阳穆风第一次被女子逼到如此地步,向来都是他说一无人敢说二,今日造成这个局面,只能叹口气淡淡道:“暂不论字体的事情,今日我势要取得这枚玉佩!”先发制人,将玉佩放于怀中扔了一锭银子便朝外跑。
这等类似偷盗的事情落在仇恢染眼里便犹如掀了自家房顶一样的耻辱,回过转身抬脚一气呵成,将男子堵在当铺门边,大摇大摆走过去道:“堂堂京城首富欧阳家的三公子居然会做出如此道貌岸然的事情,传出去不怕丢了自家颜面?”
其实仇恢染对他的了解远胜于他的预估,欧阳府邸,坐落在京中最宜人的风水宝地,富丽堂皇,迎来送往常常络绎不绝,单说盗窃一事,她就经常盘旋于那座金子打造的府邸之上,所以这个欧阳穆风的名字,早已是耳熟能详了。
欧阳穆风自知计谋被识破,倒也不急,大摇大摆的坐在红木椅上,将玉佩放在桌边道:“仇姑娘看来对我甚是了解,莫不是哪家小姐来提亲的?亦或是早就对我心有所属今日找个机会得此相见?”
话刚说完,仇恢染用来压神的茶水全部从口中喷涌而出,一团雾气升腾而起,偏让她再也忍耐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而站不起身,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大少爷,真是祖上积德。
王掌柜无奈看着二人的唇枪舌战,见欧阳穆风将玉佩放在桌上后便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交给老朽做决定如何?”
谁料在场的都是老奸巨猾之人,听及此话,欧阳穆风突将手放在玉佩上说道:“掌柜提议甚好,不知仇姑娘意下如何?”
仇恢染笑够了直起身,看着那痞气十足的男子道:“好是好,不过……就怕有些人暗中捣鬼,必须先让我看看真伪才可以!”
僵持不下,三足鼎立,楼兰当铺一时之间竟陷入死一般的沉静,不过暴风雨来临前也是如此,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轰鸣之声突然从当铺外惊起。
三人屏息凝神,欧阳穆风从始至终都不肯放下手中的玉佩,紧紧攥住,仇恢染拿起桌上的玉笛,皆是一副英勇抗争的姿态。
突然,闯入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蒙头垢面,对着众人开始讨要起来,场面陷入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甚至有些人开始撕扯他们价值连城的衣衫,竟连屋中的花瓶杯盏也未能幸免,简直就是一起入室盗窃案,并且还是光天化日堂而皇之。
一刻钟后,乞丐鱼贯而出仓皇逃跑,众人惊吓的跪坐在地,见到不对后欧阳穆风的小厮也闯了进来誓死保护自家少爷,奈何身材太过瘦小,还未等保护早就被人摔了三个跟头,趴在地上起身都困难,等情绪稍微稳定之后,欧阳穆风却面无表情的说道:“翡翠云钩佩……不见了!”
王掌柜呆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似的哭泣,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让人无法不动容,仇恢染上前安慰道,却将矛头直指欧阳穆风,嚷道:“都是你的错,若你早点交给掌柜,就不会出这幺蛾子了!”
欧阳穆风也誓不罢休道:“若你不说那些什么怕暗中捣鬼的话,我早就可以给掌柜的了,事已至此,都有责任,谁也推辞不可!”
二人争执不下,王掌柜只好出言缓和:“别吵了,造成这样也是大家不希望看到的,尘归尘土归土,都是命,强求不得,便就这样了吧。”
听此没有希望之语,仇恢染率先站起,镇定自若道:“今日之事是我造成的,就要由我来负责,我去把那群乞丐找回来,还掌柜的一个公道!”未等欧阳穆风表态,率先跑了出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破绽,欧阳穆风也有样学样,只能先告辞,事后在找机会补救。
行至半路,身旁小厮问道:“少爷,咱们这属不属于畏罪潜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