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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野兽探花-第130章

小说: 野兽探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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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言道:“狐狸姐姐,我带你逃出来啦。我们现在江上漂流。”

    澹台王图茫然道:“逃逃出来了?”

    丁保见她重伤之后竟露出罕见的踟蹰茫然,心里难受,轻声道:“狐狸姐姐,没事了,有我在呢,你别担心。”

    澹台王图神智逐渐清醒。猛地一把抓住丁保,关切激动道:“百里屠城、木沧海、木秋涛呢?他们没有伤到你吧!三个杀千刀的老匹夫!”

    “我没事。”丁保紧握着她的手,将她重新揽入怀里,安慰道:“狐狸姐姐,你别胡思乱想。先将身子休养好了。放心。这三个王八蛋老不死的,咱一个也不会放过。”

    澹台王图闭目片刻,点头道:“我想起来啦。三人在藏经楼内埋伏,我拼死击倒木秋涛,打了木沧海一掌,夺路而逃。身后挨了木沧海、百里屠城好几掌,都是全力而发,本该是没命的”

    睁开雾蒙蒙的杏眼一瞥,见丁保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心底一片雪亮。既觉温暖,又感伤怀,笑道:“傻瓜小书生是你渡真气替我续命,是不是?姐姐可真是小瞧你啦,能一边渡真气、一边儿开口说话,让我这个废人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就快死了,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姐姐就放心了。”

    “狐狸姐姐,不许你这么说。”丁保见她虚弱而萧索。重伤之下整个人毫无先前烟视媚行、精明强干的色彩,忍着心疼,道:“我可以告诉你。你的伤是有救的。不仅如此,因重伤损失掉的功力也可慢慢修补回来,不会变成废人的。”

    澹台王图一震,抬眸凝视着他:“你的意思是”

    “嗯,我有七成的把握。”丁保遂将他跟谭阴阳在屋里一夜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道出了之前未发现的碧霞神功的神奇之处。

    澹台王图心思灵巧。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你想用同样的法子,双手放在我丹田。阴阳和合,采补于我。激发复原我的内力,甚至让我更强,是不是?

    丁保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揉着鼻子道:“不过狐狸姐姐,你的伤势太重,体内真气十不存一,我用体外的法子怕是难以激起你内力的回应,所以,这个,我们”

    “让我来猜一猜。”澹台王图似是倦了,闭目仰头,倚着他的胸膛道:“我伤势太重,必须用苟合之法才能修补你怕说了,姐姐会当你乘人之危,抵死不从,一意捍卫我的清白之躯?”

    她萧索一笑。

    “小书生弟弟,你想太多了。我不但要活下去,还要恢复内力,如果能变得更强,就算再不堪我也不在乎。你不知道,我的眼泪,在很久以前就流干了。更何况,这个要救我的人还是你!你忘了么,姐姐我的清白,那日山洞里,也早已给了你。”

    丁保哑口无言,总觉得怎么每次跟狐狸在一起,最后都要想着法子占便宜呢?!而且还都是以救人为名!

    心虚地瞟她一眼,才发现澹台王图也偷偷抬眼看他,四目交会,可惜都是鬼鬼祟祟的歪斜。

    澹台王图噗哧一声,索性放怀大笑,咯咯笑得花枝乱颤,胸前崩雪似的一片滔天乳浪。

    丁保也不禁笑起来,片刻才收了笑声,正色道:“狐狸姐姐,正如你说,你的清白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这次你伤重,暂且饶了你,以后再这么胡言乱语,看我不家法伺候,决不轻饶!”

    澹台王图呸了一口,雪靥微红,难得地不作媚态,只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于是两个坐在一起交流切磋行功的道理,因为涉及很多私密之事,丁保说没几句,自己倒先有些讪讪了起来。

    反是澹台王图一派镇定,不忘挖苦他:“算啦算啦,不如就别说了罢。弄得我都有些害臊起来。”

    雪润的小脸是真的飞起两片红云,一边嘻嘻笑着,目光却瞟向别处。

    丁保挠头道:“按理说,咱们不应当这样啊,毕竟也算老夫老妻了”

    澹台王图“呸”的一声,说道:“谁跟你那个啥啥啥了,都让你别说啦,还说”

    晕红却一路爬下胸颈,原本自在的模样也变得有些扭捏。

    丁保前世也是御女无数的人物,然而他此时觉得有些对不住澹台王图,每次相逢最后都要弄得自己跟窃玉偷香的小贼一样,便想堂堂正正一次。谁知,他越想将此事办得正正经经,澹台王图便越不自在,原本还能轻松以对,如今却由尴尬变扭捏,扭捏之余,又突然大羞起来,外表的从容全是装出来的。

    明明之前跟对方已有过经验,而且此际想来是“一下子就好”的事,两人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丁保大着胆子去搂她,轻唤道:“狐狸姐姐”

    他上身精光,露出一身健康结实的肌肉。

    澹台王图不敢多瞧,手掌轻按酥胸,心儿怦怦直跳:“我我是怎么啦?这,这臭屁小书生有什么好怕的?”

    眼见丁保过来,更加心慌意乱,急中生智,只好嚷道:“你你去船舷边掬水洗洗,我怕汗的味儿。”

第一百九十二章 出人意料的碰面() 
时过晌午,日影渐斜,早春的江水还冷得紧。

    所幸这一段江流平缓,也没有其他舟楫往来,丁保低头,掬水将身子洗净,元功所至,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哗啦啦冲淋一阵,从毛孔中逼出热气将水珠蒸散,连抹身的巾帕也不用。

    丁保低头审视双手,身体与那劳什子帝窟至宝融合似乎改变了些什么,他自己还说不上来,但必定是十分惊人的转变。

    正要掀开船舱吊帘钻入,风吹帘晃,却见舱里的澹台王图揪着衣衫襟口,浓睫垂颤,罕见地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这才会过意来:“原来狐狸姐姐竟是如此忐忑、害怕!”

    定了定神,掀帘而入。

    澹台王图一见他来,捏着襟口的小手一时忘了放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洗好了,那换我洗啦!”转身往舱口爬去。

    丁保却不让路,舱里不容起身而立,他直挺挺的高跪着,一双精亮的眼睛紧盯着她,不容她有任何恐惧逃避的想法。

    “我要你。”

    他对她说。

    舱里回荡着两人浓重的喷息,疯狂交缠在一起的,情之所至,不住亲吻、撕咬着对方,无休无止

    丁保以极大的毅力将自己从滔天的快感中分离出来,按心诀逆运行气,将真气压缩成一点,欲种入她的丹田之中,却惊奇地发现在狐狸姐姐体内早有一枚极其细小的气核存在,质地之坚、浓缩之纯,不逊于碧霞神功所生,应该正是她目前内力的潜藏点。

    渡入其中的真气反被气核所吸收。成为气核的一部分,而有了外气的滋扰,隐隐开始有活力起来。

    丁保顿时放下心来,随后毋须再定时为她补充真气,澹台王图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润。

    在太阳下山之前。两人不停不休共做了四次之多。

    奇怪的是,非但不累,反倒越来越精神奕奕,恢复得也是相当快。澹台王图体内气核消散了一半,内力恢复了六成,看情况。假以时日,恐怕不仅以前的功力全部能找回来,还会比之前再强上两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短短的过晌贪欢,两人在之前本就情根深种的基础上。已是情状亲昵,再无隔阂,俨然一对浓情爱侣。

    丁保偶尔担心百里屠城、木沧海、木秋涛他们会追来,转念又想:连自己都不知究竟漂流到了何地,那三个杀千刀的王八蛋,纵有三头六臂,却往哪里找去?

    心中重担一落,更加恣意宣泄。彷佛要藉此发泄一整天的紧绷情绪。

    入夜后江上渔火点点,船也慢慢变多。

    所幸水声甚急,澹台王图的呻吟又甚短促。泄身时偶尔还会绷紧身子、颤抖着不出一声,倒也没人特别注意这条晃动剧烈的无篙流船。

    舟楫一多,代表附近可能有港浦码头,打听一下便知身在何处。

    丁保、澹台王图二人均是衣不蔽体,他原本打算找个地方泊岸暂宿,待天明时再找衣衫来更换。但偏又心生不舍,只觉这阴湿的小小船舱堪称天堂。除此之外,无一处更值酣睡。

    “嘭”地一声。漫无目的的小船似乎碰到了某座大船,巨震之后,停了下来。

    在江上轻轻晃摇,舱外传来舷板摩擦的咿呀声响。

    突然船头一晃,似是有人从旁边大船跌落,丁保不及穿衣,“堪言”宝匕已拿在手中。

    “喂,有没有人呢?”

    居然是女子喉音。

    此地也不知道是哪家城池,但但凡有水的地方,大小河道,往往就能常见画舫游河,丁保心想:“莫不是遇上了烟花女子的船?”

    想想还是别惹麻烦,隔着舱门吊帘粗声粗气道:“妈的!老子喝醉啦,哪里来的小娘皮,别管闲事!”

    帘外一阵窃窃私语:“好像是醉汉呢!”

    “那还是别管了,就跟小姐这么说罢。走了,走了。”

    丁保心中稍安,忽听一人低呼道:“呀,是是女子的衣裳!被撕烂的!”

    澹台王图的外衣在几度欢好之间,早被撕得条条碎碎,不意飞出船舱掉落甲板,却被那几名女子发现。

    丁保暗叫不好,我擦,看来遇到了不怕事的热心人,要把老子当偷香窃玉的小贼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船首又是一摇,却比之前要轻得多,一抹纤瘦窈窕,带着斗笠的倒影逆光映在布帘上,跟随她而来的是一个高大健妇,那健妇不知深浅,不敢怠慢,“铿啷”一声长剑出鞘,剑尖巧妙地挑起布帘一角,抢前闪身而入。

    而健妇身后那纤瘦窈窕、面带沉纱的女子,恰与丁保直面相对。

    两人四目相交,俱是一愕,一时无语。

    外头的少女久候不耐,其中一人探头进来:“小姐!怎么呀!”一见船舱里两人裸里交合,红着脸缩了回去。

    被武功高强的健妇护着步入舱中的女子纤瘦窈窕,弱不禁风,淡雅得厉害,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之吹走似的。原本喜爱轻纱曼裳,但自开始寻找遭遇天兵生死不知的“宁宝”以来,就改穿一袭苏木红的窄袖襦衫,下着银红间色细长裙,红靴红带,很有几分飒爽之气。

    不过相同的,还是头顶那亘古不变的沉纱斗笠。

    不是别人,正是名动天下,有“西孔词、东梵音”之称的衍圣公独女——孔词姑娘。

    到底是大船平稳舒适,澹台王图心想。

    舱顶悬灯不甚摇晃,灯焰从水精制的八角灯罩晕染而出,彷佛头顶窝着一弯溶月,和光浸透了舱房,一点也不刺眼。

    这舱房布置典雅,以屏风分隔里外:外头摆着几张几椅,便于会客议事,还有一张书桌,桌上垒着几盒匣装的兵法韬略,还有一些古古怪怪看不懂的奇异文字的书籍,几卷小册随意摊卷,似是信手搁下,却又不甚杂乱。

    看来这位人称“西孔词”的孔词姑娘,非浪得虚名,闺房里的书案不光是摆设。

    屏风之内,却是偌大的纱帐绣榻,织锦的被褥上平摊着十数件簇新衣裳,从长罗裙、对襟窄袖到贴身的肚兜无一不备,里外均有三五式供她挑选,清一色的都是红装。

    “真对不住,外出行走时,我爱穿红衣,姑娘若觉不合意,我再让她们拿去。”

    离开寝间之前,孔词如是说。

    “不妨。”澹台王图微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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